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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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睡不着,简浔在枕头上洒了两滴薰衣草精油,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
她慢慢坐起来,如玉肌肤披上紫色的真丝睡裙,那洁白赤足踩在黑亮如镜的乌木地板上,如莲盛放。
洗漱完毕,简浔来到吧台。暗红色的柚木酒架上,红色,白色,琥珀,浅黄,一瓶瓶酒,价格不斐。
随手拿起一支,petrus
“就你吧。”
又再找出红酒杯,踩着旋转楼梯上去。
谁说爱人就该爱他的灵魂
否则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诚恳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音响是顶级的,环绕立体声,屋子每个角落盘旋。
简浔坐在二楼空出来的窗台上,吹风品酒,惬意得很。
疲惫,禇昑恩开门,王菲空灵又冷艳的声音令他忍不住皱眉。
有心情听歌,看来她的情况不算太糟!
禇昑恩抿起嘴角,折服于她的坚韧。
上楼,刚要去自己房间,就见坐在窗台上的女人。
她身后一片无垠的天,紫色衣裙,长发飘飘,有些像落入凡间的精灵。
“你不会是想自杀吧?”禇昑恩眉一皱,心跳自是禁不住快起来。
他回来了,简浔愣愣看他片刻,后才平静如常的说,“我没那么脆弱。”
禇昑恩点头,沉默会儿,才道,“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觉得也是。”
举起杯子,简浔浅啜一口,她侧开脸,去看园区中央那清灵灵的湖。
禇昑恩忽地就心口难受,他又想起昨天下午杨钢和他说的话。
虽然不在现场,但从杨钢字字句句的谴责中,他仿若看到盛大的会场,新娘形单影只,尝尽讥笑。
杨钢离开前说,禇昑恩,从今往后,我和你只是工作伙伴,没有兄弟情谊。
妈妈离开前说,从现在开始,别叫我妈,我王珍也从没生过你这儿子!
他伤害了一个女人,同时自己又被全天下抛弃了。
想到这,纵然再是有愧,心中难免还是有火。
禇昑恩又看她,声音冷了下来,“等我一下。”
“反正都等了一天,再多一会儿,无所谓。”简浔笑意浅浅,娇媚入骨的嗓音里尽是讥诮。
禇昑恩一下就像被呛住,他脸一沉,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去。
音乐跳到下一曲,女歌手低沉磁哑的声音娓娓而出。
没那么简单
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谁谋杀我的浪漫
23岁,风华正茂,听到这歌,怎么觉得一下子苍老?
简浔咧嘴笑,和着曲子,哼哼而唱,“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
热水冲洗全身,禇昑恩思考等下该说什么。
冯莹送进急救室的时间前后长达4小时,待在icu病房的时间20小时。这其间没有睁开过一眼,无论怎样算,他都是有足够时间出席婚礼的。可他没有,待会儿,他该怎样解释?
头有些晕,简浔记不得自己饮了多少杯,她摇晃瓶子,还有一半。
禇昑恩出来,看简浔身体微微晃动,她身后是几米高空。
眸一惊,禇昑恩大步过来,“别喝了。”
他夺过简浔手里的杯子,简浔却笑,微醺水眸带着醉人的狡黠,那只握着酒瓶的手,举起来,仰头就灌。
“叫你别喝了!”
对付一个酒鬼,禇昑恩很没耐心。他又抢下简浔手里的红酒瓶,拖着她,两人来到客厅。
紫色的睡裙,胸前沾上少许红色的酒,色泽交织,看着有些狰狞。
禇昑恩关了音响,空气里一下子听不到丝毫声音。
“莹莹病了。”他直接了当的说。
简浔胡乱抹去嘴角上的酒,旋身坐进沙发,“我知道。”
淡淡的口气,脸上渗出一种麻木的冷。
她的漠然一下子激怒了禇昑恩,“那是你好朋友,你就这态度?”
“你不是回来了么?她还会有事?”简浔也挑起眼角睇他,寒眸蔓延鄙夷。
禇昑恩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和她沟通,之前他想用“冯莹”当借口,看来,失败!
他阴沉着脸,简浔往柔软的沙发里靠,又说,“仪式只需要半小时,你没来。从医院到酒店来回顶多一个钟,你没来。禇昑恩,就算打个小盹,或者随便抽个时间,婚礼的事也能很顺利办完吧。所以现在你还想解释什么?”
