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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智圣东方朔1,2,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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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父偃却认真得很:“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你能娶媳妇,明天我就让她嫁给你。”
    徐甲半真半假:“哈哈哈哈!伙计,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主父偃倒不生气,却紧逼了一句:“兄弟,既然如此,你何不再做个顺水人情呢?”
    徐甲这才知道,主父偃有事求他。“噢?”
    主父偃说:“你这次去齐国,索性两个媒一起做,把我的女儿,也嫁给齐王。”
    徐甲吃惊地提醒他:“伙计,那可是当小老婆哇。”
    主父偃无所谓:“小老婆怕什么?只要能进王宫!再说,将来我们要是回到齐国,不就更风光了吗?”
    徐甲心想,你的女儿,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对,对!伙计,还是你行!”
    主父偃见他答应,就说:“那就多谢!兄弟我静候你的佳音!”
    徐甲与他击掌而别:“伙计,你就等着好事吧!”
    临淄在西汉时,是个仅次于长安的大城。一百年前,在秦始皇尚未统一中国时,临淄还是中国的第一大城。由于秦汉两代帝王分别建都咸阳和长安,临淄却面临着数次战乱:田氏篡权、燕将乐毅攻齐、汉将韩信又攻破齐国,等等,都让这个东方重镇的发展受到挫折,所以它才让位到次席。
    虽然如此,齐国在当时有些地方仍是独步天下。首先是贸易和经济。东郭咸阳、孔仅和后来从洛阳来的桑弘羊,这三大家族的家产便占了齐国的一半,恐怕天下无人能居其上。其次是齐国的陶业。秦砖汉瓦,其中汉瓦,以齐国为最。接着还有农耕,人口,这些有的仅次于长安,有的还要在长安之上。所以,拥有齐国者,便可傲视天下。当初韩信攻赵破燕,全无所求;但一拿下齐国,便要刘邦封他为齐王,也是看重这块宝地的丰饶富有。汉高祖将韩信齐王的名位拿掉后,就再也舍不得将这块宝地给别人,把它封给了自己的长子(不是吕后所生)
    刘肥。齐国有七十多县,为天下诸侯之首,比处于次席的楚国多出二十多县来,可见其地之广,其势之大。
    刘肥在吕后当政时期,靠割地献城得保其命,后来其子孙,历经吕后及吴楚七国之乱,有的依附,有的逃亡,有的自杀;到了刘寿继承齐王之位时,家道已经衰落。偏偏刘寿和他的老婆纪氏,只生女儿不生子,于是只好借鸡生蛋,抱养一个男孩,说是自己所生,取名次昌。
    武帝怎知其是真是假?便于刘寿死后命次昌继承齐王之位。偏那个纪氏,总觉得自己的骨肉无缘承位,心中甚是不平,于是便将自己的侄女小纪氏许给次昌,以期传下自家血脉。不料事与愿违,小纪和老纪一样,只生凤来不产龙。那纪太后急得又出一招,索性让次昌与自己的女儿再作配对。那次昌本来自小就被那个假娘管得不太正常,如今再让他与小时就姐姐长姐姐短的人相互厮守,如何能够舒畅?所以齐国虽大,王室却是虚空,齐宫之位,天下垂涎;皇太后整天琢磨让自己的骨肉入主齐国后宫,决非随意为之;而主父偃身为齐人,不惜将女儿嫁给齐王当小妾,都是一个目的:谁生出个儿子来,天下最大的诸侯之位就是谁的!
    所以别看徐甲单车孤使来到齐国,其肩上所负,决非小事。而齐国上自太后,下至宫人,知之者无不关心。倒是齐王次昌,心中暗自高兴,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生会有那么多的好运气。
    然而命运不可能每回都好。就在次昌自以为得意时,纪太后来到王宫。次昌的脸上喜气顿时全无,急忙跪拜迎接这位从小对自己就特别严厉的母后。
    “齐王,你知道,你这齐王是怎么来的吗?”太后一见面,就单刀直入。
    “孩儿明白,是先王和母后收养儿臣,才得以为王的。”齐王次昌知道得非常明白。
    “你明白就行。这次皇上派人来,要赐婚予你,你是怎么想的?”太后的语气和蔼了许多。
    齐王次昌一向老实:“孩儿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哼!谁都来打齐国的主意。这齐国王后,可不是农家女子可以当的,齐国储君,也不能是一个贱种!”这句一语双关的怒骂,既发泄了她心中对皇太后的不满,也提醒了齐王,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分。这齐国纪太后,果然是个厉害的主子。
    齐王次昌无奈地说:“母后,可孩儿不敢抗旨啊。”
    齐国太后不高兴地说:“谁也没让你抗旨!你先把这事应承下来,至于你亲幸谁,让谁给你生孩子,我可看得清!”
