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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相府主母不好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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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完毕,永安候把玄毓叫去了书房说是要和玄毓下两盘棋,滕鹰则陪着永安候夫人并两个舅母说些女子间的体己话。谈天之间自然提及了选妾宴的事情,永安候府的三位夫人都有些担忧,当然是担心玄毓会纳妾。

“外祖母和舅母们安心吧,玄毓的心意我最清楚,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会做到这点。至于那选妾宴…不能事事都顺着咱们的心意来,不是吗?”

滕鹰有些吞吞吐吐的话却叫永安候夫人明白了这件事事出有因,她当即承诺道:“我的好孩子,有什么委屈千万记得回外祖母这儿哭诉,你外祖父虽然不再上朝,没了实权,但是你两位舅父仍是在朝堂上的,我永安候府的声威仍在,我家的闺女怎么着也不能被人欺侮。你出了事只管回来抱屈,自有人给你出头。”

滕鹰心中登时滑过一道热流,她即刻应下。

滕鹰娘们几个在后院说话,永安候与玄毓在书房谈的和她们说得竟是同一件事。

永安候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他上来便喝问起来:“这选妾宴在运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祖父息怒,容敏知解释。”玄毓早有了预备,当即将前因后果缓缓道来。

永安候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他听完后沉声说道:“这事情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兵部和工部尚书府的小姐被你们给打发了回去,两位尚书的颜面可谓是丢大了,梁子是绝对结下了。这场选妾最后能不能安然收场都是未知数,你们夫妻俩可得小心,没准儿有那存心生事之人会去捣乱。”

玄毓也是担心这点,永安侯爷的想法与他是不谋而合。玄毓立马应话:“敏知记下了,外祖父安心。其实,岳父大人也忧心此事,敏知会去会再提醒一下滕滕。”

“你知晓其中利害便好,听说那兵部尚书是荣威大将军的人,工部尚书虽然表面上没有拉帮结派的情势但是保不齐以后会有什么变化,你又身为宰相,所以一定要小心。”

永安候语重心长的话滴滴落在玄毓的心坎儿上,他本来信任滕鹰的本事,但是此刻他却有些犹豫。

一老一少又聊了一些朝堂之事,玄毓也发现永安候虽然不问政事,但是对朝堂局势可谓是洞若观火。就凭永安候一语道破兵部尚书乃是荣威大将军府的人,玄毓就瞧出老爷子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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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面依旧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相府选妾的事情,皇城之内的御书房确是气氛紧张。

景帝看着手中的密信,低哑的声音随后响起:“确定了吗?玄相遇袭的事情真的和风越有关?”

一名黑衣影卫单膝跪地,郑重无比地说道:“此消息来自于凤翔,属下已经确认过真伪。玄相以及夫人出使凤翔之时遇袭,当时一名凤翔女兵当场被人掳走,凤翔之后一直在追寻此人,但是因为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他们也是最近才有突破。”

景帝闻言后眉心微皱,随即摆手示意影卫退下。

房中一直立在景帝身旁的人出声:“相爷出使的消息必定是从龙翼走漏的,如此说来,朝堂之上有人和风越相互勾结,而且此人的官位不低。可是此人会是谁呢?”

“夏侯,这个消息暂且压在你手中,必要之时再对外。”景帝的神色回复,随后将密信烧毁:“风越不光觊觎我龙翼连带凤翔和云岚估计都算计上了。你先下去,继续做你手上的事情,必要之时朕会和你联系。”

傍晚时候,玄毓携着滕鹰回了相府,玄毓在马车之上就将永安候所担忧的事情对滕鹰讲明。

一老一少又聊了一些朝堂之事,玄毓也发现永安候虽然不问政事,但是对朝堂局势可谓是洞若观火。就凭永安候一语道破兵部尚书乃是荣威大将军府的人,玄毓就瞧出老爷子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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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面依旧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相府选妾的事情,皇城之内的御书房确是气氛紧张。

景帝看着手中的密信,低哑的声音随后响起:“确定了吗?玄相遇袭的事情真的和风越有关?”

