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藤萝一样攀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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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
卓凉秋笑笑,“得益于我一个意外的启发。当时新产品准备推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怎么那个举行一个产品新闻发布会。后来,在报刊亭前买杂志报纸的时候,忽然想若把全上海以及周边地区的所有记者都请来,会不会有效果?我回到公司之后就让当时公司里的所有员工去买所有类型的报纸,一个个联系记者们。结果新闻发布会非常成功,当月销量比我们预想的多出百分之六十多。”
韩睿露出赞许的目光,“你真是聪明!我和你的情况不大一样,当年我靠得是人脉,因为认识了一些大人物。和你相比,走了捷径。”
卓凉秋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用一股幽怨的语气说:“老爷子也算是大人物了。命不同,让我嫉妒你一会儿。”
韩睿手指饶着她的头发,笑道:“嫉妒我一辈子吧。”
“一辈子,太长了……”卓凉秋呢喃。
韩睿饶着凉秋长发的手指缓缓下滑,停留在她脖子间。卓凉秋闭上眼睛,享受韩睿带给她的温暖感觉。韩睿低下头,认真专注地吻她。这几日,不时的接吻,让卓凉秋也喜欢上被他吻的感觉。韩睿的吻,每一次都不一样。时而像狂风来袭,肆意地吞噬她全部;时而像春日小雨,细细密密地敲在她身上。
韩睿从大沙发上站起来,蹲下来,吻得用心。
凉秋原本斜倚在沙发上,慢慢地,不经意间,她就整个人都躺到了沙发上。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衣服滑落。
消瘦的她,露出凌冽美丽的锁骨。肩踝光洁滑腻。
足够的前戏,让卓凉秋心旌摇曳。韩睿在她耳畔低声道:“就在这里了。”
卓凉秋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嗯……”
这几年的禁。欲生活已经让卓凉秋对夫妻生活产生了很大的陌生感。好在韩睿并不心急,慢慢地调起她的感觉。卓凉秋红着脸,抱住他的脖子,鼻子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男人味。
一时间,她自己也奇怪了,她竟然就把属于韩睿的气味自动归结为男人味这个很虚幻的词。
他那宽厚结实的胸膛让卓凉秋有些不敢触摸。她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他这样男人味十足的男人身体。通过余光,卓凉秋知道他的肤色均匀,他的脸要比他的身体稍白一点。
韩睿的手滑过她的肩膀,从她后背往下,慢慢摩挲,让卓凉秋感到一丝丝奇异的颤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惬意从身体内部向外扩散,瞬间淹没了她所有思维。
他一直在外徘徊,看到凉秋此刻的反应,轻轻笑了笑,给了卓凉秋一个眼神。卓凉秋半垂眼眸,微微咬了一下下唇。
尽管前戏十足,韩睿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疼。韩睿动作很轻,一直在照顾她的感受,直到她适应了,才缓缓加快速度。卓凉秋禁不住低声呻吟,脸颊越来越红。
整个屋子,都春意盎然情趣弥漫……
她和韩睿的第一次,在沙发上结束。
第二天,卓凉秋本想联系钱亚蕾,不过她存的那个手机号码已经停机。她隐隐约约记得钱亚蕾家的住址。不管换了没有,她想先去看看也无妨,反正此刻她比较闲。
下了高架桥,她按照记忆中的线路朝前走。
走了不大十分钟,堵车了。前面好像是红绿灯,她没想到这条路上会有这么多车。手肘放在方向盘上,她无意间向左前方瞄去,忽然看到一串比较熟悉的车牌号码。
那是范敏佳的车牌号码。
卓凉秋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时,前方的车开始启动,范敏佳的车也徐徐向前。卓凉秋略一沉思,隔着一辆小奥拓,小心地跟着范敏佳后面。
范敏佳车停在路边,车尾灯一直闪啊闪的。卓凉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跟踪失败。她理都不理范敏佳,驱车向前。范敏佳似乎看出那是她的车,急忙跟上。
卓凉秋看到范敏佳紧跟着她,心里不禁一阵恼火,顾不得找钱亚蕾家在哪,到前方急忙左拐,准备绕另外一条路线回去。结果范敏佳那厮来了兴致,十分有耐心地跟着她。
卓凉秋一气之下,打电话给韩睿,问他在哪。
韩睿道:“在公司,有几位员工加班,我顺便去看看。”
“我去你公司接你回家。”卓凉秋看了看镜子,“你等我啊,我差不多过三刻钟这样子到。”
韩睿一头雾水,拿着手机如坠云雾,脸上的笑容却一直都消不下去了。
范敏佳一直跟着她到了瑞含公司大楼下面。
卓凉秋将车停在大楼门前,还没下车,范敏佳就走了过来,敲着她的车窗说:“准备在里面窝一辈子?”