    这句话,还不是明摆着吗?齐王次昌听了这话就害怕。他想辩白自己,便说:“母后,你让儿臣和姐姐在一起,儿臣总是害怕……。”
    纪太后不容他多说。“胡说!你叫她姐姐,可她和你不是一个爹娘。你们的儿子,才真正是我家的龙种,这你明白吗?”
    “这……。”齐王次昌没词了。
    正在此时,外边宦者报到:“皇太后使臣到!”
    纪太后急忙回避,但她没有走远,就在宫殿侧面的一间小房中。
    徐甲虽然离开齐国十多年,但因在齐国时,就长期呆在内廷,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陌生。
    他对齐王半跪,说道:“旧臣徐甲,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次昌一惊:“徐甲,原来是你?”
    “是啊。臣徐甲去燕国时,殿下不过十二三岁。如今绍继王位,臣徐甲真心拜贺。”
    次昌忙问:“徐甲,你什么时候到的长安?”
    “托齐王洪福,臣不久前被皇太后从燕王处要到长安,现在听从皇太后和皇上的使唤。”他特别把听皇上的使唤这一点加进去。
    次昌点点头:“噢,你这次前来……”
    徐甲忙说:“徐甲前来,为齐王道喜。”
    次昌明知故问:“喜从何来?”
    徐甲说:“臣受皇太后懿旨,为齐王作媒。”
    次昌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请问,那女子是什么人?”
    徐甲当然也很高兴:“殿下!皇太后赐婚,王后乃修成君的女儿,皇上的亲外甥女,姓金名娥。”
    “她的长相……。”次昌问到这儿,突然停止,因为他想起来了,纪太后还在旁边听着呢。
    徐甲可是不知道隔墙有耳,便答道:“公主长得貌若天人……。”
    齐王次昌急忙打断:“还有别的事吗?”
    徐甲却说:“殿下,徐甲还要为您道喜。”
    次昌不明白:“还有什么喜?”
    “徐甲还受本朝太中大夫、监察御史主父偃之托,他也愿将其女嫁与殿下,共结秦晋之好。”
    次昌有点不太明白,怎么你一次要我娶两个?“这主父偃之女,又如何啊?”
    徐甲倒是诚实:“听主父偃他自己说,他女儿可是沉鱼落雁之容,闭花羞月之貌啊。”
    齐王听了,当然高兴。不过他还是谦逊地说:“啊……,本王总不能一次娶两个吧。”
    徐甲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皇上的外甥女,是殿下的妻子;御史的女儿,便是小妾啊。”
    次昌好像是问徐甲,又像再问另外一个人:“这,合适吗?”
    徐甲说:“主父偃大人的本意,就是如此,有何不好?”
    宫殿旁门突然被打开,齐王太后纪氏从门中走了出来。徐甲当然认得太后,当年自己被阉之后,主要是侍候她嘛。
    纪太后不无讥讽地说:“我以为是哪位天子的使臣哪,原来是位来历不明的太监啊。”
    徐甲急忙施礼:“旧臣徐甲,拜见齐王太后。”
    纪太后说:“徐甲,你说要给齐王娶一妻一妾,是谁的主意?”
    徐甲回禀道:“太后,那金娥,是皇太后赐的婚;另一个吗,是主父偃大人亲口所托。”
    纪太后下边的话高深莫测:“哼!你是齐人,你知道《孟子》的‘齐人有一妻一妾’章吗?”
    徐甲当然不知。“太后,徐甲没读过书,不知道。”
    太后转过来问次昌:“齐王,难道你也不知?”
    次昌有点张口结舌。“这……,母后,儿臣以为,这是巧合。”
    “巧合?本太后只怕是天意!那个齐人没什么能耐,还要养着一妻一妾,最后只能靠到墓地里偷吃死人的供品,回家向一妻一妾炫耀……。”
    次昌见她全不给面子,便求她道:“母后,请您别说啦,儿臣听从母后安排。”
    纪太后的鼻子“哼”的一声,对徐甲说:“那好。徐甲!”
