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猎人同人)我们的故事总有开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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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城：“我这次又是什么症状？”
　　世熙：“你是问发病症状还是解毒是的症状？”
　　提到发病症状，润城痛苦地闭上眼，他记得，他全部都记得，突然想到了“金娜娜呢？”
　　世熙：“娜娜在客房，现在还在昏迷”
　　润城挣扎着要起来：“她怎么了？”
　　世熙：“她全身都是擦伤，双手严重拉伸疲劳，其中右手还被重击。另外胳膊上有多处划伤。加上体力透支，轻度脱水。还有就是满身的淤痕，想必是被人用力抓，掐，按造成的。”
　　陈世熙每说一句就观察李润城的神情，她猜想的没错这些都应该和李润城有点关系。
　　听到最后，李润城：“你们用了多久找到我们”
　　世熙：“大概十小时”
　　也就是说，金娜娜用了相当于这些男医生五倍的时间和力量来救治他。
　　李润城觉得自己胸口很闷，掩饰的看看别的地方。
　　陈世熙：“我收到娜娜的电话，说让我来到你家，你疯了，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妙。看到屋子里的样子，我就知道一定出大事了。你被人控制了吗？”
　　润城点点头。
　　世熙：“娜娜那身上是为了你吗？”
　　润城：“有的是我弄的。”
　　世熙难过的：“娜娜真可怜。好了，你也没事了，我们走了，心电图和冰枕，究竟给你留下。你家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原位，都放在纸箱里，你自己整理吧。我先出去一下，你披件衣服把门锁上吧。”
　　送走世熙等人，李润城套了一件衬衫，推开了客房的门。
　　娜娜躺在床上，脑袋歪在床里边，但是还是看得到下巴上的触目淤青。
　　润城悄悄来到了客房里，站在床边，看了很久，咬着嘴唇。
　　突然下了好大力气走出了客房。
　　来到了客厅，看着一箱箱文件书籍档案，就想到了当时是怎样的凌乱。
　　翻到了那张十七岁娜娜的照片，那样灿烂。。。
　　润城一阵心酸，猛地想起什么，起身就碰到了茶几脚，一阵疼。但是还是没有影响到速度，一拐一拐的来到了客房。
　　看娜娜睡得很熟，偷偷地去看废纸箱，居然不见了，润城心里一阵挖空一样的难受。
　　不死心的回到了客厅再找遍了所有箱子，但是就是看不见要找的东西。
　　没有办法只好拖着丝丝作疼的腿回到书房，开始一点一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但是找遍了就是没有。
　　再到主卧室，再到厨房，客厅，甚至是门外，地下室，都没有。
　　李润城挫败的想跺脚，但是多交的下场就是有一刺心的疼。
　　没办法只好拨通了陈世熙的电话，“世熙院长，恩，有点事想问你，就是我家里的东西，包括废纸，垃圾都没扔是吗？”
　　陈世熙正在给金英珠量体温，听到了李润城的焦急：“怎么？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李润城郑重的又问了一次：“是不是什么东西也没动。”
　　世熙：“恩，我最先去的时候时间紧，没时间整理，我是等警官们到了你家才去找你们的。我还特别交代警官可能是案发现场，不要破坏。警官们不敢随便扔掉任何东西的。”
　　李润城：“那医院的医生们呢？”
　　世熙：“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李润城：“没什么？打扰了。”
　　关了电话，润城颓然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娜娜的照片，手颤抖着几乎拿不住。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偷偷来到了客房。开始更细致的查找。最后打开床头柜的时候发现了枕巾铺在里面，掀开枕巾，看到了那一片片撕得粉碎的纸片。
　　那些纸片已经被人展开，铺平，包在枕巾的一角，润城偷偷的拿着这些碎片来到了书房。
　　又去楼下找到透明胶和剪子。重新回到楼上。
　　关上门窗，关小空调，一点一点粘贴起来。
　　等到最后发现居然还有缺口，难道是有碎片没捡起来，又轻手轻脚回到了客房。打开床头柜翻找。没有，一片也没有。。。
　　润城失落的回到了书房，看着拼凑起残缺的结婚证书，就想到了金娜娜失望含泪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着那个人已经死了。
