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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乱了流年伤了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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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还有,围嘴暂时还能用,你直接回家来,我有事情和你说。我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门就打开了。

这么着急,怎么了?吕明安手里拎着个塑料袋,晚上煮鱼汤喝。

明安,你过来。我看着他。

他把塑料袋放到了厨房,然后折身回到了我身边,干嘛呀,你现在总是一惊一乍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总是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好不好?他靠到我的肩上,伸手捏着我的鼻子。

你查这个做什么?我拖着他走到电脑前,指着那些打开的网页问他。

吕明安猛的凑到电脑跟前,看了几页后他直起身,然后看着我笑,我当什么事呢?我不是跟你说最近跟个朋友在谈点事情吗?就是这东西,他们所里最近要提交一份相关的实验报告。而我留学时攻读的也是相关的专业,所以,我就顺手帮他查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把浏览记录删掉?我质问他。

我就是怕你多心才删掉,没想到你还真的多心了,早知道我不就不删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电脑玩得这样好了。他伸手关闭了网页。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89。谁欠谁更多?

我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明安,我现在不得不担心,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死在了你的手里?

莫莫,你这是怎么样了?他向我靠近,我下意识的又后退。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负过你的人都得死?才能解了你的心头恨?我转身快步进了厨房,然后拎了一把菜刀出来,用力的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伸手指着脖子,来,朝这里砍下去,你先把我杀了,我死了眼不见为净,我再不会成天哭哭啼啼的求你放下仇恨,忘记过去。

莫莫。他似乎被我吓倒了,赶紧就把手里的刀放到了电脑后面,你不要这样激动,我真的只是帮朋友查一查资料,你相信我。

吕明安,我不是傻瓜,更不蠢。你还是把我杀了吧,我为何子余流过产,你心里肯定也恨死我了。只不过现在我给你生了个儿子,所以你不忍心一下子就弄死我。但我还是欠你的,所以你要把我留到最后,然后慢慢折磨我。你连自己亲妈都下得去手,我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过就是何子余玩剩了的破鞋。所以,你还是一刀结果了我吧,这样痛快点。我扑到电脑后面,想把刀又拿出来,他用力抱紧我,然后将我拖到了沙发前按着我坐下。

莫莫,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他吼了一声。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用力挥开他的手,我每天睁开眼睛都提心吊胆的,担心满心仇恨的你今天又要去做什么?你会不会走极端?会不会犯了法?会不会和莫丛新一样被关进了牢里?你说你爱我,很爱很爱我,那你为我想过了没有?儿子还这么小,你如果出了事情,我们母子怎么办?你这是哪门子的爱?有你这么爱人的吗?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完了这些话,因为激动我不停的颤抖着,胸部闪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房间里,小福星哭起来,那稚嫩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了我。我在做什么?把儿子给吓着了,我慌忙起身,吕明安先行了一步。

很快,吕明安抱着啼哭不止的小福星回到了我身边,可能饿了,给他喝点奶吧。他低声说。

我接过了儿子,解开扣子想要挤掉一点奶水,挤了老半天都没挤出来什么奶。我想到刚刚那一阵异样的感觉,心一沉,这是回奶了?

我把奶头塞进儿子嘴里,他吸了好一会,然后又哇哇的哭起来。平日里跟泉水一样涌个不停的奶水枯竭了,回奶了。

怎么了?吕明安急切的问我。

回奶了,现在小福星要改喝奶粉了。吕明安,你继续酝酿你的复仇计划,我抱儿子去买奶粉。什么时候你想一刀结果了我,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得把儿子托付个好人家。我漠然的看他,然后抱着小福星起了身。

你哄着他,我去买,我去。吕明安快步的朝大门走去。

我大闹了这次之后,吕明安就不再成天外出了,他说他要找份工作先上班,他得先安顿好老婆孩子,还上房贷。他说,那天被我吓倒了,所以他反思了又反思,觉得那些过往的事情是该慢慢的放下了。他还说,虽然公司倒闭了,但我和儿子才是他的全部。

我对于他说的话,始终半信半疑。憋了二十几年的恨,他能因为我和儿子放下吗?在他的天平上,我和儿子能抵过他的仇恨吗?

