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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剑奇谭同人)神渊古纪·烽烟绘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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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商说:“蚩尤,合水部的死人都在这里了。”
蚩尤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隐约的担忧:“但这把刀的主人不在这里。”
玄夷道:“为抓一人,大动干戈不值得。”
辛商与陵梓同时使了个眼色,示意玄夷不要再说。
玄夷微微蹙眉,蚩尤自得到此刀后,便对满地尸体与空地周围的粮食视而不见,这刀的来历有何蹊跷之处?
辛商道:“自那人离开后,安邑便无人称得上真正的铸冶师。恕我直言,蚩尤,若真是他……”
蚩尤推起眉间的兽型面具,将它戴在额前,目不转睛地端详长刀,许久后开口道:“你也觉得……果真是他?”
陵梓插口道:“算了,蚩尤,抓到他,他也不愿回来。”
玄夷警觉地问:“铸此刀者是安邑之人?”
蚩尤不答,玄夷又道:“首领,族人逃离后被追回,须得杀一儆百……”
陵梓怒道:“襄垣是安邑的纯正血裔!本族人离开后被追回,只会关在族中,不应处死!你这外来客……”
蚩尤抬起一手,陵梓噤声。
片刻后陵梓才不服气地说:“襄垣身子弱,意志不弱。他只想以自己的力量,做到与我们同样的事,他会铸刀,不是废物!”
蚩尤淡淡道:“就算不追他,合水部一定也有人朝北面逃了,这点粮食,远远不够。带一百人去追,陵梓。”
玄夷却接口:“首领,且慢决断,听我一言。”
“洪涯境诸神以长流河划分南北两界,想是为保护南方诸部不受北方侵扰……”
“我们已经渡过长流河,如此说来,神州屏障已失,即将沦陷于安邑的刀兵之下,诸神呢?又在何处?”蚩尤冷冷道。
玄夷不理会蚩尤满带嘲讽的语气,淡淡道:“首领,无论如何,这本是天设的阻碍,到此处已是逾界,现今未知洪涯境意向,你先摧合水部,后诛信奉共工的部族祭司,再赶尽杀绝,实在有违天和,万一惊动洪涯境……”
辛商缓缓摇头,示意玄夷不要再说。
蚩尤看着玄夷,深黑双眸中蕴着一股赤红的血色,缓缓道:“凡事成与不成,不在伏羲,而在你我。”
玄夷一时无言,想了想,又问:“此刀,究竟有何来历?”
一语既出,诸人又陷入静默。
少祭司身下的血漫了一摊,瞳孔缓缓扩散,辛商躬身把她提了起来,问:“此刀何人赠你?”
少祭司不住痉挛,鲜红的嘴唇动了动。
蚩尤眼见她没了气息,转身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追。”
同一时间,襄垣缓缓转过一间石屋,朝空地中央窥视。
蚩尤前去追敌,陵梓开始清点战利品,辛商与玄夷留在空地上,对着未燃尽的火堆出神。
“祭司。”辛商道,“你既运筹天数,何不把那刀的来历放到一旁,先测测什么时候下雨?”
玄夷正在揣测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骤然被辛商说破心思,也不驳斥,淡淡答道:“该下雨的时候,自会下雨。”
四年前天虞部被凶兽穷奇剿灭,玄夷只身逃出熊耳山,遇安邑收留。他凭借一手筹算之术与缜密推断获得蚩尤的信任,然而始终无法完全融入安邑人的群体。
自他来到安邑后,隐约察觉到有什么是不可提的,常有人谈及自己抵达前发生的某件事便会在旁人的提醒下自觉噤声,不在蚩尤面前多说。
这种“我们的事”的感觉,令他一直不太舒服。
玄夷拾了截枯炭,在地上随手写画。
辛商又问:“那么,测算蚩尤何时回来?”
玄夷淡淡道:“该回来时,自会回来。”
太阳出来了,他扔了枯炭,走向树荫,站在阴影里。
辛商看到地上有一行玄夷倒着写的字:
背后的房屋,有人窥视你我。
片刻后,辛商无声无息出现在破屋的间隙中,一手按住襄垣的肩膀,制住了他。
襄垣没有挣扎,安邑随便挑一人都比他强壮,辛商更是武力仅次于蚩尤的战士。妄想从他手下逃脱是徒劳的。
“那家伙是谁?新来的?”襄垣问。
辛商朝后望了一眼,玄夷站在阴影里,不见表情,仿佛一个无从捉摸的鬼魂。
他松开手,压低声音道:“天虞族的人,前来归顺蚩尤的,你最好快点走,我不想把你抓回去。”
襄垣说:“刀在蚩尤手里。”
“你居然还没有死,这些年里,你在做什么?”
