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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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院,距离叶青的房间最近的一处院墙一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小簇火苗以及浓浓的烟雾。
发现馨院着了火的王良淑当即大声叫喊着,“走水了,走水了”边喊边朝着李柔的房间跑去。
而李柔的房间内却是空无一人。
“柔姐姐,你去哪儿了?”王良淑找不到李柔,也见不到其他的下人,所以她高喊着往院门处跑去,谁知刚出了院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带到了一边。
“放开你后,不准出声,知道吗?”黑暗之中,滕鹰低声叮嘱着她。
王良淑点了点头,穆辰随即放开了她。
“良淑,这边来。”听见李柔的声音,王良淑的恐惧感顿时减了不少。她借着月光,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
李柔看得清楚,她当下一把拉过王良淑,两个女人依偎着站在一处。滕鹰扫了一眼这俩女人,随即便看向馨院着火的位置。
拜王良淑的叫喊声所赐,叶青的房门很快打开,一个值夜的婢女拿着一盏油灯率先出来查看,随后便又迅速冲进了屋内,口中大声呼喊着,“夫人,着火了。”
不一会儿,披头散发仅着中衣的叶青被婢女扶着,出了房间。
“夫人,您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跑得有点喘。”叶青回应道。
可婢女听见这话后脸上却是一怔,因为这声音有些陌生,不像她往日听到的声音。那婢女以为自己夫人是被烟气熏着了嗓子,立马着急地说道:“夫人,您是不是嗓子难受,奴婢这就找管家去。”
婢女很是着急,说话间就已跑了几步远。
“你先别去,小星。”叶青厉声一喝。
她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柔声说道:“我没事,就是嗓子不太舒服而已,现在好了,你回来吧。”
这次的声音如常,婢女小星不再怀疑,喃喃说了句“夫人没事就好。”
她随后又走回叶青身边。
叶青这时已经发现了蹊跷,自言自语道:“奇怪,这诺大的院子之中怎么没有人呢,而且这火势也不大,顶多是烟气大了一些。”
小星手上还拿着那盏油灯,担心叶青看不清楚,她还有意将油灯靠近了叶青。她没发觉油灯靠近的时候叶青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是呀,这里怎么只有咱们。”小星应了话后一抬眼便看到了叶青的侧脸。
“啊,夫人,你的脸……”小星震惊万分,手上的油灯瞬间摔落在地。
“本想饶你一命的,谁知你这么不小心,竟然看到了我的脸,这就怨不得我了。”叶青忽然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小星,声音里夹着杀意。
而在她转过脸后,滕鹰他们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真实面目,这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阿凤。不过,这阿凤显然变漂亮了不少,那胎记也没有了,肤色也白皙了。
“竟然是她?”襄亲王低声自语道。
滕鹰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父王,却来不及多问,因为阿凤的掌风快要打到小星了。
“穆辰,去!”滕鹰当即下令。
就在阿凤一掌拍向小星胸口的时候,慕辰一拦,阿凤扑了一个空,小星被救走。
“啪啪!”清脆的掌声随后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滕鹰等人出现在假叶青面前。
阿凤看见来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又是你这个小贱人坏了本宫的好事。”
“阿凤,亦或是风越的玉凤公主,本王没有称呼错吧。”襄亲王幽幽说道。
“腾云,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本宫。不过本宫装扮成阿凤的时候你没认出本宫来,所以你仍旧不能饶恕。”玉凤公主的眼中此刻是满满的恨意。
“这些年你藏身在我襄亲王府里,就是要报复本王。”襄亲王的口气十分肯定,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抹怒意。
“没
错,当年你拒绝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点,我玉凤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想得到。本宫这十几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要你的王府里面风波不断,只有你的家人亲人一个个出事,你才会过得不好,过得生不如死。你想不到本宫的耐性这么好吧,本宫一直伺候在你的侧妃身边,是本宫鼓动她去杀了你那个心软无用的王妃,本宫还给你的女儿下毒,另外,本宫还要把你的小妾们一个个除掉,可惜呀,还有两个活着的,不过本宫好歹也教训过她们,总算是没放过一个。”玉凤公主痛快的承认后,还
将自己干过的事情一一道出。
“玉凤,你有恨冲着我来,何必伤害本王的家人。”襄亲王的怒意转变成了恨意。
