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传奇同人)陆酗传奇之狼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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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二十年的传奇,终于再现人间。这到底是悲剧的开始,还是终结?
阿武
她的眼中只有此刻呜呜的看着她,半趴在桌上的狼,彼此视线相接,血液中叫嚣充斥着沸腾的怒吼和散发出的不可遏制的悲伤。
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嵌肉里,她一步步的朝它走过去,。每一个坚定厚重的脚步都像踩在寒风中,吃力却果决。
直至摸到它光滑如缎的长毛,丛散的脸上才逐渐的露出笑容。灰狼努力的将它的脑袋埋在她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
满屋的人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丛散拍着它的头,“阿武,你等我一下,我先想办法给你包扎一下,然后就带你回去。。”
她环顾四周,目光蜻蜓点水的从花满楼身上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门后面瑟瑟发抖的店小二身上。
她直直的走向他,小二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倒没有要躲的意思,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瞄瞄还在大快朵颐的许八,似是怕极。
丛散友好的看着他,“能不能给我一些包扎的绷带和夹板,不方便的话,就直接帮我请个大夫好了。”
小二犹豫的低下头,站立不安的擦着他光亮的额头,兴许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直拿眼角瞟着一本正经拨算盘珠子的老板,像是在等他发话。但是那胖胖的掌柜一直无视整个店里的动静,完完全全的眼不见为净,置身事外。
小二一咬牙,直着身子往外走。尽管习惯了低着头,他还是尽力的挺直了脊梁。许多默默无名的小人物,不乏心善,甚至大忠大义,只是在现实里,更愿意选择平淡。兴许在他的心底,一直是为那些狼暗暗扼腕叹息的,只是,他们毕竟不是许八的对手。
漫天的阳光纷纷扬扬的洒下来,在他的面前铺成一条金色的大道,辉煌而庄重。
这条路的尽头,是守护了紫同镇上千年的狼王,是遥远的信念里最忠诚原始的仰望和敬仰。
许八的余光里是那个卑微到渺小,胆怯如蝼蚁却壮着胆子往外挪的店小二,他的嘴角极微小的扬起一个轻蔑的笑容,筷子上夹着的一块骨头随意的一丢,那一刹那犹如万吨巨石般压向店小二单薄的身子。
店小二背脊一凉,被深度恐惧和一种压迫感覆盖,但他还是继续坚持着往外走。
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许多事情只能用逃避却解决,而这时候,不要回头,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丛散随手拿起的筷子夹着他扔出的骨头,慢慢的走过去,放回他的桌上,“自己的东西得自己收好,不然,别人还你的时候,可能就面目全非了。”
她将筷子轻轻一夹,偌大坚脆的骨头拦腰断成了两半。碎屑纷纷的掉下里。
许八这时才抬起脸来,脸上的一道伤疤从额头延伸下来,顺着眼角滑到下巴,伤口很深的几乎可以看见里面凝固的血肉,狰狞甚至泛着恶心,与他彬彬有礼的近乎贵公子的形象十分的不搭调。
若不是早已知道这人是谁,手段有多狠毒,丛散禁不住要怀疑那些恐怖的故事是不是别人的讹传,刻意颠覆他贵公子的形象。这道淋漓的伤口,让她几近忍不住自己微弱的同情心了。
只可惜,人面兽心的人,在这世上,从来是不缺乏的。
许八开口,“姑娘好俊。”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沉暗黑的磁性,诡异却容易撩人心魄。
丛散没有答话,只是回到阿武的身旁,倚在它的脖子里,厚重柔软的毛包裹着她,阿武不再低嚎,安静的卧倒在桌子上,任由丛散蹭着它耍玩。它的毛有些痒,挠在丛散的脖子里,逗得她咯咯咯的直笑。
熟悉的笑声传到耳中,许八的伤痕翻动抽搐了两下,眼睛眯着丛散,“原来你就是那个狗娘养的”。声音依旧冰冷客气,只是说不出的刺耳。
丛散抬起头,纠正他,“是狼,不是狗娘。他们是有区别的”
许八突然笑了,“还不都是畜生”
“畜生,总比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好”,丛散顺着阿武的毛,头也不回的说道。
