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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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奇珍斋的时候,滕鹰远望一眼,只见奇珍斋的门口处围了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女人,闹哄哄的。
知棋也瞧见了,对着滕鹰说道:“主子,那一群女人围在店铺门口做什么,害得咱们都没法做生意了。”
滕鹰也很不解,“走快点,咱们瞅瞅去。”
主仆二人加紧了脚步,一转眼就到了奇珍斋的牌匾底下。知棋踮起脚尖朝里面望了一眼,可惜入眼的全是黑压压的女人头颅,店铺内的情况她压根儿没看见,最后知棋泄气地落下脚跟。
滕鹰冲着自家丫鬟笑了笑,随后扯过自己身旁一位打扮得十分贵气体态十分臃肿的夫人轻声问着:“这位夫人,请问奇珍斋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多人围在门口。”
那贵妇人白了主仆二人一眼,十分鄙视地说道:“你们俩居然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吗?”知棋扑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发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
知棋这么一问,贵妇人也来了精神,反正她也挤不进去,索性在滕鹰主仆跟前儿显摆显摆。
“我和你们说呀,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贵妇人斜睨着滕鹰主仆,得意洋洋卖关子。
“哎呀,到底是谁您和我们快说说呗。”滕鹰这个时候也适时地满足了一下贵妇人想要穷显摆的心理。
“就是,就是,夫人快和咱们说说吧。”知棋也附和着自家主子,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贵妇人的虚荣心得到了短暂的满足,所以欣喜不已地说道:“奇珍斋里正坐着一位贵客,这贵客呀不是别人,正是一等忠勇公府的夏侯小公爷,小公爷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姿绰约……”
贵妇人还在自我陶醉中,滕鹰主仆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悄悄离去了。
“原来夏侯鹏程那个妖孽在里面呀,怪不得这么多女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股脑围在门口,一群苍蝇盯着一个裂缝的臭鸡蛋的场景估计和这个差不多吧。”
滕鹰很有感慨,遂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观点。知棋一听这话,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子,您也太会形容了吧,这苍蝇确实喜欢盯着无缝的蛋。不过,咱们进还是不进呀?里面那位可是夏侯鹏程耶。”
知棋一想到里面的那位是夏侯鹏程,她这心里就有点发怵,谁叫夏侯鹏程曾经和她在畅春阁外相遇呢。
滕鹰瞥了一眼一脸心虚的知棋,沉声问道:“你们俩有交集?”
“额…也不是很多的交集,就是当时您派我去畅春阁通知欢嬷嬷和都满的时候我和他碰了一面。我担心……”知棋瞒不过滕鹰的火眼金睛,索性招了。
“这事你当时怎么不回禀?”滕鹰一拍知棋的小脑袋瓜,语气里有些许的不悦。
“当时觉得不打紧的,后来才知道夏侯小公爷是个厉害角色,这不才害怕被他认出来嘛。”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声音透着后悔,滕鹰也就没多责怪。
“成了,看这架势咱们也别进去了,回吧。”
滕鹰说完就转身准备原路返回,谁知这时候那拥挤的人群中间出现了一条通道,紧接着一名男子出现在滕鹰的眼帘,高大的身形,邪肆的眼神,一举一动透着张狂不羁。
滕鹰隔着纱巾多打量了一下夏侯鹏程,“瞧着似乎比先前儿瘦弱了一些。”
滕鹰也没和人家见过几面,只是心底蓦地涌出这样的感觉,她收回视线,淡淡吩咐了一声“走吧”,就准备离开。
夏侯鹏程本来只是想在奇珍斋里选件金刚钻的首饰作为他家奶奶七十大寿的贺礼,怎么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引来那么大的效果,本就厌恶女人的他速速选完了首饰便打谱离开。刚走到那女人堆前,眼尖又个高儿的夏侯鹏程就发现了门前不远处与众不同的滕鹰主仆。
“还没有不想和自己接触的女子呢,这俩人倒是有趣。”夏侯鹏程心头起了兴致,他当然没那么厉害,一打眼就能知道带着纱帽的女子是谁,但是他觉得那女子有点熟悉,所以又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两眼看下去,他就发现了滕鹰的视线恰好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便迅速撤回。
