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魔镜来穿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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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永琪，你可真不愧叫YONG QI，真不是一般的有勇气啊！竟然被个小混混弄得五迷三倒，连这种事都会一味纵容，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可太后依然不愿就此放弃这个孙子，“皇上，虽然永琪一时糊涂，可他毕竟是我们都看好的孩子，不能说圈禁就圈禁了。若是他心存悔意，就放他出来吧！皇后，你看呢？”
瓦妮莎在一边装了半天背景，此时见太后把矛头指向自己，忙说：“景娴全听皇上和皇额娘的吩咐！”
“全听我们的？你还真贤惠呀！我看你是巴不得永琪出点事吧！”太后没给好脸色。
瓦妮莎心里暗骂了一声：老巫婆！但嘴里还是叫了声：“儿媳不敢！”说完，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皇额娘，这事不能怪景娴！”乾隆看太后发作皇后，连忙帮着辩解。
可是，自古以来，婆媳吵架，当老公的越是帮着自己的老婆，当娘的就越不会善罢甘休。此时的太后就是如此。“孩子不懂事，你这当皇额娘的就要教育。父子俩吵架，你就要在一旁劝架。你说你干什么了？啊？你光在一旁看热闹了吧？不教而诛！！”
“是！是媳妇的不是。没有教育好五阿哥，也没有在一旁劝架。可是，五阿哥一向以来就与媳妇不亲近，只亲近令妃。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媳妇在他心中一直是恶毒的皇后。就算想教，也是有心无力。当时，皇上问五阿哥，若是肯放弃小燕子只是让他在景阳宫闭门读书。可五阿哥对那小燕子一片痴心，宁愿圈禁也要保住小燕子。即使臣妾劝了，这父子俩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坚持……”
“所以你就乐得不劝！你这个皇后做得好啊！”太后冷哼着。“我这才出宫多一会儿啊？”说完也不看瓦妮莎一眼，径直对皇上说，“皇上，我看还是先把永琪放出来吧！至于皇后，无论是在令妃的事上，还是在永琪的事上，都有着失察之罪。念在你最近一直都辛苦，就在坤宁宫捡佛豆，修修心吧！宫务还是让纯妃和舒妃暂管吧！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们先退下去吧！”
太后说完，不等乾隆表态，由晴儿搀扶，立马走人。
一直跪着的瓦妮莎心中发狠：原来，最大的脑残就是您呐！
22、晴儿
慈宁宫，晴儿正在给太后捶肩膀，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均匀的节奏，让太后舒服地眯起了眼。“晴儿呀！今儿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老佛爷，这是皇上的家事，晴儿不敢置评。不过……只可惜了令妃娘娘和五阿哥……”
说是不敢置评，可该说的，一句不少。太后点了点头。令妃对晴儿下了多少工夫，太后不是不知道。不过一方面，因为晴儿得宠，前来讨好的人本身就比较多；另一方面，毕竟晴儿也从没做出什么触犯自己底线的事。不过看来，令妃在晴儿身上的工夫也没白花。晴儿对令妃和皇后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
其实，最让晴儿难过的还是皇上对福尔康的处置。当日，两人在雪夜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虽没有如传说的那样谈了一整夜，但晴儿对福尔康的确是有了意思。不得不说，太后的教育是相当的失败。无论是永琪还是晴儿，都是她关注、喜爱的小辈，花的心思也最多，但最后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方向长歪了。
在五台山时，听到令妃和五阿哥的事，晴儿不是不震惊，但听到福家的事情，晴儿就愤怒了。对皇后的讨厌也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她毕竟不敢讨厌皇上。）在面对瓦妮莎时，晴儿眼中的恨意是藏也藏不住。虽然，听到紫薇的事情，她有些难过。不过，对那美好的感情，她更多的是羡慕。“这深宫里，果然是容不下美好的感情！”晴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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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绣花针在哪儿？睡美人的绣花针呢？”魔镜的城堡里，瓦妮莎暴跳如雷，吓得马修躲在一旁，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看着像炸毛的小猫一样的瓦妮莎，尼可斯笑着问。
