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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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则充耳不闻,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副驾座。
袁润之收起手机,抬眸,正好捕捉到纪言则侧面身影,下意识地用力地吸吮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血腥在口腔里散开,她的耳根子也不由地发热起来。
骤然,赵夜群发觉自己蠢到家了,不禁自打了一下嘴巴。之前,袁润之的嘴巴也在流血,瞧这小丫头现在脸红的,难怪纪总脸色这么阴沉,一定是怪自己撞破了□。他懊恼地又自打了一个耳刮子。
“小夜哥,你干什么呀?”袁润之觉得有些难堪,实在受不了,掐了他胳膊一下,怪罪他,“都怪你,你明知道我在后山,你干嘛不去找我,叫他去找我?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拍到的照片,都被他删了。”
“我什么时候叫他去找你?”赵夜群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纪总自己要去的,他总不能硬拦着说,纪总你千万别去。他见纪总那样气势汹汹,好像非要把之之揪出来暴打一顿的样子,当然不敢多嘴,再后来,他跟纪总沿着山坡一路找了很久都没找着之之,纪总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就觉得不对劲,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于是当下他做了个决定,返回停车场,静待两人。根据他纵横江湖多年的经验,一定是纪总气之之这丫头不开窍。
他真是佩服这丫头的脑袋瓜子,就跟浆糊似的,气得用手指硬戳了她那个猪头脑袋:“臭丫头,走了走了。”
袁润之撇了撇嘴,走向车子。
回到公司已是下班时间,与纪言则同回到办公室,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袁润之不敢抬头看纪言则的嘴巴,生怕多看一眼,脑子就会想到扑倒他的场景。
今天真是太乱了。
她匆匆收拾好东西,对着他说了一声“纪总,我先下班了。”,然后,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纪言则听到袁润之的声音,收拾东西的双手也在一瞬间停下来了,左手抚上右肩,使力揉了揉,不由得深蹙起眉头。
伤筋挫骨一百天,看来他的右肩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
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抬眸,看见桑渝立在门处。
他叫了一声:“桑总。”
“还没下班?”桑渝拿着一瓶跌打酒进来,放在桌上,看到他的嘴角破了,不禁打趣,“咦?师弟,中午的时候看你还好好的,去了一趟师大,嘴角就被啃破了?看来师大的女生比我们H大的女生要热情很多啊。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N市有不少名校,要是去一所,你就破相一次,我怕劳动监察部门会上门找我麻烦,说我虐待员工。”
纪言则扯了扯嘴角:“看你这样春风满面,我觉得应该注意身体的是沈先非吧。”
被身为师弟兼下属的纪言则这么有色的一暗嘲,桑渝的脸色不禁微窘,要不是知道这位师弟素来嘴巴毒,她肯定一脚踹上去了。
她轻咳了两声,将跌打酒往他的面前一推,道:“嘴巴积点德,小心年终奖。喏,这是吴记的跌打酒。今天我听基建部的人说你昨天伤了肩膀,没想到英雄救美还有负伤这一出戏,真是看不出来啊。”怎么样她也不能在口头被下属占了上风。
纪言则抓起跌打酒塞进公文包内,笑看着桑渝:“谢了。”
“嗯,先走了,BYE——”
“BYE——”
袁润之回到自己的小屋,将包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就趴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直到快无法呼吸,她才爬起身,傻愣愣地坐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纪言则的身影,她摔倒压在纪言则身上的画面,纪言则拉着她逃跑的画面,她撞在纪言则怀中的画面,还有纪言则伸手为她拭血的画面……这几个场景轮流地在她脑中翻来覆去,弄得她快要崩溃了。
她再一次载倒在被子里,对着自己的脑袋重重地捶打了几下:“唉哟,拜托你能不能别在出现那个变态的家伙了……”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吻给她带来的困扰,偏偏就好死不死地撞上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好好地伸手为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迹,那样看着她。这样的眼神,她只在沈师兄的脸上见过,可是沈师兄的对象是桑渝师姐啊……难道是她错觉了?
