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妈推倒无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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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几日不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你以为现下弄成这个样子,还是长脸的事么?
施静气得差点儿岔气,正待发作时,却偏偏听得原随云幽幽叹了口气道:“大师此言差矣,恕在下直言,司徒姑娘想要如何,恐怕不是大师左右得了的罢。”
这话倒是中听,施静的面色略微和缓了些,但是看在无花的眼中,却似乎更让他焦心了。
好在他的面上功夫向来不错,居然还能微笑着道:“在下不必。”
泥煤,啥叫“不必”?
你以为你这样装作啥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地贴上来,过去的一切就能一笔勾销,当咱是傻瓜么?
还有那眼神儿,是啥意思?
以为这样就吃定了我了么?
看来,作战策略果然还是要调整一下了。
施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原随云恰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沉默了一下。正好给了施静一个机会,冷笑着道:“哦?既然如此,便请原公子将此前未说完的话,再说一说罢。”
原随云笑道:“可是此前在下那个提议?”
施静也微笑道:“正是,方才被无礼之人打断,此刻还劳烦公子再详谈一番,妾身愿闻其详。”
她一面说,一面又缓缓坐了回去,连看都没看无花一眼,好似真是要认真倾听一般。
无花叹了口气,居然也走了过来,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倒似一点儿也不担心。
施静默默咬了咬牙,心道,德性,不就是运气好提前算到这一步么?有啥好得瑟的,等着罢,老娘绝对不会先屈服的。
原随云等到他们两人都落座了之后,方才坐下,彬彬有礼,完全是个主人的模样,似乎对无花的到来完全无感,他这个人在或是不在,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片刻之后,他果然重新说起了刚才那个话题。
“若是司徒姑娘不弃,在下愿倾一岛之力,自荐枕席。”
噗,麻蛋,少爷您不是翩翩佳公子么?
这么温文尔雅地说出这种“自荐枕席”的话啥的,当真没问题么?
妈妈救命,古人太开放了,咱们做不到呀。
因着这句话实在太有杀伤力,施静很没用地没有控制好脸上的肌肉,维持了很久的冰山脸破了功,露出了一个异常惊诧的表情,然则原随云却仍是笑得云淡风轻,无花的脸色就更精彩了。
他居然也在微笑,笑得比原随云还要温柔和煦。
那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施静,似乎十分笃定她不会答应。
麻蛋,就看这种眼神不爽。
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升级,姐今天还就要开放一回了。
她想到这里,也慢慢镇定了下来,微笑着道:“原公子此言当真?”
原随云笑道:“自然是当真。”
施静低下头,做了个沉思的样子,片刻后,方才抬起头来,嫣然一笑,缓缓道:“蝙蝠岛这如此大有根基的厚礼,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公子谦和有礼、温润如玉,更是让人无法抗拒。既然原公子如此有诚意,妾身便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原随云的表情瞬间又鲜活了起来,甚至连那双看不见东西的眼睛都好似明亮了不少,他一面朝着施静伸出手来,一面淡淡笑道:“承蒙宫主厚爱,咱们君子一言……”
施静笑着接道:“驷马难追”。
她同时伸出手,想要同他击掌为证,就在这个当口儿,有人总算是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出了手。
但见一道月白色的光影闪过,施静伸出去的手已经被笼罩在那道广袖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久违的更新,花了三个晚上终于弄出来了,却还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捂脸!更新这种事儿,果然不能停啊……自抽!