“我要让那个可恶的老巫婆被绣花针戳破手指，然后长眠不醒。百年后也别指望有个王子来亲她，因为——1、她又老又丑，没有那个王子会瞎了眼来亲她；2、她会葬在坟墓里，只有盗墓贼会来和她幽会！”
“哈哈哈！行了，瓦妮莎！淡定些。你不可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
“因为十二阿哥！你可以杀了太后，但十二阿哥怎么办？”
“永璂？”是啊！身为女巫，杀一个老太太的确有的是办法。可那样的话，嫌疑就太大了。永璂虽然越来越能干，可毕竟岁数还小，羽翼未丰。太后身后的钮钴禄氏家族也不会拥护永璂。阻力……太大了！想到这里，瓦妮莎颓然坐下。“我该怎么办？”
“对于最大的敌人，如果除不掉，就要让她为！己！所！用！”尼可斯的语气轻柔得像一个梦。
“为己所用？”瓦妮莎却如梦初醒！然后哈哈大笑，“是啊！她是恶毒太后，我是恶毒皇后，我们应该携起手来，那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哈！！！亲爱的尼可斯，你真是我的好参谋！”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主人！”尼可斯握住了瓦妮莎的小手，印上一吻。
心情大好的瓦妮莎以扇遮面，侧过头，对着尼可斯忽闪着明媚的大眼睛，“哦，尼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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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瓦妮莎都安安分分地躲在坤宁宫捡佛豆。（表面上看是如此，其实也就是个小小的混淆咒，自己早就躲进魔镜里去了。）宫务爽爽快快地交给了纯妃和舒妃。（就当是放假了，管理宫务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慈宁宫对此很满意。
不过五阿哥最终还是没有放出来。以乾隆的金口玉言，绝不是太后说放就放的。后宫之事虽然由太后说了算，但乾隆再脑残，也不至于自打嘴巴，出尔反尔。何况，当日永琪的选择已说明这一辈子他绝对不会适合当皇位继承人了——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若是把皇位交给他，只怕祖宗的家业都得交待在他手里。
晴儿这几天很着急。没有了五阿哥，没有了令妃，她该怎么救出福家众人，尤其是救出她的福尔康呢？求太后？太后若肯成全他们，又怎会巴巴地带她去五台山？若非如此，尔康又怎会爱上紫薇？晴儿心里有几分怨恨。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陪着太后。表面上看来，得到了太后的宠爱，在宫里比那些正牌爱新觉罗家的格格都要体面。宫里的人跟红顶白，对着她阿谀奉承，一时风光无限。不过，晴儿毕竟是才十七岁的女孩儿。整日里小心翼翼服侍一个老太太，纵有再多宠爱，哪比得上在家里陪着父母自在？想到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晴儿心中一阵难过。若是父母还活着，自己还是亲王府里的格格，何必像这样有着格格的身份，却做着丫鬟的事？如今，一来二去，自己也已经十七岁了，花季即将过去，可太后却全然不提自己的终身大事。若是父母还活着，哪会让我做老姑娘？
晴儿纠结了几天，终于决定从紫薇身上入手。“尔康那么爱她，她一定会想要把他救出来。对！我要抓紧。多拖一日，尔康就多受一日的苦。”晴儿暗自嘀咕。
于是，她常常有意无意地在太后面前提到紫薇。“听说她是个才女。”
“听说她和晴儿年岁差不多。”
“晴儿虽然贴心，哪比得上老佛爷的亲孙女？唉！不光是四格格、七格格、九格格，哪怕是明珠格格也比晴儿招人疼吧！”
于是，太后传旨让明珠格格进宫。
见到紫薇，晴儿先是吃了一惊。紫薇虽然换下了一身缁衣，但衣服依然素雅、大方。五官清秀，但气质沉稳，只是偶然一笑，会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看着十分甜美。这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呀？那黑黑的大眼睛望着人的时候，仿佛看到人心深处。只有勘破世情的老人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紫薇上来，屈膝向太后请安。太后见她小小年纪，却稳重大方，颇为满意。而那比普通女孩更甚的内敛自守也使得太后不再提起关于她娘、关于宫外的不三不四。聊了几句，紫薇应对得体，让太后频频点头，“毕竟是天家子女啊！”太后心想，“就是太过安静了。唉！也难为她了。”
