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美国的妩媚女人:希拉里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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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瓦,做她的顾问、咨询师和战略制定者。
在克林顿担任美国总统的那些年里,他们的朋友及同事可以清楚地看出克林顿与希拉里之间最明显的区别:希拉里具有极强的自我发展和适应变化的能力。“在感情上,他只是个刚刚从牛津学成回国的毛头小伙子。”克林顿夫妇在2001年1月20日搬离白宫时,一位身心俱疲的总统助手如是说。另一方面,希拉里参议员则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她那非同一般的适应能力—从为戈德华特助选的“戈德华特女孩”成长为自由派民主党人,从稚嫩的时尚牺牲品变为身着权力套装的老江湖,从曾苦苦挣扎的“第一夫人”变成一个实权在握的参议员。
在“莱温斯基事件”无情侵袭她的生活时,她成功转型,以快刀斩乱麻的果决摆脱了这个问题的纠缠,这是最能体现她应变天赋的事例。“希拉里做的这件事想一想都让人觉得荒谬。”一位曾在他们夫妇手下工作的助理说,“现任的美国第一夫人还没有离开白宫,就打算到她从未生活过的纽约去参加参议员的竞选。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政治顾问都会说,太荒谬了,太可笑了,简直愚不可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而她的确做到了!”
事实上,尽管二十多年间新闻界一直揣测说希拉里有这样的野心,她的密友们也曾力劝她去参加竞选,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去为自己谋取一官半职。在成为第一夫人后的几年间,她一直盼望着能过上一种与学术为伍,兼顾政策倡议活动的生活,她最大的愿望也许是当上某个大学的校长或某个基金会的主席。只有那么一次,竞选公职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是1989年,当她得知丈夫自以为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曾经考虑过与他离婚,然后在第二年(克林顿州长任期届满的时候)去竞选阿肯色州的州长。知情的少数人说,她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主要是因为受了很大伤害,感到愤慨难平。不过,虽几经周折,希拉里和克林顿终于还是和好了。1991年,希拉里告诉克林顿,是他参加总统竞选的时候了,他会赢得1992年的大选。
在比尔?克林顿当选总统后,希拉里曾向她的闺中密友黛安娜?布莱尔透露,一旦入主白宫,克林顿的性冲动—多年以来她怒火和痛苦的根源—一定会因总统职位所限而有所收敛,即使不是因总统职责的庄严而心生敬畏,也会因为被关在白宫这个“金笼子”里而动弹不得。
不可避免地,弹劾的丑闻爆发之时,就像以往共同生活中面临的种种危机和斗争一样,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才是最根本的决定因素,才是家庭和国会战争中谁都没有说出口的开战理由,“莱温斯基事件”只是催化剂而已,如何应对总统的弹劾最真切地反映出了她所做出的选择。
葆拉?琼斯控告克林顿总统对其有性骚扰行为,此控告直接导致了莫尼卡?莱温斯基丑闻的东窗事发。克林顿在此案中的代理律师罗伯特?贝内特后来说道,琼斯事件的结果恰恰凸显了他所说的“希拉里问题”。贝内特确信,克林顿拒绝听从法律顾问明智的建议与琼斯庭外和解(琼斯声称当时克林顿不请自脱,对她意图骚扰),只是因为害怕希拉里生他的气并离他而去。而与总统有染的其他女人,已经与希拉里以及克林顿的总统职位纠缠在一起,无法理清了。
希拉里本能地意识到了琼斯案的危险所在,感觉其中隐藏的破坏性因子可能会进一步摧毁他们苦心经营的世界。琼斯案件开庭之前不久,希拉里曾和克林顿的前州长办公室主任贝齐?赖特通过电话,哽咽着请求她帮忙想办法阻止案件的进一步发展。但是,那个时候克林顿的政敌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案情的进展。案子在继续审理中,而克林顿夫妇的婚姻关系又一次陷入了绝境。克林顿不敢向妻子承认这件事,担心还有其他事情跟琼斯案一起浮出水面。因此,他决心赌一把,而这一次的赌注就是他的总统职位。他当初否认曾与莱温斯基发生过性关系时,也是这样考虑的。