卓凉秋冷着脸下车。
“新年快乐!”范敏佳说,“看在是同学的份上,你也不用这么冷淡。”
卓凉秋问:“为什么跟着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凉秋,为什么跟着我?”范敏佳一脸笑意。
“我没跟着你,是你自作多情。我是去看望我的朋友,谁知道会遇见你。”卓凉秋冷冷抛下这句,扭头就走近大厦,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韩睿告诉他自己已到。
那天之后,卓凉秋便让伍经理查了查钱亚蕾的最近情况,要清楚到她是否和范敏佳有接触。而她猜得一点都没错,伍经理找自己侦探社的朋友查了一下,结果拍到范敏佳和钱亚蕾见面时的照片。
卓凉秋本想找钱亚蕾息事宁人,可那天和钱亚蕾的谈话让她很窝火。
当时她打通了钱亚蕾的手机,当她报上自己姓名之后,钱亚蕾沉默的半晌之后挂掉了电话。
卓凉秋望着手机冷笑。
钱亚蕾总体还是一个挺有能力的女人,可惜少了气魄和度量。
她不依不饶地打了三遍电话。
“钱总,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你,可有些事情让我不得不这个时候找你。”
“卓凉秋,哦不,早应该称呼你卓总。卓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钱亚蕾语气尖酸又刻薄。
“可以出来面谈吗?”卓凉秋想起当年明溢有时候做事也会瞒着钱亚蕾,便顺带提醒钱亚蕾,“如果你不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你可以先问问明溢。他必定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其实,卓凉秋也拿不住钱亚蕾到底知情不知情,可能是她指使的也说不定。
见面之后,钱亚蕾的语气完全没有刚才在电话里的那股酸味,十分客气。
卓凉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让人摸不透她的情绪。
“钱总,真想不到我们会这个时候见面。”
“我除了胖了一点之外没什么变化,倒是你,完全不是当年在我手下做事时的模样。”
“钱总,你想喝点什么?”
“随便,我最近减肥,给我来壶花茶吧。”
两人不着边际的随便说了几句。表面敷衍的话,实际却又都在试探对方。
“这事说来也不是什么事情。本来我不必要和您接触的,不过警察在问我的时候,我不太确定我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我害怕我认错。要是认错那可就冤枉某人了。”卓凉秋脸上还是挂着那浅浅的笑容,从包里掏出一张电脑画出来的照片递给钱亚蕾看。
钱亚蕾一听她说这话,然后看了照片,便不再镇定。她连连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昨天卓凉秋提醒了她才去问明溢,得知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卓凉秋也没有立刻戳破她的谎言,而是婉转地说:“我希望你能和明溢向镶容道歉,赔偿镶容的损失。钱不多而已,我只要你们这么做。”
钱亚蕾一听脸色就冷下来,指责卓凉秋:“卓凉秋,你也不要太欺人。当年若不是靠着亚蕾,你混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你自己不仁不义,还怪别人?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看当年曾经公事过的情谊,我们私下就把这事了了。
“难道我说的方法不是私下了结吗?”
