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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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汹汹的小翠有点恐惧,可她用歇斯底里来掩饰恐惧道:“萧老板,这有关我的清白,你可不许瞎话!”
“关我屁事!”萧寒心想,看着这两个现世的活宝,全不是好货!女的昨晚是同一个小家伙躲在里面,具体有没有干苟合的事?他不得而知。男的更不东西!就别说他在外拈花惹草,就是对这栋楼的月光女神们,他也是屁颠屁颠地东逛西窜,顺带揩揩油,就是底下那个带着痴呆儿的卖油条的山东大嫂他也不放过,还曾对他评价说:“这栋楼住的女的:最漂亮是我老婆,而最性感的就是那卖油条的山东大嫂,你看她那一搂而尽的蛮腰、尖如山峰的Ru房。”那话诞兮兮的似他己干过她似的。
包世有见他不说话,用情煽他道:“萧老板,我们是不是好兄弟?萧老板,大哥是不是待你不薄?萧老板,我是不是把许多发财的机会告诉过你?虽然你没干,但能代表大哥一点心意,对吗?”
他妈的!他这番话仿佛就在说自己是个不知好歹的小人!他是怂恿过他去帮他推销建筑材料、他是怂恿过他帮他接工程,但这些事对他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萧寒生出了本能的抵触,就有心戏谑他道:“包老板,你该知足了!嫂夫人以前有没有男的来找她?我没看见。可是我搬来的这段日子里,我是一个也没见过,真的!我真羡慕你!嫂夫人真够贤慧的,要不躲在房里看电视、要不在卫生间洗衣服。”
“是吗?”他不信的眼睛里闪烁着猜忌,可萧寒才不管他呢。小翠这个小女人也真够狠的!顺势躺在地上,撒起泼来,象农村老太太死了丈夫,带哭、带唱、带嚷:“我不活了!我这黄花闺女嫁给这糟老头子,他还糟踏我清白……”
包世有被他们弄的彻底没脾气,只能赔着笑脸过去讨饶,可他还未进她身,她手中的扫帚棒没头没脑朝他扫来。
萧寒无心去瞧这两个活宝的热闹,“碰”的一声把门关了。门外哭喊声惭惭平息,可他还是怕出去被包世有纠缠,只能将就自己嘴不涮、脸不洗,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他睡眼蒙胧听见有人敲门,不知何事?忙起身开门。见是小翠,脸窘得通红,因为他光着身子仅穿一条三角内裤。而她似见多不怪,满脸笑咪咪道:“萧老板,昨晚亏得你,才证实了我的清白。”而萧寒话中有话道:“心底无私天地宽吗?”说完感到春光乍现的难堪,忙跑回床上,盖上被子。而她不请自进,脸上依然是笑咪咪,还挺关心他道:“萧老板,早饭没吃吧,我为你做了一些早点,你趁热吃。”
萧寒这才注意到她双手捧着一托盘,上面有一碗稀饭、三根油条、一碟酱菜,并且他还注意到这小女人是穿着睡袍,睡袍上的两扣子没扣,胸口随着她呼吸的频率,时隐时现一片白来。下意识到:这小女人可能在勾引他?在这方面,他属于意志薄弱者!立感胸口发慌,嘴角干裂,可是他还是顽强地让自己挺住,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他还懂得的,更怕包世有的难缠。
小翠见他扭过头去,把盘子放在桌上,坐在他床沿,轻推他道:“快吃吧!否则冷了就不好吃了。”
萧寒挺别扭道:“我口未涮、脸未洗,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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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赶紧去呀!”
“可我…”他隔着被子指着要害处,难为情道:“怎么起来呀?”
她脸没过渡地红了。她居然会脸红,这是萧寒没想到的。不过她脸红的时候甚是迷人,虽然皮肤黑了点,不过现在流行的就是黑里俏。她出去的时候似闪着腰一扭一扭移出去的。
从那以后,小翠每早必为他送上一份早点,晚上带着瓜子、话梅之类的点心找他聊天。萧寒开始挺烦她,可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再后来,她没来,他倒感觉房间里缺点什么似的。包世有自从那晚他们吵架的第二天,就象在人间蒸发似的不见踪影。他是好奇,曾有几次话到嘴边,都憋住没问。这天,他实在憋不住,问她:“哎,最近怎么不见包老板?”
