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0083.星尘的记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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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巴宁格的声音。
“巴宁格上尉,为什么会来这里?”
蒙夏也慌张地叫喊了。擅自进行模拟战的事被发觉到也还不算什么,但是连自己被打败的丑态也被看到了,难怪他会慌张了。
宏把显像幕的倍率放大,探寻着巴宁格。在右边的岩石上,有着脚上打了石膏的巴宁格的身影,在他背后站着吉斯。很明显的是他去通知了巴宁格的。
“总之你们先回到基地去,真是,就是会惹麻烦!”
留神一看,太阳已经逐渐西倾了,是亚尔比翁完成了修理的时候了。
同日·17时20分
强袭登陆舰亚尔比翁舰内
“各位,我是舰长席那普斯。本舰将在18:00时拔锚,之后,执行追踪潜逸的尤康级潜水舰之任务。目前的目的地是非洲,要搜索可能存在于当地的,吉翁残党军之据点。这是事关我们联邦军之威信的任务,希望全员都能全神贯注执行。……完毕。”
席那普斯的舰内广播在播放的时候,宏和蒙夏则正要被送进狭窄而拘束的禁闭室里。
“不要紧吧?宏。”
“嗯。对了,吉斯你呢?”
“我也志愿了啊,参加追击队。”
“是吗?”
“因为巴宁格上尉啊,说是要上船担任MS中队长呢。”
“巴宁格上尉他啊?”
“既然如此的话,我想我也来试试看啊。说来,我也很够朋友的吧?”
“那倒是。”
在旁边的水兵,将他们两人的会话打断了。虽然说是水兵,看来年纪似乎是比宏还大的。
“抱歉,少尉,时间差不多了。”
“好的。”
在吉斯的眼前,厚重的铁门被关上了。在门上所设置的探视窗上,还装上了铁窗。
“浦木少尉,禁闭1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叫唤一声。”
“好的。”
水兵又转向隔壁的禁闭室,说着相同的话:“贝尔纳德·蒙夏中尉,你这边也一样。”
“知道了。”
机体的擅自使用与损坏、没有许可的模拟战斗、命令及规则的违反,担负着这些责任,二人被下令处以一周的禁闭。当然,这已经是比较温情的处置了,终究GP01是属于军事机密的实验机,就算是被剥夺了军籍,再被关进监狱里去,当事人也是无话可说的。
在这个处置的背后,有着刚才吉斯所提到的巴宁格上尉的辛劳,以及加以采纳的席那普斯的温情。
宏在被关上的门扉的内侧,缓缓地,在狭小的折叠床上坐了下来。他现在无法再思考什么,也无法感觉到什么。从昨天早上以来就未曾入睡,大半的时间都在MS的驾驶舱内渡过,脑子已经麻痹了,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好疲倦啊。”
然后他就这样倒在床上了,也忘了向怀念的特林顿基地告别了。
过了不久之后,亚尔比翁就依照预定的时刻,从被破坏殆尽的特林顿基地出航了。被夕阳染红的船体,一路航向非洲。
在下方,基地的人们—直在挥手道别。
10月15日·13时10分
澳大利亚西方1200公里之空域。
亚尔比翁从特林顿基地出航,已经快要经过整整一天了。在舰内各部署,进行着保修、检查的作业,为了随时都可能发生的战斗而进行准备。
但是作业比舰长席那普斯的预计还要延迟,让他也逐渐开始显得焦躁了。终究是才启航没多久的东拼西凑的成员们,再加上飞马级舰艇在联邦舰队之中又有着特异的构造,细微的故障及差错不断地发生。
为此,席那普斯为了匡正规律而前往各部署视查。从防空指挥所、主炮指挥所开始,到大餐厅的厨房以至于医务室,他都以那锐利的目光,照映着混沌及喧噪的黑暗。那是需要很大的耐性,近乎要令人休克的作业。
“据说历代的飞马级强袭登陆舰的舰长,都尝到了不比寻常的辛苦啊。”两脚僵硬地走着的他,突然吐出这句话。他心里想着,希望这纯粹只是迷信就好了。
从前方的树丛中,出现了巨大的人影。那是吉翁军的陆战用MS,MS-07古夫。手中举着15mm重机枪,单眼闪动着可怕的光芒。
被那道目光威压住的吉斯,如同软弱的一只青蛙。而07型把如同大蛇般的伸缩式钢索从手腕伸了出来,
电热鞭。
蓄积着从MS的发电机传来的庞大的电流,在瞬间注入敌机,一击必杀的肉搏战用兵器。
“竟然还挥着那么危险的东西!”
