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之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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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微微抬起头用余光去瞧高高在上的皇后,只见她的脸色着实不那么好看。
“好了,你也不必再与本宫辩驳些什么,若到时候东窗事发,皇上怪罪下来,自然有姐姐跟你做主。”
这话语就如抹了蜜的毒箭一样,看似是温柔甜美,实则招招致命。看来皇后是不准备听她辩驳,又或者皇后就是要把这罪名加在她身上。
穆浮很想纵声大笑。但如果这样,难免不会被人当做疯子丢出去,于是她只得垂首,敛眉,再叩首。
“那真是劳烦姐姐了。”
“你我姐妹,只是记住,日后切勿这样冲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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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满意的看着跪在下首的穆浮,知道穆浮这一辈都会为她所用,为她所苦,于是她伸出手,用极温柔的声音对穆浮说:“记住,本宫是皇后,也是你的姐姐,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看来这不是皇后第一次对她下手了。难怪自己一穿过来何峥就对自己冷淡成那个样子,那时候她还在暗地里骂何峥不是东西呢。
出了椒房殿,穆浮并未回宫,而是去了何嫔跟赵小媛住的地方。何嫔的事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皇后发现何峥对自己有丁点好感,或者自己处理事情处理的得当过了头,这枚炸弹就会爆炸。到那个时候,她就又是刚穿过来时为帝王所厌弃为众人所踩踏的小透明了。
所谓防患于未然,又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过在穆浮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抬轿子的小太监停下了脚步,她刚挑开帘子准备问为什么呢,就见到了一样坐在轿子上,狭路相逢的何峥。
何峥今天心情不太好。
穆浮走下轿子,屈膝道:“皇上万安。”何峥挥了挥手,穆浮瞧他那不耐烦的样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皇上您心情不好?”
穆浮这话一开口,几乎所有抬轿子的公公并着周彦都被她吓得“花容失色”,胆敢质疑圣上,还是这样尴尬紧张的时候。何峥本想发怒,但却见穆浮神情诚挚坦然,心里不自觉地也就免了她“僭越”的罪。话在嘴边的“放肆”也变成了:“让穆昭仪随朕一同回宣室殿。”
她要去找何嫔好不好。
穆浮颇有些无奈,但是周彦的一句意味深长的恭喜昭仪娘娘才让穆浮明白,感情何峥是想让她给他熬“心灵鸡汤”呢。也好,跟皇帝打好关系总没坏处。
一路上,何峥的轿辇在前,她的轿辇在后,此番风景,实在是羡煞旁人。但穆浮心中因有旁的事,所以得意之情便也减了一大半。
宣室殿点着瑞脑香。宫人们见了穆浮,很是恭敬的颌首行礼,何峥一言不发,穆浮遂随他进了书房。
书房里,随处摆着几份奏折,这事今儿上午未批阅完,亦特意让人不要收起来的。两个人相对沉默一会儿,穆浮便期期艾艾地说:“皇上,人都有低潮期,都会遇上那种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麻烦。”
何峥突然抬起头来,穆浮本就紧张,又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的脸,突然语塞。
“你接着说。”
“嗯,我的意思,不是臣妾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若是能找人帮忙解决,就找人帮忙,若非要自己解决,就咬咬牙,事情总会过去。我曾经也有过低潮期,不能借酒浇愁,有些事情跟别人说别人也不一定会懂,那话怎么说来着——不要指望有人能跟你感同身受。”见何峥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本来就不怎么顺畅的逻辑更是混乱,然而何峥却突然笑了。
她这么一笑,穆浮觉得自己一颗半吊着的心安了一大半。
“皇上,高处不胜寒,我明白。”
何峥与她是相对坐着的,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身子难受,倒真没想到这具身体会虚弱成这样。她瞧着何峥,都说寂寞莹然如雪,人到了至高至尊处,必定孤独。
何峥却只是但笑不语,见她强笑着,神色却苍白,就问:“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见何峥终于转移了话题,她松了口气,道:“是有一点。”
“外头寒风凛冽的,你今日就在宣室殿,不必回去了。”
“臣妾不能侍寝。”穆浮赶紧说。
她知道古人是很忌讳这个的,到时候如果因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清楚闹了误会,到时候吃亏的必定还是自己。
“朕知道,你到时候睡别的房就是。”
“臣妾不能侍寝却能喝酒。大冬天的,烫几壶好酒,再拿些好菜,臣妾愿陪皇上一醉解千愁。”
穆浮笑的时候,她头上的步摇也跟着颤了颤,她本就是个如画里走出来般的绝色佳人。只因为是出身与经历,性子难免有些畏畏缩缩,像这样坦荡的笑容却是从未有过。
何峥蹙着眉,努力的思索这个女子曾经的样子,突然冷不防地来了句:“你是谁?”