“他呀,恐怕还要半个月才回来。”
“他干什么去了?”
“当然做生意。”
说实话,他同包世有做了这么长的邻居,还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于是好奇地问:“他究竟做什么的?”
“他呀…”她双手撑住桌子,望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调侃他道:“除了不做军火和毒品,什么都做。”
“真没想到这破烂的羊肠子弄竟卧虎藏龙!我旁边住了一个这么大的老板,我竟然不知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她哑然失笑道:“他算哪门子大老板!只是吧嗒吧嗒嘴,把这人的东西倒腾给那个人,从中挣点差价罢了。全不如你,一笔画下去就来钱,多省事!”
萧寒苦笑,因为他画的就是阿炳那套图。
她嘴凑到萧寒耳边神秘兮兮问:“你画这套图,肯定挣很多钱吧?”
“那里,义务帮朋友的忙。”
她一听这话,立刻替他打抱不平道:“你傻啊!这是个商品经济的社会,那有光干活,不给钱的道理。”见萧寒难以名状的笑,顿感受骗,用手指着他道:“萧老板,你太不仗义了!我又不要你的钱。”
萧寒被她说啼笑皆非,不愿跟她纠缠,顺着他的话道:“是有一点辛苦费。”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说完生气地背过身去。萧寒见她这样子,乐了,岔开话题道:“那这次包老板去做什么生意呢?”
“不告诉你。”她并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挟机报复,等他来催、来问,那时自己就可数落他种种不是。可是她等了好一会儿,却没等到,她扭头偷眼看他,他却扑在图板上画图,根本没有好奇心!她心更有气,可就是拿他没办法!想屏,可她又是闲不住的人,尤其嘴巴闲不住,否则她会被憋死。只能自我妥协,但还蛮以为幽默道:“他在贩人口!”
“贩人口?”见萧寒一脸惊谔,她自以报复到了,哈哈大笑道:“你傻了吧!他那敢贩卖人口,他是帮台湾老板招打工仔。”
“哦!”萧寒恍然大悟道:“看来台湾老板给了他不少犒劳费。”
“你又傻了吧!台八子这么精明的人,岂肯拔毛!”
“那他不是白忙活?”萧寒倒是真的不理解。
她更来劲了,继续嘲讽他道:“你真是傻!包世有岂能做赔钱的买卖?”
“那他从何处挣钱?”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当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去招工,订下来的规矩就是帮他找到工作,他一个月的薪水归他。”
他妈的!真是不公平!萧寒想也没想,嘟哝道:“挣的味心钱!”
“你说什么?”她听清了,勃然大怒道:“味心钱!你以为你挣的钱干净呀!你有良心!你有良心你为什么不把你的钱捐给老区人民?”
萧寒被她骂的目瞪口呆。
阿炳的图,萧寒早在一星期就画好了,之所以拖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是因为他藏了一个心眼,他不想让他捡一个太便宜的乖,他要让他知道他付出了辛劳。这天,他打电话给他,蛮以为他会屁颠屁颠地过来取。不曾想,电话那头的他,似忘了这茬,竟老大不情愿地应付他:“哦!萧先生!”、“画好了!谢谢!”、“让我来取,可是我人在外头。”、“有没有空?让我想想,哦,晚上八点钟以后才有时间,要不拜托你送过来,行吗?”
那头电话挂了,萧寒当头一闷棍,愣在那里,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正在闷声不响看电视的老板,猛听见自个的电话“啪”地被粗鲁地拍下,心就不爽,再瞧那人钱也没付,拍屁股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马仔,你钱还没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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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付过钱,就听见背后有声嘀咕:“瞧这德性!不被女朋友甩才怪!”