吉斯将肩上背负的光束加农炮,胡乱地一阵连射。
他的爱机是新型的RGC-83,被称为GM加农Ⅱ。在左右的肩上各背负了1门大型的光束加农炮,并有着较厚的装甲护身的中距离支援用MS。是继承了和RX-78,也就是和初代钢弹一起开发的RX-77钢加农的系统。
“落空了?全弹?”
吉斯惊慌地叫喊着。前方的07型灵敏地左右跳跃,将所有乱射的光束弹全都漂亮地回避了。吉斯摆好架势要再发射加农炮,但是此时,透过通信线路传来了骂声:
“在搞什么,打了太多平白浪费的子弹了!”
“可是上尉,这太苛求了,对手太快了。”
听到这句活,巴宁格的声音更高亢了:“牵制对手的行动,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我是知道啊。……又到哪去了”
把敌影给追丢了。他把主摄影向左右移动,搜寻着07型的蓝色的机体。
正面。07型从正侧面进入了显像幕,距离近在眼前了。
“哇啊!”
为了逃避那恐怖的影像,吉斯把背部贴紧着座椅,但是他搭乘的机体仍然呆站在那边,还米不及采取回避动作,从07型的手中,已经放出了猎取猎物的大蛇来了。
“住、住手啊!”
但是有个东西把那大蛇的毒牙,在吉斯的眼前弹开了。闪亮的红色光条,那是从背后赶来救援的,1号机的光束军刀。
“钢弹!”
吉斯发出欢呼。被灼热之剑切断了电热鞭的07型,果断地将电热鞭从手腕切离,然后一面布下机枪的弹幕而向后方飞跃。
好快。只以陆战为目的而开发的07型的跳跃力,是06系MS所不能相比的。留下吉斯,1号机像猎犬似的追击07型去了。
“我才不会落后呢。”
但是当吉斯正要踩下脚踏板的时候,又有骂声飞来了:“要我说几次才懂啊,你的机体是什么啊?”
“那当然是GM……,啊,对了,是GM加农啊。”
吉斯觉得困窘地垂下了头。
“是吧,那么你和钢弹一起冲上前去干什么?你只要在后面开炮就行了。要注意着不要被干掉,不要打中友机就行了。”
“对不起……”
联邦军从大战时期以来,就一直以格斗用MS和支援用MS编组迎敌的战术做为准则。在战后也未改变这种思想,而产生了GM加农Ⅱ这种机体,驾驶员也依照各自机体的不同性质,而进行不同的战斗技巧的训练。
当然,这是在物资上有着余力的联邦军才可能采取的战术与阵形,在战力上倒性地不足的吉翁军,除了部分的机种之外全都是泛用型,也就是使用着各方面都可使用的MS,并没有特地去生产中距离支援用MS的遗力。
无论如何,搭乘支援用MS的驾驶员必须时常注意着周围,对僚机进行支援才行。更何况是像吉斯这样子,要一起去追击敌人,简直是不像话了。巴宁格就是在指责这一点。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是。”
在垂头丧气的吉斯的面前,显像幕的影像消失了。然后驾驶舱内像是点亮了耀眼的灯光似的,是顶棚在这时候大大地开启了。
“下来吧,吉斯。”
巴宁格的声音也是实际的声音,而不是透过通信机的模糊的声音。吉斯带着苦涩的表情,从四角形的箱子里抽身而出。箱子的侧面有A·E的标志,和妮娜胸前闪亮的公司徽章是相同的东西。
那个四角箱子,是亚那海姆电子企业制造的战斗模拟器,刚才和07型的战斗,也全都是由电脑的计算所产生的虚拟实像。
虽然说是虚拟实像,但是用来测量驾驶员的实力已经是足够的了。而巴宁格所判定的对吉斯的评价是……。
“还不行啊,吉斯。伏地挺身一百次,做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了解。”
“你要有觉悟啊,等到达非洲之后,就立刻以实机来训练,明白吗?”