第2卷 第九十章 离婚
“我没办法离开,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可她现在好好的,也就是说,昨天你给我造成的伤害,没一丁点儿原谅的理由。”
简浔灼灼看他,禇昑恩在她犀利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我说过婚礼取消,反正时间多得是,为什么非得定在昨天?”
洗完澡,禇昑恩穿着宽松的棉质汗衫和休闲裤,可他还是觉得热,全身汗濡濡的,没一处舒服。
他也坐下来,与简浔各占据沙发的两头。
简浔笑得妖娆,“你是觉得我婚纱照都愿意拍第二次,所以第二次的婚礼我也没关系?”
“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也没料到莹莹两次病危偏偏都在那时候。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难道你能不顾她,然后开开心心喝宾客祝福的酒?如果真是这样,你太冷血!”
冷血,一场遭人怜悯和耻笑的婚礼,反到成了她冷血!
心脏不自觉就快跳,剧烈地就快迸出胸口,“冯莹究竟想怎样?毁我婚纱照,毁我婚礼,下次她又想在什么时候毁我?是不是像言情小说写的我躺在手术台上为你生孩子大出血,你却跑到她的手术室外?”
“你闭嘴!”禇昑恩怒。
简浔一怔,天,自己怎么会说如此过分的话?
忍不住,可她真的忍不住!
她快疯了!
冷静几秒,简浔掌心抚住前额,无力的喘息。“禇昑恩,我不是圣母,求求你们,别逼我!”
事到如今,真的没必要再为昨天的婚礼生气!
简浔强迫自己放缓呼吸和心跳,她揉了揉额角,翘起睫梢,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那叠纸,“把那东西签了吧。”
随着她的话,禇昑恩这才看过去,一小摞,薄薄的几页。
“离婚协议?”他问,斜眸瞥过来。
“你希望是那个?”
简浔稍微坐直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禇昑恩拿起,双瞳倏紧。
“我要‘易索’三年内的广告权,包括子公司分项目,所以一切与广告有关的,交给我们来做。”简浔字字铿锵,像正在进行一场谈判。
一场稳操胜券的谈判!
寒凉的笑浮在嘴边,禇昑恩抬起下颚,神情倨傲,“看来这场婚姻里你并不是一无所获。”
简浔粲然如花,“得不到想要的,何不试试别的?至少不会亏得那么惨!”
“你想得到什么?”
“已经与你无关了!”简浔如他一样,微微眯眼,下颌挑高。她的面部轮廓并不是时下流行的尖巧型,此时下颌那坚毅的弧度,透出一种男人般的刚强和硬朗。
“如果我不签呢?”禇昑恩冷冷的问,声音扬高,寒气逼人。
“你可以试试。”
简浔倒是波澜不惊,好像与他只是简单的平常对话。
如漆的眉越发深锁,视线从她脸上撤回来,禇昑恩哗哗翻动手里的合约,最末一页——《离婚协议书》。
“简小姐,这算威胁吗?”他死死捏着页角,纸张边缘严重变形。
丝毫不受他厉气的影响,缓缓的,简浔站起身,完全就是从消烟中存活下来的坚强战士,“禇先生,如果你觉得是,我也不反对。”
禇昑恩只觉得眉心跳得厉害,脑门都快被愤怒冲破了,他瞪着简浔,刀般锋利的锐气,“男人能够容忍女人骂,容忍女人闹,但绝不容忍被女人威胁!”
说完,禇昑恩转身就走。
“呵……”
简浔轻声的笑,优雅得很。
她知道禇昑恩会回来,目光一直锁定在他挺拔的背影。果然,就在踏上楼梯的第一阶,他刚还决然的步子蓦地停止,欲上又下。
禇昑回头瞪他,两人目光僵持几秒,“算你狠!”
咬牙切齿,禇昑恩大步回来。
他怒不可遏的样子,简浔心中畅快。全身细胞都在热切地跳跃,呐喊助威。
他眼风狠狠的扫向简浔,背脊稍微一弯,抓起早就放在茶几上的签字笔,将刚才被他甩在沙发一隅的合约拿起来,骂骂咧咧,在合约落款处龙飞凤舞画下自己的名。
“满意了,这下满意了?”
合约往简浔的方向抛,重重砸在她身上。
纸角锋利,娇嫩雪白的肤,划出一道淡红色的痕。
满意?
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一场丢失尊严的爱慕,失去的颜面,三年合约,一笔勾销?