许八倒不见生气,“我们的人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还真的以为自己见了鬼。那天来把狼放走的就是你吧。我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找到的。”
“这还得感谢你,每次都只打断他们两条腿,没有要了他们的命。我只是突然想到罢了,你要关着他们,又不能让人知道了,免得抢了你的生意,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紫同镇不大,其实也只有几处罢了。”
“我这么仁慈的人,怎么会轻易杀生呢。断了他们的腿,也就够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倒像相逢已久的老友,全然不顾四周偷偷打量着的众人。陆小凤一行人早已坐下来,店小二不在,老板又装聋作哑,石化了一般。还是陆小凤自己去端了几盆糕点,盛了些豆浆来。
许八问她,“你从前不是一直不下山的吗?去年突然不见,我便一直等着你来,孰料这一等就是一年。倒是便宜了我,今年抓的狼都极好,也轻松了许多。我这一年可真是清闲的有些愁了。”
丛散看着小跑着进门的店小二,站起身感激地笑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便着手给阿武包扎,接着说道,“我第一次下山,不熟悉山下的生活,生了一场病,被人救回去调养了一段日子,这才耽搁了。”
唐木眨了眨眼,冷哼了一声。
许八看着她手下的动作,“其实你没必要费这些时间,它的后腿全被我打碎了,你就是华佗在世,也不会接的起来。”
丛散冷冷的回道,“你放心,如果真的不行,我自然会用你的给它接上去。”
阿武凑过去,舔着她的手背,丛散转过头来,温柔至极的冲它笑笑、他们既是患难与共的同伴,也是自由结伴长大的知己。
在狼的世界里,默契的配合是成功的决定性原因。她在苍错山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一条狼在同伴受伤的时候独自逃跑。
绷带小心的绑好,阿武嗷唔的叫了一声,丛散拍拍它的脑袋,眉头深皱起来。整个后腿完全被重物全部击得粉碎,和前几只伤的一模一样。
她心底的愤怒越来越深,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没有了强壮的后腿,他们还要怎样在天地间驰骋,他们雷霆万钧的速度,自幼被丢开才训练出的强大生存能力,就被这残忍的一击通通击碎了。
幸好,在狼的生命中,没有什么可以替代锲而不舍的精神。正因为它,才使得狼得以千辛万苦地生存下来,狼驾驭变化的能力使它们成为地球上生命力最顽强的动物之一。
只要带回去,狼王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们是这世上最通人性的灵物,千万年来,既不能被征服,也不会灭亡。
她的鼻尖皱了皱,还是转过身,“我带它走。你不要拦我。”不是商量的口气,只是通知他这个事实。
许八微微耸肩,随便的意思。
花满楼端着碗的手持平,微微的顿了顿,随后将醇香的豆浆饮下。
丛散鼻尖呼出一口气,转身笑着看向阿武。“咱们回家了。”
她弯下背,将它的前爪扛在自己的肩上,拖起固定它后腿的夹板,佝偻着身形做好离开的准备。
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飓风席卷而过,但却在经过许八身边时打了个卷。
许八的筷子是怎么掷出去的,大家都没有注意。但是大家很清楚的看到,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唐木就在这一刹那迅速的闪身过去,连带着手中的剑。
她被突然袭来的尖利如刺的筷子打中,身体一歪,手中紧攥着的筷子一路沿着桌壁滑下一条划痕,在手掌心生生的划出一条血痕。她倚着柜子,半屈着腿终究是没有摔下去。
顷刻间弹身而起,所有的动作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完成,她的身子便斜斜的从唐木脸侧擦过去。左手一直托住身后的夹板,她右手握住筷尖抵在唐木的颈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你不要自讨苦吃。”
周围所有人的注视如芒刺背,唐木只觉得所有的议论声声声刺耳,喧杂哄闹,她大声的叫嚣道,“丛散,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替我爹报仇。”
丛散看着她发髻间斜插的一支象牙簪子,像极了曾经买过的那把梳子。她的后颈洁白如雪,紫色锦缎勾勒出曼妙的少女身姿,婀娜聘婷,这才是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该有的样子,“那你就耐心的等着那一天吧”。
她放下筷子,转头看着面前许八纹丝不动的背影,放下背上的阿武,拿下了背上的弓箭。
