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情人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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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一会我请你们宵夜吧。”为了以后长远的打算，我还是决定把这气给吞下去。
“行啊，你不挺喜欢子齐的嘛，一会儿把他也叫上吧？”
“啊？他会去吗？”听说居然能和自己曾经喜欢过的歌手一块宵夜，那更是激动的不敢相信是真的了。
“有什么不行的。”丁茜说完，对着舞台小声的喊：“子齐，一会儿宵夜去。”
郭子齐正抱着吉他专心的唱着，听丁茜叫他，转头带着微笑向我们点点头。这情况有些混乱，我不过就是上个台的功夫，他们怎么就混熟了呢？丁茜像是看出我的疑惑，说：“雷希之前和他同台演出过，今天在这儿碰见也是凑巧了。”
这一说我倒是觉得能解释过去，毕竟他们俩都是从北京过来的，而且以前都是伴舞，和郭子齐这样的3、4线明星同台演出也正常。不像我这种呆在青山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是个明星就激动的不行。
郭子齐唱完后，把吉他放回后台就跟着来我们位置上，“美女们，还不下班？”
“这不等你嘛，一会儿你没事吧？娟美女请你宵夜。”雷希见他坐在了自己身边，板着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他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行啊，美女请客哪有不赏光的理。”
“郭。。。郭老师，您想吃什么？”站在郭子齐面前，我显得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称呼他。
我这一声郭老师，旁边的丁茜“噗。。。”的笑出了声，拍拍我说：“你以为在签售会呢！还郭老师，叫子齐就行啦。”
“嗯嗯，叫子齐吧，呵呵。”郭子齐附和说。
“子齐，你找地儿，我们对这周围都不熟。”丁茜说。
我以为作为明星的他宵夜的地方一定也得选个有档次的地儿，所以一开始我已经做好要狠狠破费一笔的准备了。哪知，他带我们到酒店楼下的一个烤肉串大排档，说：“就这儿吧？味道不错的。”
“行不行啊这地儿。”雷希挑剔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不满的说。
“没问题，来A市这段时间我天天吃他们家烧烤。”郭子齐说着，随便搬了个凳子坐下，冲正在忙活的老板说：“老板，来30串肉串，4瓶啤酒。”
此刻的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坐在路边吃肉串，一点也没有了明星的架子，就这一点，让我对他开始亲切的感觉，开始和他聊起来：“子齐，你来这儿唱了多久了啊？”
“小半个月了吧，这儿魏总和我是哥们，说了好久让我过来，正好这段时间档期空了，就当来玩玩吧。”其实他这样说，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谁都知道他当年不过小红了一把后，就销声匿迹很多年了。虽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圈，但我知道不出专辑不露面，肯定挣钱就少。
整个宵夜，我基本上很少插话，很少插话的原因一是因为他们聊得都是以前北京的什么什么，我都听不懂，二是我总觉得初次见面少说话为好，言多必失这绝对是真理。宵夜结束后，郭子齐把我们三人送回了宿舍，因为我执意去买了单，临分别前他和我们相互留了电话，说改天一定好好要请我们吃饭。
第二天第三天尤总都没有再来，也没有人再为我砸花炮什么的，甚至连续两天都没人翻我牌。雷希第二天晚上被努经理硬推上了一个熟客的包间，而丁茜三天都没有上台，到第四天，终于轮到我们可以上台走秀了，而这天正好是周末，制服秀专场。
晚上我们都不用选衣服，统一分配的几套制服。衣服统一后，站在台上的优势除了长相就是发型了。我因为第一天晚上有了花炮，到正式走秀的时候也算了排名，而且较前一天晚上我的排名还进了前五，也就是说，我不旦要走制服秀，中场还要下来和他们一块走比基尼秀。
制服秀一共分了3组，5个人一组，这周分别是学生装、警察装、护士装，我们排名靠前的5人选的护士装，而丁茜和雷希和排名最末的三个人，最后选的警察装。
说是护士装，其实和真正医院护士穿的衣服相差很多，除了颜色和头上戴的护士帽是一样的。连体的裙子改成上衣是一件深V衬衣，在胸部以下挽个结，下身是一条低腰超短裙，再配上一双镂空网状的靴子。
服装统一后，站在台上能让人分辨出优劣的除了长相，就是头发的造型了。第一天和倪彦套的近乎没有白费，她知道我要上台走护士装后，特意为我做了一个别致的发型，本来我的短发就够吸引人的了，这样一来，和他们走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我的不同处。