在晴儿和紫薇独处时，晴儿迫不及待地提起了福尔康：“那样一个热情的年轻人，他理应有大好的前途。”
紫薇抬起幽深漆黑的眼，静静地看了晴儿一眼，起身欲走，想了想，转过头又说：“是的，他是很热情、很年轻，可男儿的好前途是要靠自己努力。而不是寄希望于女子！”说完，默默地走了。
紫薇的话给一心想要救福尔康的晴儿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晴儿静默了，“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尔康？天啊！可怜的尔康，你竟然选了这样的女子！”晴儿悲愤了！
紫薇的转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过，紫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终于懂得了看人看事不能看表面。有时候她常想：若是我的娘亲能早点教我，我该少走多少弯路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幻想着爱情的女孩。
可晴儿不是，她依然是个渴望真爱，渴望被宠爱，觉得身处的宫殿没有人情味的女孩。她不能接受转变后的紫薇。
很快，太后收到了关于紫薇和晴儿对话的汇报。太后不是不郁闷的：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本想等风头过了，再给她挑个好的。如今……太后让人请来了乾隆和纯妃商议晴儿的婚事。
不多久，乾隆给晴儿和傅恒之子福灵安指婚，当大家都交口称赞这是一桩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时，晴儿却大受打击。她犹豫再三，跪倒在太后面前，请求太后收回旨意。太后一看，忙挥退左右，让她站起来回话。
晴儿坚决地跪在地下，不肯起来，含着泪再三说：“求老佛爷收回成命，晴儿此生只愿侍奉老佛爷，并不愿出宫成婚。望老佛爷成全。”
太后冷笑：“好个孝顺的孩子！只是，你别折煞了我这把老骨头。以服侍我作为借口。哀家承受不起！”
“老佛爷！”晴儿大惊。
“你放不下的，不是哀家，而是那个妄图尚主的福尔康吧！”太后犀利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晴儿的心。
“太后……”
“是还是不是？”太后的声音从未如此威严。
“……是……是！老佛爷，求您放了尔康吧！他那么年轻，文武双全，纵然不能为朝廷尽一份力，也不能就此让他……”
“放肆！皇上的决定其实你能质疑的？”
“晴……晴儿不敢！晴儿只求老佛爷让晴儿终老宫中……”
“啪！”太后终于忍不住怒气，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扫在地上。那一块块粉碎的瓷片，就像此刻晴儿忧郁又绝望的心。
“你若当真是要侍奉哀家终老，又怎会对个奴才念念不忘？你难道不知道福家只是利用你尚主？”
“不！我不信！尔康有他的人生理想。他有志气、有才华，不用靠女人。”晴儿死命地摇着头。
“你……认准了？就像皇上当初问永琪的那样，哀家今日也要问你，你愿意为那个福尔康放弃什么？放弃你格格的身份？”
“是！只要能救尔康，晴儿愿放弃一切！”晴儿又惊又喜地抬起头。
太后心中一寒，叹了口气，“罢了，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的选择。你……下去吧！”
数日后，一顶小轿从宫里出来。轿里坐着一身布衣素服的晴儿，手中拿了个小包袱，耳边还回响着桂嬷嬷的话：“老佛爷让奴婢来送送您，这是一些银票，您收好，别傻傻地都贴给福家了，自己要留点儿防身。您既做了选择，今后的路就靠您自己了。从今后，您不再是晴格格了，而是汉女俞晴儿了。”
在晴儿的恍惚中，小轿在京城郊区的一座民居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小小的民居，甚至不是四合院。打开门，里面迎来了福尔康。福伦夫妇终因年老体弱，在流放途中先后去世。尔泰留在了宁古塔，不许回京。只有福尔康一人在此。此时的福尔康早就没了原来的意气风发，鬓边就有了些许风霜，背微微佝偻着。才二十岁的人竟然老了很多。晴儿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两人相顾无言。从此以后，两人相扶相伴，在京郊开了一家小小的茶铺。
若干年过去了，两人之间早已不复曾经的激情。但福尔康经历了生死和贫困后，终于脚踏实地，谨守本分。对于晴儿的付出他心存感激。当日的年少轻狂已成为过去。前尘往事都似过眼云烟……
每日辛勤操持家事的晴儿常常悄悄拿出太后最后给她的银票，轻轻摩挲，思念起那位亲切的老人。在身边时，不懂得珍惜这份真切的情谊，直至失去，却后悔万分——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