她本能地甩了甩头,今天一定是中暑了。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上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将水拍在脸上,然后又将脸埋进水里,憋了一会气,才抬起头来。
她撑在台盆上,对着镜子里的影像自言自语地强调:“袁润之,今天气温太高了,你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所以,你中暑了,他也中暑了,大家都中暑了,才会产生一系列的幻觉。一定是这样的……”
袁润之一直念叨着中暑,洗完了澡,爬上床,抱着薄薄的夏被,思想斗争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
…20…
翌日袁润之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一点,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正打算起床,手机响了。
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曾紫乔。
她接起,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小乔……”
“都中午了,你发什么骚?昨天晚上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浪费了人家好不容易搞来两张金X饭店的自助餐券。”手机那端曾紫乔抱怨,知道袁润之喜欢吃金X饭店的自助餐,她牺牲色相,从杂志社的发行那A来两张自助餐券,但变态的是截止日期是昨晚。
“昨天睡着了……”
袁润之突然对免费海底捞没了兴趣,曾紫乔不免大吃一惊:“喂,你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怎么可能会生病。”一提到医院,袁润之像突然活过来一般,中气十足,再没了之前发骚又颓废的迹象。
曾紫乔哧笑一声,提到医院二字,袁润之就算有病也一定会不药而愈,在袁润之的认知里,医院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白痴才会送钱去。她笑了笑:“你下午有安排吗?出来逛街吧。”
袁润之扒了扒头发,说:“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安排?中午我请你去吃自助餐,就金X饭店吧。”
“噗,我好荣幸,铁母鸡居然舍得拔毛了。”曾紫乔调侃。
“那也要看拔毛送给谁咯。十一点半见。”
“好。”
袁润之起床走向卫生间,挤了长长的牙膏条,开始刷牙。
“咝——”她完全忘了嘴唇破掉了,一刷牙的时候,嘴唇上的伤口便裂了开来,薄荷味的牙膏沾了伤口更有种说不出销魂刺痛。
她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禁想到一句很流行的网络语:刷牙其实是件悲喜交加的事情,因为你的一手握着杯具(悲剧),一手又握着喜剧(洗具)。
还喜剧呢?怎么都是个杯具!
越想越觉得倒霉,啃上纪言则那张又毒又坏的嘴巴,说不准已经被他那恶毒坏嘴病毒感染了。她得好好消消毒,想着便用力地捣弄起牙刷。
“呸!”她用力地吐出口中的泡沫,匆匆洗了一把脸。
对着镜子,她看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嘴唇上冒出,心中说不出的凄凉,本来长得就很瞄的,现在破相了就更别提了,估计是个男人见着她都要靠边站。挂好毛巾,她抓了抓被设计师称为懒人发型的鸟窝头长卷发,唉,也就是称着这头长发还能见人了。
出了卫生间,换了一身清爽的T恤加热裤,她背着个双肩包,便出了门。
曾紫乔一见袁润之,便惊讶道:“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声音不对的,原来是嘴唇破了。怎么搞的?”
“哦,踩狗屎了,然后摔了一跤。”袁润之看似云淡风轻地回应,其实这事,她心底不知翻腾了多少次。
“嗯,估计也只有你能被狗屎滑倒了。”曾紫乔忍不住说。
袁润之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到了金X饭店的自助餐厅,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刚吃了一片三文鱼,袁润之抬头问曾紫乔:“小乔,假如你有一个男人没事就喜欢讽刺你鄙夷你,还整天把你当民工一样虐待你,你觉得你这个男人会喜欢你吗?”
“除非我脑残了会觉得这个男人喜欢我。”曾紫乔想也不想地回道。
“也对。”袁润之听到答案,顿时松了一口气,的确是她脑残了,怎么会以为那个讨厌的家伙喜欢她?
曾紫乔疑惑地看了她两眼,然后用叉子指着她的鼻子道:“袁润之,你好像有事瞒着我。据我所知,除非是你老板桑渝突然变了性,而你口中的那个男人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纪师兄。说吧,你到底他发生什么□了,才会突然有这种幻想?”