“随处走走,没做什么。”
辛商话中带上威胁之意:“你在用人魂铸刀?!襄垣?”
襄垣正要回答,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哨响。
陵梓把粮食放在空地上,茫然抬起头,问:“辛商呢?”
玄夷冷冷道:“不知去了何处,首领让我们集合,走吧。”
蚩尤锋毅的唇间衔着一管竹哨,哨声穿透力十足,有种催命的急促。
陵梓与玄夷赶到长流河畔,水汽浓厚,河水哗哗流逝,一具尸体半身浸在水里,紫黑色的血被河流带往下游。
蚩尤的胸膛微微起伏,似在抑制不住地喘息,眼神像头临死的困兽,压抑、悲伤、愤怒而濒临崩溃。
那具尸体已被践踏得面目全非,脖颈上有根红绳,绳上系着坚硬的兽牙与鸟喙。
“此人就是襄垣?”玄夷不合时宜地问。
那一瞬间,玄夷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杀气所笼罩,他丝毫不怀疑蚩尤会拔刀把他砍成两半。
然而玄夷不惧,低声道:“人死不能复生,首领。”
陵梓看了蚩尤一眼,上前检视尸体,说:“不是他!”
蚩尤整个人松懈下来,闭着双眼,话中充满杀意:“怎么看出来的?”
陵梓道:“小时候被烫的印迹不在,你忘了?他的左手……”
蚩尤打断道:“想起来了,继续找!”
玄夷忽道:“此人狡诈,将随身之物放在这具尸体上,想必已发现我们了。”
蚩尤道:“他跑不了多远。”
玄夷又道:“方才我看到辛商……在石屋后与陌生人交谈。”
陵梓愕然问:“哪里?!我怎么没见?”
蚩尤这才意识到辛商没有来,唇间一翻亮出竹哨,三长一短,哨音带着责备之意。
辛商从怀中摸出一物,是以血写就的三块木片,襄垣如获至宝,低声道:“多谢了,那天走得匆忙,忘将这东西带出来……”
辛商却不把它交给襄垣:“上头写的是关于魂魄的事,玄夷懂祭文,他告诉我的。”
襄垣注视辛商双眼,对方终于把木片放开,襄垣收进怀中,催促的哨声响起,二人同时心中一凛。
襄垣道:“我走了。”
“这次又要去何处?跟我们回去吧。你身子弱,不能在外头跋涉。”
“我不是废物。”襄垣说完转身离去。
转过房屋时,眼前站了三个人,襄垣猛地停了脚步。
蚩尤摘下面具,冷冷道:“你自然不是废物,你铸冶出的刀,划了我一道伤口。”
襄垣深吸一口气,静静站着,目光扫过数人面容,最后落在蚩尤脸上。
“多年不见了,哥哥。”

第二章 铸魂秘术

“我要铸造一把无双的利器,许多年后,人们会奉它为百兵之祖。”襄垣的眼眸里闪着热切而明亮的神采,“它能劈山分海,断河裂地,上至神明,下至游魂,都不能触其锋芒!”
正午的光线从窗外投入,屋中一张石桌,桌旁坐着襄垣与玄夷。
蚩尤在合水部废墟里带领安邑人开始运载战利品。襄垣被软禁在屋内,他预测的许多个情况都没有出现,最后反而是一个陌生人前来,与他开始第一场交谈。
“你叫襄垣?”玄夷问。
襄垣打量面前的陌生人,这应该就是辛商说过的天虞族人了。
这人皮肤灰蓝,呈现临死时的衰败之色,头发白且长,朝后捋着,指甲尖长,赤着胸口,穿一套祭司布甲。
“你是天虞族的人。”襄垣冷冷道。
玄夷点点头:“我逃过穷奇毒手,正托庇于蚩尤首领麾下,我现在是他的祭司了。”
襄垣眯起眼打量他,能感觉到玄夷的敌意。
玄夷道:“我在你身上,感觉到许多人的魂魄。”
襄垣眯起眼,没有多说。
片刻后,玄夷问道:“你对我死去的族人做了些什么?”
“你的族人?我不就是你的族人?还是说……曾经死在熊耳山中穷奇爪下的天虞族人?”
“你……身上竟有这么多的魂灵怨气?!”
