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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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所里少不了挨所长一顿埋怨,说她不像这么没谱的人,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景潇一面道歉一边想,可不就是太累了吗。也不怪宁一把江林沣哥几个说得跟妖怪似的,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江林沣轻飘飘的甩出两招,她在费了半身内力用了平生所学才堪堪接得住,忙活了一身汗还落得了埋怨。
景潇对着电脑把方案汇报的PPT修改了一下,以她对江林沣浅薄的认识做了些调整,还写了概况做了个腹稿。
晚上宁一有手术,临时放了她鸽子,景潇乐得清闲一个人去超市大采购,她眼大嘴小,总是买一堆东西屯着,有些很长时间也想不起来吃,过了保质期很久要不被宁一扔了,要不稀里糊涂的自己吃了。宁一问她,你是不是非典的时候落下后遗症了还是小时候穷怕了。大学那阵周婞也取笑她,“景潇你一看就是穷苦出身,怎么跟仓鼠似的。”其实病人心底都明白自己的病因,尤其是心理疾病,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她只是缺乏安全感,还有就是懒。
景潇心满意足的看着被塞得满满的冰箱,关上了冰箱门,心想至少两周不用去超市了。
江林沣整的这出幺蛾子没和宁一说,要是别的小神宁一还能出出主意灭灭威风,赶上江林沣这尊菩萨,神鬼都不管用。好不容易送走了杨古这尊佛,江十七怎么没有罢手的意思反倒又出新招,这男人心怎么也跟海底针似的。她景潇不是业余陪练的,再熬几天这个项目方案通过了,剩下就是结构水暖电的事儿了,江十七他爱玩谁玩谁去,姐姐不伺候。
鉴于不会太美好的明天,景潇选了个维尼熊的杯子倒了杯橙汁趴在阳台上看城市夜景。
她曾在东京塔上俯瞰整个东京城,在感叹造物主神奇人类力量伟大的间歇孤单感再一次涌了上来。那时候刚毕业不久,总是不可抑制的想起宋离,想起两个人琐碎温馨的过往,想起许许多多。东京的夜景奢华的明亮,高层的建筑的上方为飞机点亮的夜明灯光芒璀璨映照星空,连成起伏的天际线。下面车水马龙路灯映明了道路。东京塔分两个高度,景潇恐高却执意坐上直通顶层的高速电梯,只觉得耳朵很难受,连带着心也被压迫的紧紧的要涩得出苦水一般。看一眼玻璃观光梯中自己的脸,被橙黄色的灯光模糊了棱角,剩下了模糊的苦涩。
后来江林沣时不时的捏她的脸,“景潇,别晃着苦菜花的脸在爷面前倒爷胃口。”
因为见识到了江林沣不动声色就能让人撞南墙的损劲儿,宋小晴一脸担忧的目送景潇前往鼎峰国际,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悲戚。临了还在景潇手里塞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我打小一考试就吃巧克力,每次都能过,分还不低。”
景潇接着,笑着说:“谢谢。”
宋小晴补上一句,“黑巧克力,吃了不胖。”
景潇提前一刻钟到的鼎峰国际会议室,开了电脑调出文件,做好了死等江林沣的准备。
所以当江林沣准点出现的时候,景潇还是小小的惊吓了一下。
江十七那是什么眼力,蚊子翅膀上有没有花纹都能看清楚,“景小姐好像有点意外?”
“我就是想打个哈欠。”
江林沣在主座上坐下,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说:“景小姐可以开始了。”
事实证明景潇小人之心了,整个过程江林沣没有刻意刁难,竟然很认真专注的在听,也不多言提得几个问题往往都一针见血,很有深度和力度。举手投足间的风范全然是成功企业家的样板。
景潇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小小的崇拜了一下。
江林沣眉目不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刺猬渐渐收起了一身刺,真当他江十七是胡搅蛮缠的人了。他承认杨古那事他做的不厚道,一个大男人跟她一个姑娘家的较劲,可那不是杨古他妈逼的吗。杨古那个妈谁提谁头疼,记得刚播流星花园那阵他们几个人在李泉家里打麻将,李泉瞅着眼道明寺他妈直乐,“这不是古子他妈吗。”
景潇讲完了,转过脸来看着江林沣问:“江总觉得怎么样?”
