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之路-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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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浮点了点头,方太医胜在稳重老实,而且她平日里给的封赏也实在不少。
熬到太阳下山,小厨房正上膳,何峥便是这时候过来的。
“以为皇上不来了。”
穆浮放了才拿起来的筷子道。
“本来是不想过来的。”
何峥见她心情好,遂也同她开起了玩笑。看他算得上是调节好了心情,穆浮也是跟着松了口气,又说:“小厨房做了皇上最爱吃的小天酥,本以为皇上不来,刚刚臣妾还叹了一句可怜了这好手艺。”
“越来越不晓得规矩。”
因他这话是笑着说的,穆浮也就没放在心上。陪她吃过饭他也就走了,她宫里最近的宝贝多,把这个拿过来看那个拿过来瞧。
“娘娘,可以沐浴了。”
走上前说话的这个宫女眉目如画,恍惚间会让穆浮想到之前那个死了的秋香,不过她瞧着不像秋香那么傲气。
穆浮点点头,跟她说了句谢谢;那宫女温婉一笑,去搀穆浮伸过来的手。
过惯这种*生活,有时候穆浮也会想,如果再让她过回原来的生活,自己大概还会不习惯,人都是惰性动物,向下容易向上难。
睡前小德拿了新奉上来的玉容膏,跟往常一样没什么香味。穿过来之后她确实爱上这些纯天然材质的东西,只觉得这些东西不含铅也不含汞,又古香古韵。穆浮拿着它把玩许久,却不巧困意袭来,搁在妆台上就去睡了。
那晚她睡的不太安稳,翌日一早醒来就见宫里上下都期期艾艾的,叫柳绿过来,柳绿支支吾吾一番,才说:“皇上不让我们告诉娘娘。”
穆浮心里一紧,只觉得是什么大事,越想越心慌,眉头都拧了起来,就说:“你们不告诉我,我心里更惶惑。”
柳绿不像王嬷嬷那样重原则,她习惯了凡是以穆浮为准,所以在迟疑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卢妃娘娘昨晚过世了。”
又死了一个。
她手本来是抓着被子的,却不自觉地松懈,心里突然觉得空空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干预,赵小媛其实也是要死的。皇后禁足,何嫔半死不活,这宫里如今,唯她风光。但那个幕后之人,又怎么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
她记得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卢妃多风光啊。当时待选皇后之人,除了穆淳就是卢妃,两个人势均力敌,后来卢妃没做成皇后,但恩宠挡不住,虽说与杨妃同为妃位,但在卢妃的映衬下,杨妃便显得十分暗淡。
虽说卢妃打过她,也想法子害过她,但后来她也实在过得惨。皇后与卢妃生下的都是皇子,却一个两个的先天不足生下来就夭折,皇后还好,卢妃却因为这个彻底失了帝心。话说回来,从卢妃被禁足到她生子到现在,她都再没见过卢妃。
“是怎么过身的?”
“奴婢并不晓得,不过卢妃娘娘自生子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只是静养,想来……”
大概柳绿想说的是想来从那时候起就已是油尽灯枯。穆浮心里没由来觉得凄凉,在这里待的越久,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或死或疯,她的危机意识也跟着越来越明显。
“皇上为什么不让告诉我?”
“还不是怕娘娘撞了晦气。”
“那卢妃的身后事?”