襄垣回视玄夷,黄昏时的光线投入木屋,映得这祭司的脸冷漠而无情。
“我把他们死后驻留于战场上的魂魄拿来冶刀。”襄垣淡淡道,“你相信?”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玄夷马上起身,恭敬地立于一旁。
蚩尤已解了护甲,赤着健壮胸膛,流水涤去他一身血气,面具也早就摘下。
“玄夷,出来。”辛商在暗淡的窗格外说。
玄夷躬身退出木屋外,余下兄弟俩对视着。
“方才在长流河畔发现那具尸体时……”蚩尤自嘲地笑了笑,“我竟然记不得你手上的烫痕,还是陵梓提醒我的,太蠢了。”
襄垣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看着他的亲兄长,五年前一别,蚩尤比起那时,更强壮也更悍猛,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臣服的霸气,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他从小便能感觉到,襄垣并不认为自己逊色于他,蚩尤的力量是外露的,襄垣自己的能力,则是内敛的——或者说,他相信是这样。
他设想过无数次这场见面,蚩尤坐下来后,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在面对玄夷时心里便转过不少念头,却想不到蚩尤以那具尸体来作开场白。
襄垣伸出手,现出虎口处触目惊心的烫印,那是他打造第一把刀时,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迷迷糊糊间,误将铜杆当做锤柄,被生生烫出的伤痕。
那把刀给了蚩尤,蚩尤则转手与辛商换了刀。
现在又换了回来,挂在蚩尤的腰间。
“为何骗我?”蚩尤冷冷道,声音带着威胁,却没有愤怒,“为何把你的饰物戴在那具尸体上?”
襄垣同情地说:“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哥哥,你太较真了。”
蚩尤不以为然。襄垣的手依旧凝在半空,他说:“两把刀都给我——你的刀,和……那少女用的刀。被你杀死的那人,怨魂不会消散,多半还附在其中一把刀上。”
蚩尤斟酌片刻,叹了口气,把两柄长刀都递给襄垣。
“在你的心里,除了冶炼,便没有别的念头了?”
不……襄垣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没出声。他手持刀柄,潇洒一掠,两刀互击,死亡的战栗在刀锋上低低哀鸣。
“哥哥,在你的心里,除了争霸神州沃土,还容得下其他念头?”
蚩尤沉声道:“我想过你早就死了,你从小体质扛不住跋涉与冷热,越过安邑的地界,随处都是杀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襄垣检视长刀,头也不抬道:“你应该问,我是怎么妄想活下来的。这是在叙旧?”
蚩尤说:“但你还活着,所以不愧是我的弟弟,今日与你叙的,也就是这兄弟之情。”
襄垣放下刀,抬眼望向蚩尤,他手臂上被这把刀划开之处未曾包扎,暗红色的伤口在空气里裸露着。
蚩尤的声音带着点喑哑:“跟我们回安邑吧。”
襄垣转头,望向窗棂上爬着的一只甲虫,它收起翅膀,安静地伏着。
“这些年里,我走过许多地方。”襄垣出神地说,“我去过北面的荒镜之山,东北的鏖鏊巨山,西南的雷泽……”
蚩尤提起桌上的陶罐,为襄垣倒了碗水。
“那些地方,最终都会掌握在我的手里。”蚩尤云淡风轻地说。
襄垣难得地笑了笑,说:“我相信。”
“你见过穷奇吗?那是一种豹身鸟翼的巨大凶兽。”襄垣道。
“比翼都死在我的手下,穷奇又有何可惧?”
襄垣摇头:“不一样,它们成群出动,铺天盖地,你新来的祭司,曾经全族死在它们的爪下。”
“还有昆仑山……”襄垣比画,“有一个部族,他们不信奉任何神。”
蚩尤不以为然道:“我自己素来也是不信奉神明的。”
“你知道他们信奉什么吗?星辰,他们认为天顶五大星宫对应世间五音,他们将受星辰感应而领悟的音编在一起,称之为‘律’。”
襄垣从怀中摸出一个椭圆的蛋形陶壳,蚩尤问:“这有何用?”
“这叫做‘埙’,朝这些孔吹气,你能听见亘古时间长河里自然形成的声音。”
话音甫落,襄垣低低吹奏起陶埙,蚩尤安静地听着,那声音咿咿呜呜不成调。襄垣的指法极是生疏,曲调收后,蚩尤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莞尔道:“咕咕咕的,像鸟叫。”
襄垣收起陶埙,续道:“还有雷泽里的七眼天马,朝着你嘶叫的时候会有雷光穿透你的胸膛;岩岭上的混沌,它无头无脸,身长双翼,能把人变成一团烂泥;昆仑山脚的陆吾,豹脸猩身,喜食人头,所以方圆百里的部落,住民都没有头。”
“传说中北方的不周山上,住着从开天辟地活到现在的神龙,还有成群的角龙……”
蚩尤打断道:“这些你都亲眼见过?”
襄垣不答,却说道:“我从断生崖下离开安邑,那天下起大雪……”
“记得,那天我与族人前去山里寻矿,本以为你跟在队伍最后……”
“是的,我自己离开了。”
蚩尤怒道:“我以为你掉队了!为何不与我说声!”
襄垣嘲弄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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