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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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么有心,那当然是夏夏的福气,我也就真的对夏夏放心了。”宁远慈父般的作态,只要宁夏才知道他说的这些如何的假。
去南方的日子被聂琛订到了后天,开始宁夏还真信了,聂琛是为了出门准备什么,但是第二天,她就知道了,聂琛的目的不过是想等到胡德回来。
上午的时候胡德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一身黑色制服式紧身衣,让她的气质有种飒爽的英气。
宁夏对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天呢,怎么可以有这么漂亮绝色的大美女来刺激她呢?第二个反应则是眨眨眼睛,然后想问问她,美女,这么热的天,捂的这么严实,不怕长痱子吗?
她可是穿T恤短裤的,都还热的不行。
这女孩子是谁?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叫青镯的女孩子?当宁夏注意到那女孩子望着聂琛的眼睛里铺满了柔软的星光,她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不过,聂琛却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是他那淡然宁静的脸,眼神照旧淡漠,听到那个女孩子喊他少爷,仅是点点头,转而望向宁夏,给她介绍,“这是胡叔的女儿,青镯。”
还真是那个青镯。让她曾经以为是副镯子的名字。虽然聂琛对青镯表现的冷漠,但是在宁夏的感知里,她认定这一定是因为聂琛认定他腿上的蛊虫是青镯所放,才爱极生恨了的。
胡德对宁夏恭敬的尊称了一声少奶奶,一边让青镯也跟着称呼,宁夏又看到这张扑克脸,心里就不舒服,尤其知道青镯就是他的女儿,或者就是他指使青镯害聂琛的,做仆人的想谋害少主子,对他更是厌恶的强烈,勉强的应了一声。
但是胡德显然对宁夏是另一种态度,尤其当他的眼神落到,宁夏脖子上半露着的玉牌时,他的目光蓦然一惊,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只是很快他的眼神就变得沉寂,似乎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很显然,胡德从苏城带回来了什么东西,手上一直拿着一个缎面绒,等他礼貌完了,走到了聂琛面前,低声道,“少爷,镯子已经打好了,做了对贵妃镯。您看看满不满意。”
宁夏听胡德的话,心里一动,是之前聂琛交代胡德用那龙石种翡翠打造的镯子吗?她真想着马上看看那块由她亲自解出来的翡翠玉料,做成的镯子是什么样子的。
“嗯。”聂琛接过盒子,打开,露出盒子里的那一对晶莹的翠绿,色碧如嫩叶,盈盈若水,如丝绸般光滑细腻,荧光四射的龙石种翡翠镯子。
聂琛拿起那对镯子,亲手为宁夏戴到手上,那尺寸刚刚好,再大一点,就戴不住了。
一种沁凉的感觉伴着镯子戴到宁夏手腕上的那刻,滑染上她的肌肤上。这种龙石种虽属寒玉,具有阴冷冰寒的感观,但其实这种翡翠和别的翡翠是不同的,它是极其温润的,是暖玉,冬暖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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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送礼
镯子真的是副好镯子,不过,宁夏心里去扎着刺,她清楚的记得聂琛当初说做这副镯子的时候,说的那句“镯子的尺寸,就按照青镯的手腕的尺寸做就行了。”,所以即使他现在将这副镯子送给她,她也不稀罕。君子不夺人所爱,她不是君子是女子,也照样有气节,喜欢翡翠镯子的话,她以后遇到好的翠料,可以留下来自己让人加工去。