“皇上已经要杨妃娘娘去处理了。”
何峥明明晓得杨妃与卢妃之间的过节,却还是要杨妃去处理,也不晓得杨妃看着自己昔日的姐妹睡在冰冷的棺木之中,心里又作何感想。宫中最近事情多,但即使这样,何峥也对把皇后放出来这件事闭口不提,最初的时候她只觉得何峥是因为对皇后那次的不恭敬耿耿于怀,但随着两个人日渐了解,穆浮才发现何峥在乎的是因为皇后曾给过自己一个耳光。
但即使如此,穆浮依旧明白,皇后被放出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既然何峥不想让她晓得,她也就乐得装不晓得。至于卢妃的死究竟是天灾还是*,她不晓得,不过她现在只一心一意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所以也暂时不想晓得。
因杨妃处理得当,所以卢妃过身的消息并没在宫里造成恐慌,不过很快这宫里也有了一种新的流言,便是皇上其实看中的是杨妃而并非穆贵妃;不然为什么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皇上会将权利放给杨妃而非本身就掌管六宫的穆贵妃。一时之间,流言甚嚣尘上,杨妃的紫烟殿也因此门庭若市,而穆贵妃的披香殿相比却略显的冷清起来。
杨妃赢了声誉与口碑,但起居注上,却依旧空空。
安王的军队并不像何峥想象中那样一击即溃,恰逢西北那边的胡人作乱,一时之间,不论市井还是朝中,都有了不小的骚乱。这段日子何峥日日睡不安稳,见她的次数也少,虽每次见面,他都还在笑,只是穆浮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承担的莫大压力。
外头不安生,后宫却依旧风平浪静。不过在杨妃的倡议下,一些宫中的嫔妃已经开始自发性的缩减用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穆浮的头一个反应是这个女人着实厉害,不过……她嘴角微微扬起,外头下起了雨。
第85章 疹子
听着外头潇潇雨声,穆浮听雨声听的久了;便也开始觉得困乏。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便对侍立在两边的宫人道:“之前方太医送过来的玉容膏我都还没用过;这些日子浑浑噩噩,把它都忘了。”
宫人们听了这话;忙有人进了内室的妆台。自然也是这时候,有人乖觉的将镜子摆到她面前。宫中的御医都是国手;而且因为大多都是替嫔妃瞧病的,所以还知道许多更够保养容颜的方子,有时候听小方太医给她说保养之法的时候;穆浮总是觉得这他比美容师还美容师。
虽怀了孩子,但因为御医跟小厨房都精心的伺候着,所以她保养得宜,皮肤虽有些暗淡,但总归还能看。其实也不是不怕色衰而爱弛,但是生儿育女,自然规律,她不会规避。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这次玉容膏的延展性似乎比上一次拿过来的要好,不过有些浮了,不像之前的那一个。穆浮边抹边暗地里做着对比,天气渐凉,最近送过来的衣服料子颜色都偏艳,不过想着何峥喜欢,她也就没有过异议。
最近何峥成日成日的不过来,不过宣室殿那边隔三差五就会送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而且宫中嫔妃知道她受皇上喜欢,自然多有巴结,她常日里也算不上多寂寞。翌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懒懒的,将床边的铃铛摇了摇,宫人们在柳绿的带领下鱼贯而入,柳绿才抬头叫一句娘娘,就愣住了。
穆浮见柳绿神色不对,不免也有些紧张。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肚子,还有床上。没有血迹,她身上也没有不适之感……但柳绿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那就……只有脸了。
穆浮用手去摸,便道:“把镜子拿来。”
柳绿这才缓过神,喝她旁边的宫女:“还不快把镜子拿来。”
那些宫女其实脸上也掩不住那种惊诧的神情,不过当穆浮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却是松了口气。还好。就是有点小过敏,起疹子。
“把方太医叫过来就行了,没什么大事。”
她原来经常花粉过敏,不过穿过来之后这具身体的体质跟之前的不一样,所以这也算是她穿过来头一次过敏。
王嬷嬷就是这时候过来的,王嬷嬷人精明,本来只在外头守着,听见里头有些骚动,站了一会儿便进来了。正巧她进来的时候听穆浮说要传太医,忙道:“娘娘。”
宫人自后头听见王嬷嬷声音,便各自站成一对,为王嬷嬷让路。
王嬷嬷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她突然一句娘娘,声音里头又带着一些不安。穆浮便摆摆手对正准备出门的宫人说:“你们先下去,也不必急着去请方太医。”
柳绿神色犹疑,但还是带着这些宫人乖乖的退下去了。
王嬷嬷是这时候才凑上前来,上来便问穆浮:“娘娘昨儿是不是用了些什么不该用的东西,或是吃了些什么。”
“吃的还是每天吃的那几样,而且这种东西,应该不是吃出来的。”
“娘娘的意思?”
“就是因为我不晓得,才让找方太医。”
她老老实实的说道。
王嬷嬷听了面色更是凝重,道:“娘娘昨儿是不是往脸上擦了什么东西?”
