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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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刘姑娘还有何事?”
刘楚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展昭,问道:“展大人,我说你该不会是住在……”刘楚指了指上面。
展昭抬眼看了看,随即明白过来,于是点了点头。
刘楚住在二层,而二层再上面便是屋顶,难怪他三番两次的走窗户进来,而且次次随叫随到,原来他竟然在离她这么进的地方。
刘楚无奈的抚了额,叹道:“我说展大人,你想自虐也不能这样啊!这样我怎么和包大人交代啊!”
这御猫可是包拯的心头宝,她住客栈让御猫睡房顶,就算包拯不说什么,难保开封府里那群“猫饭儿”们不活劈了她泄恨。
展昭一头雾水:“和包大人交代什么?展某奉命保护刘姑娘安危,自然要时刻警惕。”
“可是也不用睡房顶吧?你在我隔壁租一间屋子便是了。”刘楚嘟着嘴道:“你万一病了累了冷了饿了可怎么办呐……”
以展昭的耳力,自然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于是笑道:“刘姑娘不必担心,展某有内力护身,在外办案时经常露宿荒野,这睡房顶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一则有事方便处理,二则不易暴露官府身份,于办案有利,展某自己倒是无所谓。”展昭嘴上虽然这么说,实则心里有些感动,投身公门这么多年来,大伤小伤受过不计其数,除了包大人公孙先生几人以外,很少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冷了饿了,担心他会不会生病受伤,这种感觉有些微妙,他不懂,但是细细体会起来竟然感觉还不错。
“怎么能无所谓啊!”刘楚不乐意了:“要不这样,白天你就近保护我,晚上你就在这屋子里打个地铺怎么样?”
“刘姑娘,这实在……”
刘楚不给他机会,抢白道:“别跟我说什么于理不合,男女受受不亲,毁我清白之类的!我和你不过同在一个屋檐下而已。每晚那么多人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时候,和你我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一女子都不计较,你一男子汉大丈夫别扭个什么劲儿啊?你现在要是没点新鲜花样来说服我,今天你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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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撒花啦~预祝等会儿女儿能成功扑倒猫大~~摄像机呢?DV呢?八个角度通通不能错过!”
刘楚:“扑倒毛?扑倒毛啊?你给我死开!表打扰我和展大人的独处时间!”
作者泪:“有了猫大忘了娘啊~”
刘楚:“汗……我真还没觉定要不要扑呢……”
展昭:“刘姑娘,看来作者是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综合症’啊?要不我们找公孙先生帮她治治?听说针灸治疗效果不错,一百零八根针,针到病除……唉?人呢?”
刘楚:“她听到针灸的时候就跑了……”
展昭:“可惜。”
刘楚泪,我怎么从来发现他是只黑猫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筒子们,你们是想看奸情呢?还是想看案情?
☆、何处春江无月明(四)
刘楚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时虽然展昭已不见踪影,但她昨晚为他铺好的被子,却已经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凳子上了。
刘楚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距和娟儿约定的时间还有大约一个时辰,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整理一番顺便吃个午饭什么的。
西城的王记包子铺也是在汴京城里颇具名气的小店,不过与其说它是个店,不如说是个小摊子,早饭时间经常人满为患,临近中午人才渐渐少了起来,毕竟这里只卖包子和茶水,除了匆匆过客,基本谁也不会拿这一笼一笼的小包子就着糙茶当正餐。
刘楚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几个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眼神四处乱飘,看谁都像是传话人,又看谁都不像传话人。这摊子临近街口,人来客往繁多,地痞流氓也有,刘楚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为什么那娟儿选了这么个龙蛇混杂的地方,难道是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成?
