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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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赵夜群也用手机试拨了袁润之的电话,依旧是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倏地,赵夜群拍着大腿叫了起来:“我知道这臭丫头在哪?”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纪言则见他神情古怪,微微蹙眉:“在哪?”
赵夜群吱吱唔唔:“呃……纪总,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她,很快就会回来。”说着,就要去往后山去,谁知肩膀被拍了两下。
赵夜群回首便看到纪总对着他勾了勾手:“说吧,她在哪?”
赵夜群讪笑两声:“在……后山。”
顿时,纪言则的俊脸沉了下,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转身向后山大步迈去。
赵夜群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乖乖地跟着他往后山去。
几米开外,一对情侣忘情地热吻着,吻着吻着,男生的手便向女生的衣服里探去,女生扭捏了几下,两个人贴得更紧了……
孔子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再看下去就要长针眼了,小夜哥说的事得到了证实,也没必要打扰两人的好事。
袁润之深呼吸一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决定拍个照留恋,以示自己到此一游,日后半夜思春了,还可以拿出来观摩观摩。
“反正缺德也不是一次了,多一次又何妨?”她咕喃地自嘲。
她举起手机对着不远处难分难舍的一对,变换了好几个角度,意图为两人拍一个最佳视觉照片。
她按下确认键,只听“咔嚓”一声,热情奔放的画面完成。正打算看看拍得如何,殊知一眨眼的功夫,手中的手机便被人夺走了。她一惊,猛地回头,眼前出现一双黑亮的男式皮鞋,目光顺着裤角一路向上,便对上纪言则含怒的双眸。
“你——”她张大了嘴巴,贱淫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熟悉的俊脸依然存在,她的心头猛然间滑过一滴冷汗,要死了,要是被贱淫贼看到她拍的照片,她的一世英明就毁了。
没再多想,她站起身,伸手就要去夺回自己的手机。
纪言则避开她的手,将手机举高,当看到手机上的画面,一张俊脸变得更加阴沉。
“喂,你还我。”袁润之见他的手指在她的手机上滑动,有要删除照片的趋势,便不顾一切地向他扑过去。
不幸的是,她忘了脚下有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是先前她为了方便长时间观战而搬来坐在屁股底下的。被这块石头这么一绊,她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猛地裁去。
站在低处的纪言则顾着删照片,未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反应过来的时候,袁润之的身体已经向他砸了过来,撞上了他受伤的右肩。一吃痛,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身体剧烈地晃动着,跟着便向后栽去。
倒下的瞬间,就这样,不偏不倚,袁润之的嘴唇撞上了他的牙齿,也理所当然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重重的……
P。S。一单工程分甲乙丙三方,甲方就是付钱盖楼的,乙方是承建的或者承接装修的,丙方是供材料的,有时候也分为甲乙两方,就是甲方付钱,乙方又承建又供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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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18…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周围所有的一切全都静止了。
无论袁润之眼睛瞪得有多大,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只有唇下带来的温热感觉,以及身下那宽厚结实身体触感,才让她惊恐地意识到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正想以双手支撑起上半身,然后迅速地抽离身体,谁知才动了一点点,身下的纪言则却倒抽了一口气,眉头深深蹙起。原来是她的双手正扒在他的双肩上,以他的双肩做支撑点。见到他痛得闭起眼,她心下一慌,双手向两旁草地一摊,好不容易上半身支起一点,又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纪言则的身上。
纪言则又是闷哼一声,嘴角之处传来隐隐的疼痛,下一秒,口中便偿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他无言地抬眸看着身上的白痴女人,然后闭起眼,叹了一口气说:“你连从人身上爬起来都不会吗?”
