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痛缠绵-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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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不理会,仔细看这个人的眉眼。是她所熟悉的男人没错,一样的决绝,残忍。她不是工具,她也有感情,可惜他总是设法要残忍地剔除她的感情。
他自己,还有……沙玛。
“首领,”她依旧这样毕恭毕敬地叫他,可眼睛里却再没有崇敬的光,“你要杀沙玛,不行。”
这是他送给她的枪,她从没用过它杀人,她把它保护的很好,不让它沾染一点血腥。可是这一次她选择用它来对付他,想来讽刺。
穆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姿态几乎可以说是慵懒。可是相比慵懒的姿势,他的眼神,过狠。
他身上还有伤处,目前已过第二期,过一周又要回曼谷记性三期治疗。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包括他最信任的人。
让人洞悉了自己的并重,只会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蒙拉家的人得罪了他,他会报复回来。时间问题而已。
穆依旧看着这个持枪的女人。
他的卧室防卫森严,他的睡眠向来也是极清浅的,但这个女人却能不知不觉地进来,甚至连他都是后知后觉地发现。
看他训练出来了怎样一个怪物!
男人嗓音波澜不惊,事不关己的淡然样子:“一切都是少年法庭的裁决。”
“我听见你跟千赖说要将沙玛挑断四肢扔进密林区,明天清晨。”
穆倏地眯起眼打量她,第一次,他发现她的不受控制。
雏一直对自己说,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可是她还是不争气地在他的目光中战栗了一下,手抖的瞬间,这个男人突然扑了上来,强制地按住雏的腕子。
雏下意识地扣下扳机,穆微一偏头,子弹擦着面颊飞过。
男人苍白的脸上骤现一道血痕,血迹模糊了焦黑的硝烟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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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的瞬间,穆不无失望地想到,蠢女人,为何不装消音器?
不出10秒钟卧室外就传来迅即沉重的脚步声。守卫终于被惊动。眼前可以预见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个女人因意图杀害首领而入狱,或判极刑,或在监狱内被玩弄致死。
他是金三角的神,没有人会被允许亵渎神。
她是他栽培多年的人才,没有什么比她的命值钱。
思绪翻覆至此,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门外,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雏脑中一空,她惊动了守卫,必死无疑,唯一得以自保的手枪已蹦跶到别处,她倾身过去要捡回它,却突然,下颚一紧。
电光火石间雏的下巴被扳正了来,她追随着手枪而去的视线被迫抬起,迎视上方的男人。
他的呼吸骤然靠近,冷峻刚硬的眸光迅速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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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在破门而入的瞬间呆愣住。
没有人靠近。
所有人噤声。
以门外的夜色为幕,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此刻正在卧室中央地板上上演的沉默剧。
地面上,身体交互纠缠着的两副躯体,藤蔓一般无分彼此。穿着黑色泰丝的男人,腰上夹着女人白皙娇嫩的大腿,黑与白缠绕在一起,刺目。女人半边衣裳被扯落,饱满的胸部曲线落在男人掌中,包裹,蹂躏。女人的膝弯被男人提着,要她的双腿大开,包容他壁垒分明的腰身。
男人沉重的呼吸、唇舌纠缠的声音,纠结着,濡湿地回响,令人燥热难捱。
正压着女人深吻的男人撑起手臂,抬起上半身,偏过头来看看这些人。
衣衫零落的女人立即扯好衣服背对着门的方向坐起来,低着脖颈,裸露的背脊弯成羞怯的曲线。
泰丝的衣领子大敞着,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力与美完美结合的躯体上,隐隐可见缠绕了整个上半身的绷带。
穆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幽暗的光,冷静自制的眸光丝毫不复方才激情撕裂的兽性。他缓缓开口,淡然的口气透着丝不悦:“出去。”
这些都是高手,目光如炬,都能在黑暗中明显地看到女人细如凝脂的背上,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明了。
领头的正是千赖,呆了呆,武器别回腰间,(就是那个教雏铅笔杀人滴阿拉伯头巾男人,简称万年炮灰,前面章节懒得加名字了,远目……)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可是千赖才转身,便又突然顿住,不禁瞥一眼首领的脸孔。
男人的脸颊上一道血痕,他的眼中,似有嗜血难耐的痕迹。
千赖看着,莫名地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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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脚步声,最后,只剩夜晚的虫鸣声。
雏捧着自己碎裂的衣服,回过头去看。她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子,突然失去全部力量般重重跌靠在床角。
