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魔镜来穿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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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珞琳的脚……”骥远担心地看着这个活泼的妹妹，姑娘家如果腿瘸了，那可如何是好？
瓦妮莎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瘸不了！”
“可刚才大夫明明说骨头都断了。”
“没事儿！你额娘以前遇到过一个专治外伤的高人，教过我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本想着，你阿玛经常在外打仗，刀枪无眼，也许用得着。可是……反正，别怕，我说断不了，就是断不了。放心吧！啊？”
“嗯！额娘！”骥远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最终只是濡慕地看着瓦妮莎点了点头。多说无益，好听的话人人会说，就像那个动不动“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的新月。但真心又岂是用说的？
不过，有一句话，骥远始终想问：“额娘，你早就知道他们……是吧？”
“是！”瓦妮莎很干脆，“所以新月住的小院才会叫‘私、情院’‘奸、情院’。”
骥远囧得满头黑线，“所以，你才不许我们和新月出去，还让我们抄一百遍《女戒》、《孝经》？”
“是啊！怎么样？我做得不错吧？”瓦妮莎笑得像等待夸奖的孩子，刚才的威风仿佛是个错觉。“其实，我只是觉得应该减少你们和新月的接触，省得被她带坏了。到时候，我辛辛苦苦生的两个孩子不都白生了？至于《女戒》、《孝经》，平时我也不赞成看这种书，平白把人的思想都框死了。但话说回来，这些书里也有些做人基本的常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处事原则。不是说一些‘情不自禁’之类的话就能打破的。你们两个孩子一年年大了，和额娘的心也越来越远了。对你们讲道理，会觉得我烦。只能逼着你们抄抄书，没想到还是很有效果！”
瓦妮莎不由赞叹其自己的神来之笔。
“额娘，你放心。今后我们再也不会让您操心了！”骥远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说了一句煽情的话。
瓦妮莎则笑得一脸灿烂，等我走后，你想让我操心都没处找我去~~~
那个给珞琳看病的大夫，顺带也给新月看了病。其实，本来努达海想去请太医。可瓦妮莎临走的那句“大不了，全家陪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去死！”言犹在耳，一想到这事若被宫里的知道，努达海还是按耐了下来。他多年在军营，对这种外伤还是有点子经验的，他自己先稍作处理，同时急忙让人去请大夫。可城里最擅长外科的大夫已经被瓦妮莎请走了。得到消息的努达海想到珞琳的伤也不禁十分愧疚，只悄悄对那下人说了句：“等大夫出来就马上请他过来。”
新月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但更让她痛苦万分的，是瓦妮莎的那句：“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家的格格想男人想疯了！爹娘才死，尸骨未寒，她就找到天神了！”不不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么不堪。新月伤心地想，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我，为什么都不愿意接纳我，为什么这世界不容许这么美好的感情？我和努达海一直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我们是情不自禁，不是在发、情，不是不是不是的！！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冷酷地对待我们？为什么啊~~~~~他们口口声声我还在孝期，可是如果父母在天有灵，他们一定会明白的，会谅解的，也会希望我能得到幸福的。我也不愿身在孝期就陷入情网。如果阿玛、额娘没死时，我能遇到努达海该多好啊？
在万分痛苦中，新月低低地吟了一首诗：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
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那一字字、一句句都像一块烙铁，烫伤了新月的五脏六腑。努达海踏进房内时，正听到新月低声吟诵，那诗中隐含的绝望、无奈让他顿住了脚步。他心口一抽，心中掠过了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在心中仔细地回味着“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一时之间，竟仿佛痴了一般。