二度趴在他的身上,袁润之有了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血气上涌,整张脸一直红到耳后根。
“你不叫,我不就起来了吗?”如果不是听到他的闷哼声,她怎么可能失手……
她索性闭起眼,一股作气离开算了,踩着他也不关她的事。
身体撑到一半,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哎,这两位同学,大白天的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袁润之吓得猛然回头,便看到一位大叔站立在身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这位大叔吹胡子瞪眼睛又道:“你们这些孩子,父母花血汗钱送你们来念书,你看看你们都干些什么事?伤风败俗的,真是越来越不象话。衣服穿这么短来,也不怕被蚊子咬。”
闻言,袁润之目瞪口呆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要死了,T恤衫下摆向上翻,都快要翻到胸部,整个腰部全部漏在外面,加上自己穿了一条小热裤,光着两条腿叉坐在纪言则的身上,两个人呈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要别人不想歪都难。
她又看了一眼被压在身下的纪言则,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那眼神将他深深的无奈尽现无疑,这一刻她觉得生不如死。
纪言则嘴角轻轻上扬,隐忍着笑意,趁袁润之停顿的刹那间,左臂勾着她的纤腰,翻了个身,终于从草地上翻坐了起来,同时将袁润之摔躺在了地上,然后他悠然自得地起了身。
袁润之被转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是见着大叔一脸鄙夷之色,也顾不得找纪言则算账,冲着那位多管闲事的大叔吼道:“什么伤风败俗?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唉,嘴唇好痛,一说话就更痛,嘴里还有血腥味,一定是刚才被磕破了。
她伸手抹了一下嘴唇,指腹上满是血。
大叔扬着眉,鄙夷地冷哼一声:“每天至少有十对以上都跟我说是摔跤,当我是老年痴呆啊。看看这树枝茂密,花团锦簇,绿草青青,被你们糟蹋的,还害得我们跟着你们一起浪费时间。你们哪个系哪个班的?跟我去学生处登记。”
大叔脸部表情壮烈,说得是义愤填膺,他一把年纪了,差不多都要退休了,却被派来扫荡后山。要不是学校接到多封信举报和投诉风气不正,他也用不着大热天在这里到处奔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叫个肉麻,每天出来扫荡,棒打鸳鸯,他都觉得是造孽,针眼都不知道害过几回了。
袁润之被眼前的情形整个搞蒙了:“我又不是你们师大的学生,干什么跟你去学生处?”
她是H大的人,跨区域管辖简直是狗拿耗子。
“不是师大的,后果更严重。两个有一个是就成了。”大叔横眉冷对,看了看一直抄着手神态自若的纪言则,“你哪个系哪个班的?”
纪言则没有回答这位大叔,而是侧身向后方看去。
身后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袁润之跟着侧过身,看到先前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学生手牵着手,猫着腰,往左边的小道奔去。
顿时,她明白了,原来这位大叔是学校派来扫荡的,而她不慎跌倒压在纪言则的身上,就这么无辜地被当成野鸳鸯了……一世英明啊。
大叔眼见那一对,扯着嗓门叫道:“那两位别跑!”说着就要追上去。
“走了!”原本一直站立着不动也不说话的纪言则突然伸出手,拉起袁润之的手就向坡下跑去。
袁润之一怔,随之反应过来,跟着纪言则迈开脚步,向坡下奔去。
大叔反应过来,追喊着:“前面的同学停下,再跑后果将很严重。”
袁润之一边跑着,一边不甘心地回头挑衅:“来吧,来吧,我是H大土木工程系工民建一班的,有本事大叔你追到H大去找我啊,哈哈哈——”那笑声别提有多张狂。
“H大?!原来是H大!难怪这么嚣张!好!你等着!叫什么名字?!”大叔挥舞着胖胖的胳膊,吃力地追着。
“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来吧,大叔加油跑啊——”袁润之是跟这位大叔较上劲了,一边唱着《小龙人》的歌曲,一边回头冲着他做鬼脸。
“同学,我告诉你,后果真的很、很严、严重……”
听着袁润之张狂的笑声,纪言则的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脚下的步伐却一点儿也没放松。
渐渐地,听不到那位稽查大叔教主般的咆哮声,纪言则才放慢了脚步。
袁润之沉浸在战斗的亢奋之中,频频回头,完全没有意识到领跑的人已经停下,冷不防地一下子撞了上去:“哎呀——”
纪言则又是一声闷哼,无力地翻了翻白眼,这女人存心是跟他的右肩过不去。
袁润之摸了摸被撞得很痛地鼻子,抬眸便撞见纪言则含笑的琥珀色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眼前这双眼眸非常的漂亮,像宝石般流光溢彩。