宁夏望了望青镯,看到她的目光流转在她手腕上的镯子上,眼神里的惊艳光芒一览无余。美人如玉,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翡翠的。尤其是这么极品的龙石种翡翠镯子,一般来说玻璃种翡翠的颜色可能有色根,龙石种翡翠无色根,颜色均匀的化在地子里。无纹无棉,颜色不浓不淡,翡翠从内显露出艳丽华美的气质。宁夏相信不但是青镯,任何女人一眼看到这对镯子,也会无法移开眼睛的。
宁夏的眼珠转了转,脸上随即露出温柔的笑意,顺手将左手的镯子摘下来,然后走到胡德面前,“胡叔走后,聂琛对我经常提起胡叔是如何的重情重义,等胡叔老了,一定要当胡叔如父母至亲一样的孝敬的,我听了心里感动至极,想着我虽还未过门,但已经是聂家的儿媳,聂琛对胡叔如此亲近,我自然也不敢丝毫怠慢胡叔的,这里我就借花献佛了,将这只镯子转赠胡叔,希望胡叔不要嫌弃。”
宁夏这一番话落地,胡德和青镯眉宇中都无法掩饰震惊愕然之情。而聂琛虽表情仍是淡淡的,但还是瞟了宁夏一眼,而且他的唇角稀奇的徘徊着一丝笑意。
胡德经常示人的那张扑克脸上,也生动了表情,不过,他毕竟是城府极深之人,稍微的感动之后,他就冷静下来,所谓无功不受禄,当他将这龙石种翡翠运回苏城的时候,见多识广,在玉石界打滚混了一辈子的聂洪生都被惊艳到了,说要留这龙石种翡翠当传家宝,多少钱都不会卖出去的。
现在宁夏居然顺手拿起一只镯子送他,即使她是出身宁家的千金大小姐,多金而阔绰,也不该是这样的。这只龙石种的镯子要是外售,价格出到两千万的人拿不走这只镯子,这样的无价之宝,这大小姐肯送给他,怕是动机不纯。他若不收的话,就是明摆着给脸不要脸,指定得罪宁夏的。他若是收了,不得罪宁夏,可是一定会得罪聂家人,毕竟现在这镯子是聂琛送给宁夏的。
胡德一边对宁夏说着感谢,恭敬的接过镯子,一边心暗道这个大小姐绝不是一般的好对付。看她那父亲宁远就知道,宁家的都是些什么人了。之前怠慢过这个大小姐,这会儿是变着法的报复他的吧。以后还真是要小心了,最毒妇人心,聂琛的母亲叶芳华就是一例,还有那个陆香芹,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得罪了她们,怕是以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胡德心里尽是忐忑,而实际上他真的将宁夏想的太毒了。宁夏确实是有她的小心思,却不是胡德想的那么狠毒。她是忌惮胡德的那个女儿青镯了,这个女孩连喜欢她的聂琛都敢下蛊毒害,更何况是她了,她是怕某一天,她会惨遭暴毙的危机,所以想着事先贿赂一下青镯。看她那么喜欢这龙石种翡翠镯子,而且这镯子又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要是得不到,红眼了,真对她下蛊怎么办呢?所以她还是趁早送给这个青镯买个人情的好。
之所以没直接送给青镯,是宁夏想着一只镯子买两个人的好。她送给胡德,让胡德领她的人情,以后少刁难她,而胡德和青镯是父女,这镯子到手后,自然还是要送给青镯戴的,要不然胡德这个老男人要那镯子干嘛?
对于胡德收下镯子后的复杂情绪,宁夏也瞧见了,心里只能叹息,值几千万的镯子还买不到胡德的信任啊,亏得这是放得聂琛的血,要是她的真的是亏死了。
暗地白了胡德一眼,再暗骂他一句,宁夏的注意力集中到那个青镯身上,这个青镯除了人是绝对的大美女,眉宇间透着股子倔强,而那双眼睛清清洌洌的透着单纯和善良,很难相信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子,会有那么狠毒的心。如果她不是事先已经知道这青镯隐藏在姣好面具下的真面目,她以后没准不会死在陆香芹的手下,反而会是死在这青镯的手下呢。
而那青镯察觉到宁夏在盯着她看,落落大方的迎视过来,就那样坦坦荡荡的直视宁夏,反倒将宁夏瞧得不好意思了,连忙将眼神收回,转向别处。之后,宁夏在心里咕哝一声,直觉上,她还是觉得这个青镯是个善良的好女孩。鉴于已经知道的真相,所以说这直觉真的不可信。
不管怎么样,宁夏已经将这龙石种的翡翠镯子送出一个了,剩下的另一只,她也不打算留的,她可不会一对儿镯子,送给青镯戴一只,自己戴一只,然后让聂琛以为他有机会享受齐人之福那样的美事。别说她不喜欢聂琛,就算喜欢,他也别想这样的美事。
这剩下的一只镯子,宁夏也打算送人的,不过这一次真的是动机非常的不纯,还带着不少的坏心眼。
等到晚上,睡觉前,宁夏敲开聂琛的房门,得到他的许可后,才走进去。
“还没睡啊。”宁夏说了句废话。
聂琛偎依在床头,伸手拉了拉凉被,遮好身体,然后淡淡的望了宁夏一眼,问,“有事?”