努达海想到刚才为了新月竟然将一直疼爱的珞琳打伤，那孩子从小怕疼，此刻不知该多痛、多伤心。骥远一直都是那么的崇拜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才癫狂的样子，恐怕从今后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还有雁姬……这个结缡二十载的妻子，两人经历了柔情蜜意，然后共同成长，共同蜕变，而刚才那个对自己横眉怒目，不惜拳脚相向的妻子，似乎自己这个丈夫对她而言，早已是不值得一顾的存在。
“错了，都错了！”努达海懊恼地低语，“为了我一人，竟然伤害了所有人——珞琳、骥远、雁姬……新月……”一时间，努达海只感到万念俱灰，“新月，让我们挥慧剑、斩情丝，做一个真正的了断吧！”
“什么？你什么意思？”新月捂住了嘴，仿佛连气都喘不过来似的，“了断？你要和我了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阿玛、额娘、容貌，还有这条腿……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了对不对？”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努达海咬牙切齿地说，“你明明知道不是的，你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想要你，想得我的心都疼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不能这样做……”
“我不许你这么说！”新月双眸如火一般的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努达海，“他们只是暂时还不了解我们有多么相爱！他们终归是你的亲人，只要他们明白了我对你的一片心，知道我不是来抢走你，只是和他们一起分享你，总有一天他们会接纳我的。在此之前，请你不要拒绝我，不要推开我，让我守在你的身边——就像一只小狗小猫一样，我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即使她……弄伤了我的腿……好不好？好不好？”
努达海闻言，感动得一把搂住了新月，痛楚地低喊：“啊！我要怎样才能逃开你？我要怎样才能不爱你？我是身经百战的人啊！这几个月来，我和自己的战争，竟然战得如此辛苦和惨烈！我该怎么办？靠近你我会粉身碎骨；远离你，我也会粉身碎骨！”（摘自原文）
两人在鉴青院相依相偎，难舍难分，熊熊燃烧着一段旷世奸、情。是的，如果彼此都未有家室，这也许是一段受人赞颂的爱情。可建筑在对别人婚姻的破坏上的，只能是奸、情，受人唾弃。虽说那个时代允许三妻四妾，可没有过了明路，又显然不会被皇室接受的私相授受更只能是奸、情！
这其中的差别，新月即使懂得，也不愿多想，她只知道，如果得不到努达海，她将永远不会快乐。所以，哪怕做一只小狗小猫，她也要留在自己的天神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天辛辛苦苦在网上和NC较劲。我女儿在外面读NCE。老师还说：“记住，你们学的是新概念英语，不是NC英语！”我囧！
8、婆媳
因为瓦妮莎下了禁口令，而且努达海等人有意无意地遮掩，所以等他他拉老夫人知道事情的经过时，珞琳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本来对于老夫人而言最重要的无非是自己的儿子。见儿子又能来请安，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异状来。瓦妮莎本就在装病，来不来的也无所谓。至于珞琳，骥远在请安时，总说她在瓦妮莎处侍疾，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所以就不来了，让骥远告个罪。老夫人到底还是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在的，所以也无可不可，只是说了声让她自己也注意身体。
直到有一天，老夫人猛然想起新月姐弟已经多日不见了，想他们二人是皇上和太后安排住在自己这儿的，打算亲自前去探望。等到了鉴青院，看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新月，老夫人大吃一惊。在老夫人的盘问下，新月支支吾吾、委委屈屈地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老夫人闻讯大为震怒。想要当场把瓦妮莎召来问话，又怕当着新月的面难看，遂就安慰了几句，气呼呼地走了。
瓦妮莎带着甘珠来到老夫人住处，才踏进一步，老夫人就拿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瓦妮莎一躲，茶杯在地上敲了个粉碎，热水洒了一地。
“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躲避！”老妇人见状，更为气愤。