　　想到了那满脸的淤青，想到了了滚出车门的身体。想到了挂在胸前的子弹项链。
　　想到了说着项链来历的时候饱含泪水的眼睛，想到了平生第一次金娜娜主动地吻他却是为了救他。。。
　　润城抱住自己的头，感觉头脑就要爆炸一样。。。
　　终于，觉得这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惩罚，把结婚证书锁进了抽屉。
　　到客房再看看娜娜，娜娜这时候已经侧身背对着房门。
　　润城轻轻地把她的被子从下到上耶耶被角，看到枕头下露出一个角，轻轻地抽出来，发现是妈妈送给娜娜和自己一人一条的手帕，上面的菊花是那么清晰逼真。
　　随手展开，不想从手帕里面滑落两片纸片。
　　润城就像被电击中一样，忙蹲下去捡了起来，果然是残缺的部分，而且就像预料的一样，一片上面是他的名字，一片是娜娜的名字。
　　如此你很看到这两个名字，眼睛红了。
　　再看了一眼娜娜背对着他的身体，几次想要伸过去，但是还是放弃了。
　　快速的回到了书房，打开抽屉，小心的把残缺的部分补回去。
　　然后，用宽的胶带重新粘了一遍。
　　不禁出神的看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拿着粘好的结婚证书来到了客房。
　　润城推开客房的门，娜娜依然背对着门在睡着。
　　润城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娜娜的背影。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润城似乎自言自语的：“还打算装睡多久？”
　　娜娜的肩头抖了一下，润城接着说：“你生气伤心都很正常，但是你不要压抑自己。”
　　娜娜暗淡的背影看起来陌生又孤单。棉被裹着的她看起来更加娇小。
　　润城坐上床边，把粘补好的结婚证书递给了娜娜，娜娜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睡着一样。
　　润城从背后想把证书放在靠近娜娜眼睛的枕边，却发现娜娜眼睛紧闭，一直流淌着眼泪。
　　娜娜的眼泪留在了枕头上，却烫在了润城心里。
　　他伸手想要去擦干娜娜的眼泪，娜娜抗拒的把头埋进棉被里。
　　润城举着的手涩涩的放下，滑下床，到了娜娜面对着的那一边，坐在了地板上，靠着床板，慢慢的“如果我不记得我还可以装成没心没肺一样问你怎么了？但是我记得，我记得我怎么卡住你的脖子，怎么绑着你的双手，怎么眼看着你滚出车外，怎么拉着踉踉跄跄的你扔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不知道我想在为什么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那一个个镜头，却又疯狂的想要不去回想。”
　　润城：“你讨厌我，害怕我是很正常的，当初我一次次的这样伤害过你，一次次的想要把你推开。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没有任何借口来为这次开脱，就算是我被药物控制，伤害你的依然是这双手，你一直信任的手。”脑袋埋在膝盖上，喘了好大一口气，抬起头来“可是你，你为了救我，喂我解药，为我跳车，然后用刀子割伤你自己。最后打算陪我一起死在那个仓库里。。。”
　　娜娜细小的哭泣透过棉被，传到了润城的耳朵里。
　　润城转头看着颤抖的棉被，他知道娜娜正哭得不能自已，是委屈，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终于回来了，变回那个让她只有爱没有恨的润城了。
　　润城隔着棉被对娜娜说“娜娜你不用盖着棉被这样，你不喜欢见到我没关系，你转到另一边去，把头露出来，不然你会休克的。”
　　呼吸实在困难的娜娜真的转了过去，润城仍然坐在地板上背对着娜娜“我知道，一看到我这张脸，你就会想起，这个人是怎样绝情的伤害你，从以前一直就是阴晴不定，说分手就分手，说严厉就严厉，还一直说是为了你好。”
　　娜娜抽噎了一下，润城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打扰娜娜。“还有，我把结婚证书撕了，虽然那是在妈妈的要求下才结的婚，什么也没有，连戒指都是你自己带上的，但是，我真的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还是当着你的面。。。”
　　娜娜咬着嘴唇。。。
　　润城：“你那时候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我真的死了一样。。。”