不管是神马理由,断更都是不好的,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都是咱的错,以后不会随便断了。不管怎么样,也会坚持到完结的。
不过还是想顺便说几句题外话:三月一开始,就忽然有各种事情,让人整个的心情都不好了,真是多事之秋啊。1号有人在陌生的地方受伤甚至离开人世,8号又有航班在我们五天前才走过的地方失去联系……虽然我们已经平安归来,但是他们呢?大约是这一次离得太近了,居然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加上月初工作生活一团糟,所以,居然一拖就拖到了这个时候呢。感谢大家的等待,希望大家一切安好,希望马航也能和我们一样平安归来。
愿所有的亲们一生平安幸福。
以上,爬走。
第79章 〇七九斗法
这一招精妙之极;又迅疾之至,颇有些分光捉影的意思。
只是;以施静现时的功力,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抓住。她当下一个闪身避开,冷冷道:“今日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此打断别人的好事,即便是你,也未免太过无礼了。”
无花的面色虽然仍是很平静,但那一双眼睛却也再也无法做到平静无波了。
他看了施静一眼;忍不住微微低了低头,叹了口气,方才道:“此时若还再讲礼数,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一番闹剧之后;施静倒是彻底地冷静了下来。此刻她听见此言,便不由得冷笑道:“原本便不是你之物,又何谈失去?不论你再说什么,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你了。”
她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冰冷疏远,她的眼神更是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闻得此言,无花浑身一震,抬起头来静静盯住她,又给她的眼神刺得心痛,忍不住缓缓道:“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的么?”
这么看来,他居然连脸上的表情也已经控制不住,竟连声音都也有些颤抖了起来,完全是一副受伤极深的模样。
只可惜他此前作孽太多,施静对此完全无感,故而只冷着脸点了点头道:“不错。”
似乎怕是说得还不够清楚,她索性继续道:“当日你答应的事虽未全成,但也已经相去不远,此地已无你的事了,我既然说了事成之后饶你一死,你便自去罢。”
一直以来,她于无花这件事上素来是个含混的态度,除了因为她实在是个慵懒的性子之外,也同他到底还是小白的父亲有那么点儿关系。
然则在这漆黑的洞穴之中,她仿若忽然清醒起来了一般,想通了很多事。
即便武功再高,后台再强,很多事,还是要自己面对的。
逃避永远都不是个办法。
要打败原随云这种人物,一定不能留有任何弱点。
特别是像无花这种陈年旧疾,更是要斩草除根。
反正,留着也没有甚么用处。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荒芜偏僻的孤岛上、漆黑阴冷的石洞里待久了,这种阴郁冷酷的氛围不知不觉地影响了她的性情,施静忽然之间,便做出了这个决定,也十分痛快地付诸了行动。
想是她此刻的言谈举止与昔日大大不同,无花居然愣怔在了当场。
那淡然闲适、成竹在胸的模样早已经荡然无存,竟露出一丝从未见过的悲伤、脆弱和惊惶来。
施静话一说完,便闭上了嘴巴。本以为她说得如此清楚,以无花那种性子必然会飘然而去——毕竟,她方才已经相当于放了他自由,虽然此刻仍是困在这海岛上,但以他的能力,要出去自然不会是难事儿。至于到了外头,那便更是海阔天空,凭着他施展了。不论是要东山再起也好,卷土重来也罢,想来也都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真要如此,也不能不说是个麻烦,但施静自认为以她和整个神水宫的能力,他再怎么闹腾,也撼动不了他们。至于江湖,乱或是不乱,都不差他一个。
谁知道,让她奇怪的是,他居然既没有走,也没有说话,只是仍挡在两人中间,定定地看着她,不动弹。
那眼神与以往也并不相同,竟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一般,让她十分不舒服。
眼见着时间流逝,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施静索性不再同他僵持。
所谓动口不如动手,她连看也不再看,只将水袖那么一抽。一股劲风拂过,无花的整个人便已经被吹出去好远。
不过很快地,他又重新闪身回来,仍是站在那里不动,竟似颇有些牛皮糖的气势。
施静叹了口气,朝着原随云道:“让原公子见笑了。不知道可有没有个清净地方,可供咱们好生单独说一说话。”
如果说她对待无花是严冬般的寒冷,那么换了对着原随云,便是春天般的温暖了。
原随云自始至终都微笑着站在一旁,似乎她方才没有说出任何让他感到惊讶的话。
