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贝拉的谎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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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用他们所得意的魔法手段轻松阻挡他的前进。
魔法为主,科技为辅。从个人实力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分配比例才对。
但是因为年龄不足的缘故,他的学习一直是反过来进行的。
想要调查出真相,光凭一时的奇思妙想和福至心灵是不行的。
他必须扎扎实实地,提升自己真正的实力,那些赖以推理的理论知识不可或缺。
越是意识到这些,他就越无法继续坐在那节还在教着三十九乘十六的数学课上了。
黑板上那些简单得可笑的算式仿佛变成对他过去度过的愚蠢日子的讽刺,他终于忍不住冲出了学校。
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他却坦坦荡荡,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地走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阴暗的小巷拐了进去,然后用门钥匙去了旧屋。
又被一架子一架子的魔法秘籍重新包围,里德尔抚摸着那些张牙舞爪的书脊,浏览它们千奇百怪的书名,胸口的那股躁动才渐渐被一种厚实感抚平。
他在这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直到傍晚他惯常回家的时间,才带着没看完的书籍,恋恋不舍地离开旧屋。
他背着书包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洗手吃饭,随口和贝拉聊着编造的日常,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学习。
贝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但是从那一天起,里德尔就开始逃学了,并且是光明正大地。
老师找他谈话,里德尔只用一句话堵住她的口:“如果我的成绩拿不了优秀就任你们处置。”
屡劝不改,小测和作业又总是高分通过,老师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最后她看看一脸无所谓的里德尔,又看看一副(装成)乖学生模样的前桌,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难道这个班中了“只能存活一个模范生”的诅咒?
不是她跟不上时代,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老师憔悴地妥协了。
最后一座大山也被推倒。
从此里德尔顺顺当当地过上出门到学校上半天课,吃完午饭门钥匙瞬移去旧屋,晚上按时回家吃饭睡觉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旧屋的藏书不愧是贝拉和里德尔亲自挑选出来的优秀书籍。随着阅读量的增加,里德尔逐渐摸到了一点魔法的门槛。
过去掌握的诸如阿拉霍洞开、荧光闪烁和漂浮咒等越发运用自如不说,他还学会了一些新的无杖魔法。尽管都是一些不怎么费力的小魔法,但是极大地帮助了他对魔法本质的理解。虽然还不怎么能说得清,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它的一部分运作原理。
贝拉发现里德尔周末去旧屋的积极性越来越高了。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里德尔会沉迷于魔法的研究中,不过她以为那是要等他拿到那把通往所有高深魔法的钥匙——属于自己的一根魔杖——以后的事了。
“早餐我带去旧屋解决。”里德尔拿着黄油和面包就启动了门钥匙。
贝拉吃了一半的土司叼在嘴里,愣了一秒。
看起来那一天也许会比想象中来得早?
