强缠,宝贝前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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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第一步,等着看,你对我,对我妈妈做过的,我会一一奉还给你!”打她,她会让她付出代价,她不会只是打回来这么简单,她要让她痛苦,因为感情凌迟的痛,才是最厉害的伤人武器,只要她心里还有爱,那么她就等着被她一刀一刀戳的遍体鳞伤,直至流血过多而死。
李雨薇一直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李羽西走了好久,直到江睿臣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才不得不撑起全部的精神面对接下来的种种。
“在哪儿?”江睿臣办好事情,准备好一切送外公回v市的手续,等老久不见李雨薇的影子,他不想她为难,如果实在跟林焱说不通,他会代表她给外公多上一炷香,她可以不用特意赶过来的。
“哦,我在路上了,没有车,我马上到公交站台!”李雨薇怔愣了好久好久,可因为江睿臣的这个电话,她又有些暗恼自己多管闲事儿,管他呢,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至于李羽西究竟爱不爱林焱,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回家而把李羽西带回家里,他的未来会怎样,这种种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应该自己承担后果,跟她无关。
“我去接你!”怕李雨薇拒绝,江睿臣接着又说:“刚好从那边上高速,你到路边等着,我马上到!”
李雨薇是知道的,去v市,会经过她这边上高速,于是便点头同意,乖乖站在路边等着江睿臣的到来。
江睿臣来的很快,前后三辆车,除了必备的三个开车的司机,应该就只有江家三口和徐家三口。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航停在李雨薇跟前,徐美琪降下前排的车窗冲李雨薇打招呼。
李雨薇于是自己拉开车后门,弯腰刚要坐进去,听见车子从远而近呼啸而来的声音,好奇抬头,看见的却是林焱的车。
林焱在屋里待着闷,胸口跟被谁剜掉了一块肉似地,压抑的很,于是打电话约了狐朋狗友玩乐。
而,生活就是有这么多巧合平凑组合而成,没有早一步,亦没有晚一步,在李雨薇刚刚开了车门要上江睿臣车子的时候,林焱刚好经过。
两辆车子的窗户都大敞着的,三个人,六目相对,中间没有任何障碍和阻隔,彼此的表情大家都看的特别清楚。
李雨薇的表情最奇怪,似乎有话说,可有憋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状况。
江睿臣黑衣黑墨镜,俊脸很平静,墨镜遮住了眼睛,摸不透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林焱呢,鼻子直接都给气歪了,怪不得那么着急跟他离婚,这都找好下家了,她能不嚣张么?
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一点一点收紧,在情绪即将崩盘的瞬间,一脚油门踩下去,银白色的保时捷雷电一般,急驰而去。
李雨薇原本寻思,要不要找林焱说一下李羽西的事情,可看他似乎很着急,她都还没有头绪,就见他风一般跑走了。
李雨薇钻进车里,等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懊恼的拍一把自己的脑门,屁呀,她现在有什么立场跟他讨论李羽西?即便她说了,他能信么?
当真是吃错东西了吧,真是爱管闲事儿!