《希拉里传》序言(3)
而那些非常了解克林顿的人都知道,这是克林顿的一贯伎俩。可以这么说,没有希拉里就没有克林顿的一切,希拉里是与克林顿的过去、现在以及他的总统职位和感情生活唯一不可分割的部分。
从他们在耶鲁大学法学院相识到克林顿当上阿肯色州州长,再到克林顿成为美国总统的22年期间,克林顿夫妇俩已经形成了共同的政治信仰、一整套独特的价值观念和思考问题的方法,这些共同点是他们一次次讨论、一次次完善的结果。虽然他们两个人本身具有不同的个人经历、专业知识和背景,但现在他们很清楚彼此是这条路上的唯一旅伴。虽然希拉里的智力能力远不如克林顿卓越,政治天赋也稍显愚钝,可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希拉里都是克林顿的政治合伙人,他总是和她一起商讨有关政策制定、战略方针、思想观念和雄心壮志等各种意义重大的事情。
1974年夏天,希拉里应邀参加了司法部“水门事件”调查委员会的工作(该调查以尼克松总统引咎辞职而告终)。在调查委员会的工作结束之后刚刚一周,希拉里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进一辆大众汽车,离开华盛顿到阿肯色州投奔克林顿,帮助他竞选国会议员。她又花了一年时间才下定决心嫁给他,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从一而终的概率比他当上总统的概率还要低。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劝说过希拉里:难道她真的能够在克林顿追求仕途的时候生活在阿肯色州这个穷乡僻壤吗?难道她真的心甘情愿放弃自己成为政界新星的大好前途而把自己的命运和克林顿的未来拴在一起吗?她这样做怎么能够获得这个女权主义盛行的时代的认同呢?希拉里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总是:“我爱他。”同时,她不断提醒自己,克林顿是她及她的朋友们认识的最光彩夺目的人(这一点是大家公认的)。
事实证明,克林顿和希拉里的婚姻有延绵不断的爱情,有旷日持久的思想和激情的冲撞,而激烈的争论就是一个个休止符。希拉里的忠告向来是克林顿处事技巧和政坛发展过程中的指针。不过,在当州长和总统期间,他偶尔也会不听从希拉里的建议,而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这让希拉里备感受挫。
他们常用“旅途”来描述一起走过的日子。这段旅途中既有无尽的浪漫又有勃勃野心。这条路穿越了广阔的政治原野,在那里,他们意图用自己及同时代人的思想观念和理想目标来影响、激发和鼓舞整个国家的社会意识。从他们自己及其朋友的言行中,我们可以确信,从恋爱时期开始,他们就把彼此看做是自己宇宙里最明亮的星辰。他们能量和志向的融合从来都不只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们两个,是为了创造无限的可能。他们会重新书写美国故事。随着克林顿夫妇的政治生涯逐渐接近巅峰,他们的对手和敌人也越来越多,受到的打击也越来越大。无论是什么样的屈辱,他们都不会屈服;无论面临什么样的危机、陷阱或者攻击,他们都兀自岿然不动;稍微软弱一点的人都无法承受那样的打击。当代美国政坛中还没有谁的旅途比他们的更充满激情、更震撼人心。
在盖棺论定将克氏旅途写进历史的那一天,相信有史家良知的修希德狄斯①们一定会把1993~2000年这一时期描述成克林顿夫妇共同执政的时期。这个概念最初是作为总统候选人的克林顿1992年在新罕布什尔的一次竞选集会上自豪地提出的。不过,这种提法很快就因为在政治上不够谨慎而被收回了。当上总统之后,他就开始偷偷实施这一理念了。在接下来的8年里,它界定了美国政治生活的基调,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根本上来说,克林顿任总统期间,最基本同时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动力系统就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关系紧张时就像齿轮里进了沙子,关系融洽时就像上了润滑油。这种情况是白宫里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有时甚至连总统自己也不知如何处理所谓的“希拉里因素”。
