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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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刘楚和娟儿不约而同的鄙视了白玉堂一眼,惹得他当即哇哇大叫起来。
白玉堂气的抄起他与娟儿之前点的那壶杜康,倒了两下却没倒出一滴酒来,顿时把酒壶往桌上一摔,将气全撒给了店小二。他吼道:“小二!给爷爷上酒!整坛的抬上来!还怕白爷爷我付不起钱不成!”
小二哆嗦的上楼将空酒壶拿了下去,又和另外一人迅速的抬了整坛酒上来。
白玉堂丢了个整块银子给他,然后一掌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举着坛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阵,才算舒了心。
刘楚“扑哧”一笑:“白五爷,我们刚这是闹着玩呢!您大人有大量,可别与我们计较。”
“我才不会与你们女子计较!”白玉堂又喝了两口,道:“今日本是找那御猫喝酒,谁知他竟然不在开封府,好在在这碰上了这丫头,不然真是白跑一趟。”
刘楚说道:“听公孙先生说展大人入宫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哦?你消息道挺灵通的,连展昭入宫都知道?”白玉堂一下对刘楚来了兴趣,他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那你知道他入宫干什么去了?”
刘楚想了想说道:“好像是训练皇上的近卫吧,我也只是听公孙先生说起罢了。要说消息,肯定是比不上娟儿姑娘精通的。”说罢,她看向娟儿。
娟儿点了点头。
白玉堂拍桌“哈哈”大笑:“娟儿,要说关于那臭猫的消息,你也探的太不准了,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啊!”
娟儿挑眉问道:“哦?展大人的事又没有人出银子让我去查他,我知道那些作甚?”她顿了顿,心中也不免对白玉堂的话好奇起来,只好问道:“你且说说这怎么不准了?楚姑娘可是听开封府的公孙先生亲口说道,还能有假?”
白玉堂说道:“我告诉你们,那臭猫去皇宫里一连数日未归,准是去会他那公主小情人去了!”
“公主?”娟儿外头思索了一下,问道:“就是太后认的那个义女孟春妮?”
白玉堂摇着扇子,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然也!”
娟儿哼了一声,道:“她怎么会是展大人的小情人?白玉堂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现在世人可都知道,展大人的未婚妻可是丁家的月华小姐!”
当初孟春妮喜欢展昭的事她可听说不少,可是展昭拒婚也确有其事。虽然孟春妮不是白玉堂口中说的展昭的小情人,但这次展昭进宫也未必不是为了她。
孟春妮的父亲孟若虚是展昭的师父,孟春妮与展昭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情谊深厚。虽然他拒绝了师父所提的他和孟春妮的婚事,但在展昭被九尾狐毒镖所伤时,孟若虚还依旧不惜牺牲性命救了展昭,使得展昭对孟春妮的愧疚更深。
自孟春妮被太后收为义女,展昭也尽量以师兄大哥的身份去关心这位师妹,所以白玉堂所说,也未必有假。
娟儿和白玉堂讨论的正热,刘楚却在一旁沉默了下来。
她灌了几杯酒,将刚刚剩余半壶的竹叶青喝了个干净,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却连一点喝醉的感觉都没有。
她眼神略带迷离的越过窗户,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幽幽的叹了口气。
来到古代这么久,她一直本着和开封府打好关系的想法,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随着与那群人接触越来越多,她也渐渐的有了局中人的感受。自从那次谈起血型问题,她就知道,在这里她再也当不成那个一心只想看戏的世外人了。
她不否认来到这里除了想念父母以外她都过的很好,也不否认她对这个朝代有着不输现代的好感。
对于开封府里的那些人,她想她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衙门里头扎。在那群人里,包拯和公孙策就像她的长辈,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有像大哥的也有像小弟的,可说起展昭的话,今天以前她会用知己和朋友这样词来形容他。
可是现在听过娟儿和白玉堂的话,她承认她心里有点闷闷的感觉。生活在现代,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电影小说,她太明白自己这种感觉代表的是什么了——她喜欢展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印象超过了从电视剧中了解他时的崇拜,也超过了初识他那种见到偶像版的兴奋。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他将来娶妻娶的是一名叫做丁月华的聪慧美貌女子,他们可以一起谈文论武,一起赏雪看花。而不是与一名不会诗词不会武功甚至不识字的且叫做刘楚的外来客一起开当铺数钱。
刘楚懊恼的甩甩头,将这种诡异的想法都抛之脑后。
如今她胡思乱想也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属于这里,她还想回家,所以不能在这里有任何羁绊。
对,她不能喜欢上这里的任何人……才可以。
刘楚揉了揉眼睛,将思绪拉回眼前,然后一把拉住娟儿的袖子,问道:“娟儿姑娘,这两天你可有时间?我有桩生意想与你谈谈。”许三松的事已经了结,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他们樊楼牵扯上一点,而娟儿答应她的也该兑现了。