大约在我和他闹过后的半个月左右,吕明安找到了工作开始上班了。这期间,我给婆婆打了一次电话,电话里,婆婆的声音听起来特别低落,她说:郁青啊,你好好带小福星,照顾好明安。

妈,我带小福星回去看看你吧?我热切的说。

不用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婆婆叹气,郁青啊,我送你的那个镯子,你一定要收好。

我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点怪,想宽慰她几句时,她又接着说:那个镯子,是我这辈子的念想。这些年来,明安和他爸恨透了我的不忠。她有些哽咽起来,我跟何安德从小青梅竹马,十七岁的时候就互许了终身。那时,家里苦,好多人都靠着偷渡去台湾讨生活养家,他在十八岁那年跟着村里的几个人也去了。这一去,他就再也没有了消息。隔了一年,同村的那几个人回来了才说安德掉海里,死了。但我不信,我等他,我相信他不会死,不会抛下我。

我等了他七年,到我二十五岁那年。有人给我介绍了明安的爸爸,那时候,对于象我们那样靠打渔为生的人家来说,嫁个有工作单位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但我不答应,我要等安德,哪怕是等一辈子。我的父母以死相逼,尤其是我妈,绝食了三天,饿得奄奄一息还在哀求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嫁了。出嫁前,安德的母亲找到了我,给了我那个镯子,她说那是她为媳妇准备的,现在儿子没了,给我留个念想也好。

嫁给明安爸爸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他,我心里面有人,这辈子,我的心里只会有那个人。那时明安爸爸也跟我一样,只以为安德死了,他说他不跟一个死人计较。谁也没想到,何安德没有死,我怀明安那年,他回来了,带着大腹便便的蒋素新回来了。

后来才知道,我结婚没几天,他就回来了,是我妈跪着求他,所以他才悄悄的离开了家去了外地,随后就娶了蒋素新并长住她家里。我们就这样错过了,这几十年来,我跟明安的爸爸也成了一对怨偶,也无法避免的波及了明安。

几十年了,我就这样天天夹杂在念想和愧疚之中挣扎,我知道我对不起丈夫和儿子,可是,我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我的苦,谁又理解?哭声中,她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呆呆的站了好一会,这错过的人,伤了的心,在流年里,究竟谁欠谁更多?

吕明安上班一个月后,婆婆喝下一整瓶农药绝然离世。接到报丧电话,吕明安手机砰一声掉到了地上,回头过来,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说:莫莫,我妈死了,喝下了一整农药,这下解脱了。

我望着他,也扯着嘴角笑,这回,你算是彻底的解恨了。

☆、90。你还想怎样

吕明安弯下了腰去捡地板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慢慢的他蹲在地上,抓着电池和后壳,他拼凑了好半天。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想着最后一次接婆婆电话时她哀哀的哭声。或者正如吕明安讲的,死了也好,总算解脱了。

那天,我是逼着我妈去了何家,我是逼着他们当着我的面作一个了断,我是说了我跟何子余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何安德会那样对自己下得去手,鲜血四溅的时候,我妈哭倒在地。随后我就给何子余打了电话,我前段时间探过消息,手术后,他那东西接回去了。吕明安扶着墙壁慢慢的起了身,然后看向我,淡淡的语气,我去打个电话请假,你去订动车票,我们回家。

我们当天赶回了老家,我先回了娘家把小福星托付给了我妈临时带两天,然后我和吕明安才匆匆赶到了他家。

灵堂之上,黑白照上的婆婆显得端庄而温婉。专业的哭丧队间隔着的时间号哭,音箱里放着走进新时代的歌曲,公公佝偻着身子招呼着前来吊唁的亲朋,吕明安默不作声的忙进忙出。人来人往中,有大声喧哗的,有拉家常的,还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在仪仗队中间跑来跑去。

这真像一场盛大而滑稽的舞台剧,可怜婆婆死得那样绝然。

婆婆的火化后,我执意把她留给我的那个手镯放进了她的骨灰盒。既然生无可恋,那就死后长存吧。

折腾了好些天,婆婆总算下葬了。亲朋散去,只剩了公公,吕明安和我。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谁也不说话。

坐了好久后,公公扶着桌子起了身,你们回F城吧,我一个人呆着就好。

爸。吕明安面有忧色,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回去吧,你妈初死,魂还是要回家的。锁门闭户,她进不了家该成孤魂野鬼了。公公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里屋走去,走到门边时他又说:明安啊,回去好好过日子!