“有意思,有意思。”自言自语地夏侯小公爷瞧着滕鹰主仆欲走,便冷眼一扫那堆女人,众女子很有默契地给他腾出了走路的地方。
感觉到那位带着纱帽的女子又打量了自己一次,却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夏侯鹏程的唇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浅笑,大步追了上去。
妖孽男子离去之时全然没有顾忌后方的大批女子,自然也看不到那些痴迷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的女人们眼中的失落与黯淡。
“喂,你们俩走慢点。”
夏侯鹏程人高马大,自然走路速度也快,他不过一会儿便追上了滕鹰主仆,拦住了两人前进的脚步。
知棋暗叫不好,怕什么就来什么,她怔怔地望着自家主子,想从滕鹰那边寻得应对的好方法。滕鹰心里倒是镇静,只是她不明白夏侯鹏程为何会拦住自己。握住知棋的左手,滕鹰提脚便欲继续行进。
夏侯鹏程大手一撑,彻底阻住了滕鹰的去路:“我说你也太不给小王我面子了吧,我可是特地追上你们的。”
他随即咧嘴一笑,一副地痞流氓似的无赖相儿。
滕鹰一看这情势,自己想走是不可能了,她只得出声:“夏侯小公爷找妾身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要紧事,请恕妾身不再奉陪。”
滕鹰很不想和夏侯鹏程接触,她深知这个男子的深藏不露,她自认没有时间和心力与这么一个人打交道。不过显然,这是滕鹰的一厢情愿。
夏侯鹏程一听面前人的声音,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个靓丽的身姿,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他快速地出手扯下了滕鹰的纱帽。就这么富有戏剧性,某女藏匿的姣好容颜就这么呈现在众人眼中。
周围不断传来的抽气声提醒滕鹰,身为女子的她是多么的令人惊艳。
不过这点子赞叹敌不过滕鹰胸中的愤怒,她一把夺过夏侯鹏程手中的纱帽,疾言厉色道:“夏侯小公爷有些过分了,本夫人的容貌岂能随意在人前展现。”
“想不到在这儿遇到郡主,想来郡主的病大好了。”夏侯鹏程对这小小的指责不以为意,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草原上升起的明亮的圆月一般璀璨夺目。他笑得时候就像是一只看似无害的温顺的猫儿,事实上这样的温顺背后隐藏的绝对是尖锐的利爪。
相较于夏侯鹏程的淡定,滕鹰显然不想多言,她气呼呼地回应道:“本郡主既然已经嫁人了,还请小公爷称呼我玄夫人,因为这样的称呼比较合适。”
夏侯鹏程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莞尔一笑,镇静自若地回应:“哦?原来是小王我称呼错了?对了对了,该是称呼郡主为夫人才对,您可不就是相府新晋的主母。不过,小王仍旧喜欢称呼您为郡主,因为这个称呼比较顺口,相信容月郡主不会介意的。”
夏侯鹏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兴致和滕鹰在这儿对话,他明显能察觉到自己心里的激动,只因为见到了久未蒙面的滕鹰。而且听见滕鹰说起自己嫁人的这件事情,他的心里竟然还有丝丝抵触情绪。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可是传进了周遭人们的耳中,而且拜这个大舌头的小公爷所赐,周遭的人都知晓了滕鹰的身份。他们俩一个是权倾龙翼的丞相大人的新婚妻子,一个是声明远播的一等忠勇公府的小公爷,孤男寡女街上相见,偏偏夏侯鹏程又生了一张那么妖孽的容颜,这闲言碎语估计是不会少了。
“想来小公爷没什么要紧事需要请本夫人传达给夫君,本夫人还有事要办,这就先行一步了。”滕鹰此时绝对不想和夏侯鹏程过多纠缠,她随后拱手行了一礼,便提脚欲走。
滕鹰这最后一句的用心夏侯鹏程当然是知道的,他觉得传入耳中的“夫君”二字是那么刺耳,所以这厮想也不想地即刻说道:“郡主要去哪里,小王送你们去。”
滕鹰翻了俩白眼,心中暗想着这夏侯鹏程看来真是闲得发慌了,竟然连这么厚脸皮的话也说得出口。她哪里晓得呀,人家夏侯鹏程根本就不是厚脸皮的人,人家分明是没脸没皮的那种人类。
知棋忍气吞声当了好一会子的蜗牛,眼看着自家主子被人欺负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嘴就顶了一句:“不劳小公爷费心了,咱们相府有马车和侍卫护送我家夫人回襄亲王府。”
夏侯鹏程本来没注意到知棋,她这一开口,夏侯鹏程的视线当即落在了知棋身上。“你的声音有点熟悉。”
夏侯鹏程的语气带着不确定,他又打量了一眼知棋,然后便无比肯定地问道:“咱们在哪里见过?”