任丹看我进了前五，高兴的说：“你可是我们这儿第一天上台就直接走比基尼的模特啊！希望我不会看错，平时遇到什么问题，你尽管来找我。”在这儿能得到任丹的特别关照，其实有好也有坏。好好处有可能会接触到更多她的客人，坏处是有可能会受到其他13个姐妹的羡慕嫉妒。
主持人在外面介绍完让我们上台的时候，我双手紧紧攥着，心里不停的安抚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任丹转头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便自信满满的往舞台上走去。等排在我前面的夏天、洪雅婷、刘艳艳上台后，终于该轮到了我。
“现在上台的是进公司第一天便奏响花炮的潜力模特倪娟小妹，她身高172，体重52公斤，胸围36E。”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我深呼吸了一下，回想了下任丹培训时的步伐，闭着眼睛跨出去第一步。我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先完整走完这场再说，至于有没有收获，那不是我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舞台上的聚光灯闪得刺眼，一时间根本看不清下面，之前的紧张感因为看不到下面人的表情顿时消失了许多。我站在舞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在我转身要定位的时候，服务员走上台为我戴上一个花环，紧接着乐队奏起轻快的音乐，旁边的服务员往舞台中间放了一枚花炮。这惊得我不敢相信，又重新转身向舞台下方尽量保持优雅的鞠了一躬，才走回定位的位置。
“感谢卡6的尊客，为我们的15号倪娟小妹奏响花炮一枚。”
我的第一反应是尤总今天晚上又来了，除了他之外没人为我奏花炮，不过尤总怎么会坐大厅呢？据我所知，一般坐大厅的都是来找普通公关或是从外地过来的人。试着努力往卡6的方向看去，但聚光灯闪得实在看不清楚，也只好作罢。
定位的时间，任丹和夏天又收了几个花环，我们其他的三个基本没有收获。返回后台，我分明看到雷希眼里的嫉妒都快要迸出火花来了，丁茜倒是像自己得了花炮一般对我说：“恭喜啊娟，又收获花炮。”
“谢谢。”
☆、028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同是一天来的新人，我已经收两次花炮了，不知道接下来丁茜和雷希上台后会不会有收获，祝他们好运吧。我们五个人开始商量各自领取中场要穿的比基尼，看的他们都性质高涨的样子，又转头看看依然在等候的雷希和丁茜，想想今天晚上的花炮也足以让我明天能走前五和比基尼秀了，我忽然对任丹说：“丹姐，一会儿比基尼秀我可不可以不走？”
“什么？不走？”比基尼秀是大家都期待的秀，一般是在客人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走，大多数情况下走比基尼秀都会或多或少有收益，而且效果远比开场秀好的多，任丹大概没想到我要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公司允许把机会让给别人吗？”我问。
任丹疑惑的看着我：“这是挣钱的机会，谁愿意让？不过你要不想挣这个钱，倒是无所谓。”
“那我。。。一会儿把秀让给丁茜吧。”我想丁茜三天都没上台，而且对我也还算不错，反正我已经收了花炮，比基尼秀让给她就算买个人情吧。
任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过了一小会才问：“你确定？”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公司允许，我非常确定。”
“那好吧，你一会儿和主持人阿休说一下，免得比基尼秀的时候他报错名字。剩下的，你自己和丁茜商量好。”任丹似乎特别不能理解，而且好像还有些失望。
努经理走到后台，站在门口大声的喊：“倪娟，干嘛呢？卡6的客人翻你牌了。”
“哦，知道了，一会儿过来。”说着往丁茜的方向走去，我走拉了拉丁茜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一会儿我的比基尼秀让给你来走。”
丁茜的反应和任丹一样，不相信我会把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让给了她。我看她楞看着我，怕她不好意思接受，接着说：“我已经和丹姐说好了的，而且今天给我花炮的客人翻了我牌，我懒得中途再来换次衣服。”这样说丁茜倒是没有再拒绝，只是的说等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还我一个。
