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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剑奇谭同人)神渊古纪·烽烟绘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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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龙。”蚩尤答道。他摘下皮手套,在一旁坐下,健壮赤裸的肌肤上涂满了蛟血。
日暮前夕阳的最后一缕光从西边离开,夜幕温柔地覆盖了整个草原,蚩尤与他的弟弟并肩躺在草海上,和风吹过,带着干草的舒服气息。
繁星出现了,它们悄然无声地布满整个天穹,闪烁的银河从头顶横亘而过。
襄垣问:“哥,龙从哪里来?”
蚩尤答道:“龙从水里来,或许是海。”
襄垣又问:“它们是怎么在那里的?”
蚩尤说:“天地创造了它们,龙是从泥里生出来的。”
襄垣蹙眉不解,坐了起来,在蚩尤身边,埋头揪了几下草根,又问:“哥,那么谁创造了天地?”
蚩尤的声音仿佛充满力量,他答道:“老祭司说,盘古与烛龙创造了天地。你相信吗?”
襄垣不依不饶:“那谁创造了他们?”
蚩尤无法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襄垣抬头望向璀璨的群星与光带般的银河,说:“那么这些星星呢?又是谁创造出来的?”
蚩尤出神道:“它们是太古天地存在时,就已经在那里的,听说和盘古撑天一样古老。”
襄垣又说:“可总有人把它做好放上去吧?哥,盘古和烛龙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有人创造了他们吗?”
蚩尤随口道:“你相信有人创造了他们,那便是了。”
襄垣又蹙眉问:“可是谁创造了那个最开始的人呢?如果有人创造了一切,又是谁创造出了创造一切的这个人?”
这似乎是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循环,蚩尤和襄垣都没有说话,躺在草地上,夜风吹来,襄垣渐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蚩尤说:“襄垣,起来了!”
襄垣迷迷糊糊地起身,被蚩尤牵着到火堆前去。他们站在蛟的尸身前,熊熊烈火直冲天际,安邑所有的战士围成一个圈,单膝跪地,向蚩尤效忠。
上元太初历六百八十七年,蚩尤接任安邑族长之位,持续数千年的太古战争拉开了序幕。

第一章 安邑狼袭

他专拣有死亡有争斗的地方走。或是荒山火魈单纯为一己喜怒大开杀戒,伏尸百万;或是沧海在鲲鹏的妖力下呼啸倒灌,淹没千顷良田。人的身体与灵魂的分离,阴风穿透死亡场时的景象俱收于他的眸中。
伏羲刻上元太初历后的六百九十九年起,天下大旱。
所有部族都陷入了漫长的惶恐之中,每天醒来面对的俱是碧空万里、晴朗无云。人们在黄昏目送火球般的夕阳沉下地平线,期待明日睁眼时会有一场暴雨。
雨季却迟迟不来。
部落间展开对水源的争夺战,大部落合并小部落,在鲜血与黑烟中,弱小的部族或拖家带口迁徙,或并入更强的部落,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不圆满。
迁徙的部族往往死在干旱区域,而归附新族的人群,老弱则被处死,留下健壮男女,以保证族人延续,跟随他们前去进行下一场掠夺。
合水部在湍流岸居住很久了,自定居以来的零落交战中,总能以食物、饮水或是刀戈、利箭解除部落的危机。
但这次不一样,只因来的人是蚩尤。
蚩尤是安邑的新首领,这支部族在谁也不知道的年代间,于北方荒原,断生崖与雪山的接壤处崛起,短短数年间荡平了风雪交界线上的零星部族,如饿狼般辗转南下。
合水部,烈火在冶坊的熔炉中跳跃,炉膛内红光映着襄垣的脸,汗水从他白皙的额角淌下,灼得他贴在颊上的黑发卷曲发黄。
襄垣取出刀胚,在砧上锤击,耳中传来工匠们的议论。
“安邑的人要来了……”
“这次带队的是蚩尤……”
“老祭司撑不住……”
隐隐约约的议论,话题中心都是蚩尤。
襄垣把刀放进水中淬火,以钳夹着伸进炉膛,抡锤的手因力度过猛而有点微微发抖。他斟酌许久,把刀朝砧旁一放,转身离开冶坊。
“襄垣,你要去哪里?”一名少女从树后现出身形。
襄垣静静站着,他认得这名少女,是合水部的少祭司。
“走。”襄垣说,“不想被族人抓回去。”
少祭司道:“我倒是觉得,你想去通风报信。”
襄垣话中带着淡淡的自嘲之意:“通风报信?让他们进合水部来劫掠一番,把我抓回去,再关在安邑一辈子?”