阴阳两隔时,那些昔日里刻进的骨头的恨竟散了。公公后悔了,也迟了!

隔天,我们一家三口就回了F城。进了家门后,吕明安就往卧室走去,我抱着儿子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爬到了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住。

莫莫,我想好好睡一觉,你今天带儿子睡侧卧室好不好?他低低的对我说。

好!我抱着儿子转了身,然后帮他关上了房门。我想,他需要一点时间独处。

吕明安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期间我试图喊他起来吃饭,可他反锁了房门。敲了几次门后,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莫莫,我没事!

第二天下午,房间门终于开了。我听见动静后赶紧起了身,他扶着门框有些踉跄的走了几步。我想伸手扶他时,他跪到在地上。

明安,你怎么了?我弯腰扶起他,焦急的问他。

没事。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倚在我身上一步一步的往客厅里挪。

我把他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后,我轻声说:中午煮了粥,我去给你热一点过来好不好?

好!他应我。

我端着热好的粥和菜回到客厅时,他洗了脸刚好从厕所出来。坐在茶几前,他拿着汤匙吃着粥。我鼻头泛酸,别过脸看着侧卧室。

小的时候,我特别奇怪,不爱吃干饭。不管做什么菜,我都一定要吃稀饭。我妈给我熬了好多年的稀饭,一直到我上小学五年级,我才改了那毛病。吕明安垂着头继续往嘴里送着粥,说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吃过她熬的稀饭了,以后,再也吃不着了。

他说完后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莫莫,为什么她死了,我才发现自己没那么恨她?

我没再忍住,泪水一下溢出了眼眶,明安,说这些做什么?妈也听不到了。

他怔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碗,是我逼死了她。

知道婆婆自杀那会,我真是恨不得狠狠抽他几个耳光,好让他执迷不悟中清醒过来。到了这一刻,看着他瘦得都凹进去的双颊,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和悔悟。心中又一片凄然,恨来恨去,只恨这命运这样弄人。

隔天,吕明安回到公司上班。我看着他背着挎包出门,我想,经历了婆婆的绝然离世,他应该醒过来了,日子往后,便会好起来了吧。

而吕明安也真的象换了一个人,上班下班,呆在家里的时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小福星。放假的时候,我们便大包小包的去探监。莫丛新也变了许多,眼中少了不羁和任性,人沉稳了许多。我私下里跟吕明安感叹,这人啊总是要跌了跟头才长记性,只是代价未免太大了。

吕明安也叹气,然后沉默。

小福星满十个月那天,吕明安早早的就买了菜回家。

忙活了几个小时,他做了一桌子的菜。饭吃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住筷子,莫莫,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都忘了?

什么事?我诧异的问他。

我一直欠你一场婚礼。他给嗷嗷叫唤的小福星喂了小半碗汤后又说:原本以为领完证过不了多久就会办婚礼,结果这一拖都几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

我还当什么事?我松了一口气,日子是自己的,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你不说,我压根忘了。

不能忘,一辈子就一次,我得给你个交代。他认真的说。

等我们有钱了再说吧。我笑笑。

这次丰盛的晚餐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整理衣柜时,翻出了自己早已不用的一个双肩包。我看了一下,已经很旧了,寻思着扔了算了。

于是,我便习惯性的掏了掏包,掏到隔层时,我搜出了几张折叠好的A4纸,洁白的纸上,写满了符号,我看了十几分钟后才看出了一点名堂。那上面的符号正是我之前在吕明安浏览过的网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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