雏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侥幸,跪起来,膝盖带着身体挪过去,“求你,求你放过沙玛。”
磕头,一声又一声。
穆略瞥她一眼,并没有理会,手往腰后一模,掌上便沾上大片血迹。他脱下上衣,露出上身,纱布围在腰间,一圈一圈,绕过半边肩膀固定住,黑色的布料看不出血迹,但纱布已经晕染上满目的红色,且仍有血液正往外渗,顺着肌肉的纹理滴落在地。
磕头的声音尤在耳边响,穆虚弱地拧住了眉,眉峰刻着不悦。
她为另一个男人求他,如此卑微,不顾尊严,他不耐地伸手,捉住女人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她下颚线条正落在他的虎口,惶恐地抬头,抬头的瞬间无意间惊见这一幕。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女人却颤抖起来。
穆看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这个女人心疼的模样他并不是很受用,她的瞳孔中反射中的自己,虚弱的模样,他恨之入骨。
穆艰难地吐出二字:“纱布。”
她怔了怔,没有动,“首领,沙玛还是孩子,可以流放他但……”
穆微沉着脸,手迅速离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手臂而下,抓住,揪过来。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薄唇狠狠敛住,目光在她的双眼中缓慢地逡巡。
他的宠爱如今成了她忤逆他的砝码。
她这个弟弟,更是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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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的教训似乎不够——”说话同时,箍住她的头,吻下去。
不,并非吻。近似啃噬。扯开她早已半褪的衣衫,娇嫩的乳裸露出来,他低下头去,含住,吞咽。
此刻的她,即使是他,也无法臣服。她挣扎起来,他咬一下她的乳头,她敏感地僵直了身体,他终于肯放过她,牙齿松开女人挺翘的尖端,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吻下去。攻势温柔起来。
唇舌相碰的瞬间她咬紧牙齿,却敌不过他强硬的入侵,舌破开她的牙关,进入口腔攻城略地。
“你不想知道我对沙玛的判决了么……”他的声音从濡湿的吻里轻轻溢出。
她近乎无力,再没法子拒绝。他终于给了她承诺。
他的舌勾着,将女人的丁香拖进自己嘴里纠缠,含着吮着,要她融化,化成水,只能软弱无力地勾着他的颈项,张着口任由他辗转,交换津液。
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突然拎起她,身体翻转将她摁在床上,她上半身被压在床面上,双腿垂在床下,分开,腿间站着这个面色冷峻的男子。
他垂着双目低着眉看她,这个女人面色酡红,娇羞又性感,可以想见她如何在他身下绽放成魅惑的曼陀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他退开半步,冷眼看着身下这株妖娆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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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迷迷糊糊地撑开眼帘,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黑色长裤,绷带直接延伸到腹部,兽性与纤柔糅合在他的每一寸肌肉之中,被巡逻手灯的光勾勒出深刻的轮廓,浮现出刚冷的线条。可他的眼,出乎意料的冷静,眼神阒闇,没有一点堕入欲情中的征象。
她抬臂挡住自己赤裸的胸,另一只手肘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坐起来,想要躲开这男人阴森的目光。
然而她一躲,纤细的脚踝便攥紧,转眼间她就被拉回了原位。他倾身下去压制着她,抚摸着她的腿,指端恶意的挑拨,顺着内侧缓缓向上,她的裤子布料丝滑,顺着他的手一直被褪到腿根处。
到了腿心,不停,继续撩拨。她的手握成拳头,抵在他没有缠绷带的那边胸口,却没有力气推开他,他握住她的拳头,掰开手指,要她的双臂缠上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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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渗透纱布,滴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的血竟是凉的,可是他的呼吸却炙热地喷薄在她耳畔。
彼此的身体都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怎会感受不到他那里正坚硬地抵着自己。可是仿佛这个男人能将灵魂与身体抽离一般,他的身体被欲望操控,可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异样,仍旧是那样的深沉。如墨。
他的手来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用指腹将他自己的血晕开,直至融进她的皮肤里。
她的小腹绷紧,胸腔也堵着,连呼吸都忘了,他在她的鼻下嗅了嗅,随后身子一侧,顺势躺倒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紧绷的腹部。
伤口已痛到麻木,他试图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心跳越快,失血的速度也会越快。
“……”
雏无法明了他的沉默,是要她的身体来换沙玛的命?