宁夏皮笑肉不笑,走到床边,旁边没有椅子,她只瞅见聂琛的轮椅在旁边呢,就一屁股坐上去,至于聂琛会不会在意,那可不是她会在乎的事。眨眨眼睛,她扮成无辜眼神,对聂琛说道,“我擅自将镯子送人了,你不会生气吧。”宁夏在心里冷哼,这一刻的他是该高兴的吗?那镯子本来就是他为那个青镯加工出来的。
聂琛“嗯”了一声,然后眼睛看向对面的墙壁。
嗯个屁啊,这叫哪门子回答?宁夏最受不了别人无视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尤其是对聂琛,看到他这个德行,她就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揍他一顿才好。
“那么,你就是不在意了?”宁夏假笑一下,这个强迫的笑容扯得她肉痛。
“东西已经送给你了,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自由。”聂琛这次回了她句整话,但是他说完后,竟然从床几上拿起一只镯子,灯光下荧光四射的翡翠镯子,正是白天她送给胡德那只。
呀,他要回来了?他不是该高兴的吗?她可是间接将镯子送给他喜欢的人了呢。稍微的困惑之后,宁夏笃定一定是胡德不敢收下镯子,送回来的,当时看胡德收镯子的时候,就一副为难的样子。而且她相信聂琛这样清雅的人,更爱节操,不会前脚她将东西送出去,转而他就要回来。
聂琛则抓起她的手,重新将镯子戴到宁夏的手腕上,那如碧叶一样娇嫩的龙石种镯子,配着宁夏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美人如玉,味道就是这样来的吧,稍微的分神后,聂琛面容依旧宁美淡漠,说话声音淡而低沉,“不喜欢我送的东西,可以直接说不接受,收下了却变着法子的扔掉,这样的做法很没道德。”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一点关于胡叔的事儿?你自己爱说谎就算了,别将我扯进去。”
他生气了吗?宁夏有些惊奇的望着聂琛,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类似斥责语气的话呢。不过,他生气的好奇怪,她是做好事,将他一直想送给心上人,却没送出去的礼物,替他送了,他该笑掉大牙的,不是吗?
瞪了聂琛半天,宁夏才嘴角一歪,嘲笑的说,“你好不要脸的哟,你给我拒绝的机会了吗?”
“哦!可能是我忘记了吧,是你太疏忽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应该记得提醒我的。”聂琛挑挑眉,眼睛如夜雾般的望着宁夏说。
宁夏下巴差点掉下来,天呢,她怎么突然间好晕哟。她可以将聂琛此时的表现,理解为好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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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强人所难
管他要不要脸呢,宁夏冷哼,镯子反正她是不稀罕,不过,既然送出去的那只已经要回来了,那么她也没必要再推出去。不喜欢戴,可以卖了赚钱啊,好几千万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你还有事吗?”聂琛似乎是累了,原本坐的很直的身子微微的驼了点。
不提醒她,她还真差点忘了她过来的目的了。宁夏望一眼手腕上的镯子,才说,“我想把一只镯子送给我爸,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聂琛直接否定。
宁夏眉毛马上就挑起来了,有火苗烧着她的眼睛,她冷哼一声说道,“之前还说了的,东西已经送给我了,要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她的话刚落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轮椅上抱起,她惊叫出声,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
等她回过神来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聂琛抱着按在床上。
“你之前还说我是你的,那么也是不是说,我可以对你享有我准丈夫的权利?”聂琛的嗓音低沉暗哑,那双冷漠如寒潭之水的眸子,此时却像放了两团火焰在里面,灼灼的望着宁夏,即使只是目光,却已经将宁夏灼伤了。
“当我什么都没说!”宁夏吓得尖叫,挣扎着想要逃开聂琛,她这会儿挺后悔用泉水帮他治出他身上的蛊虫的,看他现在的样子多有劲儿,她用了全身的力气,都逃不开他。
看到宁夏深深的恐惧,聂琛眼底的火焰逐渐消逝,最后变回他本来的样子,淡漠的就像油画里被画家望了画上情绪的肖像,他松开宁夏,眉宇间染上对宁夏的嘲蔑,字字清晰的说道,“你自己说话都不算了,还有什么资格质问别人?”
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被聂琛的一句话噎住,宁夏脸红心燥,同时心里一阵后怕,惶恐的从床上跳下去,再也不敢留在聂琛房间里了。
逃回自己的房间,宁夏的心还在砰砰的狂跳不止,真吓死她了,她以为聂琛还会像上一次她逃跑被抓后,强吻她……甚至做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