    “旧臣在。”
    齐国太后摆惯了谱。“你回去,禀告皇太后,她给齐王赐婚,本后不敢抗旨。可是,你告诉她,本后还活着。要是她的外孙女,在齐国不受宠幸,那请她可不要怪我们冷落了她家的金枝玉叶啊。”
    “这个……。”
    太后继续说道:“还有那个主父偃,他让皇上裂土分侯,如此气派;没料到要将自己堂堂御史的女儿,嫁给人家当妾!他要不要脸啊!”
    徐甲倒不隐瞒:“太后,恕臣直言,主父偃原来就是齐国人,他将女儿嫁回齐国,可就是要给自己长脸啊。”
    纪太后与齐王次昌都有点惊讶,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皇太后的旨意不能违抗,堂堂御史大夫的旨意,诸侯也不能轻易拒绝啊!何况,这个御史大夫,不是个等闲之辈,而是诸侯听了就要胆寒的呢?
    再说长安的长乐宫中。皇太后王氏也在大怒。她怒的对象是自己的儿子,是当今皇上!可不是嘛,武帝跪在她的身边,周围还有主父偃和所有宫人!
    皇太后怒气冲冲:“我还没死哪,你们都敢这么做?你们是要我的命哪!”
    武帝忙说:“母亲息怒。那燕王刘定国,无恶不作,主父偃考察,证据确凿。儿臣要治国,就容不了这样的奸王。母亲,他今天会残害民众,明天就能犯上作乱啊!”
    皇太后叹道:“我知道,你对你舅舅田鼢,一直怨恨在心。可你舅舅已经死了,他的小舅子,为什么你也不容?”
    武帝想了想,说:“母亲,儿臣已经下令要他自裁,想救也来不及了。”
    皇太后转而对主父偃说:“主父偃!本太后听说你有能耐,才让你去,难道你也跟田鼢也有什么仇怨么?”
    武帝心想,这算你问对了。你只知道我怨恨田鼢,就不知道你所点名的御史,是田鼢的仇人!
    不过此时不能说出来,如果太后知道了,岂不要气死?
    主父偃却来个金蝉脱壳:“启禀太后,小臣不认识田鼢,和燕王也无恩怨,只是按天意、民意,还有皇上的旨意办事。”
    武帝看了主父偃一眼,觉得他说得很得体,但又很没道理。分明是你报私仇心切,怎么还扯上天意,民意和我的意思?
    正在此时,徐甲也从齐国回来,回到宫中。
    徐甲一见满屋子的人都在下跪,其中还有皇上,连忙“扑通”跪倒。“奴才徐甲参见太后。
    奴才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此时站了起来。“徐甲,太后命你出使齐国,事情办得怎样?”
    徐甲说:“启奏皇上太后,奴才到齐国,一切按太后旨意办妥。只是……。”
    皇太后急了,又是个不顺心的事!她急忙问:“只是什么?”
    徐甲低下头来:“奴才不敢说。”
    武帝正想迁怒于他人,于是找到了对象。“有什么话,只管说!”
    徐甲连忙磕头:“是,奴才说。齐王倒没什么说的,他高高兴兴地接受了皇上和太后的恩典。
    可齐国太后……。“
    皇太后早就知道齐国的纪太后自视清高,不把自己这个出身低微的皇太后放在眼里。她问道:“纪后说了什么?照实说来。”
    徐甲未免添油加醋:“她说,你回去,禀告皇太后,她给齐王赐婚,本后不敢抗旨。可是,你要告诉她,本后还活着。要是她的外孙女,在齐国不受宠幸,冷落了这位金枝玉叶,可不要后悔啊。”
    皇太后气得直哆嗦:“反了!反了!”说完直咳嗽。
    武帝找到了安慰母亲的事由。他走到皇太后身边,为她捶了捶背,边捶边说:“母亲,诸侯历来胆大妄为,于此可见一斑。母后放心,不管是谁,只要对您有一点非礼,朕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皇太后却说:“我不管其他什么代价。我只要金娥当齐国王后!”
    武帝一时无计可施。
    主父偃觉得,这时正是自己摆脱武帝烦他的大好时机,于是说:“启奏皇上,臣倒有一计策。”
    武帝已经不相信他,但又无奈地问:“那你说。”
    主父偃说:“齐国地大物博,民众强悍。秦时田横,高祖时韩信,都是朝廷心腹大患。高祖时派曹参为齐相国,足见重视有加。依臣之见,如今的情势,需派强臣为齐相国,监视齐王才行啊。”
    武帝讨厌地看了他一眼,来个顺水推舟:“那好,朕就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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