相比于无花的崩溃,这个人,才是真正沉得住气,完全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摇的存在。
即便是目前已经对男女之事不存在任何幻想的施静,也有些好奇,这样的一个人,他刚才提出的那个要她“留在岛上,做蝙蝠夫人”的提议,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听到施静的话,无花固然大为震动,原随云却也似乎略有些意外。但是施静目不转睛地盯住了他看,早已经看出,他这惊讶只不过是如同他的礼貌一样,都是一种客套罢了。
他的眼中并没有惊讶,完全没有意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片刻的惊讶过后,他便微微一笑,朝着施静道:“既然是夫人所愿,在下莫敢不从。”
他这里一面说着话,身上雪白的衣袖已经流云般挥出,无花匆忙出手想要拦住他时,却哪里拦得住,只见那片流云轻柔地卷过来,身边的施静便如同微风一般消失了。
整个洞窟又传来巨大的震动,石屑纷飞中,无花却仿若痴了一般地站在原地,呆呆看着自己的掌心。
这只手依然纤长秀美,无瑕有力,完美到似乎能够掌控一切。
然则方才他伸出手去,却连那个人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长久以来小心翼翼试探着、靠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开始有些依赖着的人,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跟着别人走了。
他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黑暗中似乎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低呼,然后很快便被纷纷落下的巨石“轰隆”声给淹没了。
一切都恢复了寂静,好似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绝对的黑暗里,摇曳着一丝微弱的灯火。
宽阔的洞窟之中,施静与原随云携手前行。两个人的身量都颇为颀长,身着飘逸的白衣,容貌皆甚出尘,恍若一对神仙眷侣,说不出的登对好看,竟将这洞窟里的冰冷阴郁冲淡了不少。
施静没有说话,原随云也没有开口,一片静谧之中,两人默默漫步——这种气氛,仿若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最后宁静,虽然有些沉重,但,也十分利于思考。
施静的脚步不紧不慢,刚刚好跟着原随云的节奏,她的思绪却早已经飘远,早又将这整件事好好过了一遍,心中是愈发地清明了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随云终于停了下来。施静抬头看时,却见到眼前出现了一道厚重的石门。
原随云就站在那道石门前,静静朝着她微笑。
他仍拉着施静的手,却仍是不肯先开口,好似一定要等着施静先说点儿什么似的。
他的手温暖,干燥,稳定,让人很有安全感。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双手。
施静叹了口气,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为何带我到这里来?”
原随云笑道:“我以为,你知道。”
施静看了看那石门,又看了看原随云的脸,心中“咯噔”了一下,忍不住苦笑道:“莫非,此间乃是公子下榻之所?”
原随云笑得愈发灿烂:“夫人果然聪慧,从不令在下失望。”
这气氛,似乎愈发地不妙了。施静轻咳了一声,叹息着道:“公子过奖,妾身不过一乡野愚妇,聪慧二字,切不可再提。”
原随云微笑道:“夫人过谦了。虽则在下目不能视,但在下却知道,若这世上有一女子还可当得上‘聪慧’,那便是夫人了。”
他一面说,一面静静地“盯”住了施静,竟好似真得能“看”见她一般。那双本来空茫寂寥的美目,也如同忽然有了光明一样,闪闪发亮了起来。
施静愈发觉得面颊有些发烧,忍不住掩饰般地朝着他道:“惭愧,惭愧……不知道公子带妾身来此,就是来看看这石门的么?”
原随云微微一笑,有些抱歉地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竟叫夫人站在门外呆了这许久,真是失礼之至。”
他一面说,一面足尖轻点,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得一阵岩石的研磨倾轧声响过,那石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原随云上前了半步,轻而易举地便推开了那扇石门。
借着他手上那火折子微弱的光,施静已经大致看清楚了这石门之内的景象。
原来这果然是一间宽阔的卧房。
装饰不多,而且颜色混乱,但是,触手所及,都是极其上佳的质料。
显然,这地方是他自己布置的。
若是说看不见东西有什么地方是怎么都无法克服的,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