李雨薇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后座只有江睿臣,徐爷爷的骨灰盒放在他的腿上,他的脸很冷,关上车窗,因为接近黄昏的缘故,也因为他冷脸,又一身黑衣黑裤的原因,李雨薇顿时有种被冰冻了的冰凉感觉。
但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徐爷爷照顾了她五年,他离世她尚且一直接受不了,那是他的外公,似乎感情很好很好,那么换位思考,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比她还要难过数倍。
李雨薇安安静静坐在哪儿,盯着江睿臣大腿上的绿色碧玉坛,眼眶瞬间酸涩不已,扭过脸,车窗外已经基本上黑透了,只在路灯的照射下,依稀看见一排疾驰后退的梧桐树。
三个人,因为一个共同亲人的离世,难过,无所适从,一路无话。
c市到v市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车程,等他们一行人到达徐爷爷的老房子已经是当晚十点多。
江睿臣让三个司机开车去住饭店,第二天过来接他们就可以,他开门把外公的骨灰坛放在客厅的柜子上,而后,大家依次洗手,依次给徐爷爷上香,一整晚,七口人悉数坐在客厅守了一夜,谁都没有提,要去睡觉的话。
第二天,七个人把徐爷爷的骨灰送到公墓,烧纸钱,上香,送花,做最后的告别之后,一行人缓缓下山。
回家的路上,江睿臣说:“大家都累了,外公家的房间有三个卧室刚好够住,咱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到c市!”家里的亲人肯定同意,没意见,这话其实就是问李雨薇的。
“李雨薇,要不要我去饭店给你订房间!”江睿臣走在李雨薇的左手边,略微低头,瞅着她一张似乎累极了,苍白的小脸儿。
“我跟你们一样住徐爷爷家吧!”她曾经在那所房子住了五年,再回首,却恍然如梦,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她在做作业,老师让家长批阅,她写完作业,徐爷爷给她一杯牛奶,而后戴上他的老花镜,一道题一道题,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帮她订正。
她有不懂的算术题,徐爷爷就找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当例题给她讲,直到她完全听明白。她不会写作文,因为感情太单一,除了恨没有多余的情绪,徐爷爷只要有空,她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他站在她旁边,一点一点给她讲以前的老故事,讲他的老战友,那种战场上一起经历过生死的革命感情,讲他的老领导,一个睿智幽默的将军。
他给她讲童话故事,白雪公主后母的阴险恶最终毒曝光在大家眼前,灰姑娘丢掉了水晶鞋却因此得到了王子的垂青,讲阿拉神灯,讲七色花,一片花瓣一个心愿,善良的姑娘,总会有好心人的帮助,终会得到幸福。
许多许多,六岁之前,她生活在父母暴力的阴影下,六岁之后,徐爷爷教会她做人的道理,让她一颗阴郁的心一点一点住进阳光,他教她忘怀,让她豁达,如果没有徐爷爷,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或许,打架斗殴早早的进入少管所劳教,也有可能,被父母卖去更加偏远的山区,最大的可能,她或已经死掉了。
徐爷爷仿佛她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他,无数种可能会有,只除了,快乐,幸福,这种跟她早早绝缘的情绪,而这些,因为徐爷爷,她终于得意尝试。
所以,最后的时间,最后的陪伴,让她最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缅怀徐爷爷,之后,她会带着他的希望,好好生活,为自己。
徐老爷子的老房子是三居室,回到家开门分配房间休息,江睿臣自动说,他在沙发上歇一会儿,徐美琪和李雨薇,徐爸徐妈,江爸江妈,分别住一间卧室。
徐美琪心疼哥哥,爷爷的去世,对他们都是莫大的打击和心伤,可逝者已矣,依然活着的他们,应该好好的照顾彼此,应该更加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
“哥,你跟微微姐一块儿,我跟老爸老妈挤一张床是可以的,主卧室爷爷的那床很大,我们三个够用的!”徐美琪没有想到深的层面,更没有其他猥琐的意思,就单纯的心疼她哥哥。
可她的话,却让江睿臣和李雨薇同时狠狠地尴尬了一把。
最后还是江妈妈一锤定音,既然是结婚前提交往的男女朋友,只是太累了在一个房间凑合睡一觉,应该没有所谓的,哦?
“美琪说的对,睿臣你这两天也辛苦了,睡沙发不大好!”江妈妈这么说。
那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江睿臣是不能够再一再拒绝的,他拉着想要反对的李雨薇走进其中一间房,刚好是以前江睿臣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李雨薇又在这里住过五年的房间。
一时间,两个人似乎同时想起了过往的种种,都是思绪飞扬,相对无言。
“你睡吧,我在椅子上凑合一会儿,等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去给你和美琪订房间!”江睿臣走到书桌旁边的椅子上落座,孤男寡女,他没有唐突她的意思,现在只是短暂的调整休息,晚上他会主动去定客房,大家都累了,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生活。
李雨薇没说话,一方面她累了,另一方面,这个房间承载了她小时候所有的美好,她没有说话的心思。
李雨薇走到床边躺下,背对江睿臣,小小的身板,蜷缩成一团,只占了一张大床边上很小很小的一块儿位置。
半响,李雨薇和江睿臣都没有说话,江睿臣甚至以为,李雨薇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窗户边,背光而立,午后的阳光,明朗而暖和,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她的身影只是小小的一个,阳光之下,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江睿臣转过身面对窗外,十月底的季节,树叶开始泛黄,一阵风吹过,三三两两的叶子卷风而落,透着一丝惨淡。
就像此刻他的心,些许寂寥。
“你在旁边睡会吧!”