“皇宫里面,小公爷贵人多忘事必定不记得奴婢的。”知棋没成想一句话就把夏侯鹏程的记忆勾了出来,她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好的说辞。
“似乎不是……”夏侯鹏程根本不这么认为,只是他低头思索的功夫,滕鹰已然悄无声息地带着自家丫鬟逃跑了。
夏侯鹏程也不去追,他冲着滕鹰的背影邪肆的一笑,吐出一句话:“小王我怎么记得是在畅春阁门前呢,愈发有趣了。”
波动渐生 五十七章 思思出现
即便随着滕鹰跑远了,知棋仍是心有余悸,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滕鹰:“主子,您说夏侯小公爷会不会认出奴婢来?”
滕鹰见距离夏侯鹏程已远,终于放慢了脚步。听见自家丫鬟的担忧,她不以为然地回道:“说你笨你还不信,他认出你来又如何,你打死不承认不就是了。”
“额……”知棋的心理素质明显比不上她家主子,或者说论起脸皮厚的程度,她的脸皮和滕鹰想比还是差了一眯眯的。所以知棋还是不放心地补充上一句:“这样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么不可以的,别忘了,你那日穿得是男装,夏侯那厮即便说出你出现在畅春阁外的事情,他又没什么实质的证据,他能耐你何。况且,你现在可是相府主母身边的大丫鬟,谁又会相信龙翼相爷夫人的贴身侍婢会去那种风月场所。”
滕鹰言之凿凿,知棋的心里最后安定了下来,她拍拍胸脯说道:“还是主子定力好,奴婢可吓坏了,就怕被夏侯小公爷认出来,给主子惹来麻烦。”
“有这次教训就好,以后你见着那厮绕道走,千万别和他接触,就你的这点能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滕鹰虽说没责怪知棋,却还是叮咛了她两句,也算是给她再次提提醒。
知棋应了一句“奴婢理会得了”,滕鹰便没再多说什么。
主仆二人又在回去的路上顺带买了两盒点心,这才抓紧回到马车停放的位置。
文澄和文斌早就等急了。眼尖的文澄远远地瞧见了滕鹰和知棋的身影后便颠颠儿地跑到滕鹰跟前,殷勤地接过知棋手上的点心盒子,讨好地说着:“早知道夫人是去买稻香斋的点心,属下就替您去了,省得您还跑一趟,这天气也怪热的。”
滕鹰随口应道:“不碍事的,亲自走一趟也算是尽点为人子女的孝心。”
滕鹰说得合情合理,文澄饶是想打探消息,也无从下手。
一行三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马车跟前。
“主子回来了呀。”刘嬷嬷听见动静后从车厢内探出头来,一见文澄手上的点心就笑着说道:“原来主子是去给王爷买点心了,王爷呆会儿见到一定开心。”
滕鹰抬头望了一眼刘嬷嬷,也是笑着问道:“嬷嬷等久了,着急了吧。”
滕鹰的话自然是问刘嬷嬷适才有没有出什么问题,比如说文澄和文斌有没有什么小动作之类的。
刘嬷嬷心领神会,乐呵呵地说道:“老奴不着急,要是老奴知道主子是去给王爷买点心了,就是等上一整日也是愿意的。”
刘嬷嬷眼瞅着滕鹰买回来的点心,眼里那个欢喜劲儿就别提了,事实上,安侧妃受到惩罚后,刘嬷嬷打心眼里希望滕鹰和襄亲王多亲近一些。
文斌麻溜儿地撩开马车车厢的门帘,伺候滕鹰上马车安坐,他才说着:“夫人可是孝顺,襄亲王爷见到夫人回府必定欢喜。”
文澄一边将点心递给知棋,一边随声附和着文斌。
知棋瞧着下面的俩人还没有上车的意思,便出声打断了他们:“得了,你们俩就别拍夫人的马屁了,还是赶紧驾车回王府吧。”
“夫人,您坐稳了,咱们这就走。”文斌扬起马鞭,轻轻一挥,健壮的枣红色骏马便张开四蹄,往前行去。
车子在襄亲王府的大门前停住,文澄跳下马车,自动去召唤人开门。其实不用他上前打招呼,门前的侍卫已经认出这马车的来头,早有人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朱红色的大门再度缓缓开了一条缝,管家柳富带着几名小厮迎了出来。
见到正门前方站着的佳人,柳富激动地热泪盈眶,“方才府中的侍卫进去禀报,老奴还不信呢,原来真的是郡主回来了。”
滕鹰见着柳富也有些激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