“钱可以赔偿,道歉就免了。”钱亚蕾说。
卓凉秋冷笑,“反过来我也许赞同。”
“不可能!”钱亚蕾十分强硬地回答,“只当是你偿还你把你之前欠我们的。一次抵一次。你曾经不遵守职业道德,现在还有脸来责问我?卓凉秋你未免太不要脸。我要是你,会内疚地吃不下饭。”
钱亚蕾此刻将积埋在内心这么多年的怨恨一股脑吐出来,把所有的错都直接扣在卓凉秋头上。
卓凉秋沉着脸,说:“在商界,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每一个商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不要自以为高人一等。你做得远比我过分。再说,真的是一次抵一次吗?我是不好在先,可我也不会忍受别人一而再再二三的恶意威胁。我现在来找你,就是希望能化解这些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我多此一举。”卓凉秋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卓凉秋不是善类。
本来春节过后的工作安排主要将围绕在巴黎举办的彩妆发布会,还有研究基地的建设问题等等。不过,卓凉秋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她想要收购亚蕾化妆品公司。在这件事为完成之前,巴黎彩妆发布会暂时放一放,而研究基地项目不受干扰,依照年前计划进行。
假后第一天的会议,主要内容就是这些。
伍经理讲完,卓凉秋简单地说了几句。
各部门的任务很明确地下达。
至于做凉秋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是一时意气用事,混领导这一行的,自然要理智。这么多年来,亚蕾有限公司一直能在夹缝中存活下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该公司的婴儿沐浴露配方一直是国内市场公认最好的。再者,这两天对亚蕾公司进行的偷偷考察也有了结果。
总体而言,他们的效益越来越差,市场销售额逐年下滑,今年尤其严重。只有婴儿沐浴露一直在那儿撑着。
卓凉秋此刻最担心的便是范敏佳。假如他出资金帮助亚蕾化妆品公司,事情就要比想像的难办得多。
假如真是那样,卓凉秋微微叹息:明溢,对不住了。
至于明溢是要独自背下这黑锅,还是捅出钱亚蕾,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最好的是,他说这事钱亚蕾才是主使。
有些事情,可大可小。
只不过一旦撒手准备去做,就很难回头。
三
下午,卓凉秋和部门负责人去勘测了准备竞标购买的地段,不在闹市区,但交通还算可以。回来时候差不多四点多。
秘书向她汇报情况。
她把一份报表递给卓凉秋,“这是春节期间各地方销量排行榜。我稍微整理了一下。”
“哦,这么快。”卓凉秋微微一笑。看完,她皱了皱眉,指着某处问,“这里,这里没问题吗?”
秘书低下头仔细看,说:“没有问题,这是销售部门依据各地方报上来的销量,用一上午统计出来的。”
“哦,这么高的销量也不是不可能。我记得新加坡机场免税店向来是最便宜的。”卓凉秋挑眉,“给我看一下那儿详细的销售记录。”
“代理商没有给具体的销售记录,只有一张总表。”
“那你去把以往两年五个月在新加坡的所有销量纪录找出来让我看看。”
秘书点头离去。走到门外时她才把咋舌不已的表情露出来。她大概记得镶容是两年前开始打开新加坡市场,但是不会记得这么清楚,而这些对卓凉秋而言,如数家珍。两年零六个月,天啊……她长吁一口气,迅速忙起来。
二十五分钟之后,她总算把卓凉秋要的东西找齐,敲门进去的时候,她看到卓凉秋看着手中的报表沉思。
“卓总,都在这儿。”她把所有销售记录按月份排序好。
“好了,麻烦你了。”卓凉秋端起她刚刚倒的咖啡,一边慢饮一边看报表。
秘书安静地退出。
过一会,前台敲门进来,对秘书道:“朱姐,这是卓总的快递。”
秘书一愣,随机拿起笔在接受人那一栏签字,然后冲她点头笑道:“谢谢。我一会就给卓总送过去。”
不是很大的一个包裹,拿在手中掂量掂量也不是很重。包装严密,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秘书再一次敲门。
卓凉秋这时已经将报表大致看完,正蹙额。
“卓总,您的快递。”
“噢。”
这是一份从家里寄来的快递。秘书退出去之后,她小心地打开,不觉低声惊呼了一声。
非常美丽的长款旗袍:极浅的蓝底色,上面绣着兰花,图案精致。小圆领上的扣子不是那种常见的中国结式样,而是一朵花瓣状。绸缎上好,触感细腻柔滑。
卓凉秋从来没有穿过这类衣服。一是没那个信心穿,而是没那个机会穿。
衣服是苗海棠寄来。她在信中道:凉秋
如今,写信是一件落伍的事情。
不过有些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发邮件又不知道你的邮箱,所想写信寄给你好了。
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姐姐从天津赶来,就因为两个月前我曾经对她说凉州有一位师傅做旗袍非常好看。她素来钟爱旗袍。今天过年下了很大的雪,她还是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