陆小凤看着死死按住的花满楼终于沉静下来,慢慢的收回了手。有很多事情,他们需要时间去看清,这时候,决不能冲动行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许八站起身看她细心的擦拭着手中木质的弓箭,原本平淡无奇的木材此刻在她的手中似乎具有了生命,如同密斯加大森林深处的老巫师,转动着手中的玻璃球,展望着所有的生命轨迹,然后看着众人沿着这条路慢慢的走下去,一个也逃不了。
不知是对曾经神乎其神传说的好奇,还是恐惧,许八还是镇静道,“没想到时隔二十年,我还能有幸被散花神箭选来祭箭,真是上天垂帘。”
三支箭还安稳的熟睡在丛散的箭袋中,二十年未沾人血,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沉寂与安宁,敛聚周身的杀气,埋葬箭魂在最深处。
丛散握着用苍错山的林银花瓣和川贝草制成的花叶将弓弦温柔的抚过,在她的山洞里已经藏匿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她还是带着这个身份回来了。
她知道所有的目光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和尊重,有的只是人最原始的恐惧和对自己生命的珍惜。
还有那种鄙夷,那是在她两岁的时候,看着身后叫嚣的人群中迸发出来,让她首次毛骨悚然的眼神。
也是在她被抛下苍错山的前一刻,最后刻在脑中的人类最强烈的感情。
失踪
她抬起头,眼神冷冽,透着寒光,“谁说我要用箭,我只是借用一下我爹的弓。”
她看着许八被羞辱瞬变的脸色,淡淡的告诉他,“刘掌柜的棺材铺里十六年前躺下一个人,被你们称为杀人魔王,他杀的都是该杀的,杀人也从不错漏,今天我要对付你,自然是用他教我的方法。”
许八的伤口再次绽开,笑的有些滑稽。
这时候,丛散已经将那双筷子搭在弦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显然无法想象这人到底是过分狂妄,还是过分天真了。
弦动绷出,一股细流缓缓地像许八流去,如春风化雨,滋润大地,星星点点的洒向人间。这一瞬间,许八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杀气,但他挪动身形的时候,才顿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那两股细流的周围,遍布着偌大的风息场,如同春蚕吐出的蚕丝,粘液粘住你的发丝指尖,将你困在一个动弹不得的蛹中。
任凭你怎么挣扎,只有徒劳的血肉挣脱开的恐怖之极的撕扯,你所有的内力修为统统被化去,此时的你,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面对着崩裂般的天灾,连逃跑都不能。
这时候,陆小凤的身形忽现,他果断轻松的伸出两只手指,青松般迎风站立着。
但这从未失手过的两根手指,今日却被强大的劲风带出的杀伤力硬生生的刮出一条血痕。
他有些无力的看着自己两指间擦掉的皮下显露出的血肉,听着身后传来的一声惨呼,慢慢的回过头去。
此时的许八倚着桌腿瘫倒在地上,他的双腿齐膝盖间被筷子刺穿,一个狰狞的血窟窿正留下腥红的液体。
他的脸上却不见惊吓之余的惶恐,只有一些意料之中的平静和突如其来身体的剧烈疼痛所刺激的苍白的面色。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陆小凤突然觉得,他的表情像极了死去的棺材铺的章掌柜,都是一种似乎早已预知,只是静静等待这一刻来临的雍容平和。
只是,又有一些不一样,似乎许八的神情更加的无奈一些。
许八看着她背起弓,向着阿武走去,手握着椅背重创之后瑟瑟发抖,“这招叫什么?”
“天门锁。”丛散有些累的眯了眯眼。
“多谢你手下留情。”
丛散想了想,本不愿再开口,还是讥讽道,“我这么仁慈的人,怎么会轻易杀生呢,断了你的腿,就足够了。”
这话,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许八只有苦笑。
阿武抬起耳朵,扬起尾巴。丛散摸摸它的脑袋,缓了缓此刻眼前的昏眩。
许八在身后问,“世上有人能破这一招吗?”
“散花神箭,”她背起阿武,“还有灵犀一指。”
众人的目光落在陆小凤的手指上,他没有动弹,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丛散,终究还是在她准备离开的一刹那脱口而出,“为什么是十六年?他不是二十年前死的吗?”
丛散的眼神越来越浮散,“因为他养活了我四年。”,说完这句,一人一狼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花满楼站在他的身边问,“还去看大漠的烟火节吗?”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思考着怎样保持自己的风度,才能从今日不同往常的注视中坦然的走出去,最后只是问,“你呢?”
花满楼笑的有些悲凉,“小二哥,温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