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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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具体日子呢?总不能不给人家提供个造反的机会吧。”
景帝此言一出,书房内出现短暂的寂静。
襄亲王沉思了半晌,终于稍带艰难地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八月初八,鹰儿生辰,皇上亲自去相爷府为皇妹祝寿,合情合理。”
“鹰儿有了身孕,而且老夫人年纪也大了,若是发生危险,波及到她们……”景帝的意思很好懂。
“臣到时会命人带着母亲与滕滕先一步离开。”玄毓眉心微微蹙起,但是他有此一说,想来也是赞同襄亲王的意思的。
因为,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刺杀时机了,周显不会错过。
“还有十日,足够咱们准备了。”夏侯朗月的声音也是透着认同。
“好,那就这么办。”景帝不再犹豫,当即作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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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出了皇宫,回到相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紫竹院的灯却还亮着。看到滕鹰还在等着自己,玄毓的心头涌起一道暖流。
“困了怎么不早些睡?不是和你说了不需要等我的。”玄毓说话间将滕鹰温柔地抱起,送到了床榻上。
“我也不困。”滕鹰明明已经有了困意,但玄毓一回来,她登时清醒不少。
“今儿,宝宝还好吧?”玄毓边问话,边脱下一身官服,穿上了中衣,躺到了床上。
“好着呢。”滕鹰笑嘻嘻地回着话,“这孩子没怎么折腾我,将来必定是个乖巧的。”
“你也别太早高兴,再过上一个来月就该显怀了,届时才是折腾你的时候。”玄毓的大手抚摸着滕鹰的小腹,喃喃说道:“女儿呀,你最好乖一点,否则你娘可要受罪了。”
滕鹰的手也覆到小腹上, “她才多点大,哪能听懂你说的。”
“能听懂,医书上有说过孩子和母体是相通的,我说给你听,宝宝在你肚子里自然也能一起听到。”玄毓信誓旦旦地说着。
“你一个大男人,知道的比我还多。”
滕鹰觉得感动,玄毓最近一有点空就是翻看医书,都快成半个妇科大夫了。靠在玄毓胸前,她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我可比不了娘子,谁叫娘子是玄机老人的弟子呢。”玄毓刮了一下滕鹰的小鼻子,随后感慨道:“为夫还是担心你生产的时候出差错,不如咱们请师傅他老人家来龙翼吧,有他在我也能安心。再说,自打咱们成亲,我还没正式拜见过师傅。”
“我
那个师傅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自个儿徒儿都不管。”滕鹰撇撇嘴,自打几个月前知道自己师傅在云岚出现过后,滕鹰再也没得到半点玄机老人的消息。“当年他
答应过我,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他一定到,我早打发人给他传信了,提醒他我要过生日了,就是不知这信能不能到这老头手里。”
“你是说你生辰之前师傅能到?”
“只是可能。”滕鹰可没指望那个老顽童一般的师傅能准时出现,“你也别太指望他来,他要是来了,估计有你的罪受。师傅可不像父王那样好说话,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了。”
“瞧你说的,我可没糊弄岳父大人。”玄毓抚摸着滕鹰柔软如丝缎般顺滑的长发,笑着为自己辩解。
“话说你生辰不足十日了,滕滕今年想要什么礼物?”玄毓话锋一转,扯到了滕鹰的生辰上,不过这礼物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而且绝对是个惊喜。
“父王说到时候要把朝中大员都请来,好好热闹一下,我寻思王府出事后他总也打不起精神,也就随了他的意思。其实我不喜欢那么热闹的。”
“那不如到时候朝中大员们来相府,你和娘露个脸后就去咱们的别院,为夫在那儿单独给你办个生辰酒,好不好?”玄毓的掌心扔在有一搭无一搭的抚摸着滕鹰的秀发。
但是,滕鹰已经从这看似随意的对话中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她支起身子,看向玄毓,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别想瞒着我。”
“是。”玄毓叹了口气,随后揽过滕鹰,笑着说道:“人都说女子有孕之后脑子就会变笨,你怎么还是这么聪明?”