“呵呵,我刚才不告诉你理由了嘛,看着你难受比看着你死更让我开心。知道安婉华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你的心是不是很痛呀,哈哈哈哈……”玉凤公主此刻的声音那般尖锐,她那得意的笑声甚是刺耳。
“父王,不必和她多说,这个女人该被碎尸万段!”滕鹰一想到自己母妃就是被这个女人害的,哪里还肯留她活命。
“等等,告诉我叶青的下落,或许本王会饶你一命,让你回风越去。”襄亲王急忙出声询问。
“腾云,别傻了,本宫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本宫即便告诉了你,你也不会让本宫完好无缺的离开,毕竟当年你在沙场上的狠绝我可是见识过得。咱们本来也是仇人,风越和龙翼不可能和睦共处,今日就当做个了断吧。”
“一起上。”滕鹰的耐心已经被用光了。一声令下,她身后的文澄、文斌、穆辰一齐冲上前,跟襄亲王一起,与那玉凤公主打开了。而玄毓则是陪着她一起看着眼前翻飞的五道人影。
玉凤公主的功夫确实不错,但襄亲王对付她就可以。此刻,四个人一起应战,不过二十招后,玉凤公主的反抗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滕鹰,你卑鄙小人!”玉凤公主被抓住之际,忍不住怒喝一声。
“呵呵,和你比起来,我差得远。”滕鹰的眸中尽是恨意,她在玄毓的陪伴下缓缓走上前。
“喝!”在滕鹰的示意下,文澄将一瓶药水从玉凤公主的额上洒下。
“啊!”玉凤公主只觉得脸颊之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你给我洒的…什么?”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火碱,俗名也叫烧碱,一般是用来给猪牛羊等畜生褪毛用的。洒在脸上会毁了你的容貌,喝了之后则会烧坏你的嗓子,是不是很好?”
“你!”
脸上的疼痛已经导致玉凤公主的脸色发白,而她原本滑嫩白皙的皮肤此时出现了大面积灼烧过的红肉。
“说吧,你是何时假扮叶青的?真的叶青在哪儿?”滕鹰捏起玉凤公主的下巴,厉声问道。
“呵…呵…她死了,发现自己怀孕之初就被我杀了,怎么样,腾云,伤心吗?”玉凤公主即便此刻很惨,但她望向襄亲王的双眼中绽放的依旧是得意之色。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爱你。那个孩子是她趁机灌醉了你得来的吧,她宝贝的很呢,不过很可惜,她不会武功,所以被我轻易地解决了。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将她绑在了柱子上,塞住了她的嘴巴,将刀子一刀一刀的插进她的小腹中,血流了一地,那场景特别的美,哈哈哈哈哈!”
“你真够狠!”滕鹰也是母亲,想象到叶青死去之时的痛苦,她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劲。
襄亲王厉声问道:“尸体在哪里,你把尸体扔在哪里了!”
“早就扔在荒山野岭里喂狼了,你找不到的腾云。”玉凤公主此刻的神情张狂疯癫,但是她眸中的得意与恨意却是显而易见。
“文澄,再给她一瓶药水尝尝,她今后不必说话了。”襄亲王将滕鹰搀扶起,交给了玄毓,随后下了命令。
“我不喝,我不喝,腾云,你…唔,唔……”
药水滑进喉咙,玉凤公主的声音逐渐嘶哑,她的声带被烧坏了。
“王爷,怎么处置?”穆辰请示道。
“挑了手筋脚筋,扔到距离运城北区的大街上去,就叫她在那里乞讨为生吧。”襄亲王的声音里夹杂着狠戾,想来他也要阿凤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妥当吗?”滕鹰望着自家父王眸中的悲伤,有些担心他行事过激,毕竟来人是风越的公主,难保不会被那有心之人发现。
“风越的玉凤公主十几年前就死在战场上了,现在的她又毁了容貌,不会有人认出她的。”玄毓握住滕鹰的手,替襄亲王说出了答案。
“嗯,那就好。”滕鹰安了心。
一夜之间,襄亲王府的尘埃终于落定。
滕
鹰随后从“叶青”的房间内找到了解药,解了向夫人体内的余毒。而向夫人在身体康复之后决定出家为尼,襄亲王见她意志坚决,也没有阻拦,并且亲自安排穆辰将向夫人送去了庵堂。至于李柔和王良淑,两人竟然主动开口要求襄亲王将她们两人休离出王府。襄亲王也答应了她们,写下休书,并且给了她们一人一套院子,一笔安家费,让她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至此,偌大的襄亲王府后院竟然在短短时间变得冷清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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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滕鹰两日后再度回到王府,只觉得府内寂静无比,自家父王的背影看起来那般孤寂。
“鹰儿来了呀。”看见自家女儿,襄亲王的脸上有了丝丝笑容。
“女儿想和您一道用午膳。”滕鹰瞧着面容之上有着些许沧桑的父王,不由自主地关心起来。
“好,咱们用膳去吧。”
席间,襄亲王面对一桌子的佳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滕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父王,您是不是还在为叶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伤心?”