做梦!
简浔微笑,蹲下,捡起落在足下的合约。落款他的大名笔迹潦草,力透纸背。
像他对待这场婚姻的敷衍和凌厉。
抬起头,简浔目不转睛看他,“禇昑恩,会嫁你,不是贪你一分一毫的家产,只是因为我爱你。也许你会觉得可笑,更觉得我可耻,我居然爱上闺蜜的男朋友,可事实就是如此。”
禇昑恩身躯微微一震,睁大了眸,神情像是不可置信。
简浔缓了缓气,又说,“在莹莹第一次把你带到我眼前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所以她要我嫁,我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可是禇昑恩,今天我要说,我不爱你了。这份合约从我签下名字的那刻,我就不爱了!是你把我想得那么世俗,索性我就当个世俗的人。你欠我的,我就用另外的方式讨回来!所以你别逼我,我是个变态的人,宁愿自己难受也不会让我看不顺眼的人好过!”
不轻言放弃,不代表愿意任人宰割!
简浔目光犀利看他,不允许自己低下高傲的头,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微小弧度。
如果说刚才还因简浔的话诧异,听完她的后半句,禇昑恩就觉得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身体瞬间攀起一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恐慌。
这女人,是个狠角,得小心对付!
也是,连开了窗的婚礼都能咬牙硬撑,她还会软弱到哪去?
目光从上至下又将简浔打量个遍,最后他的眼停在简浔脸上,双瞳如火,“你会后悔的!”
“担心我之前先考虑你自己。”
她扬扬手里的纸,“合约起止时间,确定之后告诉我,虽然是夫妻,可如果‘易索’有违约行为,我绝不手下留情。”
之前他说和别家公司只签了一季,算下来,合同应该从八月生效。
简浔默算时间,心想有了这笔单,纪亦飞在总经理的位置上,那就稳如泰山。
禇昑恩瞅她快意的脸,“毒妇!”
咬牙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简浔却在他身后清脆的笑,“禇先生,你该庆幸我毒得段数不够,并没有把合约时间写在今天!”
不然违约的官司,够你吃到饱。
遥遥瞪着旋转楼梯上的人,简浔冷哼。
第2卷 第九十一章 妻子的义务
暂时逞了一时之快,可接下来的时间,屋子里只有两人,全新的生活,虽说各种不如意,也要磨合着过下去。
喝了半瓶酒,除脑子晕晕的,早就饥肠辘辘。
之前简浔来别墅布置婚房,饿的时候都会叫离小区不远的餐厅送外卖来。
她翻开包,找到电话,叫了一份泡椒牛肉饭,觉得不够,又点了一份红豆薏米露。
打开笔记本,无聊的闲逛网页,在网上购买了一双鞋子和一个手包,没多久手机响,外卖来了。
“谢谢”,将钱付给外卖员,简浔拎着外卖来到餐厅。
打开快餐盒,香味扑面。
从昨天开始她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为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自残,真不应该!
简浔浅叹口气,舀起满满一勺子饭,狼吞虎咽塞进嘴里。
牛肉滑嫩爽口,辣味十足,勾得人食欲大动。
辣的时候喝上一口薏米露,嗯,很舒服呢!
禇昑恩下楼,就见餐厅里简浔吃得一脸的心满意足。光从视角上看,也让人口馋,更何况还有飘散在空气里的菜香。
没有多想,他走进餐厅。
“我饿了。”站桌边,他说话的语气仍然高傲不可一世。
简浔抬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简浔的无动于衷惹恼了禇昑恩。他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我说我饿了!”
帅气的面容,些许幽怨,带着略微的孩子气。
简浔大口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说,“我就快吃饱了。”
“简小姐,你真听不懂?”两人说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禇昑恩皱眉,面色阴郁。
“所以呢?你究竟要说什么?”清眸闪过一丝迷茫。
“给我做饭!”他强硬的下达指令。
用纸巾抹了抹嘴,简浔说,“如果我要做,就不叫外卖了。”
这叫什么话?
禇昑恩不满,语气亦是冷了几分,明显的挑剔,“妻子应尽的义务难道不是洗衣做饭整理家务?简小姐,你连这都不知道?!”
“婚姻法上有写?”
简浔一张雪白小脸宛如天真无邪的小孩。
像是一只煮熟的鸡蛋堵在嗓子眼,禇昑恩好半天都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