少祭司微微眯起眼。襄垣转过头,在夜色里看着远处的树林,若有所思道:“你们最好先作迁徙的准备。蚩尤不怜悯人,他能力非凡,嗜好杀戮。等你见到他了,如果有机会不死的话,你会发现他的身上挂着许多兽牙,还有比翼的喙、鱼妇的目珠……”
少祭司打断了襄垣,话中充满讽刺意味:“再强也是血肉之躯,安邑人只是人。”
襄垣道:“安邑人不是人,在安邑人眼中只有强者和死者,从来没有弱者。他们的首领,你应该知道有多强,看在这段日子里受你们合水部照顾的分上,听我一言,走吧。”
襄垣侧身而过,少祭司横行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没有弱者?”少祭司貌似同情地嘲弄道,“你就是弱者。”
襄垣低声道:“所以我离开了安邑。”
他伸手推开少祭司的肩膀,潜入寂静的黑夜,沿山路离开。
女孩追了上来,与襄垣并肩而行:“从你来合水部的那一天起,我就问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离开安邑?”
襄垣的步伐沉滞却坚定,夜空群星闪烁,旱季的一丝风吹起他的衣襟。
“安邑不是个好地方,但如果这场大旱不结束,世上就只剩下安邑人能活到下雨的那一天。”
安邑缺粮少水,酷寒时下的灰雪带着腐血的气味,上天赋予他们的资源只有零星几个盐湖以及山里的矿石。
安邑人擅铸冶的消息渐渐在各个部落间传开,起初他们狩兽,渐渐连飞禽走兽也避开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自大旱起,他们开始狩人,一路南下,扫荡所有资源或丰富或贫瘠的部落,把食物运回部落中。
弱肉强食的不成文规矩不知何时开始流传,体弱多病、哭声不响的幼儿会在出生后由母亲抱着上山,放到断生崖边,死在风雪里,以免长大后占去族人的生存机会。
也有侥幸逃过这一劫的弱小者,但长大后必定会遭受族人的白眼与排斥,譬如襄垣。
襄垣不像安邑的其他族人,他自小身体孱弱,十二岁前甚至抡不动锻冶的石锤。若不是因为亲生兄长把他从断生崖的风雪中抱下来,襄垣或许根本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勉强成为一名工匠后,又因奇异的想法与沉默寡言的性格,遭受了不少族人怜悯的眼光,最终他忍无可忍,离开了安邑。
少祭司同情地说:“所以你出生时身体孱弱,本来也会死在断生崖。”
襄垣停下脚步:“对,最后是哥哥把我抱了回来,成为唯一一个天生体弱,却没有死在襁褓中的小孩……”
少祭司忽然道:“你的兄长也离开了安邑?”
襄垣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强大。”
少祭司追问道:“他在族中担任什么职位?也跟随蚩尤出征?”
襄垣从这句话里嗅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望向少祭司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怜悯,对自己的,以及对合水部的怜悯。
“他出现了又如何?想把我当做人质?”襄垣低声威胁,“别动这个念头,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
他话音方落,一枝哨箭发出尖锐的呼啸,带着火光从河畔飞来,钉在合水部的哨楼上。
宁静的夜,方圆十里沉睡的森林被惊醒,陷入嘈杂与****中,大火蔓延开去,安邑的入侵开始了。
“你应该回去,与你的族人同生共死。”襄垣说,“炉旁有一把刀,是我亲手冶炼的。”
少祭司迟疑片刻,最终打消了把襄垣强行带回去当人质的念头,转身下山迎战。
“蚩尤来了——”
“蚩尤来了!”
当!当!钟声催命般一声急过一声。
冶坊外有人碰翻了浆炉,铜水蔓延开,遇草即燃,登时熊熊烧成一片。
惊恐的声音被切断,风里带着刺鼻的血腥气,一道旋转的银光映着血色掠过,将逃跑不及的合水部众拦腰斩断!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人群,冲向部族中央的塔楼。
“在那里!是蚩尤——”
“他落单了!”
骤雨般的箭矢化做一道洪流追着那身影而去。
疾速扑来的房屋、恐惧的人脸、飞旋的火星、倒下的树木、天顶的繁星与陷入烈火的大地高速旋转于深邃的瞳孔,重重一收。
最后映入双眸中的面孔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的脖颈在刀光下断裂,正在念诵的水神咒文戛然而止,头颅喷洒着鲜血飞向半空。
蚩尤一击得手后在空中翻身,甩开手中利刃,一蓬血洒向大地。他犹如一只伸展双翅的夜枭,身影落向塔楼后的树林,再度没入夜色。
老祭司无头的身躯在塔楼上轻摇,继而带着血栽倒下来。祭司一死,合水部众犹如一盘散沙,弃了战场开始逃亡。
树林中现出无数埋伏的安邑战士,蚩尤转身面对战场,推起额前骨制面具,随手凌空一戳。
“杀!”