“是啊,玉容膏。”
穆浮说完也反应过来,却很快就笑着说:“要真是这样,手段也太拙劣了些,王嬷嬷听她说完便笑:“是娘娘您运气好,有福星庇佑。”
“也是哦,不是每个人都是敏感肌的。”
穆浮很快便明白了王嬷嬷的意思,也就跟着附和一句。不过王嬷嬷像是并不明白穆浮在说什么,只是微微垂了头,又说:“玉容膏是方太医送的,娘娘这样贸然把方太医找来,奴婢恐怕……”
穆浮想了想,蜷着身子道:“他应该也不晓得事情原委。”
其实王嬷嬷心里也十分紧张,毕竟这个小方太医是她相看了许久才推荐给贵妃的,若这位小方太医真的心怀不轨,她必定难辞其咎。听穆浮这么说,她心里不自觉地便松了口气。
“去叫他过来吧,我不担心这张脸,就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玉容膏过敏,那就是化妆品过敏,如果是化妆品过敏,说不准就是重金属过敏。一想到重金属,穆浮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心里也开始发恨。
王嬷嬷听穆浮说道孩子,亦是十分的担忧,唱了句诺就忙不迭的出去了。就在她转身的当口,后来却又传了穆浮的声音:“记得让她们进来替我更衣。”
王嬷嬷听了便又回过身道了是。
柳绿再进来的时候脸上神情已经平复不少,只是面上依旧浮现出隐忧。替她更衣时亦是问她:“要不要告诉皇上。”
“最近朝廷的事已经够皇上烦心了,我这只是小事,不必。”
嘴上这么说,穆浮心里却还是有些慌张。
柳绿听了便也闭口不言。
方太医过来见了穆浮,也是吓了一跳。这倒是让穆浮诧异,难道他们古代人都不过敏吗?
“娘娘您……”
穆浮给柳绿使个眼色,道:“你去给我把玉容膏拿过来。”
柳绿不明所以,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陪着娘娘长了许多见识,也晓得宫中这样的事层出不穷。所以她脸上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露出疑惑来。
方太医听到玉容膏三个字,心中便也开始觉得慌,这毕竟是他呈上来的,而且就算娘娘相信他清白,他也逃不过不查之罪。
“娘娘。”
方太医再一行礼,穆浮见了,更是稳住心神,坚信自己的猜测。
“本宫相信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其实穆浮觉得自己也是奇葩,脸上都成这个样子,她还分毫不嫌弃自己丑;相反却是正襟危坐,摆足了派头。
柳绿很快就把东西带了过来,她本欲呈给穆浮,却听穆浮道:“直接给方太医。“
方太医颤巍巍的接了,方才娘娘一句话,让他的心顿时安了大半,也因为这,他适才能稳住心神替娘娘看那珍珠玉容膏。
“我昨儿吃的用的都与平常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用了这玉容膏,记得你送它过来的时候我便觉得它比之前那几盒看上去要白些,且质地也像是与平常不太一样。”
方太医细心的听着,却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在这方面他算不得什么行家,每每他手底下的匠人将东西做好,他也不过是去验看里面有没有毒药或是会导致滑胎的药材;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医院也开始替后宫里的妃嫔们做胭脂香粉,只因嫔妃们觉得他们手底下做出来的东西安全。当然了,能让他们真正卖命的,大多都是位分极高或是深受帝宠的妃嫔。
他拿着那玉容膏瞧了又瞧,最终还是跪了下来,又道:“微臣无能。”
大夫都验不出来!穆浮有些微的震惊,便道:“太医将这东西带一半回去细验,这东西必定有异,若查不出来,我必定寝食难安。”
“微臣先替娘娘请脉吧,毕竟身子要紧。”
“也好。”
方太医听了便上前来,细瞧细诊之后才道:“娘娘胎象安稳,脸上的疹子微臣也会开药,只要仔细养着,必定不会留下疤痕。”
这是穆浮头一次觉得古人不靠谱。
究竟什么才是胎象安稳,就好像皇后跟卢妃的胎当年还不是养的安稳,可结果怎么样……她这么一想,手又一抖。
“谢方太医了,只是还请方太医能尽早替我查出来这里面究竟是有些什么东西。”
方太医又唱一句诺,他过来素来不带行走太监,每次开个什么药都是小德过去取。便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差不多等过了午时,让小德过来取药便是。”
瞧着方太医眉头深深,穆浮点了点头,待她走后,又跟王嬷嬷道:“方太医手底下跟着的小太监叫什么?”
王嬷嬷记性好,又从来喜欢跟人拉家常,不过略想了想就道:“那个小子倒是比方太医滑头许多。”
“跟小德比呢。”
“小德机灵。”
王嬷嬷很快便明白了穆浮的意思,却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