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美国的妩媚女人:希拉里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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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12)
尽管希拉里一来到这里就在竞选总部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克林顿还是隔三差五地与学生志愿者发生各种暧昧。他让自己的雇员替他望风,希拉里的车一出现就把年轻女孩从后门打发走,以避免正面冲突。希拉里很快就成功地把这些学生赶出了竞选总部。希拉里明确表示,克林顿之前的那些个女人,还有那些他仍在勾搭着的女人,在智力方面,与她和克林顿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层次,因此根本称不上是真正的竞争对手。整个选举季里,希拉里都一直采取这种居高临下屈尊降贵的态度,而她对此的表达方式的恶毒程度以及说话场合的公开程度,则取决于克林顿面临的政治危机的大小和她自己的难堪程度。
在那个阶段希拉里跟克林顿的关系总是火药味十足。她狠狠地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的男人尽可能地听自己的话,同时还要确保他们的政治梦想始终朝着理想的方向顺利发展。竞选经理经常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希拉里和克林顿对彼此咆哮。他们的争执常常跟竞选策略有关,不过还有其他一些潜在的紧张因素。在这之后的近四分之一个世纪里,数百名竞选工作人员,甚至,有时候内阁成员都曾经领教过比尔?克林顿的坏脾气,而希拉里当然也没有能够幸免于难。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对克林顿的坏脾气绝对不会忍气吞声,一定会坚决予以反击,无论是气势还是用语都毫不逊色。有一次,在开车前往某个竞选点的时候,两个人的战争又爆发了,遇到红灯的时候,她怒气冲天地吼道:“让我下车。”然后,她果然下了车,甩上车门,然后开始沿着公路往前走。
“他们经常争吵,可是,不一会儿,他们就会深情脉脉地对彼此甜言蜜语,‘噢,我亲爱的……过来,宝贝儿……你是最可爱的……’而一转眼,又会往对方身上砸东西,然后,又恢复你侬我侬、柔情似水的状态。”一位与克林顿渐行渐远的助手怀着言过其实的蔑视说。不过,克林顿和希拉里这种激情的互动一直延续了下去。
正如后来在1992年克林顿竞选总统时发生的情况那样,随着选举日越来越近,关于他性丑闻的各种流言飞语愈演愈烈。不过,这一次,大部分的绯闻都经过了竞争对手的大肆渲染。尽管希拉里本人因此而备感不安,但当竞选经理们提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她还是坚决予以驳回。他们想用之前选举中民主党人使用的标语来还击:“送约翰?保罗?汉默施密特去华盛顿吧,因此被挽救的可能就是你的妻子。”但是,希拉里坚决不同意这样做。而克林顿选择跟希拉里保持同一阵线,在竞选的最后几周里,他多次做过这种舍竞选经理而就希拉里的事情。在比尔?克林顿此后所有的选举战争中,包括竞选总统的时候,希拉里对他的影响都是所有因素中最显著的。之所以如此,部分是因为她常常有更敏锐的政治直觉和更深刻的认识;而另一部分原因是,克林顿不愿意冒犯她。
自从希拉里来到这里之后,在实质性问题和行事风格方面,她跟选举活动的高级经理们之间的冲突就不断发生,双方都感觉对方不可理喻。三位男性主要人物—克林顿、保罗?弗雷和罗恩?阿丁顿用他们特有的那种模仿乡下人的方言谈话,一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听不懂。
阿丁顿说,自从希拉里来了之后,“我们的组织就完蛋了”。他感觉她的到来造成了明争暗斗和相互争执的气氛。克林顿的媒体秘书在提交给他的备忘录中抱怨说,无论希拉里的初衷有多么高尚,她还是“成功地把所有雇员都变成了她的敌人”。