“整体还行,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恰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是做建筑的而是个商人,希望能通过这个项目打鼎峰的广告牌,至于这个建筑永不永垂不朽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预算方面我只能稍微让步,剩下的就需要你们建筑师去协调了。”
景潇点头,“江总的意思我们懂,但是工程造价这方面也是专业的估价师做的,数字卡在那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实用性固然要保证,可是美观也不能不考虑呀。”
江林沣眼光明亮,晃得景溯有点心虚,“我外行人不懂,但也知道建筑师多少有点让自己的作品成为经典的私心,这里面牺牲的就是甲方的金钱。我就是要求贵所少牺牲一点我的钱。”
景潇乐了,然后又不敢乐了,憋了笑说:“好的,江总的意思我一定转达给所长。”
“剩下的问题你们直接和项目经理协商吧。”
“好。”
“那今天就到这吧。”
“谢谢江总。”景潇长舒一口气,顺利的让她意外了。利落的收拾好电脑和文件,一抬头看江林沣站在面前,长眸深邃的瞅着她,盯得她直发毛。
“江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林沣抬腕看了眼表,“七点多了,景小姐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吃点吧。”
行呀,江十七,出招还带迂回的,差点就让你蒙过去了。挑六点,讲完正好七点多,恰好是饭点算的够精细的。礼貌的微笑:“谢谢江总了,我吃饭早,五点吃完才过来的。”
江林沣看着这刺猬的一身刺又展开了,眼瞅着没戏了,正好赶上于琳的电话打过来,景潇跟他说了个拜拜一溜烟的跑了,跟躲黑山老妖似的。
接了电话,“喂。”
于琳“呦”了一声,“谁惹我们江少不开心了?”
于琳这女人够精的,分寸拿捏的也准,进退得当算是江林沣这几年处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前几天孙豪胜还损他,问他是不是好事要近了。他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以后于琳的模样就想到了杨古他妈,江林沣是喜欢聪明的女人,但处处精致反而虚假了。不像景潇惹急了的时候锋芒毕露,一句话能顶死你脑子转的也快,真要下手黑你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平时收了一身刺跟头懒猫一样,反应还慢,除了钱对什么都懒洋洋的没有兴趣。
江林沣不禁纳闷,我拿她和于琳比较个什么劲?
“我这是饿的。”
“那江少能不能赏脸和我共进晚餐呢?”
景潇揣着忐忑一路小跑回家,跟有恶狗在后面追似的。心想以后这送羊入虎口的活儿打死也不能接,还得感谢刚才救她出火坑的那通电话。
江林沣没提什么大毛病,就不用大改,照这个进度施工图的进度又能提高一个档次,跟江林沣彻底say goodbye的日子不远了。
心情一放松,景潇就困了,十一点不到就洗完澡跳上床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被电话震醒,下意识的就滑开了解锁键接通了电话,“喂?”
那边清冷的一声配合,跟回音一样,“喂。”
景潇一哆嗦,睡意跑了一半。看了一眼号码,171717的整齐排列。恶鬼缠身,江十七你还没完了?
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吼道:“你谁呀,大半夜的打骚扰电话你变不变态。”
那边咬牙切齿的自报家门,“江林沣。”
“江……”景潇本来想说江林沣你就了不起呀,脑子转的到还快想到项目还没做完,钱没到手呢,一肚子气生生给忍住了,没骨气的叫了声,“江总?”
“景潇,你有男朋友吗?”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和杨古那点事你指不定比我俩还清楚呢。一想这大半夜的这话怎么听出了点暧昧的味道,江十七你精虫上脑了吧。
江林沣似乎也反映过来这句话问的不怎么有深度,忘了泡妞套路要因人而异这码子事儿了,第二句台词紧跟着蹦了出来,“景潇,跟我试试好不好?”
这哥几个也挺有意思的,人家追女生都问“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这哥俩一个要和她凑合,一个要和她试试。说得真够随便的,也是他们这样的人谨慎,这么说责任就少了点。
跟你江林沣试试?到你嘴里你还能给我吐出副完整的骨头吗?
“江总,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不叫景潇吗?”
“……”
“吓到了?”
“有点突然。”月前才让景潇扮潘金莲,杨古一走他还来劲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那套追到手甩了你报复你的琼瑶式战术了。
“我不着急,景潇你慢慢想好了答复我吧。”
“哦。那江总晚安。”
“景潇。”
“啊?”