一名黑衣影卫单膝跪地,郑重无比地说道:“此消息来自于凤翔,属下已经确认过真伪。玄相以及夫人出使凤翔之时遇袭,当时一名凤翔女兵当场被人掳走,凤翔之后一直在追寻此人,但是因为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他们也是最近才有突破。”

景帝闻言后眉心微皱,随即摆手示意影卫退下。

房中一直立在景帝身旁的人出声:“相爷出使的消息必定是从龙翼走漏的,如此说来,朝堂之上有人和风越相互勾结,而且此人的官位不低。可是此人会是谁呢?”

“夏侯,这个消息暂且压在你手中,必要之时再对外。”景帝的神色回复,随后将密信烧毁:“风越不光觊觎我龙翼连带凤翔和云岚估计都算计上了。你先下去,继续做你手上的事情,必要之时朕会和你联系。”

傍晚时候,玄毓携着滕鹰回了相府,玄毓在马车之上就将永安候所担忧的事情对滕鹰讲明。

波动渐生 七十四章 玄相沐浴趣事

滕鹰禁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的乌鸦嘴,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不过她没漏听,知道自尽的是兵部尚书家的泼辣胡小姐不是那工部尚书府的懦弱黄小姐。

保持镇静,这妞低声问了句:“死了?”

成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滴,急忙回答:“那倒没有,听说府中侍卫及时发现,救过来了。”

滕鹰一听这回答,就不大乐意了:“成叔,没死成你怎么就能说自尽呢,你这叫谎报军情。”

玄毓身后的文澄和文斌也盯着成安,那意思亦是“没死成就不该拿出来说事”。

成安心里一个咯噔,急忙补充道:“爷、夫人,主要是这件事发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在运城街面上传扬开了,而且兵部尚书亲自来了相府。”

成管家终于将最重要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不过换来的是三记白眼,玄毓倒是没给他白眼,只是淡淡说了句:“成叔年纪大了。”

这意思很明白呀,你老年纪大了,这管家的职务估计是力不从心了。成安更加着急,他本来是想一口气说完的,奈何夫人打断了他的话呀。

玄毓率先进了府门,滕鹰随后,这妞在进门之前吩咐文澄去马厩那里将那日牵到前院正厅来,又吩咐文斌。文澄很不理解,弱弱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滕鹰一巴掌拍上他脑门,随即幽幽说了句:“必要之时关门放那日呀。”

厅内的人见着小夫妻俩的身影,老远便站起身来迎接。滕鹰远远打量起兵部尚书,那人一身暗红色锦袍,中等个头,身材魁梧,一看便是武将出身。而且胡小姐的面容和其父至少有五分相似。

玄毓上来便是礼数有加,拱手作揖:“玄毓不知兵部尚书到来,未曾迎接,有失礼数,还望胡大人海涵。”

滕鹰夫唱妇随,也给胡大人行了一礼。

胡大人亦是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相爷,胡某是武将出身,粗人一枚,就不拐弯抹角了。想必您和夫人已经听说了小女为了相爷投湖自尽的事,胡某这次来正是为了小女,请相爷给胡某个面子,纳小女为妾,好让小女打消自尽的念头。”

胡大人那话说得自然,说得流畅说得话音里都透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玄毓听见这话后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他只是淡淡回道:“胡大人此言差矣,玄毓自认从未与令嫒见过,胡小姐会自尽岂能说是因为玄毓?”

胡大人本来还有些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不已:“玄相,老夫是实话实说。整个运城的百姓皆晓得小女来相府报名参加选妾一事,而且还是您的夫人亲自剔除小女参选资格的。小女这才受了刺激,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激烈之举。现在老夫要你相府负责也不过分,难不成你堂堂相爷竟是个推卸责任的人?大不了老夫豁出一张老脸不要,即便是闹到圣上面前,老夫也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胡大人的嗓门本就大,这一段话更是放声吼得,半个相府的人恨不得都听清楚了。

滕鹰想不到竟有个如此厚脸皮的官员,当即在心底骂开了:“你还知道你自己不要脸皮呀,不光勒令我的男人娶你的女儿,还敢说我男人的坏话,你当你的脸和铜盆一样大呀,相府是你想横着进来就横着进来,想横着出去就横着出去的地方。”