“对了还有件事。”我在想，今天晚上的比基尼秀让给丁茜，明天晚上排名多半还是前五，不管雷希对我态度怎么样，未来的时间里大家还要相处，要不索性把明天的让给她算了。不过，我有些担心热脸去贴雷希的冷屁股，只好把这个打算先告诉丁茜，“类个。。。明天晚上要是我还有比基尼，要不让雷希走吧？”
“谢谢。”丁茜拍拍我，“回家再说吧，我该上台了。”
这时，学生装的5个模特已经开始返回后台，从他们身上带的花环上看，好像收获没有第一组明显。看着雷希和丁茜缓缓走上台，我在心底默默的祝他们好运，希望他们今天都能有所收获，明天我们三个人能一块走比基尼。
大厅除了中间位置摆着卡座，四周2楼包间楼下的位置还有一圈卡包，每个卡包都用沙曼隔着，面前挂着厚厚的珠帘。相比起大厅中间的卡座，卡包的隐蔽性稍微要强一些，而卡6正是在舞台右边一个珠帘卡包。
跟着努经理去卡包的路上，我把晚上的秀让给丁茜的想法告诉了他，让他帮忙去阿休那儿改下名单。努经理的反应倒是没有任丹和丁茜强烈，只是随口答应了下来。不知不觉到了卡包面前，他掀开珠帘让我先进去，随后他跟着进来对客人说：“你好，先生。”
想起刚才那个花炮我连看也没看客人一眼，就开始低头弯腰程序化的说：“您好，我今天晚上为你服务的15号模特倪娟。”
说完后抬头，准备坐到客人旁边去。
“大哥。。。”抬头那一瞬间，我被吓到了，面前的人正是那天早上把我从郊区送回学校的大叔，他之前留给我的电话上写的名字叫霍凯南。
“经理，你先忙去吧，让这姑娘陪我就好。”霍大哥看我已经认出了他，对努经理说。
“行，那你们先聊。一会儿我过来敬杯酒。”努经理说着，退出了卡包。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没想到为我奏响花炮的人会是他，当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转变这一角色。几天前我在他面前还是一个可怜楚楚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而现在摇身一变，成了A市五星级酒店演艺场的“潜力模特”。
“坐啊，老站着干嘛。”霍大哥拉我坐在他的旁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没事，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俩原就是一面之交，和你平常上班一样放轻松就行。”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我说过会经常来A市的，只不过你没有把新号码告诉我，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霍大哥端起茶几上倒好的酒，递给我一杯说：“刚来没几天吧？”
我点点头，和他碰杯。
“我刚看了一圈，你算是这儿模特中的佼佼者了，作为青山人，为咱们青山能出你这样的美女感到骄傲啊！”
“大哥，你别这么说。”霍大哥的这番话说得我脸臊，虽然努经理说我们和普通公关有区别，除了平时走秀陪台，偶尔也会接一些商业活动或广告拍摄什么的。但我觉得，除了小费比她们高一点，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拉住这些来这儿消费的男人们。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选择来这儿为青春奋斗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过凡事都有个度，我相信你能把握好这个度。不过，这儿毕竟不是长待的地方。你现在还年轻，终归有一天还是要嫁人的，所以我有个建议，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用你的真名吧。”
原本以为自己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已经把尊严脸面都完全放下了，但霍大哥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说的我有些想哭。
“谢谢你，霍大哥，你说我的都明白。”
“明白就好，哈哈，来喝酒喝酒。”霍大哥一改刚才说教的严肃，跟着环境也变成了标准的客人模样。
“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两个老同学，他们一会儿就到。”霍大哥端起酒杯：“从现在开始，忘掉我们在青山认识，拿出你平时陪客人的状态来。”
他话音刚落，两个装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霍大哥连忙站起来：“老王，老张你们可是迟到了啊！罚酒三杯。”
“哟，老张你给算算，今儿什么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