娟儿看着刘楚绯色的脸颊和带着有些醉意的双眼,扫了一眼桌上那已经东倒西歪的空酒壶,心知她喝了不少,暗暗皱了皱眉。
竹叶青号称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癫狂,一颠一狂多意气。这酒后劲极大,刘楚又连连喝了好几杯,恐怕酒劲要开始上头了。
白玉堂见刘楚那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她就是公孙策说道那个当铺老板?真是喝酒都不忘谈生意。”
原来白玉堂早知道刘楚是何人。白天他去开封府里找展昭时,发现展昭并不在府内,于是便要告辞离去,公孙策将他送至大门外,便看到了这位姑娘正在扫花盆的碎片,于是向他说了一些这位姑娘的事情。
只是,他记得公孙策告诉他,这姑娘应该是叫刘楚才对,为何娟儿一再称她为楚姑娘?莫不是叫的是名而不是姓?
娟儿瞪他一眼,对刘楚说道:“楚姑娘喝醉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生意的事,我们改日再谈。”
刘楚急道:“不能改日了!我想知道这件事,已经想了很久了!娟儿姑娘,今天若不是偶然遇到你,我可不知还要苦等几日呢!”
她不能看着自己这样越陷越深下去了。
娟儿知她是喝多了,也不好直白的劝她,只好改口道:“现在这里谈生意也不方便,不如明天我去楚姑娘那里吧!”
“当真?”
“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刘楚看了娟儿两眼,说道:“好吧,明日我便在家恭候大驾。”说罢,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白玉堂施了一礼说道:“白五爷,今日多谢帮忙,咱们后会有期。”
“姑娘喝的不少,一人回去也不安全,不如五爷我送你一程?”
刘楚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下面有轿夫等着。”
她向娟儿道了别,然后脚步虚浮的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用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才又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楼,乘着轿子,回铺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汀上白沙看不见(一)
刘楚上了小轿,吩咐轿夫按原路回去。她将轿帘全部放下,把自己完全隐藏在这四方小轿之中。
刘楚觉得有些晕,眼皮也开始不住的打架,心知这是竹叶青的酒劲渐渐上了头的感觉,也不去反抗,只是将头轻轻的向后靠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人是醉了,可她的心却清明的很。
她想她一开始就错了。她根本就不该在北宋开什么店,更不该与这里的人有过深的接触。她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去寻找回去的路,那样的话便也不至于弄得连心也遗失在了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轿子一颠一簸的走着,搅的得她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几次差点吐出来。想下去走在走,却又碍于头晕的不行根本站不起来而作罢。她一边强忍着不适,一边觉得这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竟远了数倍似的,总是到不了终点。
刘楚被轿子颠的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时,只觉得轿子突然平稳了下来,然后轿帘被人掀开,她也被人架着胳膊弄到了轿子外面。她抬抬眼皮,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李家丫头和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汉子,她咧嘴笑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架着她的那人已二话不说拉她的向铺子里走去。
那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他架着她直奔柜台侧面通往后院的小门。
刘楚半靠在那人身上,努力抬头想看清他的样貌,谁想这刚一分神,脚下便被门槛拌了一下,让她直接向前倒了过去。
旁边那人似乎被她这突然拌倒吓了一跳,怔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拉她,好在在她扑地前将她拉了起来。
被他这用力一拉,刘楚整个人仿佛在在空中转了一圈,再加上本就头重脚轻,空腹喝酒又颠簸一路,更是难受的要命。
刘楚伸手拔了一下那人的衣襟,想让他从她面前闪开,可奈何那人似乎是会错了意,反而更向前了一步,抬手稳稳的扶着她。
刘楚偏了偏头,本想张口叫他躲开,谁知刚一开口,隐忍了许久的难受感觉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一下爆发了出来,她“哇”的一下,还是忍不住吐了。
刘楚晕了,与其说是晕了倒不如说是睡着了更为贴切。
在她不知道被谁强迫性的灌下了一碗解酒汤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娟儿登门拜访,她才被李家丫头喊了起来。
刘楚不知是昨日喝的解酒汤的效果很好,还是睡得时间够长的缘故,她醒来时除了轻微的头疼之外,精神头倒是好的很。她迅速的收拾了一下,便让李家丫头引着娟儿进到后院来了。
等李家丫头上了茶和水果,刘楚便直接遣她出去准备午饭,自己则把屋内门窗关好,才重新坐下来。
娟儿泯了口茶,看着刘楚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这次楚姑娘要问何事?怎么这般谨慎?”