　　娜娜死死抓着棉被。
　　润城拿着那个粘好的结婚证书，远远地放在娜娜手边，他不敢再看向娜娜。不敢看到娜娜此刻的表情，他等着，等着，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原谅，因为他在娜娜心中的位置从来就不会变。可也正是由于这样，每一次看到他这样伤害她才更难过。
　　娜娜摸着那张修补后的结婚证书，没有张开眼。其实，她早就知道润城在找这个，也知道在做些什么，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看见曾经完好的证书千疮百孔的样子，曾经并列的名字被一条裂痕分开的惨状。她不敢，她真的会伤心。
　　好半天，娜娜睁开眼，拿起那张证书，泪水模糊着双眼，她挣扎着爬起来，润城连忙想要扶她。娜娜挡住了他的手，避开他的眼睛，绕过他，走进洗手间，锁上了门。
　　昏黄的灯下，娜娜开着水龙头，看着在这种光线下，显得不那么触目惊心的裂痕的结婚证书。
　　从没觉得，这张薄薄的纸承载了这么多的东西，当初签下的那一刻并没有觉得原来撕碎的它是这么的揪心剜肉。
　　娜娜看着依然像是并列的两个名字，泪水模糊视线，贪婪的的又看了很久，知道什么也看不清，娜娜才知道自己已经满面泪痕了。
　　把证书放到干爽的地方，用冷水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终于恢复了平静。擦干脸上的泪和水。把结婚证书翻过去。不再看一眼。
　　缓缓地出了洗手间门，润城忧心的跟着她，娜娜把结婚证书放在床头柜上，背面依然朝上“拿走，别让我再见到它。”说完继续背对着润城埋在棉被里。
　　润城真的被娜娜的反应惊住了，他没想到娜娜会这么苍白绝望的拒绝那份结婚证书。他没想到真的因为受药物控制的他的暴力让娜娜对他失去了信心。
　　润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书房，拿着那张结婚证书，坐在椅子上，久久想不明白。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听到，接过来之前压了一口气：“妈妈？我啊，没吃呢，不是很饿。”
　　妈妈：“娜娜呢？”
　　润城：“娜娜睡了”
　　妈妈：“睡了？现在是白天啊。”
　　润城。。。
　　妈妈：“润城啊，娜娜怎么了？”
　　润城：“娜娜她。。。”刚想说个什么理由，就看到娜娜站在书房门口，连忙“我给她听电话”把手机递给娜娜。
　　娜娜接过手机：“妈妈，我是娜娜”
　　妈妈：“娜娜，怎么像是哭了？”
　　娜娜“妈妈，我想你。。。”
　　妈妈在电话一边也红了眼睛“怎么了娜娜，是不是润城？。。。”
　　娜娜：“不是，就是想你，特别特别想你。。。”娜娜换了一口气，“妈妈，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许多年以前，我就希望，你要是变成我的妈妈该有多好。。。”
　　妈妈：“娜娜啊。怎么了？”
　　娜娜：“没事，十年前，我妈妈。。。”
　　润城看着娜娜，娜娜“妈妈，你要养好身体。我今天不能陪您聊天了。”
　　把电话交给润城：“和妈妈说，我有点头疼。”
　　说完就下楼去了。
　　润城匆匆的结束了通话，追了下去。
　　娜娜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打开煤气灶开始烧开水。
　　润城“你想吃什么吗？”
　　娜娜：“我想煮个面”
　　润城：“我给你弄。”
　　娜娜。。。
　　润城看着她，等着她说下一句
　　娜娜：“拜托你把最上面的碗拿下来一个”
　　润城，心凉了半截，因为娜娜用了拜托，还有是一个碗。
　　润城拿下来一个碗，娜娜开始拿出面，是三袋面，润城又升起了希望。
　　娜娜的右手还是肿的，很不方便，润城想要过来帮忙，娜娜没有拒绝。
　　润城又加深了一点希望。
　　娜娜的电话响了，娜娜听到了，润城连忙说：“我来，你去接电话”
　　娜娜上楼去接电话了。
　　润城加紧时间看着水，下面，还不时的看看楼梯口。
　　娜娜的电话还没有讲完，润城看到面都熟了，就盛了一碗等着娜娜。
　　娜娜听完电话下楼来，看着煮好的面，润城“面好了”
　　娜娜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汤，润城紧张地看着她。
　　娜娜：“难吃”
　　润城满脸苦笑。
　　娜娜吃了一口：“确实难吃”
　　润城：“那剩下的怎么办？”真的那么难吃吗？
　　娜娜：“不能浪费粮食，你做得这么难吃，还想别人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