“臣妾是穆家的庶女,皇后的庶妹,您的昭仪。”
穆浮依旧在笑,那笑容里是看不到半点惊疑不定与心虚。
“你变了。”
“臣妾是懂事了,长大了。”
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穆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完全忘记古代淑女该是笑不露齿的。
第14章 喝酒
何峥神色不变,只是说:“你能喝酒吗?”
“可以的。”
听说古人的酒度数都不高。何峥点了点头。
今儿皇上看着挺奇怪的,穆浮偏过头,正好瞧见周公公跟她使眼色。
“东西就让臣妾着人准备吧,皇上您先坐会儿。”
“不必,让宫人们去弄就行。”
“那怎么行,主意是臣妾出的,总要臣妾亲力亲为才好。”
穆浮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没过多久周彦也就跟着出来了。
“今儿是金贵太妃娘娘的忌日,主子您可得好好劝劝皇上。”
金贵太妃。
她只听说何峥不是已故的太后亲生的,想来那位金贵太妃,就是何峥的生母吧。
“有劳公公提点。”
“诶,为了皇上与娘娘,就是叫奴才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周彦是个机灵人,眼见着皇上如今对这位昭仪不算差,自然也知道见风使舵。
穆浮笑了笑,就说:“还烦请公公告诉我宣室殿里是谁管着往御膳房传膳。”
几壶温好了的酒,几叠小菜,还有一份名唤龙凤呈祥的糕点。穆浮进书房见何峥之时,他正蜷在椅子上,本来束起的头发也有随时要披散的架势,穆浮先行了礼,又道:“臣妾替皇上再拢一拢头发吧。”
“好。”
何峥话不多,人也显得有些颓唐。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自己随他回来,不过她倒是很喜欢这种被信任的感觉。
其实穆浮不太会梳头,不过男子发髻不同于女子,只要看着齐整也就行了。再不济,给他梳个丸子头也是好的。一想到何峥梳着一个高高的丸子头,穆浮忍不住抿嘴一笑。
“你笑什么?”
“诶,没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穆浮瞬间觉得,自己还真有做冷场王的潜质。
不过好在穆浮给何峥梳头的过程还顺遂,时间花的也不长。两个人到了小厅,何峥瞧了一眼桌子上的布置,神情依旧辨不出喜怒。这让穆浮不禁有些汗颜,都说伴君如伴虎,本来以为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看来还是历练不够。
“皇上您坐,您坐。”
宫人们在周彦的带领下,识趣的退了出去,只剩两个人的小厅,让穆浮顿觉压力山大。
“皇上,我……臣妾先干为敬。”
她说着举起杯子,却很快被何峥拦住了。
“没有让你先喝酒的道理。”
呦,看不出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过穆浮还是比较喜欢贱兮兮的小男人。瞧着何峥一脸愁苦,又想到周彦刚才说的话,穆浮也突然触动了情肠。自己也想回家。于是在何峥喝了第一杯之后,穆浮边与他说着不知所谓的话,一边自顾自的喝开了。
却没想到被科普错误,是哪个杀千刀的说古代人喝的酒度数低,这酒除了不呛之外,哪里还有半点度数低的样子。她喝酒可不像何峥那样不疾不徐,殊不知这个时代,慢,也是他们文化的一种。
“穆浮,你少喝点。”
这大概是何峥为数不多的时候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家里人也喜欢叫她穆浮,她从小没有小名,虽然不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但是她的家庭生活仍旧算得上温馨幸福。
恍恍惚惚的,酒精麻醉人,她突然氤氲了双眼。大抵是因为屋里蒸腾的热气与酒的甜香熏了她的眼,何峥不明所以,又叫了一句穆昭仪,她突然再也绷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穆昭仪,从几个月之前她来到这个世界,从她睁开双眼看见那雕梁画栋开始,她就明白她再也回不去她的家。
何峥不知她为什么哭,只觉得她哭的伤心,茫茫然坐在那儿看见又显得太过无情;遂站起来想靠近她,去触碰她的手。
他是帝王,有许多事是未做过也不会做的,就比如像现如今这样去安慰一个莫名其妙就伤心落泪的女子,但他看见她哭,心中竟也跟着酸楚起来。
“皇上,您是不是很想念您的母亲?”