随着选举日期临近,希拉里崇高的道德坚持和竞选经理们脚踏实地的现实主义战略又一次将克林顿推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现在竞选亟需资金,代表阿肯色州奶制品行业利益的一位律师提出要赞助他们15000美元作为在锡巴斯琴郡竞选的资金。据说,那里的选票是可以买到的,而且这些票还能够公证。那位律师之所以会捐献这笔政治献金,是想让克林顿许诺在上台以后对奶制品行业的利益有所倾斜。但是,竞选前的一次会议上,大家就此展开了激烈的争吵—希拉里坚决抵制这笔交易。克林顿选择保持缄默。根据弗雷的说法,希拉里坚决不肯让步,她告诉克林顿:“不行!你不能与这种事情同流合污!”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13)
弗雷问他们到底是想赢还是想输。
“好吧!我不希望用这种方式赢。如果我们不能名正言顺地得到它,我们就不能去华盛顿。”希拉里回答说。(这是弗雷的说法。)
9月,根据民意调查,克林顿的支持率是23%,而对手以59%遥遥领先。但在选举日,克林顿和汉默施密特之间的竞争已经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局面了。这其中的部分原因是,直到选举前三周,汉默施密特还坚定地认为自己一定可以轻松获胜,认为根本就没有必要进行助选宣传。而克林顿已经花了8个月的时间在选区内挨家挨户地进行了拉票活动。在选举夜,克林顿的团队非常乐观,到午夜的时候,克林顿以微弱优势领先。只有锡巴斯琴郡的选票没有计算了,而且选票报告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希拉里坐在桌子旁,平静地用计算器分析选票,而克林顿的志愿者们正在县法院大楼听各种关于投票箱作弊的传闻。这时,锡巴斯琴郡政府所在地史密斯堡的选举结果出来了,汉默施密特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优势领先。弗雷简直要疯了,一边扔东西,一边高声骂道:“就是因为那该死的钱。”克林顿输掉了选举,只比对手少得了6000张选票。弗雷说,是希拉里的伦理道德把克林顿挡在了国会外。
希拉里汲取了这次选举失败的教训。后来,她再不那样坚持要光明正大,而是更关心结果。
在克林顿的竞选经历当中,女人经常是其中引人注目的风景。每当有对手提出这个问题,或者那些女人跳出来说话时,希拉里总会制定这样的战略:将那些女人描述成想要利用她丈夫知名度的掘金女郎和谎话连篇的投机分子。在克林顿竞选总统连任的时候(还有此后10年,她自己准备总统竞选的时候),她亲自管理着一个庞大的竞选资金筹措体系,可以随时准备好故意曲解竞选筹资规则,她在这方面的胆识和魄力几乎无人能敌。
克林顿竞选国会议员的事件是阿肯色政局的转折点。他以2%的微弱劣势落败,此后,他为这件事而懊悔了几天(11月5日,有75个民主党新议员被选入了国会,而这是国会山划时代性转型的一部分。本来,他是可以在这场变革中脱颖而出的)。不过,因为公开挑战了已经轻而易举地连任了4届议员的汉默施密特,他一跃成为阿肯色年青一代民主党人士中的领军人物。决定他政治前途的一个重要问题是:1976年他要竞选什么职位?两年之后他要干什么?他到底要走得多快、多远?
希拉里不得不面对克林顿的失利所带来的现实后果。现在,她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加犹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嫁给克林顿。短期之内他们是去不了华盛顿了。他们的大好前程好像偏离了轨道,而她则被迫面对自己根本就不想面对的选择:继续跟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起,还是去开创自己的一片天空。她可以选择去纽约当律师(当然,这意味着还要准备一次律师资格考试),或者回到华盛顿去。当然,比起曼哈顿甚至是坎布里奇,华盛顿对咄咄逼人、能力卓著的职业女性还是持有一种相对保守的态度。
她预测克林顿应该不会再次竞选国会议员席位了,而是会留在阿肯色攀登该州的竞选阶梯。因此,她想知道在“丈夫”留在阿肯色期间,自己能否建立有意义的职业生涯,并过上有政治影响力的生活。成为一个南部穷州政界人士的妻子对她并没有任何吸引力。不如她有才干的女性都能够在纽约和华盛顿找到极好的工作,而那里才是她施展拳脚的舞台。