里德尔一到旧屋就奔向了储藏室的包裹堆,连面包都没顾上吃,用漂浮咒和包裹一起送了下去,迫不及待地拆封翻找起来。
这是连续第三个周末他特意赶在贝拉之前来筛选包裹了——因为平时逃课瞒着贝拉的缘故,他只能在周末大肆拆封包裹——为的就是不让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幸运之神这次终于眷顾了他,花了半个小时,里德尔终于从各种乱七八糟的黑魔法书籍和物品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一枚貌不惊人的珍珠耳饰。
包裹里的信件说明了它的功能:记忆影像。
可以记录暴露在它的视野内的全部影像,只能查看一个小时内的记忆。
——已经够了。
一个月前从书里知道了这种炼金物品后,里德尔就在想方设法地得到它。翻遍了旧屋的藏品,喝增龄剂去翻倒巷打听,扮成旧屋之主套话……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办法都失败后亲自制作的准备。
好在经过多方打听,他知道了几个拥有这种魔法物品的家族,然后扮成某个成年巫师的模样放出谣言说旧屋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反正旧屋的谣言也不少了,多这一个不多……总有许多傻瓜宁可信其有。
最后,他只需坐收渔利。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终于被他等到了。
提笔给提供这枚耳饰的巫师写了预约函,放进猫头鹰的信筒里,里德尔这才有心情吃早餐。
贝拉姗姗来迟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拆着一个小包裹,看上去心情不错。
发现她的到来,里德尔抬起头,扬起一个不折不扣的纯净微笑:“贝拉,你来啦。”
——真相,不远了。
第20章 …两个人的未来
20…两个人的未来
里德尔一回家就偷偷对贝拉的房间做了一番详细的考察。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珍珠耳饰巧妙地嵌进了她卧室的吊灯里。不凑近看,珍珠耳饰和水晶吊灯几乎完美地融合成了一体。
第二天晚上,那种了无人气的寂静来临后,里德尔惯常地又谨慎等待了二十分钟,这才走进贝拉的房间。
她已经离开了。
从吊灯上取下耳饰,他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查看。
珍珠耳饰尽职地从一个小时前的事情开始回放。
房间里没有人。那时他们大概还在吃饭,整个影像就是贝拉的卧室静景。尽管无聊透顶,但是里德尔为了某种,硬生生地坚持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贝拉走进了卧室。里德尔顿时打起了精神。
影像里的贝拉照常在卧室里处理起文件来,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然而没一会儿,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类似怀表的东西,由于视角问题珍珠耳饰没能记录下它的完整模样。不过里德尔眼尖地发现它串在一条银链子上,就挂在贝拉的脖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都找不到,原来她一直贴身保存。
不出他所料,贝拉握紧它,消失在原地。
现在一切很清晰了。
存储球里的东西就是那个怀表,在贝拉某天发现了它的异常后,情绪激动之下摔碎了存储球,怀表掉出来,她没有再放回去,而是把它做成了门钥匙随身携带。然后开始每天固定用它去某个固定的地方,去做某件不得不做的事。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地方,弄清楚她做的究竟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贝拉在里德尔门前徘徊了很久。
每当她试图想象自己离开后的场景,就抑制不住地陷入自我挣扎。
想找到能够陪伴他的人。可是真正考虑人选的时候,又觉得没有人配站在他身边,他是那么独一无二、无与伦比,想象任何一个人和他在一起都令她感到不能接受……
也许……是的,她承认,也许自己真正不能接受的是,他真的和另一个人共同走过往后每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命运节点或者是平淡日常的普通岁月的可能性。
一旦想到那样的场景,胸口就像被谁狠狠地打了一拳,燃烧起阵阵闷痛。赤…裸裸地提醒她,她不为人知的私心。
她的私心。
想要和他在一起的私心。
从初遇的那句谎言开始,就变得越来越嚣张,仿佛脱缰的野马,决堤的河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陪伴他的人是自己,想他不再孤独。
原本是多么顺理成章相互补充的两个愿望。可是当她就要消失的时候,却成为不可并存的奢望。
曾经无数次默默祈求他的原谅,原谅自己私心的谎言;无数次……直到她已经将自己的私心视作梦想坚持。
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法继续理所当然地自私下去了。
不能让他的人生被孤独和寂寞纠缠。
她不能再自私下去了。因为……她爱他。
他的痛苦,比任何困难都能击倒她,比任何诅咒都蚀骨*。
贝拉强迫自己敲门。
“请进。”
推门进去,里德尔正在台灯下看书。
贝拉坐到床边,说道:“在看什么?”
里德尔:“卤素的性质。你有过了解吗?”
贝拉:“唔……大概一年前吧。时间有点久,不过你知道的,我对化学不是很感兴趣。”
里德尔莞尔一笑:“是的,你更喜欢那些电器机械的原理。这样也不错,我们正好互补不是么?”
贝拉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你说得没错。”
闲聊完毕,她清了清喉咙,压抑住异样的心情。
“你……有什么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吗?”