许久,久到江睿臣以为李雨薇已经熟睡,李雨薇淡而没有情绪的声音传到耳侧。
他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两米大的床,如果没有二心,睡两个人,是不会有任何拥挤感觉的。
他走到床侧坐下,背对她,这一刻,心里却奇异的滋生出一丝丝被信赖的幸福感觉。
她对他没有防备,这个认知让他开怀,甚至隐隐有盖过了这段时间外公生病到去世,心间满满雾霾的趋势。
他背对她躺在床上,侧着身体,同样只是占据了一点点的位置,没有一点儿唐突她的意思。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就是李璇的?”李雨薇闭着眼,小时候的经历,徐爷爷的善待,学校的艰辛,婚姻的困顿,以及,跟江睿臣认识至今的种种过往,一幕一幕在脑海当中纵横交错,像一部光影斑驳的老电影,缓慢的镜头,沉甸甸的心情。
“在咖啡店的那一次!”这么多年,没有刻意打听过她,这个小时候让他既同情又欢喜有时候又气的跳脚的玩伴儿。
事实上,她的人,其实跟小时候有很大的不同,无论面容还是气质,都不同以往,可就是奇怪,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
“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新名字的?”现在想想,她真的从来没有当面说过自己改头换面之后的名字,他认知当中的李璇,是如何与现在的李雨薇重叠在一起的。
“想要打听一个人的名字,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二十年前短暂的交汇,二十年后偶然的相遇,两个人第一次,真正平心静气的交谈,他告诉她,有心打听,不存在长久的秘密。
只要有心,就不会有办不成的事儿!
“是我在上大学之后自己改的名字,连徐爷爷都不知道!”跟徐爷爷失去联系的那一年,她正好上大学,她找他好辛苦,而,在无数次寻找无果之后,她把徐爷爷往常寄给她的信拿出来一遍一遍翻阅,她从徐爷爷的字里行间,其实是有些读懂了他的心意的,所以后来机缘巧合,跟许怡然一见如故,她毅然决然改掉自己原本的名字,许怡然真的是很仗义,很够朋友的女子,她没有问她原因,用了自己父亲的关系,轻而易举把自己档案和身份证上的名字统统换成了新的。
就仿佛,她自始至终的名字就叫李雨薇,就好像,她从来就没有那段在v市的生活经历。
一切,平静无波,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疑惑,就像她从来就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孤女。
她知道林妈妈在她跟林焱结婚的时候调查过她的档案,可不知是不是徐爷爷的第一笔和许怡然的第二笔配合的太过完美还是什么原因,她没有发现她作假的新身份,至于许泽润和林焱,他们无心,所以更不会知道这个新身份之下压着的那段沉甸甸的过往。
“外公打心眼里希望你能快乐,而如果他的存在是对你过往惨淡生活的最有力证明,他选择退出你的生活!”别人不懂,江睿臣最懂外公一颗真诚善良满含祝福的心,没有比他老人家更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彻底抛却过去的阴暗,即便是忘记自己,哪怕是他从此退出她的生活,他也没有所谓,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私又可爱的老头。
“我知道!”一个六岁之后把她带在身边当成自己孙女儿养大的可爱老人,她怎么可能不理解他。
她有爸有妈,他们知道她的存在,可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徐爷爷是便宜老爹,她的生活费,学费,有关她的所有的花销和该有的教导,他们心安理得的丢给了徐爷爷。
她喜欢待在徐爷爷家,她也一直以为,他们自此跟她断了所有的关系,她当时真的很开心。
可好景不长,有一次她放学回徐爷爷家,她亲眼目睹了她应该叫父亲和母亲的那对男女的极度无耻。
他们居然跟徐爷爷讹钱,话语极尽猥琐和肮脏。
他们说,谁知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安的什么心,有没有对那个该死的臭丫头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还说,社会新闻上都播了,像他这样年纪又死了老婆的糟老头子,可是最喜欢玩弄小女孩儿,两个人猥琐嬉笑,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