“杀!!”
安邑人从四面八方掩杀上来,树林中、长流河岸,到处都是伏兵,火焰绵延燃起,人们临死前的呐喊响彻夜空。
婴孩的大哭声凄厉回响,一名孩童抱着婴儿求饶哭喊,被冲过身旁的安邑战士斜斜砍下一刀。
蚩尤道:“等等……”
然而那一声已来得太迟,孩童连着怀中婴儿被一起砍成两半。
蚩尤长长出了口气,略有点烦躁地以手指捏了捏眉心,看着火海出神。
山坡下满是嘶哑的喊声与哭声,远处的合水部陷入一片火海,房屋着火熊熊燃烧,女人们的哭喊传遍原野。
襄垣反而不想走了,他在岩石前抱着一膝倚着,深邃的黑眸中倒映出远处火与烟的映像。在他的头顶是璀璨的银河与闪耀的繁星,脚底下不远处则是杀戮与战火。
婴儿的啼哭声令他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
这些年他走过神州的许多角落,见证过无数小部落的消亡与新部落的崛起,他曾跟随天虞族人逃出穷奇的利爪,也曾混在赤水族的朝圣队伍中觐见过他们的神。
他专拣有死亡有争斗的地方走。或是荒山火魈单纯为一己喜怒大开杀戒,伏尸百万;或是沧海在鲲鹏的妖力下呼啸倒灌,淹没千顷良田。人的身体与灵魂的分离,阴风穿透死亡场时的景象俱收于他的眸中。
他有一个不可宣之于人的目的,抵达合水部只是第一步。
襄垣需要的,是人的魂魄。他最开始动起这个念头,是在安邑时的一场战斗中。那时族人为躲避强大的比翼殚精竭虑,无数勇士前赴后继,以鲜血与肉身对抗妖兽,争取其余人安全逃离的时间。
战士死后,襄垣拾起他们生前的兵器,几乎能感应到英魂在武器周遭阵阵哀鸣,不甘于就此消逝。
最后蚩尤杀死灵力强大的怪鸟,解决了自安邑立族后最大的生死危机。那场浴血奋战惊心动魄,然而在襄垣眼中,不过是蚩尤逞勇斗狠的一次英雄表现。
他关注的是那些戈与矛——英魂留驻的武器。但蚩尤不多时便重整安邑,把刀戈与战士们的尸身一齐下葬,襄垣也不可能去亲手掘出,看个仔细。
所以他留下了那把刀给合水部……
可是他明白,在刹那间自己真正的想法是,希望蚩尤见到那把刀时顾念旧情,不至于一刀杀了那个女孩。
襄垣思忖片刻,起身下山,决定还是回合水部看看。
满目疮痍,黑烟四起,黎明的第一缕金光降临,照上蚩尤尽是污血的赤裸胸膛。
又是一个晴天。
空地中央躺着半死的少祭司,手中仍紧执一把锋锐的长刀。
蚩尤的手臂淌着血,方才清剿合水部余人时,这女孩从侧旁忽然冲出,砍了他一刀。
偷袭惊动了安邑不少人,两名战士与一名祭司跑过来,站在蚩尤身边。他们是安邑的核心。
“辛商,你是与我换过刀的兄弟。”蚩尤沉声道,“现在族中刀法好的不多。”
被叫到名字的成年男子眉头深锁,躬身拾起刀,刀刃映出他粗犷的浓眉与棱角分明的双唇,他的双眼蒙着一层白雾。
“这不是他们能做出来的。”辛商侧头看了身边的安邑少年一眼。
另一名神情阴森、肤色灰蓝、活死人一般的男子是安邑的新祭司玄夷,此刻插口道:“比安邑的刀好。”
“我看看。”接过刀的少年神情有点不安,他的名字唤做陵梓,眉目间尚带着些许稚气。他将刀翻来覆去地看,目光中透露出征求之意,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许久后,活死人祭司开口道:“有何内情?”
“你不认识这把刀的主人。”辛商淡淡道,“不要插嘴,玄夷。”
“……是襄垣吗?”陵梓终于打破了这段沉默,“只有襄垣做得出这样的刀!”
玄夷问:“襄垣是谁?”
蚩尤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沉思片刻,开口道:“有人跑了,陵梓。”
陵梓眉毛动了动,不答话,片刻后迟疑道:“追?”
辛商说:“蚩尤,合水部的死人都在这里了。”
蚩尤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隐约的担忧:“但这把刀的主人不在这里。”
玄夷道:“为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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