克林顿竞选失败两周之后,他们法学院的同学南希?贝克瓦克到费耶特维尔去看望他们。当克林顿开始对她分析和解释这次竞选失败的原因时,南希感觉他“莫名其妙地兴奋”。克林顿说:“下一次我们就知道该如何击溃他们了。”希拉里则没有那么乐观,对于不能跟克林顿一起到华盛顿这个人生重要的地方共同推动国家事业,她感到格外失望。听起来,克林顿打算留在阿肯色,竞选一个州内职位,而希拉里则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她也列举了一些留下来的理由。她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学生。在这个州也有很多值得参与的事情,尤其在教育方面。阿肯色的教育体系在整个国家中属于最差之列,她的许多学生缺乏法律工作者所必需的写作技能和词汇积累。阿肯色一直受到各种城市问题、妇女权益保护问题以及农村脱贫问题的困扰,亟须得到帮助。这个州的人均国民收入和教育成就在全美排名第49位,她可以在许多方面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过,她还是很诚实地告诉南希,她很担心阿肯色会压制自己实现梦想的斗志和机会。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14)
在到达这里的第一个晚上,贝克瓦克确信,不需要等太久,窒息的感觉很快就会出现。在一次答谢竞选支持者的宴会上,克林顿迟到了。他走过去跟那些职业政客坐在一起。当致辞结束之后,贝克瓦克准备走向房间里面进行严肃政治探讨的区域,而希拉里却拦住了她。
“坐下,我们坐在这里。”希拉里告诉她说。她们必须在用甜点和咖啡的过程中一直和女人们坐在一起,直到整个宴会结束。而男人们也在这个过程中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论。
贝克瓦克感到很震惊,而希拉里说,过一会儿,她们会一起到克林顿的住处去喝一杯,而当时希拉里还跟她的弟弟托尼一起住在城里。
贝克瓦克告诉希拉里,她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在现代美国。“这简直是1956年的澳大利亚。”她说,“就好像每个人的头脑里装的都是吉露果子冻,大家的想法千篇一律。这也不能,那也不许,你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而希拉里的回答是:“好吧!我知道。但是,我爱他。”
“希拉里,你一定是爱他爱到疯狂才会这么做。”贝克瓦克说。
“我确实这么爱他。”希拉里说。希拉里清晰而慎重的态度使贝克瓦克相信,希拉里正在努力权衡自己的选择,不管它们有多么不符合她的口味。看起来,她倾向于留下来,不过还没有下定决心。
贝克瓦克以及希拉里的其他朋友都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抉择。“因为你要这个男人,你就得接受这种生活。而这种生活同纽黑文的不同,跟以前的生活也不同。”贝克瓦克记得自己当时这样想。她被希拉里吓了一跳:“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跟她是同一类人。她聪明、风趣、热情又野心勃勃,而且,她已经做了那么多了不起的事情。”
几天之后,当贝克瓦克驾驶着自己的福特轿车离开费耶特维尔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这简直是一场噩梦……谢天谢地,这不是我。”
贝克瓦克忽视了希拉里跟克林顿在一起有多般配,他们在一起有多快乐,他们多么享受彼此的陪伴,他们之间的联系多么紧密;也忽视了他们对传统公众服务概念共同的信仰,还有他们听起来很天真却很坚定的信念—只要在一起,他们就可以共同开创出一条道路,让那些生活得不如他们的人过得更好。贝克瓦克知道,分别来看,他们两个是自己见过的人当中野心最大的两个人。然而,她却感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野心的刀锋似乎被磨钝了,也不那么有威胁了。而另外一些人却感到,希拉里和克林顿的野心结合在一起能够产生可怕的力量。
“一大早起来,她的头顶上总是笼罩着阴云,而他起床的时候,身边却闪耀着阳光。”一位在阿肯色和华盛顿一直追随克林顿夫妇的摄影记者说道,“随着一天的展开,他会变得沮丧,而这时她会帮助他重新振作起来。如果他们两个人没有遇到彼此,就不可能达到今天这样的高度,而这只是他们双剑合璧的好处之一。”
克林顿贡献热情,希拉里贡献专注,当然,他们之间的紧密联系并不只这些。“没有了彼此,他们两个人就都不完整了。”他们的朋友德博拉?塞尔说,“他非常依赖她,而我认为她也很依赖他。他喜欢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想一想这一天能够收获些什么,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跟一个对生命如此热情的人一起生活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