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的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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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若见谢恒亚对虞阡那么热情,心里顿时很不痛快,张口便问:“虞总今年多大了?跟我应该差不多吧?”
“对,差不多的。”虞阡略一犹豫,便实话实说,“我今年二十七了。”
“哦,那是差不多。”李宛若假装亲切地问,“结婚了吧?”
“还没有。”虞阡看她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架势,索性有问必答。
“哦?那一定是眼光太高了。”李宛若半开玩笑地说,“虞总喜欢什么类型的,我来做个媒。”
“我不挑的,只要看着顺眼,在一起谈得来就行。”虞阡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的轻松自如。
“不会吧?哪有那么简单?”李宛若不信,“如果真是如此,你早就该结婚了,那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这年头,人与人讲个缘分,要想谈得来也不容易。”虞阡从容不迫地笑,“再说我一直在忙工作,很难有时间坐下来谈情说爱。”
李秉谦正与安德烈相谈甚欢,正聊着国际最新的规划设计理念,对女孩子之间的闲聊没怎么关注。孙信诚也参与他们两人的谈话,无暇顾及。郭立秋等人正寻机与专家们搞好关系,也没注意到她们。只有谢恒亚,虽然在与别人聊天,却一直听着她们的谈话,心里对虞阡愈加疼惜,对李宛若则更是恼怒。
李宛若状似亲热地看了谢恒亚一眼,故意在话语中带着暧昧,笑着问:“虞总看恒亚如何?”
虞阡也看了看谢恒亚,满是笑意的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戏谑,“谢总自然是一等一的人才。”
谢恒亚立刻读懂了她的眼神,心里忽然快乐起来,于是不在管她们,专心与专家们沟通起来。
虞阡这么说,李宛若也很高兴,又多喝了几杯,话便多了起来,也不再字斟句酌,“我与恒亚是大学同学,后来我出国了,这次再见,发现他的风采更胜当年,确实是一流的人才。虞总,在你们这一行里,恒亚是很出色的吧?”
“是啊。”虞阡立刻点头,“过去我们在竞标的时候交过几次手,他是屡战屡胜,我也输得心服口服。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如今我们应该是朋友了。”
“那就好。”李宛若看了看安德烈,微笑着说,“虞总,你们公司的实力强劲,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她的神情一看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虞阡依然很诚恳地向她道了谢。
这时,孙信诚转过头来,对虞阡说:“虞总,我想邀请桑蒂先生来参加专家们的规划研讨会,你看行吗?”
“那当然好了,我马上跟他商量。”虞阡心里一喜,便要跟安德烈汇报。
李宛若却抢着用英语对安德烈说:“桑蒂先生,孙总想邀请你来参加专家研讨会,你愿意吗?”
安德烈微微一怔,询问地看向虞阡。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这些专家似乎对项目的评审都很重要,他不便贸然应允,这是要虞阡帮他拿主意。
二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可已经在网上联系并合作了一年多,彼此已经很默契了。虞阡一看他的眼神便已明白,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安德烈便看向李宛若,欣然道:“这是我的荣幸。”
李宛若便对孙信诚说:“桑蒂先生同意了。”
孙信诚高兴地举杯,与安德烈干了一杯。
这一顿饭吃下来,李宛若出尽了风头,也喝了很多酒。她的主要进攻对象除了谢恒亚外,还有成熟英俊的安德烈。这两人倒也奉陪到底,并未推辞。