“那是因为我是你媳妇儿呀,有玄大相爷做榜样,我哪能变笨呀。”滕鹰伸手捏了捏玄毓的鼻子。
“这话我爱听。”滕鹰的话玄毓很受用,他随即看着滕鹰的眼眸,郑重说道:“和你说实话吧,皇上会在你生辰那日来相府给你祝寿,所以……”
“所
以周显若是有悖逆之心,他一定会在这日动手。杀了皇上后他随后可以控制住朝中官员,再以保护运城安全为由将军队调入城中,届时运城就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皇上尚无子嗣,只要皇后一死,周显就可以借机登基为帝。不过,显然你们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打算趁机将周显这个毒瘤拔了,我说得对吗?”
“说
对了大半,我媳妇儿真聪明呢。”玄毓宠溺地摸了摸滕鹰的额头,他继续说道:“周显有自己在朝中多年来培植的势力,不过他要登基也不是轻而易举的,除非反对
他的人都被害了。但是如果周显一死,那么他所培植的势力就等于是成了一盘散沙,皇上这一仗就会胜得轻而易举。”
“所以说我那天一
定要在府里,不然周显要是发现我这个寿星女不在,起了疑心该怎么好。至于娘嘛,你就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对外就说是为了给我和孩子祈福,去寺庙住上几天。”滕鹰一口气将自己的打算说完,还不算劝着玄毓,“这是最好的主意,别犹豫了,把娘一个人送走就好了。”
滕鹰心知襄亲王和玄毓忙活了这么久筹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对付周显,所以她一定要助自己的父亲、丈夫一臂之力。这也是为了她自己以后的幸福安定,朝堂上多一份安定,玄毓也能多陪陪她不是。
这边玄毓闻言,低头思索了半晌,终于答应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担心你和孩子会出意外,届时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玄毓叮嘱着,滕鹰点头答应。两人随后熄了烛火,睡下了。此时被幸福和感动萦绕的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初八那日竟差点成为两人的诀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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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景帝颁布了一道旨意,将周贵妃放出了冷宫,原因大致是周贵妃这段时间真心忏悔,表现良好,念及她伺候朕的时候尽心尽力,因而特归还其封号,寝宫,她仍居贵妃之位。
这道旨意令周显欣慰了不少,他以为是周贵妃暗中使了力气,这才令皇上回心转意,不过他也没全然放松警惕。可自打周贵妃出了冷宫后,景帝便夜夜留宿在金华宫内,并且时不时地赏赐周贵妃,连带着还给了周显之子——周赫一个吃白食的官位,这大大出乎周显的意料。
这日,荣威大将军来到了周贵妃的金华宫。
“爹,您看看,这都是皇上这几日赏赐给女儿的,皇上对女儿是真的好。”周贵妃有意在父亲面前显摆。
可周显的脸色并不算喜悦,“皇上为何会突然将贵妃娘娘放出来?”
“还不是女儿买通了皇上身边的金公公,他故意领着皇上到了冷宫附近,这才叫女儿有机会重新获得圣宠。”周贵妃一脸的得意,“爹,弟弟的官位也是女儿给他求来的,咱们周家的荣宠都是皇上给的,父亲你可要记着这点。”
对于荣威大将军的野心,周贵妃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是她是个贪图安逸的人,对自己父亲的野心有些不以为然。在周贵妃看来,周家有今日这般辉煌时候那是相当不错了,不过周贵妃却不敢明着反对荣威大将军,所以只好委婉地提醒。
周显闻言,脸上这才有了淡淡的喜悦。因为是周贵妃使了心眼令景帝放了她出来,这比起景帝自个儿亲自将周贵妃放出来更安全,起码能表明景帝对周贵妃还是有情的,起码周显认为这不是景帝在给他下的套,好叫他放松警惕的套。
荣威大将军你随后沉声说道:“为父会记得皇上对咱们家的恩义的,贵妃娘娘好生照顾皇上,也算是替咱们周家尽忠。”
“女儿明白的,女儿还打算趁机怀个孩子,这样咱们家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得到自己父亲的回话,周贵妃的笑容愈加灿烂。
“贵妃娘娘有这个计划当真是好,臣这里正好有一剂好药,只要娘娘今晚偷偷加到皇上的饮食中,必定能够帮助娘娘早得贵子。”
“真的?女儿先谢谢爹。”周贵妃面露惊喜之色,随即又有些犹豫,“这东西不会有毒吧,要知道皇上的饮食都有宫女太监们先行尝过,女儿这才刚出来,万一……”