“我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惹额娘如此动怒？”瓦妮莎冷冷一笑，索性也不行礼了。
“我倒不知你何时竟然这么厉害了，居然连和硕格格都敢打。”
“你可知我为何打她？”
“为何？哼！无非是拈酸吃醋，度量狭小！”
“哦？原来额娘却是胸怀广阔，度量过人的！”瓦妮莎挖苦道，“既然如此，媳妇倒要当面请教，听说我那公公当年也是三妻四妾的，有几位姨娘也怀有身孕。倒不知为何最后只有努达海一个儿子？有道是，量大福大。额娘如此气量宽广之人，必然能为我公公添福添寿，为何竟然连一个姨娘和一个庶子都未曾看见？”
“你！”老夫人手抖得像在触电似的指着瓦妮莎，“大胆！你你你……你要造反了啊？居然敢顶撞与我。你这个不贤之人，我要叫努达海把你休了！”
“休了？凭什么？我既没有杀姨娘，又没有害庶子，你凭什么休我？”瓦妮莎脸色阴狠，“要休也得是我休了你那个好儿子！”
“你说什么？你竟然……”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瓦妮莎，这个媳妇一向温顺恭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
“你生的好儿子！战场杀敌不忘勾引和硕格格。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偏那个什么和硕格格就像是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不顾父母尸骨未寒，不顾自己身在热孝，不顾还在军营，当着那么多将军、士兵的面就和男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甚至共乘一骑，把其他人都当成是死人啊？老夫人是觉得如此不知廉耻、自甘下流的媳妇比较对你脾气，配得上他他拉家族的门风吧？或者你认为有个和硕格格当你媳妇，在你身边做小伏低，更显得光荣是吧？到时候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子吧？所以，你见我病了，巴不得我趁早死了，好给新月那贱人腾出空儿来？”瓦妮莎越说越气，声色俱厉，“我劝你趁早歇了你那个攀龙附凤的心！你岂不知，红颜祸水，他他拉家族的祸事到了！”
老夫人先是听她字字句句直接刺中要害，连自己心里想些什么都仿佛知道得一清二楚，正在暗自心惊，又气又怕。及至听到“他他拉家族祸事到了”再也按耐不住，问道：“祸事？什么祸事？”
“你可知你儿子哪怕官职再高，也只是皇家的奴才？奉旨抚孤听着光彩，其实却是吃力不讨好，自找死路的差事。还有那等不知廉耻的贱人入门，如果你们毕恭毕敬，谨守臣子礼仪还则罢了。偏偏那贱人一来就要收买人心，要做家人，要以名字相称，这哪一件不是个死罪？还有你那个好儿子，怎么会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白活了那么大岁数，为了讨好她居然在她生日之时让下人齐呼：‘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哼哼，万寿无疆，他难道想让新月效仿武则天做女皇不成？然后自己再来个拥立之功？无知的蠢货！这是要抄家灭族的，不知道吗？当日思亲院大火，你可知府中下人们是怎么说的——努达海大将军在和硕格格生日之时，为了讨好格格，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时，惹恼了天神，派遣神兽下凡，火烧了格格所在的小楼！你可知人言可畏？若这流言被传到御史那里，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瓦妮莎骂得兴起，随手拿起个杯子喝了一口水，又顺手砸了。“听骥远说，当日你儿子在鉴青院原本想要悬崖勒马，和那贱人斩断情丝的，可新月那下流胚子非要死要活不肯同意，拥抱亲嘴什么戏码都上过了，比青楼的妓子还要主动。你儿子被勾引得五迷三倒，还拿凳子砸断珞琳的腿！”
“什么？”老夫人震惊了。再怎么重男轻女，珞琳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努达海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现如今，不是你儿子休我，是我要和你儿子和离，再带走骥远和洛琳！再这么下去，等到抄家灭族，他他拉家就要断子绝孙了！”瓦妮莎气壮山河作了总结，顺便指出今后的出路。其实这些话她早想好了。自从砸了新月的腿那日，她就发觉珞琳和骥远思想被掰正了的，心里也开始向着她了。所以，无论如何要为他们留条后路。
老夫人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三十年前，对那些小妾、庶子做过的事，今天终于要报应了。这些出生大家、当家理财的女子，哪个不对那些分丈夫宠爱的小妾恨之入骨？哪个不想把那些可能分自己孩子家产的庶子除之而后快？只有她，做得最彻底——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