散席后,谢恒亚仍是很清醒的样子,安德烈更是风度翩翩,半点酒意也无。李宛若脸上已满是红霞,却意犹未尽,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找个酒吧坐坐吧。”
虞阡立刻礼貌地回绝道:“李小姐,安德烈今天才到,还没好好休息,确实有些倦了,改日吧。”
“是啊。”孙信诚也赶紧劝道,“今天各位专家去翠湖考察,走了不少路,一定也累了,都需要休息。等研讨会结束,我再好好安排一下,大家玩儿个尽兴。”
李秉谦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工作,都回去休息吧。”
李宛若这才不坚持,却试图努力拉近与谢恒亚的距离,便走过去,关切地说:“恒亚,你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吧。”
谢恒亚一直视她为洪水猛兽,哪敢让她送,连忙客气地摇了摇头,“多谢李小姐的好意,小赵会送我回家,就不麻烦你了。”
孙信诚及时的叫过孙信哲,吩咐道:“你把李老和李小姐送回酒店。”
孙信哲答应一声,立刻过来殷勤侍候。李宛若没办法,只得陪着父亲走了。
一阵扰攘过后,众人在酒店的停车场道别,分头上车,各自离去。
虞阡把安德烈一行送回酒店,体贴地说:“你们好好睡一觉,倒到时差,明天晚一点再来公司吧。”
“好。”安德烈确实倦了,但这一天的收获非常大,令他十分兴奋。他赞许地看着虞阡,忍不住伸手拥抱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颊,高兴地夸奖道。“你的工作卓有成效,我为你感到高兴。”
虞阡轻轻回拥着他,接受了他的吻颊里,愉快地说:“谢谢。”
安德烈和法比亚诺、曾建纬进了电梯,虞阡带着自己的三员大将出了酒店,然后把他们一一送到家,叮嘱他们不要太激动,控制情绪,好好休息,这才掉转车头,回烟霞山庄。
等她驱车赶回,谢恒亚已经在洗澡了。虞阡顺手把楼下的灯熄了,上楼去换衣服。谢恒亚走出来时,她刚刚套上浴袍。
谢恒亚过去拥住她,温柔地问:“累了吧?”
“有点。”虞阡笑着吻了吻他,“你比我还要更累吧?”
“没有,有你在,我就不觉得累。”谢恒亚轻声说,“能在这样的饭桌上看见你,是一件奇妙的事,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虞阡将头放到他的肩上,“细想起来,这好像真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吃饭。”
“是啊,委屈你了。”谢恒亚吻了一下她的额。
“我没觉得委屈啊,怎么这么说?”虞阡抬起头来看向他,“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我也是。”谢恒亚疼爱地抚了抚她的脸,关切地道,“去洗澡吧,我们早点休息。”
“好。”虞阡对他笑笑,便去了浴室。
室内依然热气氤氲,弥漫着虞阡熟悉的牛奶鲜花沐浴露的淡淡甜香,让人心旷神怡。虞阡走进淋浴房,站到花洒下,惬意地享受着热水冲洗的舒适。
等她洗完,谢恒亚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本来醉得很厉害,一回家就吐,然后用热水洗了很久,总算把酒意蒸发出来,刚刚好过一些。他半靠着床头,等虞阡躺上来,伸手亲热地搂住她,“你心脏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其实心脏没什么问题,只是表现为心脏病的病症。”虞阡温和地笑道,“我在北京的时候到医院看过,一直检查不出病因,后来医生建议我去精神科看病,我去了以后,专家说我是典型的焦虑症,吃了半年的药就好了。只是我喝了酒就难受,所以公司的同事会尽量帮我挡酒,不让我喝。”
“哦,那就好。”谢恒亚放下心来,将她拥过来,另一只手也圈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沉默片刻,他轻轻吁了口气,柔声说,“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你的第一次,我当时非常吃惊,也很感动,还有些不理解,只是当时不便多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一直没交男朋友?还是交过,却没有发展到更深入的地步?”