刘楚道:“我只是不希望我问的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罢了。”
“我不会透露出去,这个请你放心。”
“这我知道,只是……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而已。”刘楚表情不自在的搔了搔脸,然后又喝了口茶才面前压下自己心中的焦躁感,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又说道:“娟儿姑娘,当今在世之人,可有修道通灵之人存在?”
“当然有啊!”娟儿答的痛快:“就这汴京城里的道士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了吧!”
“我说的不是那些江湖术士,我指的是那些比较灵验的……恩,也不能说灵验,怎么说呢……”刘楚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她要说的时间空间的概念,形容成鬼神佛道之说似乎又不太准确,急得她一阵抓耳挠腮。
又想了一会儿,她还是选了个稍微贴边的词说道:“就是知古今通未来的人,但又不是江湖上那些个算命的假和尚道士之流。”
娟儿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找有通天彻地真本事的人是不是?”
刘楚连忙点头,虽然还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但也差不多了。
娟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要是这个事其实你大可不必来问我,你在汴京城里随便问个人恐怕都能告诉你。”她话风一转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既然问了我,那咱们也须按照规矩办事,你若想从我这里知道,便付十两银子吧。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别的事。又或者,你去问别人也可,那便省下十两银子,以后有事还可以找我,怎么样?”说完,她对刘楚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有些期待她付钱给她一般。
刘楚一楞,然后二话不说摸了十两银子出来给她,道:“请讲罢。”
这件事她本就想着人越少知道越好,她怎么可能再去问别人?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给也就给了,无所谓的。
娟儿收了银子,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缓缓讲道:“当今世上有三大高人,三人虽然本事不一,但据说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与外面走街串巷的假把式不一样。你且听我一一说来。”
“首先要说的便是三人之首,他乃巴蜀之地鹤鸣山的玄知道人。鹤鸣山自古以来便是道家的修法名地,据说先秦的广成子和西汉的周义山都在此地跨鹤飞升,可见鹤鸣山乃天地之灵脉。后自张道陵张天师在此创派立宗,更是留下无数广为百姓传送之事。在张天师之后,鹤鸣山又传出过不少得到成仙的事情,比如杜光庭和希夷先生(陈抟)。我听说希夷先生已到了辟谷之期,他法力高强,帮助蜀地百姓祈福祈雨避祸除瘟疫,造福一方,就连咱们这大宋朝的太祖皇帝立国,也是正中这位先生所言。希夷先生百岁之后得道飞升,这玄知道人便是希夷先生飞升后留下的唯一传人,听说他已得到希夷先生真传,秉承希夷先生的愿望,继续为蜀地百姓造福,前不久蜀地的一场霍乱,便是这位道人施法治好的。”
“这第二位,乃洛阳白马寺的游僧大长老寂空和尚。这位寂空和尚其实本是一介游僧,他去过的寺庙没有千间也有几百间,但怪就怪在他每去一间寺庙,他在寺庙的这段时间卜卦许愿就会特别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