“这算哪门子事呀?”懊丧的萧寒无奈地笑笑,心想:“这个世道真的变了!如今扬白劳是比黄世仁凶!”。回来的路上,他曾理想自己把图撕了,再甩向阿炳那可恶的脸。可是,当他回来看到他画的图,实在于心不忍,这毕竟浸渗他的心血啊!况且,他也没魄力做出这种事来。
晚上,他倒是很守时,没进门便听见他房里的音响正播放正在流行的一首情歌,本来郁闷的心情被那两位万人倾倒的港台歌星翻来覆去憋着嗓子的尖叫撕割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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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18)
你在天上飞翔
我在地上游荡
看似两个地方
其实都是一样……
“是一样!”他自嘲地嘀咕:“可又不一样!”,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真的是很窝囊!可他还窝囊地掀响了门铃。开门的是阿炳,见他西装革屣,仿佛是要出门状,而他却笑道:“真巧!我也是刚到家。”
“是巧!”他嘴上虽这样应付,可心想:“真他妈的会演戏!”他立马想到一笑话:是说一要害部门的领导在家凡遇到敲门声都象他这样,见是不想见的人,便说:“真不巧!我正要出门。”、而见到想见的人,就说:“真巧!我刚回家。”萧寒左瞧右瞧,就瞧不出他有独领风骚的风范。他对阿炳不知底,仅能从上次宴会上他象猎狗式的蹿来蹿去,臆断他是朱坤的管家。对于这类人,他见多了,他们被呼来唤去践踏惯了,内心反弹的虚荣和表现的自狂是常人难以想象和难以接受的。同这种人计效,实有损自己的人格!
阿炳见他莫名其妙地在笑,便诧异地问:“萧先生,最近有喜事?”
“没有,只不过是起早贪黑终于把你的活干完了。”
“哦!真是感谢!”他冲萧寒难以捉摸笑笑,便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自个进了里屋。主人一走,萧寒就有点不定心,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东瞅西瞄,这是间兼家庭会客和办公的客斤,沙发对面是一张硕大的老板台,老板椅上方悬挂着建筑公司的营业执照,上面的经营者不是朱坤,却是朱阿炳,这是他没有想象到的。他更没想象到的是,老板椅的斜对面墙上,挂着一狭长刺眼的放大彩色照片,照片的主人是扬小妮,她硕大的头,脸朝着镜框的外面,正含情脉脉地对着坐在老板椅上的人笑。
阿炳出来的时候,左手拎着热水瓶,右手托着一托盘,冲他笑道:“你来的真巧!我这里正好有一朋友送来我老家上好的蓬莱茗。”
萧寒“嗯!”地应着,心想:这便是对他辛劳的酬劳吧!于是就心安理得地等着享受。萧寒知道南方人有喝功夫茶的习惯,可就从未见识过。这次他总算见识到了,功夫茶真的很费功夫!瞧他磨蹭劲,你都觉得喝这茶于心不忍!他先把茶壶用开水洗一遍,再抓把茶叶放进去,冲好,把茶壶摇摇,把水渗掉,再冲好水,再用开水在茶壶外表烫一遍,紧接着,把每个茶杯烫一遍,再象浇花似的把每个茶杯浇满。对于这一点,萧寒有点想不通,就他们这两个人,为何他却把每个茶子浇满呢?管他呢,他刚想去拿一杯,他却把每个茶杯里的茶倒掉,再浇一遍。这回总算好了,他把一杯捧到他面前,作个请式。萧寒也没客气,一饮而尽,觉得有点苦。他见状笑道:“我们南方人喝茶是这样的。”他作个示范,端起一杯,嘬上一口,慢慢抿下。萧寒学着他的样子,这才喝出茶的清香。可是他觉得他这些热乎劲犯不着,有意讥讽他道:“你们南方人喝茶蛮讲究的吗?”
“那是。”他竟没听出来,还十分认真道:“我们南方人喝功夫茶就象你们北方人喝酒一样,己经是一种文化的积淀,凡是来了好朋友,都要拿出来助兴。”
没劲!萧寒听得刺耳,觉得他这种浅薄的人谈文化就如同屠夫谈圣经般的滑稽。于是把图纸给他道:“你看看有什么问题要修改?”
“不会有问题的。”他把图纸往屁股后一放,根本没当一回事,这大大刺激了萧寒的自尊心,他没想到他几天的辛苦,他竟不当一回事!倔强的他再催:“你还是看看吧,没准哪些地方错了呢?”
“不会的,我姐夫看准的人是不会有错的!”
他妈的!这是什么混帐逻辑!真是没救了!这是萧寒对自己在所谓“成功人士”心里地位的彻底失望,只想识趣地逃之夭夭。可是在逃之前,他不甘心,恶意想报复他一下,假装摸不清头脑问:“你姐夫?我见过吗?”
“我姐夫就是朱坤。”见他一脸疑惑,阿炳解释道:“不过我是他前妻的弟弟。”
萧寒似恍然大悟,捂住自己的嘴,佯装不好意思道:“该死!我真不该打听你们家私事。”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