“娘娘放心,这不过是男人用的补药,不是毒药。”
“那就好。”周贵妃随后将药瓶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袖口内。
“万望娘娘好生保重身子。老臣这就走了。”
荣威大将军说完告辞。
景帝的第二道旨意在距离滕鹰生辰只有两日的时候发出的,要求襄亲王上交手中的兵权。听到这一消息,威大将军的脸色索虽然未变,但是明显和前两日在周贵妃寝宫时的表情有着天壤之别,因为他清楚下一个上交兵权的就是自己。
于是乎,荣威大将军在景帝旨意下达的那一瞬间做了决断。
当夜,荣威大将军的书房内,一名黑衣人静静地站在书桌前,等候差遣。
“把这个进城门的通行令交给武将军去。”
荣威大将军将一个信物以及一封信交给了黑衣人。
“滕峻(景帝大号),老夫不会坐以待毙,咱们就看看究竟鹿死谁手。”周显的话里有志在必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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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滕鹰的生辰,相府中人早在四五天前就忙活开了,而玄毓亲自写了请帖,送到了各位官员府邸。倒是滕鹰这位正主儿,自打玄毓和她交代了这件事后,她便日日窝在自个儿房间里鼓捣,也不知在忙活什么。
今日,因着明日的事情有危险,所以滕鹰计划了和玄老夫人一道去寺庙上香,这才出了门。
婆媳俩分别带上下人,坐上两辆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去了运城有名的寺院——广源寺。
“滕滕,娘去给寺里添上点香油钱,顺带和主持聊一会子佛经,你在这儿等着我。”玄老夫人叮嘱了滕鹰两句,随后便跟着寺庙的师父去了后面。
“主子,咱们要不要也在后园逛逛,这寺庙很有名的。”知棋建议着。
“那就走走吧,娘和主持讲佛,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滕鹰说着便提脚朝着后园走去,知棋紧跟其后。
寺庙的后园没什么特别的景致,因着是百年古刹,参天大树倒是不少。滕鹰在假山下的放生池边看了好久,因为放生池里
鱼儿不多,倒是乌龟有不少。
“主子,你看那个大乌龟身上驮着个小乌龟,真好玩。”知棋看得不亦乐乎。
“棋儿,你去跟庙里的师父讨要一碗鱼食过来,咱们喂喂它们。”滕鹰在知棋的带动下也起了玩心。
知棋忙不迭地去要鱼食去了,留下滕鹰一个人在池边继续瞅着一堆乌龟傻乐呵。
不过,知棋刚刚离开,池边就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滕鹰瞥了一眼身旁的夏侯鹏程。这厮一身紫色锦衣,配上那张妖孽脸,倾国倾城的美人一枚。滕鹰边看边在心里感慨,“可惜就是不喜欢女人。”这妞是忘了,人家不是不喜欢女人,是喜欢的女人有主了。
“来看个朋友,不知她最近可好?”夏侯鹏程轻声回道。
“还不错。”既然人家都问候自己了,滕鹰也大大方方的回了。
之后是一阵沉寂,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主子,我要到鱼食了。”知棋兴高采烈地从远处跑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不过她跑进了一看见滕鹰身边的夏侯鹏程,立马端着那碟子鱼食躲到了滕鹰身后。这傻姑娘似乎觉得她家主子的块头很大,足够把她整个人挡住。
“小丫鬟,你躲什么躲,见着爷也不行礼,爷能吃了你不成?”夏侯鹏程觉得这个小婢女很有意思,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还一副犯花痴的样子,之后便是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可劲儿躲着自己。
知棋随即很不情愿地探出身子来,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小公爷。”
知棋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夏侯鹏程顿时觉得又没意思了,心想着上次不还挺机灵的一丫头片子,这回怎么笨笨的。
“得,爷走了,不和你们说了。”夏侯鹏程走之前对着滕鹰最后说了一句,“明日一定小心。”
想想自己这一趟来不就是想说这一句话嘛,说完走就是了,白费了这么多时间。
“会的。”滕鹰抬头给了夏侯鹏程一个浅浅的笑容。
“主子,夏侯小公爷来这儿干么呀?”人都走远了,知棋才敢去看人家,不过看得是个背影。
“放心,不是来揭发咱们的。”滕鹰点了点知棋的额头,“回神儿了,你再看下去,心就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