“存我电话。”
“……”
景潇剩下的半分睡意也被吓没了,望着天花板数绵羊,心里更加坚定了要买个闹钟睡前关机的想法。懒得想江林沣变了新招又玩什么花样,他不是让她慢慢想吗,那她就想到项目做完再答复他。可不能因为情情爱爱的让到手的钱打了水漂。
景潇小算盘打得精,江林沣也不傻。落地窗前,烟气吞吐,修长的手指夹着半截香烟,嘴角一抹坏笑,离项目完工还有一段时间,景潇你跑得了吗?
景潇怀揣着担心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周,每天晚上十点不到就关机,宁一打了几次电话都关机,直接打家里座机骂她,“景潇,你不想跟姐泡吧怎么不把家里电话也停了。”
景潇捧着广口的玻璃杯子窝在沙发里,“你别没事找不自在,姐不是在躲你。”
“哦?那就是在躲还不知道你家电话的男人了。”
“算你有点推理能力。”
“报上名来来,看姐认不认识。”
“江林沣。”
宁一正在开车,景潇听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急了,“你没事吧,开车你不好好开,撩什么弦。”
“姐的车技你还不放心吗,我掉个头,你等着给我开门吧。”
真是生命和八卦同在呀。
宁一一进门就嚷着要喝咖啡提提神好听故事,景潇拿了个米老鼠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橙汁。
宁一不满意,“你瞅瞅你这杯子,三岁孩子都不乐意用。”
“这可是姐从东京迪斯尼背回来的,外国货不是你的最爱吗?”
“切,你看看这杯子上写的,made in China。跑那么大老远往回背国货,你折不折腾。”
“敢情你拐回来就是数落我的?”
宁一笑得一脸桃花,“当然不是,我是专程来听你和江林沣的性福生活的。”
“去去去,还没扯到性上。”
“行呀你,景潇看不出来,隔着衣服就拿下了江林沣。”
“宁一你大半夜来找抽是不是?”
“你说江林沣这是什么意思,我上周一个酒会上还看到他和那个主持人出双入对的,这又来招惹你。杨古都走了半个多月了,他不是还记仇吧。”
景潇被她这么一说也头疼,“我合计是因为杨古出国这事也算我头上了,害他和杨古远隔重洋了,深夜孤寂的时候这气不顺就撒我身上了。”
“谁知道呢。这事景潇你上点心,别犯迷糊,真惹急了江林沣这片你不用混了,趁早收拾包袱回东京吧。”
“操,你真舍得我呀。”
宁一笑着往景潇身上倒,“活着总比死了好。”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我不往严重了说,就你那电话号码都懒得记的懒人能上心吗?”
“行,我记着了。懒归懒,大事小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那就好。”宁一喝了口橙汁大叫道:“操,你给姐喝凉的,姐大姨妈了你这不是害我吗?”
“橙汁哪有热的。”景潇起身去厨房泡了杯红枣枸杞子茶给宁一。
红枣和枸杞子飘在水面上,浅褐色的水色冒着热气,盛在白瓷红花的杯子里,像一幅宁静的画。
景潇在家里带着黑框的眼镜,看着妆容精致一身低调名牌的宁一,目光落到她手腕上卡地亚的镯子,直接摘根本摘不下来,得用螺丝刀拧开螺丝才能拿下来,防盗措施做的不错。
有些东西就像这镯子,使劲的往下掳想摘下来,结果手腕都磨红了也脱不下来,折腾半天才明白光使蛮力是没有用的,找到解扣的地儿,一下子就解开了。跟解九连环似的,讲究一个巧劲,只是感情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去思考而已。
道理是这么一说,真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是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她景潇何苦去东京自我折磨那么一圈。
就像宁一心里的伤,不叫疼不代表好了。
宁一瞅着景潇这副便秘的样子直乐,“有事你尽管直说,别憋出病来。”
“一,周子峰回来了。”
“哦。”
“哦?”
宁一一根指头点回景潇凑过来的脑袋,“你别整这看病人的眼神,这都啥年月的事儿了,姐早就忘了。”
“忘了你还……”
“景潇你别找抽哈。”宁一吼她。
“我就告诉你一声,让你好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