“在你之前,我确实没交过男友。”虞阡侧着身,半伏在他身上,自然地缓缓开口,“我高三的时候,父亲被查出患了癌症,可他怕影响我高考,硬是不肯住院,直到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他才进医院动手术,却仍不肯告诉我实情。大一的时候,我跟其他的新生一样,单纯、热情、积极上进,不少人追我,可不知怎么的,我对谁都没感觉,也就没勉强自己。大二时,我对父亲的病情开始怀疑,不断追问,母亲才偷偷告诉了我……那时候,我除了学习之外就是担心父亲,再也没有心情区注意别的,更别说谈恋爱了。父亲一直为了我硬撑着,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到理想的工作,他才放心地去了……”说着,虞阡的眼圈有些红了,不由得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很轻很轻地说,“我现在做的再好,他也看不见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谢恒亚感慨,“你别难过,好好孝顺你母亲。你现在这么出色,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的。”
“嗯,我知道。”虞阡平静了些,抱着他的腰,脸上渐渐有了微笑,“我不想给你压力,不过,你的的确确是我的初恋。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我们的相遇是那么不可思议。”
“是啊,这就叫缘分天注定。”谢恒亚很激动,猛地翻过身来压住她,热情地吻了下去。
激情突如其来,虞阡立刻被卷入其中,本来想问问他和李小姐是不是有过瓜葛,却在顷刻间忘得干干净净。
等到静下来了一想,她也就释然了,谁没有过去?她能拥有谢恒亚的现在和将来,就已经足够了。
躺在熟悉的怀抱里,她微笑着,很快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安德烈上午九点便出现在公司,立刻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虞阡为安德烈准备了单独的办公室,法比亚诺和曾建纬共用一间,各种办公设备一应俱全,三人都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都在紧锣密鼓地展开。
安德烈看了之前做的方案,然后提出了一系列的修改意见。张以辰对他奉若神明,言听计从。郭立秋倒是比较冷静,从策划的角度谈了不少意见,因为他研究过大量第一手资料,可以随口说出原始数据,所以安德烈很重视他的意见。
每次开会虞阡都会参加,专注地倾听安德烈讲述设计思路,然后提出意见,如专家评审一般,从各个方面询问他的整个设计规划,未来十年到五十年间这个开发区的发展规模、人口密度、污水处理、交通网络、水电气供应、各个区域的统筹与管理等等,问得非常详细。安德烈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对她的问题总是一一解答,若是有所疏漏,便会指示法比亚诺、曾建纬,和郭立秋、张以辰一起加班加点地拿出解决方案。
不到一个星期,他们的方案便近乎完美。
其间,安德烈再虞阡的陪同下参加了专家研讨会。会期只有两天,专家们提出不少建议,安德烈示意虞阡全部记下,回去再细细研究。
作为专家之一,他也谈了欧洲在环境保护方面所采取的各种措施以及城市发展的同时如何保持原有风貌,让专家们也都受益匪浅。
会议期间,谢恒亚与安德烈畅谈了两次,赢得了这位设计大师的高度评价。晚上与专家们共进晚餐后,虞阡送安德烈回酒店,他微笑着说:“谢先生的实力很强,他与信诚地产的老板关系又非常好,李先生似乎对他也另眼相看,如果与他们竞争,我们将会面临严峻的挑战。”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考虑与他们公司联合投标。”虞阡趁机提出,“谢总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在设计方面的实力也让他刮目相看,如果我们成为对手,很可能斗个两败俱伤,却让别的公司渔翁得利,这就太不值了;如果我们联合投标,以他们的人脉资源和我们的设计实力,可算是稳操胜券。你觉得怎样?”
安德烈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看可以,你与谢先生谈谈合作条件吧,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镜象可趁机在中国进一步打开市场,我不反对与他们联合投标。”
“好。”虞阡谨慎地请示,“条件方面,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这个你定就行了。”安德烈微笑,“我相信你。”
虞阡很高兴,立刻表态,“我会尽力争取对我们最有利的条件。”
“很好。”安德烈点头,“中国的法律法规合行业惯例我都不熟,有些事情你不用请示我,自己定就可以了。你本来就是镜象中国的负责人,我只是在技术方面帮你把关。”
“谢谢。”虞阡道了晚安,便离开了。
回家途中,陶茳打来电话,“阡阡,明天是你生日,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吧,最近特别忙。”虞阡想了想,“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找你吧。”
“再忙饭总要吃的。”陶茳叹了口气,“那你来我家吧。”
望霞苑里一片寂静,员工们都已离去,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二楼亮着灯。
虞阡按响门铃,陶茳很快就来开门。虞阡笑道:“还是独守空闺?”
“哪像你夜夜笙歌?”陶茳反唇相讥,带着她上了楼。
一进房间,虞阡便看到有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她们过去的老师——袁琛。
他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的夹克,整个人的气质仍然很干净。再走近一些,虞阡猛然想起了陶茳的感慨——岁月真是对某些人仁慈啊。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