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罗生-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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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营的营地就在城外二十里处,想隔还有数里,便已经听到喊杀之声阵阵。
“这是敌袭?”
“不是,是那帮小子在进行实战对攻,一会刁老弟就知道了!”
程文定见穆放竟被骗到,显然十分高兴,这就说明那帮家伙是真的拿出实力来打了,杀气腾腾,全与实战无异。
在往前走了一阵,终于看到营地,与寻常的营地不同,这里居然没有设置栅栏拒马之类的防护建筑,用天眼一看,连陷阱也没有设置,这军营竟然全无防备手段。
似乎看出穆放的奇怪神色,程文定又作解释:“我们这不设置防御手段,不是偷懒,也不是大意,却是刻意而为,让士兵时刻保持警惕,就算是睡觉,也能在下一秒突然投入战斗,保持最好的战斗状态!”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说的骁骑营战斗力强大,并非是空口之言,单看这一点,也能窥之一二。
再走近些,看到营帐之间全都是刀戈相向的士兵,每个人都杀的双眼通红,仿佛面对的不是多年同甘苦的军中兄弟,而是杀父夺妻,不共戴天的仇人。
攻击时皆是全力而为,誓要将对方杀死,如此一来,被攻击的人也必须全神贯注的抵挡,之后再以同样凶猛的攻势进行回击。
你来我往,打的十分热闹。
其间有人受伤,但伤都不在致命之处,原来他们都是老练之人,知道如何将致命的地方保护起来。
受了这轻伤,无人叫唤,只是激起凶性,攻势更为猛烈。
“这是骁骑营的老规矩,每天拿出三个时辰进行绝杀训练,里面不再是同军的兄弟,所有的人全都被当成是敌人,互相攻击,全不留手,时间一长,到了战场上,也和平日里的生活无异。我们骁骑营还有个笑话,死在战场上的人,还没有死在大本营的人多!”
到了营门之外,程文定便不再前进,“若是我们现在进去,也会被他们无差别攻击,虽然他们伤不到我们,但若失手伤了他们也不为美,还是先等等,等到绝杀训练结束,我们再进去!”
穆放便与他立在营地之外,看着营中士兵激烈的厮杀。
这些士兵的实力在衍生世界算来还是很不错的,都是清一色的生死境,想来实力稍差的人早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杀死,优胜劣汰,现在留下的人全是精英。
“士兵有士兵的绝杀训练,将官也有将官的,不过地方不同,规矩也不大相同,等到明日,刁老弟就能看到了,比起士兵的厮杀,更为惨烈。”程文定接着介绍。
“怎么,难道我也要参加这将官的绝杀训练?”
穆放觉得好奇,不知道那些将官又是何等实力,不过看程文定也才无为境,想来他们的修为不会高过他去。
“将官的绝杀训练并不仅仅是训练这么简单,每隔半月进行一次,我们这有个规矩,在将官训练时,士兵也可以参加,而且战斗中可以逐级挑战,只要实力足够强,就可以一直往上爬。虽然我与刁老弟一见如故,但这规矩不能破,明天正好就是将官绝杀训练的日子,刁老弟新官上任,少不得会被人挑战!”
程文定看着穆放,似乎想看他听到此事会有什么反应,可穆放面色漠然,浑然没受任何影响,只是淡淡的说,“我只是怕出全力会不小心杀了他们,新官上任就杀人,不太合适吧!”
这个答复让程文定很是满意,正是极为自信的表现,高兴的说:“只要是在绝杀训练里,杀了人也不碍事,谁要被杀了,也只怪他们武艺不精,再就是有眼无珠找上你。象我这将军职位甚为惹眼,曾经被不少人觊觎过,但我拿出真本事,把那些家伙全都干掉,时间一长,就再也没人敢挑战我了,刁老弟的实力和我相当,等他们吃几次亏,应该也就学乖了!”
“他们是不会挑战我,可你就不怕我会借这个机会挑战你吗?”