四目相对数秒,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着贱□犯花痴了,不自在地垂下眼眸,见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地握着,下意识地抽回,脸不由地一热。
为了掩饰这尴尬的局面,她抬起头,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唉哟我的妈啊,好久没遇到这么搞笑的事情了。第一次碰到这么逊的大叔,比起我们学校那时候抓奸的稽查队员差太远了。哈哈哈,唉哎——”
所谓乐极生悲,由于笑得太夸张,嘴唇上被撞破的口子裂得更大了,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纪言则蹙了下眉头,想都没想,直觉抬起手,将她唇角上的血轻轻抹去。
那轻触着自己嘴唇的手指仿佛带着高压电流一般,袁润之的身体不由得一颤,瞪大了双目,整个人僵立在那一动不动。
突然,轻触在她嘴唇上的手指也不动了,也未曾离开,依然轻触着她的嘴唇。
又一波电流直袭袁润之的全身,后背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她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双目慌乱向四处看去,不敢看他。
第十九章
…19…
蓦地,袁润之后退了一大步,冲着纪言则的后方叫了一声:“小夜哥。”
指下温热的触感突然消失,手就这样突然悬在半空中,纪言则的神色不由得一黯,听到袁润之这么一叫,缓缓收回手,□裤子口袋里。
站在不远处一直静静吸着烟的赵夜群,听到叫声,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真是败给她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傻,还以为她会利用这大好的机会和纪总多亲近亲近。前段时间,听说她交往了没多久的男朋友背着她劈腿了,不知道是这丫头命衰还是命好。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好不容易公司来了个有学识长得又帅口袋里钞票不算少的英年俊才,这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好好把握,亏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帮她,她倒好,反将他拖下水。
他熄了烟头,向二人走去,咧开了笑容:“哎,我说之之啊,你跑哪去了,把我和纪总找死了。”
袁润之越过纪言则,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跑到赵夜群的跟前,跟他咬耳朵:“小夜哥,我跟你讲哦,我看到了,照片也拍到了,只可惜照片被某个讨厌的家伙删了。要死,我的手机呢?”
她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想起自己的手机被纪言则收走了,连忙转过身,“哎,纪总,现在能把手机还我了吧。”
纪言则回首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款粉色小巧可爱的手机,并没有直接递给袁润之,而是紧紧地握在手里。
额前落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袁润之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又不敢贸然上前,只好捂着还很痛的嘴巴,原地站着等他下一步动作。
纪言则缓缓转过身,直视袁润之,口气冰冷:“袁润之,警告你一次,请你以后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和身份,你是出来卖建材的,不是搞摄影的,如果你对那种事有十分浓厚兴趣的话,建议你改行做狗仔队。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不是删照片,是直接砸你手机。”
语毕,他才将手机直接扔向袁润之,转身走向车子。
袁润之紧张地飞奔过去接手机,所幸,稳稳地接住了,要是不小心掉地上,她三千块人民币又飞了。连着两个月被两位上司砸坏手机,这种悲摧的事,她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她心痛地将手机捂在胸前擦了又擦,还好现在完好无所,不然肉一定痛死了。她迅速了按了几个键,果然好不容易拍到的照片真被删了。
一直站在旁边观好戏的赵夜群,突然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目光一不小心瞥到纪言则的嘴巴也在流血,于是叫了开来:“哎,纪总,你嘴巴流血了。”
纪言则充耳不闻,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副驾座。
袁润之收起手机,抬眸,正好捕捉到纪言则侧面身影,下意识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