就这么一句话让何峥瞬间冷了脸,本来相互握着的手,也因为何峥突然地抽离而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穆浮尤不知晓,自顾自地道:“我最近总是梦见我妈妈,虽然她对我不是最好,但她毕竟生了我,我很想再孝顺她,可是没机会了。”
“你放肆了。”
她喝多了酒,房里摘回来的红梅又开得正艳,因那红梅,她眼前倏然出现了一抹红,如血样的艳红。乖张暴烈,她走上前去采撷,却又碰翻插瓶。何峥喝了一句大胆。
她回头看他。
“皇上不会有伤心的什么都不顾的时候吗?”
“不会。”
何峥强忍住怒火,心中告诉自己冷静,大晚上的,还是不要跟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一般见识的为好。
“你会。”
大概是没经受过封建礼教的洗礼,穆浮在酒精的麻醉下原形毕露,她一把抓住何峥,义正言辞的说:“就算你是个男人,也别逞强,日子长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何峥的怒气瞬间便消散,又想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开口。穆浮见他不说话,脚一软便栽在了他怀里。
满身酒气,真正是放肆。他又想发火,却又不知为何完全发不出脾气。守在外头的宫人们听里头似乎不闹了,便先进来了一个得脸的小太监;见穆浮这个样子,先喊了一句皇上,又问是否要把穆昭仪抬走,这时又有一个小太监低着头进来问:“周公公问今儿还要不要召人侍寝。”
何峥低下头,只见她双目紧闭,手却牢牢箍在他脖子上,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道:“不必。”说罢便将穆浮打横抱起,只余香烟袅袅,残雪盖枝头。
翌日穆浮醒来,惊悚的发现自己躺在龙床上。还好不该疼的地方没有疼,也是,何峥可是皇帝,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这可是她穿越过来这么久,头一次在宣室殿留宿。这可是大体面。
“娘娘您醒了。”
一个小宫女耳聪目明,很快就上来与她说话。
“嗯。有没有水。”
“有的有的。皇上还让人给娘娘留了早膳。”
怎么不顺便把午膳给留了。穆浮刚腹诽一句,又想,不对,自己等会儿还得去找何嫔呢。
在宣室殿用过早点,就有宫人替她安排轿子,她推辞了。去见何嫔,还是低调些好。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嫔见了她,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不过规矩依旧是规矩,再怎么看不惯再怎么难受,何嫔还是要给她行礼,并且恭恭敬敬的道一句昭仪娘娘万福金安。穆浮私心想,这大抵就是所谓,权利的力量。
不过何嫔比她想象中要好看,雪白的脖子,细而长,脸上稍微施了一点脂粉,明明化了妆,气韵却依旧清新。不过可能因在病中,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孱弱的。屋子里是调成一派的天水碧,家具是配成套的黄花梨,她又细看一遍何嫔身上的装饰,心中想,是个会打扮的姑娘。
“听说何嫔病了,我来瞧瞧何嫔。”
“不劳娘娘好意。”
何嫔说话不客气,不过穆浮还是厚着脸皮笑。何嫔的事,说不上生死攸关,但是被威胁,总是让人不爽。
她瞧着何嫔的软榻上摆着一本词谱,重又看了一遍这房里素雅的布置,又说:“听说现在给何嫔看诊的太医是之前替我看诊的太医。”
她一般不自称本宫,总觉得那样叫挺矫情。
何嫔神色微动。又说:“臣妾不明白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嫔好像,不是一个心机过深的人。她这样想着,就又笑,如果真像她所想的那样,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记得何嫔身体不是那么差。”
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让何嫔有些许的不耐烦,眉头也就皱的更紧。喜怒形于色,还喜欢看词谱,房里有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