穆放戏谑的问。
“哈哈,要是担心这个,我就不会请刁老弟回去,若是刁老弟真的可以抢走我将军的位置,让给你又有何妨,我程文定还不是这种小肚鸡肠之人!不过,到底能不能把这位置拿到手,就得看刁老弟你的实力了,我到时可不会留手的。”
程文定居然不生气,也不惊慌,似乎早就想到过这点。
穆放只是随口一问,对这什么将军的位置,他还没放在眼里,他要的是更高的位置,一个可以直接面见玄玉的位置。只是因为程文定的大度,对他又多了些好感。
两人在外面看了一阵,只等到日落西山,营中响起三声鸣锣声,这些还在疯狂厮杀中的士兵才突然停下攻击的动作,眼中的血红暴虐迅速退去,互相打着哈哈,勾肩搭背的各自回营,等待晚饭。
“绝杀训练结束,现在可以进去了!”
程文定带着穆放走进营地。
见程文定带了个陌生人进来,那些士兵都十分好奇,都知道程文定今天是去募兵去了,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好货色,肯定是空手而回,没想到居然还带了个人回来,一定是有其可取之处,看他的眼光便充满了审视,只是穆放始终隐藏实力,怎么看也是个普通人,不由十分失望,也多了些轻视之感。
“这里一共有十个营区,我的帐篷就在最前面的第十个营区,旁边就是副将的帐篷,我俩正好是邻居。”
程文定在前带路。
到底是安置了两万人的大地方,这营区着实不小,从第一营区走到第十营区,少说也有数十里路,所有的营帐全都是依山势而建,没有刻意选址,或依附于树木,或间杂于荆棘,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还会以为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土著,而不是在此驻扎的军人。
走到程文定的主帐,更是让穆放吃了一惊,这哪是帐篷,分明就是把一棵万年古树的树干给掏空,然后挂上门帘而已。
副将的“帐篷”也是如此,只是那古树比程文定的小一些。
“在部队开拔之前,这里就是刁老弟你的住处了,你觉得可还满意?”
程文定掀开穆放的那棵树的门帘,一股霉气冒出来,敞了很久才把霉气散尽。
里面的床铺倒是整洁,但长时间无人居住,床面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程文定尴尬的笑了笑,他也没想到今天能请一位高手担任副将,所以事先没有差士兵打扫,此时一看,这哪能住人,自己都看不过去,更别说刁昂了,说不好还会以为是自己刻意刁难。
“这个。。。平日里太忙,照看的少,刁老弟请勿见怪,我马上让人来打扫!”
以穆放现在的心境,住在哪里都是一样,虽然这里不算太好,但也没有太坏,只要稍稍清扫,应该还是个好去处。
“无妨,现在天色不算太晚,我也没这么早睡觉的习惯,就先不进去了!”
“那就好,正好现在到了晚饭时间,先去我的帐篷,为刁老弟接风!”
程文定见穆放没有见怪,急忙把他迎到自己的帐篷去,命人赶快打扫穆放的居所,之后有特意吩咐,让伙头军做几个好菜,取些好酒来招待穆放。
第二百九十五章 质疑
军营里本来是禁止饮酒的,不过穆放初来此地,为了给他接风,才破了这个例。
上来的菜肴也多以肉食为主,据程文定介绍,因为骁骑营的士兵训练强度极大,为了强壮身体,补充足够的养分,多以肉为食,青菜什么倒是少见。
等到酒食完毕,程文定命人将酒菜撤下,将下属将官全都请来,与穆放见面。
来了二十多人,二十个千夫长,还有几个协调的将官,全都是日后会与穆放打交道的。
穆放进来时,他们就算没有亲见,也有所耳闻,此时进了帐篷见到穆放,不用介绍便都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程文定准备把他安排在什么职位,还以为是把大家都叫来,是要商量这新人的去向,来决定分配到哪个人手下。
“这位老弟叫刁昂,以后就是我骁骑营的副将军,请大家过来,就是要让他和你们都互相熟悉一下,以后方便共事!”
程文定此言一出,这些将官全都傻了,这新人不是要分配到我们手下做事的吗,怎么突然变成我们的顶头上司。
再来仔细打量穆放,却怎么看都只是个没有入境的普通人。
若是新来的人实力高强倒也没话说,可就这样一个普通人,也敢爬到他们头上去,搁谁谁都不愿意,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反驳了。
“将军,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新人,要实力没实力,要经验没经验,刚一进来就给副将军的位置,莫非他后台很硬?”