“夫人,能给我吃个包子吗?”一名小乞丐走了过来,年约六岁,浑身灰扑扑的,头发也都粘成一团,捧着脏兮兮的碗,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楚。
刘楚把蒸笼往前推了推说道:“吃吧,都给你。”反正她也是吃过饭才来的,买笼包子纯粹是为装样子。
“谢谢夫人!”小乞丐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刘楚看着小乞丐,吃不饱饭这对于大城市的孩子是想都不会想的事情,而且这些孩子从小便被家长灌输了“乞丐都是骗钱的”这种思想,说不定街上哪个乞丐前脚管你要钱,后脚就去高级餐厅住高档宾馆。
后来,刘楚曾看到过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一句话让她感慨良多:在街上,遇到要钱的,就给他点饭,遇到要饭的,就给他点钱。
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等小乞丐吃完了包子,刘楚又摸出一块碎银子给他,那小乞丐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没想的你还这么好心,小心这年头好心通常都没什么好报。”娟儿一改女子装扮,身穿一身男装,特意画粗了眉毛打了暗粉,看起来像个调皮的公子哥儿。
刘楚请她坐下,问道:“不是说好找人来接头?怎么自己来了?”
“我也不想自己来,只是这事有点复杂,我不得不自己来一趟。”
“人没找到?”
“恰恰相反,人我找到了,只不过我想想听听你找他的理由。”
“这并不在我们的生意范围内吧。”
娟儿点点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我带你去找他,当然,这也是免费的,我只是想看看他又惹了什么事,弄得官府都在找他麻烦!”
刘楚瞪大眼睛,问道:“官府?”
“楚姑娘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昨日我见你时,房梁上便躲了个人,我以为那是你的保镖,可后来回去细想一下,哪有穿红色衣服的暗镖啊?那分明就是捕快装扮!”
得,这次反倒是展昭先露了马脚,刘楚叹了口气,大方认了:“跟我说这些,是想坐地起价,还是想告诉我你们不与官府打交道?”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已。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对消息通常都很敏感。”娟儿眨了眨眼:“当然眼力自然也不差。”说罢,她还指了指侧面的房沿。
刘楚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顿时看到屋檐下的阴影处似乎藏着一个人。
“你这位朋友藏的已经很好了,你大概只是觉得那似乎有个人吧?我却还能看清他穿的是红色衣服。”
展昭……枉你一世猫名啊……
刘楚黑线。
“楚姑娘别在意,我的眼睛只是受过特殊训练,所以比别人看的都要清晰一些。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想表达我的诚意。实不相瞒,你找的那个国字脸是我朋友,所以我不得不替他担心一下,顺便挖些内幕消息罢了!”
刘楚又看了看展昭所在的方向,于是说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
娟儿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走回客栈,刘楚叫小二沏了茶,便将门锁好。
“娟儿姑娘,实话说我也可以算是被委托的(被开封府强制委托),我身后那位大人不开口,我也无法将事情告知与你,但是我只能说那人是我们要找的线索中的一环,除非他采取异常手段表示不配合,我们才能把他怎么样,但不会要他的命,这点娟儿姑娘可以放心。”
娟儿点了点头。
“再者,你那位朋友要是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杀人放火,三没偷强拐骗,官府也不会把他怎样,对吧?”
“最后,既然娟儿姑娘不是不与官府打交道,想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心中自然也有数。上头要你死,你绝活不了。不过我也再放个话给你,朝廷的事,除了那位,恐怕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娟儿盯着刘楚看了一会儿,笑道:“楚姑娘,我对你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要不要来我们樊楼做事?”
刘楚抚额,这挖角也挖的太直接了吧:“我对樊楼没兴趣……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娟儿挑眉:“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谈的?等天一擦黑,我便带你去找他。”
四方来客,表面上是家歌舞坊,实则是汴京城里最大的一家地下堵坊。
历史上各个朝代禁赌情况不一,北宋时期虽然没有像唐朝那样聚赌者杀的律法,但对赌徒也相当严厉,一旦人脏并获,即刻处以一百大板的急刑,并罚银若干充入国库。
刘楚在娟儿的帮助下换了身男装,身处堵坊,女子确实不方便,可就是穿了男装,这四周堆满了三教九流的人,充斥着嘈杂震天的声音,空气里一阵阵的臭汗味,让刘楚万分不舒服。
“你身后那位官爷真的没进来?”娟儿第八次问她。
“真没来!”要是展昭来了,看到这情形还能稳得住才怪呢,早一个个绑了回去挨板子了:“你眼力那么好,自己看的可比我说的有谱!”