“是。”襄亲王放下了碗筷,面容沉重,沉声说道:“怎么说也是无辜的两条命,却因父王……”
“是呀,那孩子要是出生,我还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呢。”滕鹰开口,语气里也有着少许伤感。
“弟弟,妹妹?”襄亲王抬头看着女儿,随后长叹一声,“你不会有弟弟妹妹的,那孩子不是为父的。”
“不是父王的孩子?”滕鹰惊呼一声,随后也放下了碗筷,静等着襄亲王解释。
要跟女儿说起这种私密事,襄亲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也没打算一直隐瞒。
“叶青一心留在王府里,所以她一心想要个孩子傍身,也一直在为此努力着。那晚叶青的确把为父灌醉了,不过为父很肯定的是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而叶青一次计划失败后也知道这个法子不能再用,所以便换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襄亲王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滕鹰已经明白了。
“父王为什么肯认下这个孩子?”滕鹰有些不解,倘若这孩子是个男孩儿,那么将会继承王府爵位,此事会混淆皇室血统,依着襄亲王的性子必定不会答应。况且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有辱王府声誉,她还没想到自家父王会有这等胸襟气度。
“父王是想给叶家留个后人。叶青一旦生产完,父王便打算叫她带着孩子跟着那个男的离开,到时再给他们一笔银子安家就是。而且父王觉得到时劝说她离开应该也不是很难。”襄亲王最后一句话说得那么没底气,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可惜呀,叶青就这么没了。”再度感慨一声,襄亲王缓缓拿起碗筷。
滕鹰也默默夹了口菜,塞进了嘴里。
“也算是个可怜人吧。”这妞心里默默道了一句。
讲心事说了出来,襄亲王的神色看着也好了几分,他竟然说起了滕鹰的生辰。
“马上就到八月了,下个月初八是你的生辰,也是及笄之日,父王打算好好给你办一场生辰宴,怎么样?”襄亲王乐呵呵地说着,“到时把那些朝中大员全都请到府里来,热闹热闹。”
“好呀,女儿也想要个热闹的生辰宴。”
滕鹰不喜热闹,可她现在希望自己父王开心点,开心一点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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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家事都在一处发生,并没有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推迟。
某夜,同样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景帝、襄亲王、玄毓、慕容朗月都在。
“皇上,听说风慎冷本想回去之后联合了以前支持自己的朝臣一道反对新帝,但新即位的越皇在风慎冷回国之前就下了追杀令,风慎冷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他与周显联手的计划已经是不可能,这对周显而言是一个足够的打击,这个时候扳倒周显是最好不过。”说话的人是襄亲王。
“皇上,臣也以为此时出手是个好时机。周显这个老狐狸,他把自己通敌叛国的证据捂得严严实实的,咱们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可以把他一举定罪的有利证据,所以臣认为主动出击逼他造反比较好。”慕容朗月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自信。
“玄毓,你怎么看?”景帝一直看着龙翼的布兵图。
“皇上,周显手下的兵士这段时间依旧在秘密操练,臣也以为该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有时候狗急跳墙对咱们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具体日子呢?总不能不给人家提供个造反的机会吧。”
景帝此言一出,书房内出现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