姑且不论克林顿路人皆知的渔色本性,入主白宫后,尤其是在初期,克林顿所犯下的各种战略和战术上的弥天大错都跟希拉里有关。这一系列失误包括:她搞砸了的医疗制度改革,在他们执政时期一直犹如乌云罩顶的有关伦理道德方面的争议,还有导致共和党人在国会占据上风的种种错误和失败。另外,白宫许多工作人员根本就不称职,司法部部长连连下马而且总是找不到合适人选,希拉里所谓的商品期货交易丑闻,白宫旅行办公室资金管理丑闻,白水土地交易案调查,以及重要的参议员与众议员的离心离德—这一切问题在很大程度上也应该归咎于希拉里。
《希拉里传》序言(4)
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总统夫人亲手将丈夫的执政列车推出轨道。在执政两年后,克林顿夫妇的联合执政触礁了。第一夫人担心自己会受到指控,而且也确实面临这样的威胁。当时,总统和夫人都经历了严重的精神抑郁。在1992年克林顿宣誓就职的那一天,希拉里被当做偶像受万人景仰,而此后,她一直受到政敌的无情打击,时至今日,不仅极端右翼分子憎恨她,数以百万从来没有支持过共和党的选民也开始讨厌她了。在华盛顿,只有少数人爱戴她,更多的人则很怕她。克林顿以他惯常的逃避方式来寻求安慰,而希拉里则重新捧起《圣经》,温习童年时代学习的卫理公会教派教义,重新思考该教派创始人约翰?韦斯利所教诲的“服务”的教义:尽可能地做一切好事,尽可能地采取一切手段,尽可能地利用一切方式,尽可能地利用一切地方,尽可能地利用一切时间,尽可能地惠及一切人,尽可能地持之以恒。在整整两年即将过去的时候,所有这些努力帮助希拉里意识到,自己已别无选择,要么主动脱离白宫的权力链条,要么等着被剥夺这些权力。于是,她离开了华盛顿,到第三世界国家去待了几个星期的时间,通过团结那里的女性来重新寻找迷失的目标,补救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她和他的重新崛起之路是漫长而又艰辛的,不过,纽特?金里奇的傲慢给他们帮了大忙。1995年,金里奇带领议员抵制总统提出的财政预算,导致了预算流产,许多政府部门因此而无法运作。(金里奇也是莫妮卡?莱温斯基快餐性服务的始作俑者。)1996年,克林顿在大选中成功连任,克林顿夫妇大获全胜。没有几个政治分析家能够预测到这样的结果,毕竟克林顿夫妇的开局太不利了。
1997年1月20日,克林顿第二次宣誓就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夫妇的“旅程”似乎又回到了正轨。这是对那些曾试图纠缠、烦扰他们的人的有力回击,同时也反映了所有美国人对克林顿夫妇政策和政见的认可。
一年后,灾难再次降临。《华盛顿邮报》及美国广播公司新闻都报道说,独立检察官在别人的劝说下重整旗鼓,又开始了总统调查工作。这一次,检察官后知后觉地发现克林顿总统曾与一名白宫实习生维持暧昧关系长达16个月之久,而总统在葆拉?琼斯案审理中否认了此事,作了伪证。由此引发的烈焰几乎吞噬了克林顿的总统宝座。但是,6天后,希拉里出现在美国国家广播公司的《今天》节目中,并宣称作为他的妻子,她信任他,相信他“没有与那个女人—莱温斯基女士,发生过性关系”。正是作为妻子的希拉里对他的信任挽救了他的总统职位。在1992年的总统竞选中她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出现在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60分钟》节目中,向全国人民保证,那个他所谓的情人无非想要炒作一条八卦绯闻,好骗取一本畅销书写作的合同。
尽管其他所有人都不相信,但她却真的相信他的说辞,相信这一次最具毁灭性的对克林顿不忠的指责纯粹是诬蔑。在此后7个月里,希拉里都对此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他派律师来通知她做好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山崩地裂,因为此前他对她撒了谎—他向全美和全世界承认,他的确撒了谎。
这也许是他们两个人生活的最低谷了,而希拉里却再一次挽救了他。首先,她决定暂时维持他们的婚姻。她请来牧师和心理咨询师照顾他。然后,她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智力都投到了这场战斗中,试图摆脱他被弹劾的厄运。她愤慨而又伤心地意识到,克林顿实际上已经把他们共同取得的辉煌成就全部抹杀了。作为他的妻子,一名律师,一个政治战略家,以及唯一能够拯救克林顿时代的人,她的资质是无懈可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