娟儿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刘楚沿石阶向里走,一路路过了斗鸡场和牌九场(宋代称昭和牌),再往里便是直接的银钱赌场。比之斗兽和牌类,这里围聚的人相对最多也最平民化,赌资也越大。
刘楚一路走下来,稀奇的玩意看了不少,虽然各个朝代基本都颁布过禁赌的法令,但赌术延续到宋朝这一代时,赌的方法已经发展到五花八门,赌人赌物赌钱什么都有,有些赌法就连她这个现代人都没见过。
“娟儿,这么大的赌场,官府就从来没发现过?”这里都吵翻天了,她就不信外面的人集体耳背。
“官商勾结嘛!只要没人举报,这里一般不会有人管。”娟儿悄声说: “你知道这里每年能给朝廷交多少税银么?这个数。”娟儿比了个五。
“五万两?”赋税她不太懂,只记得是按照收入的总数来抽成,她的小当铺开业至今还没交过,但是原来看小说时好像有提过,宋仁宗年间皇帝减少百姓赋税,为的是让百姓都有饭吃,赵祯也算是历史上难得的仁君。
“是五百万两!”娟儿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光是税银就有五百万两,这还不算贿赂官员用的银子,单是这五百万两都能占国库一小块不小的地方了,你说朝廷会不会抄它?”
刘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政治的黑暗面在每个朝代都有,只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接触不到罢了。就算北宋有个包青天,在更大的国家利益面前,他也不得不对天子低头,对百姓低头,对整个大宋低头。
他能断冤假错案,却断不了柴米油盐。他能审皇亲国戚,却判不了朝代的弊端。
这是包青天的悲哀,也是整个宋朝的悲哀。
两人一路向里,走到一桌赌骰子的桌旁,一群人又叫又跳的等着庄家开盘,娟儿走过去,拍了拍一名背对她的汉子,那汉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抬手将她的手挥到了一遍。
娟儿毫不在意,又拉了拉他的衣服,那汉子带着一张怒脸转过头刚想开骂,一见是娟儿,气焰立马消了下去,低声问道:“姑奶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找你啊!”娟儿道:“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那汉子连忙点头哈腰的将这次的赌金收入坏中,跟着娟儿到了刘楚的面前。
刘楚这才看清那汉子的面貌,正是国字脸,额头有一指长刀疤的男人!
“许三松,你行啊!有些日子不见你又跑来赌钱!”娟儿毫不客气的捏着他的耳朵,拽的他直哼哼。
“哎呦,轻点,我的姑奶奶!松手松手!这不是没任务吗!我就来玩两把……哎呀!”
“就知道玩!小心哪天玩丢了你小命!”娟儿松了手,对刘楚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如何?许三松,你也跟我走!”
刘楚跟着娟儿从赌坊出来,外面天色早已暗了。三人气转八转的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子才听了下来。
娟儿道:“楚姑娘,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刘楚从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交给娟儿,说道:“接下来的事,娟儿姑娘就不必多问了,这位许兄弟,烦请你跟我走一趟,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刘楚说完,也不等许三松说话,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抬手一摆,只见一道红影从旁边闪了出来,顷刻间已经捏住了许三松的手臂。
许三松大吓的叫了一声,用力挣脱了几次都未能挣脱开那人的牵制。只好用另一只手挥掌向后打去。身后那人一偏头闪过他的掌风,然后不慌不忙的在他腋下一点,便让他立刻收了招式,接着一个错身,便将许三松的另一直手臂压在了他自己的背上,让他不能造次。
出来的人正是展昭。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等娟儿反映过来时便看见许三松被展昭抓着。她愣了一下,然后动作迅速的向刘楚扑了过去,一抓一躲之间,刘楚已经被锁在了娟儿身侧。只听娟儿扬声说道:“楚姑娘,你我所谈的生意中可没有抓捕这一条吧!”
“是没有,但是我们的生意刚刚不是已经完了么?就在我给你银子的时候。”
展昭道:“这位娟儿姑娘,在下开封府展昭,情非得已不得不将你这位朋友带回开封府,但展某可以保证,只要他不是犯人,开封府上下决不为难于他。”
娟儿和许三松同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