“纪师兄?你非得要当我的面叫那种人师兄吗?”袁润之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将昨天在师大后山被石头绊到不小心啃上纪言则的事说了出来。
曾紫乔听完,放下刀叉,捂着嘴不停地笑:“袁润之,你这泡狗屎踩得还真够香艳,不但香艳,还只赚不赔。纪师兄可是当年我们H大帅哥排行榜前三甲之一,多少女生渴求一亲芳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样?和纪师兄接吻的滋味销不销魂?”
袁润之瞪大了眼,急着争辩:“你要不要这样?我是向你诉苦耶。你不安慰人家就算了,还在伤口上洒盐。谁稀罕跟他接吻,他那个人嘴巴那么毒,说不定带什么这个流感那个流感,到时候害我烂嘴,我TMD真的叫欲哭无泪。为了这倒霉的一吻,你都不知道害得我郁闷了多久,周一到公司还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叉起一片三文鱼,塞进嘴里。
曾紫乔失笑,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其实纪师兄会喜欢你,也并无不可能啊。大学的时候,你也知道的,和他交往的女生虽多,但都不长久。那时候我们都在猜,是不是因为内裤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然后对别的女生也就都不上心了,而且你别忘了后来你在大学里对他尽做些见不得光的猥琐事,想不记住你都难啊。”
“什么见不得光的猥琐事?拔他自行车的气门心叫见不得光吗?谁叫他整天骑那辆山地车到处骚包。”
“哎,学校那么大,宿舍,教室,食堂都不在一条线上,分居三个地,骑车来回怎么叫到处骚包?而且自从你进入桑氏之后,我听说他舍弃了他原来的高薪工作,加入了建材行业啊,只不过所待的公司刚好是桑氏的死对头罢了。还有——”
袁润之做了个手势,示意曾紫乔别再说了:“打住打住。求你别在瞎意淫了,我快受不了了。他舍弃他原来的高薪改入建材这行,只能说明他脑子有病。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否则你说的这一切都不可能!”
“雷峰塔本来就倒过一次。”曾紫乔耸了耸肩,“既然不可能,你干嘛一开始有那种问题?”
“……是我脑残了。”袁润之无力地抚额,“哎,小乔,算了吧,你还是别安慰我了,每次你安慰我的结果都很瞄的。你还是加油多吃一点吧,不然亏大了,还要加收15%的服务费。”
“我明明吃的就比你多,你从一进来到现在,只顾着喝红酒,最多只吃了两三片三文鱼。”
“我去看看那边还有什么好吃的。”袁润之迅速叉起一片三文鱼放口中。
刚刚起身,她正欲离开座位,却看见了不远之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只见他微笑着为身边那位穿着洋装的女人拉开座位。
是纪宇昂。
今天的他身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衬衫和深色西裤,说不出的卓尔不凡。瞧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和说话的神态,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非比一般。
唉,不过是简单的十一位号码,她居然还会有期待。这世间的好男人本来就绝迹,受过那么多次伤害,早就该对爱情幻灭了。
“咦?你怎么还傻站在这?”曾紫乔疑惑,却见袁润之的目光锁在中央区。
顺着袁润之的目光,曾紫乔回过头看过去,意外地看见了天宇集团的纪宇昂。
蓦地,纪宇昂向这边看过来,见到袁润之,先是一怔,然后浅浅一笑,对着她举了举手中红酒。
袁润之微微颔首,扯了一抹笑意,又咬了咬嘴唇,便端着盘子沿着落地窗的位子,向前绕了一个圈,才走到食品区,然后随便夹了一些吃的,便匆匆回到座位上。
较之前,袁润之开始埋头猛吃起来。
曾紫乔不禁问道:“你认识纪宇昂?”
“哎?”从曾紫乔的口中听到纪宇昂三个字,袁润之惊诧地抬起头,反问,“你认识他?”
“杂志社为了吸引更多的女性读者,有一期请他做封面人物。”曾紫乔点了一支烟。
袁润之说:“他是公司的一个客户,昨天送样砖时候认识的。”
“他是天宇集团纪董的孙子,换句话说就是天宇集团的接班人。现在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未婚妻,叫谢什么的,我忘了。”
“未婚妻?”袁润之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怎么突然觉得这五星级饭店的自助餐好难吃。
曾紫乔吸了一口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道:“嗯,听说不久要结婚了。”
“哦,两个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