里德尔被她问得有些奇怪。
“比较好,是到哪种程度?你知道的,尽管我不喜欢麻瓜,但是学校里想和我结识的人很多,我有不少朋友。”
“不……不是那种程度的朋友。我是说,要特殊的,和你的其他朋友都不同的。”贝拉知道他对“朋友”的定义,曾经的食死徒在黑魔王口中全是他忠实的“朋友”,但是她知道,这些“朋友”,永远走不进他的内心。
里德尔看上去有点困惑。
贝拉继续引导他:“也许区别没有那么大……这样说吧,如果非要你选择一个人一起过生日,你比较能接受和谁一起呢?”
里德尔有点不满,虽然没太搞清楚情况,但他还是强硬地坚持:“只有你!贝拉,我不能忍受和任何人过生日,只除了你!”
“噢……”贝拉眼眶有点热,她的内心有多少动摇就有多少煎熬。里德尔坚强锋利的眼神散发着她越来越无法直视的光芒,贝拉情难自已地抱住他,喃喃自语:“谢谢……谢谢你……我很高兴……”
里德尔慢慢回抱住她,心里的迷雾越来越浓。
——她今天的话,和那个真相有关吗?
看来他必须加快进展了。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剧变就要发生了,而结果肯定不会是他喜欢的。
贝拉压下涌动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么把要求降低……如果你可以把一个麻瓜变成巫师,你会选谁?”
这个假设就清楚多了,里德尔脑海里当即蹦出了一个人选:“必须选择的话,我的前桌。”
“前桌……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弗朗特?”看到他点头,贝拉说不清自己是失落还是欣慰,“是他啊……”
里德尔向她提起过他的名字,据说他对于热武器的兴趣就是被他引起的。
“嗯。虽然是个麻瓜,不过弗朗特和那些整天不务正业的小屁孩不同,他从小受科学家父母的影响,喜欢自己研究一些感兴趣的科学。他的知识和能力跟那群期末连优秀都拿不到的白痴麻瓜不是一个层次上的。”里德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侃侃而谈,“要说谁可能有点当巫师的天赋的话,也就是他了。”
虽说谁也没有说过巫师一定要是智商超群的天才……不过里德尔显然觉得这是必须的。
贝拉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邀请他来家里做客吧?我也想认识认识被你认同的朋友。”
里德尔有点错愕:“我认同?我可没有认同他啊。那个家伙也就是比其他麻瓜小屁孩懂得多点,还是一样幼稚得很。”他的表情很是不屑,看上去早就受够了学校“小屁孩”的幼稚行为。
“好好,我的说法有误。”贝拉安抚道,“是有点特殊的麻瓜,我也想见识见识不一样的麻瓜孩子啊。好不好?”
“……好吧,如果这是你期望的。”里德尔过了好一会儿才臭着脸答应,嘟嘟囔囔,“那个幼稚的小屁孩……真是走了狗屎运……”
贝拉被他少见的任性模样逗笑了,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好啦。继续看书吧,别太累了。”
“嗯。”
她离开了房间。
里德尔看着被关上的门。
刚才和她拥抱的时候,他看到了。
那个怀表的银链,就挂在她的脖子上。
被衣服遮挡着,平时很难注意到。印象中,就连洗澡的时候都没有在洗衣筐旁的首饰架上出现;而自从他进了麻瓜小学,生活步入正规以后,他们就没有一起洗过澡了。
如果门钥匙不离身到这种程度,他该怎么得到它呢……必须得知道它指向的是哪里才行……
还有今天的事。
贝拉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只是想见见他的朋友吗?还是跟门钥匙的真相有关?
可以的话,里德尔最不愿意质疑的就是贝拉。但是随着真相的靠近,他越来越产生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预感。
种种迹象表明,贝拉所隐瞒的并不是什么寻常的小事。
那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