说话的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修为在解脱境,不过从穆放看来,他现在的实际年龄起码有六十岁了,只是因为修炼武学,不显老态,才与三十多岁的人无异常。
刚才的介绍已经知道,他叫程大锤,与程文定是本家亲戚,按辈分还是程文定的哥哥,他来参军也是程文定给带进来的,为人直爽,说话也从来不过脑子,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比如现在的情况,若穆放真是有很硬的后台才进来的,单凭他这一句话,就能把人给得罪了。
“程大哥说的是,副将军的位置空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随随便便给一个新人,下面的兄弟怕是不会答应吧!将军是稳重之人,肯定不会行这草率之事,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这位是个长相十分儒雅的青年,但实际年龄也与程大锤相差无几,修为也在解脱境(其实在长的将官,千夫长的修为全都在解脱境。),他叫江操,不断武技出众,脑子更是活泛,经常能出些巧妙的计策用以对敌,深得程文定器重。
江操没有直接否定穆放,却是用下面的士兵作借口,暗示不满,又给了程文定一个台阶,好让他对大家作出解释,也是给程文定一个重新决定的机会,好让他不至于胡乱拉个人来充数。
“刁老弟没有什么后台,我也没有什么隐情,之所以让他坐这副将军之位,完全是他力所能及,我程某人可不会随便拉个人,来败坏骁骑营的名声,这一点大家自可放心,”程文定先是对他们一阵安抚,然后转头看着穆放,“若是有对副将军不服者,大可在明天的将官绝杀训练上对他发起挑战,谁赢了刁老弟,这副将军的位置就是谁的,刁老弟你说呢?”
“我没有什么意见,一切照骁骑营的规矩办,只要谁赢了我,这副将军的位置就是他的,不过我这人出手没有轻重,万一失手,死伤怕是难免,先在这里给大家告个罪!”
穆放站起身来,环视一下,朝前作了个揖。
这话说出来是告罪,听到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分明是对在场将官的挑衅与威胁。
你们只管放马过来,所有的挑战我全都接着,可要是谁不知死活,死在我手上,那也怪不得我了!
听了这话,二十多个将官全都变了脸色,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和他较量一下。
“我得提醒你们一件事,刁老弟的实力是无为境,甚至是更高也说不定,因为他隐藏着实力,连我也无法看透!”
程文定插进一句话来,他从来都没相信穆放只在无为境,不过一直没有说破罢了,到了这当口却把这猜测说出来,一是给这些个将官提醒,二来也是想看看穆放的反应,以此来推测穆放到底是何等实力,在这种环境下,如果穆放真的隐藏了实力,多少会有些微妙的表情变化。
只可惜这句话出口,穆放的表情始终漠然,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倒叫程文定吃不透他了。
那些将官听闻穆放居然是无为境实力的高手,当下便有些吃惊,但却没有一人胆怯,反倒是很多人用十分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从之前怀疑他是走后门进来,变成现在怀疑他是用什么办法欺骗了程文定,因为不管怎么看,穆放身上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元力波动。
也正因这疑点,那些人没有把穆放是无为境甚至更厉害实力的武者当真,更多的还是以为穆放使用了什么诡计欺骗了程文定,对他发起挑战的心思也越发强烈,都想用自己的拳头砸碎这“无为境”高手的假面,赢得副将军的职位。
“可别光说不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们可不是吓大的光凭这无为境的名头,可吓不倒我们,姓刁的,明天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若是你没真本事,最好现在说出来,也免得死在我们拳下!”
“将官绝杀训练,那是逃不掉的老规矩,凡是将官都要走上几遭,被人挑战那是常事,若没真本事,只嘴皮子溜巴,白搭上一条性命可不值当啊!”
有了陈大锤带头,将官门七嘴八舌,尽说些威胁的话,想要逼的穆放承认自己这无为境是假的。
穆放倒也配合,自说了那句挑衅的话之后,便始终不再多说一个字,木纳的看着他们,倒真象一个吓呆了的骗子。
那帮人见此情形,说的更为热闹,如果不是陈文定出言打断,只怕会一直说到穆放招供自己是骗子为止。
“好了,都别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