这妞气恼之际忘记了一点,横着进出的只能是螃蟹,人都是直立行走的耶。

滕鹰心里那叫一个火大呀,不过这妞脸上依旧笑得灿烂:“胡大人,令嫒出了意外本夫人内心甚是悲伤。请您放心,该是咱们相府负责到底的事情相爷与本夫人绝不推诿。胡大人可否容本夫人说两句。”

滕鹰这么一说,态度又是温柔平和,胡大人自是认为滕鹰是在示弱:“相府果然是重视声誉,不想叫此事宣扬出去”。

滕鹰的眼神那么真诚,语言那么诚恳,胡大人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更主要的是胡大人以为滕鹰接下来必定是想息事宁人,所以他当然赞同滕鹰说点什么了。

滕鹰可不会笨的让人家欺负到自己头上,她先是冲着玄毓莞尔一笑,然后才看向胡大人:“本夫人曾贴出告示,相府的选妾规则中明确写到所有落选者出现的不正常行为或者发生意外事故均和相府无关,若是不同意这条就不能参选,这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胡小姐应该是没看到吧?”

胡大人此刻愈发相信滕鹰会以相府的声誉为先一时嘴快,当即点头:“夫人写得规则如此之多,小女自是不能一一阅读,有不清楚的地方也属常情。”胡大人认为自己的话合情合理,却不想这话正是滕鹰想要听到的。

果不其然,滕鹰脸色一沉,话锋一转,厉声说道:“既然如此,相府就更不必对令嫒负责任了,本夫人的报名规则中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嫒竟然没有读清楚内容就敢来相府报名这不明摆着欺瞒相府嘛,既然已有恶意欺骗的嫌疑,那本夫人取消令嫒的参选资格何错之有。后来令嫒自己心志不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又与相府何干。胡大人若是要禀报圣上,咱们相府也有话说。”

胡大人没成想自己被滕鹰这个看起来善良无害的小女娃算计,他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喊了一句:“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哼,我倒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滕鹰不甘示弱,当下顶了回去:“胡大人,相府不欠你们兵部尚书府什么,若是你不甘心就去圣上面前讨个你所谓的公道吧,反正本夫人也有好些日子没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顺道去寿熙宫探视一下亦是不错。”

滕鹰言语犀利,又将太后搬了出来,胡大人被顶得无话可说,灰溜溜地走了。

被冷落了许久的玄毓狗腿地上前为滕鹰捏起肩膀:“娘子好口才,为夫甘拜下风。”

“得了,夫君大人要是肯与他对话该是比妾身更加厉害,是妾身抢了夫君大人的风头才是。”

滕鹰边坐着喝茶,边任由玄毓伺候着,还不时指挥玄毓换个地方捏捏。小夫妻俩旁若无人地腻歪着,玄毓一副二十四孝相公的模样惊呆了相府一批下人,说能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相爷私下竟会是这般模样。

“你说兵部尚书此行会不会有人背后指使?”滕鹰将心头的疑问说出:“那位胡丽晶小姐不像是个会寻短见的主儿。”

玄毓将滕鹰搂紧:“娘子,咱们的日子注定不会十分太平,辛苦你了。”

滕鹰则是大力地拍拍玄毓的后背:“没关系,偶尔来点蠢人或者蠢事折腾一下,也蛮有意思的。”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狗叫打断了这段浓情蜜意。只见那日一张狗脸上布满兴奋,大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随着他快速奔进大厅,那滴滴答答的口水也洒了一路。

“那日,你怎么才来呀?”滕鹰有些不满,这人都赶跑了,那日这会子来除了能吓唬吓唬丫鬟小厮还能毫无用处。

那日身后紧跟着满头大汗的文澄,他没踏进大厅就咋呼到道:“这畜生真不听话,拉着我到处乱转,夫人,属下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日领来前院的。”

“是吗?”

“是呀,可累坏了属下了。”文澄大手一抹额头,甩下一地汗珠:“咦,那兵部尚书呢?”这厮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兵部尚书的缺席。

“走了。”滕鹰摸着那日柔软的毛发,凉凉说了一句:“既然你很累了,把那日带回去后就去休息吧。哦,对了,那日以后的住处是花园,别再把它送回马厩那了。”

“……”倒霉的文澄,谁叫你来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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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六月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这头午还是万里晴空呢,下午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玄毓回到府中的时候官服已经湿了大半。

“快些把湿衣服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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