记忆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为了她的身体放弃任何东西,可这个年轻骄傲的女人不甘心,她知道自己美丽的价值。
他也是男人,只不过特殊一些而已。
她翻个身来到他上方,亲吻他的额头,眉心,鼻尖,唇。这张嘴,薄的无情,几分钟之前他才如此深情地吻过她,直至深喉,但此刻,她含着他的嘴唇吮着他的舌,他却不给于任何回应。
她嘴唇移到突出的喉结处时,改用牙齿轻咬。瞬间,男人的喉结翻滚了一下,她终于得到继续下去的勇气,避开男人的伤处,手指灵活地窜进男人的裤头,握住昂扬的欲望。
“首领,沙玛还小,他被人利用,我有信心纠正他,求你,求你……”
一声一声地蛊惑。
却没有得到回应。
喉结,胸口,小腹。
她趴伏至男人腿间,硬挺的器官跳脱而出,她双手握住,同时低头,张口含住。
他的欲望忽的跳动起来,她将嘴张大,继续往下含住。
这个女人的口腔烫的惊人,口腔内壁滑润,挑弄般吮住,他几乎立刻就要喷薄而出。穆挣扎着闭上了眼,眼前却瞬时一闪,一道白光掠过,血液顷刻间回流到小腹,伤口因兴奋而恢复了疼痛的感官,仿佛被撕裂了开来。
雏眼睛启开一条缝隙,看着手中的器官,近在眼前,赤红的铁一般,披着盈盈水光,那是她口腔中的水渍,留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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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肯开口。
“我会派你去墨西哥。”
“……”
“完成这次的任务,赎回你弟弟的命。”
“……”
“在此之前,没人会夺走他的性命。”
“……”
“想我死的话,那你就继续。不想我死,现在就离开,打电话叫医生来。”
14 罪恶都市
美国,比斯坎湾。全球恶名昭彰的罪恶都市,迈阿密。
观光码头,无敌海景,碧色海水,波光粼粼。岸边停靠着的各式各样配置豪华的游艇,成为一道炫富的风景线,其中最抢眼的一艘,光艇身便是周围船舶的两倍,风帆杆子高高矗立着,帆却早已收起来。
游客们乐此不疲地猜测着游艇主人的身份——美国的富豪们大多不会选择在这个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安营扎寨。它的主人,会是某个阿拉伯石油富商?亦或是像豺狼一样的俄罗斯的暴发户们?
白天,正是阳光明媚的盛夏,日照出奇的好。
鱼目浮漂圈着的范围内,浅海区的中央,海面平静,飘荡着一艘熄了火的快艇。
有人在浅海湾游泳。
此人肺活量极好,潜在水底很久才露出脑袋换一次气,小小的脑袋,精干的短发,露出水面不出半秒便又潜了下去。
从海面上看,只隐隐看见热带鱼一样灵活的纤细身姿。这一尾“热带鱼”身上的颜色可谓是靓丽异常,大片白的剔透的肌肤,以及小小几处的彩色比基尼布料。潜在水中,每一个动作都在海面上造就一圈波纹,而波纹所泛起的皱褶,正向着远处的岸边,那一连串豪华游艇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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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辆纯黑色、在阳光下反射黑漆光芒的车子,正开下交流道,朝着码头驶来。
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白种人坐在车子宽敞的后座上,车窗窗帘都是拉上的,阳光只从帘幕缝隙中透进来,车厢内略显昏暗。
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休闲的T恤以及沙滩裤,但是很显然,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度假的悠哉。
他在讲电话,声音粗暴,叫嚣着愤怒,“妈的!到底是谁打着我的旗号跟军方火拼?”
电话那头唯唯诺诺的回答显然不能令这个男人满意,只见他沉默地听了会儿,刀锋一样的眉目恶质地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