“是。”
在临时安置于MS甲板侧面的模拟器旁边,吉斯立刻开始在做伏地挺身了。撑着铁制的拐杖,巴宁格愉快地在看着,突然.打着石膏的左脚一阵疼痛。他的伤本来应该要躺在床上的,会痛也是当然的。但是对巴宁格而言却不认为是当然的。
——在以前,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的,我也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吗?
环视一下周围,可以看到整备人员们在MS的脚下像老鼠似的匆忙地来来往往的身影。GM特装型两架和GM加农Ⅱ一架。剩下的GM特装型、GM加农、还有GP01则安置在另一侧的MS甲板。
——不过,也该要考虑一下小队编组的事了,没有休息的空闲啊。
他看着机体而思索着,并且把各种的可能性在脑中一一地摸索、审思着。因为专注于这样的思考,所以他没有发觉到从右边靠近的人影。
“诸位驾驶员的状况如何呢?”
“是舰长啊。”
那个人影是席那普斯。
巴宁格很快地转过身来敬礼:
“怎么了,舰长,到这种地方来?”
“没什么,不必在意,算是在舰内散步吧。那么,状况如何呢?”
对没有注意到这边,而呼吸急促地在继续伏地挺身的吉斯瞥了一眼,席那普斯又再问了。
“因为是测试驾驶员,所以各类的机种大致都搭乘过,这一点很有帮助,有关操纵方面的基本动作都没有问题。”
“那倒也是。一般来说,机种转换的训练最少都得将近三个月。”
“是的。而后就是关于战术方面了,毕竟浦木、吉斯两位少尉,除了那次追击战以外都没有实战经验。”
“浦木……”
席那普斯念着有点印象的这个名字。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下去了:“哦,是那个担任1号机驾驶员的年轻人吗?”
“是的,是浦木宏少尉。”
“他现在,正在‘个人房间’里待机中是吧。”
巴宁格看到席那普斯的嘴边泛起了笑意,他的脸变得有点黯淡了:“先前那件事,实在很对不起。”
但是席那普斯也不想去追究擅自使用1号机的罪责:
“巴宁格上尉,事情已经过去,而且有关MS及其驾驶员的事,都完全委任于你了。关于1号机也是同样的,战力必须做有效的运用才行。”
“那么……舰长,”
“申请文我看过了,让新任的少尉担任1号机的驾驶员,那也不成问题,一切有劳你了。”
“非、非常感谢您,舰长。”
他的表情也逐渐开朗起来了。巴宁格再次向席那普斯敬了礼。
“一百!”
在旁边,完成了伏地挺身一百次之考验的吉斯,狼狈地倒在地板上。
同日·15时40分
在火柴盒似的房间里,宏呆然地眺望着灰色的墙壁。
昨天他被关进这房间之后,立刻就睡得像死人一样,而在几小时前才好不容易地醒来,重新再确认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从加了铁窗的窗口所看得到的风景,都是云朵和波浪相连的景色,现在完全无法得知此地是在哪里。只是约略地掌握了时间的经过而已。
留神一听,从墙壁对面可以听到荒腔走板的歌声:
可爱的那女孩是位淑女。
那钢铁的手儿就算要拥抱,
不管是睡是醒也都觉得扫兴啊。
今天的我也在箱子里。
明天也一定是在箱子里。
如果是棺材那还值得安慰。
虽然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宏没听过这首歌。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这首歌是年战争末期,在MS驾驶员之间流行的歌曲,不知道是什么人流传出来的,像是即兴创作的曲子。
不过听起来很刺耳,问题不在曲调或歌词,而是唱得太烂了。
就像是齿轮断了的可动轴所发出的磨擦声啊。宏对所听到的歌,如此地酷评了。
在唱歌的人是蒙夏。被关进狭小的禁闭室里的蒙夏,闲着没事,只有唱着歌来疏解心情。当然,也是有着要让隔壁的宏厌烦的意味在。
“抱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