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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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说。单说自己今日离开之后,便是真的说了、做了什么对她不利之事,她以为,她就能找得到自己了?她脑子不是向来挺好用的么?怎么今日,竟然是这般地简单了?
浅夏淡淡笑看向他,两手很是温婉地交叠于身前,身子站的笔直,俨然就是一幅大家闺秀最为得体完美的模样。谁会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位小姑娘,在背后策划了母亲和离,自己与父亲脱离关系的一切种种呢?
元初面上的讶异很快就压了下去,“果真要如此?”
“怎么?元初不敢么?”仍然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可是元初却总觉得有些冰凉。
浅夏轻瞄了一眼桌上的文房四宝,“我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手也是有些使不上力气,就由你来写吧。”
元初轻眨了几下眼,尽管是不解,可仍然是依言到了桌前,浅夏念着,他写着。
末了,浅夏还不忘提醒他,按上了手印儿!
元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浅夏将那一张卖身契慢慢地吹干了,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很是小心地收进了袖子里。
一切,似乎是都很平常呀!
“允州的事,都与我们无关了。特别是卢府,由着他们自去折腾吧。云敬丽自以为偷到了母亲的信物,却没有想过,那根本就已经是无用的了!”
那日,云敬丽在刘刺史的府上,就是偷走了一枚云家人的信物。
她倒是聪明,并不是单纯地偷走了那枚印鉴,而是拿了一枚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跟云氏换了过来。
只是可惜了,她到底是漏算了一着,云家人的信物,怎么可能真的就是当成了饰品来戴在外面的?那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而事实上,因为本就是假的,所以,云氏自然不可能会发现,那东西被人掉了包。
“那枚印鉴就留在了云敬丽的手上,不会有问题吗?”
浅夏的眉心微动了动,怕是连元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刚的话,还有那个语气,都是有些超出了一名临时护卫的本分吧?似乎,是有些太过担心了!
“放心,我不怕她有什么动作,就怕她一直没有动作。还要麻烦你再走一趟。不要让人说破那印鉴本就是假的。只需要告诉她,母亲的产业,全都卖掉了就可以了。”
“好!”元初犹豫了一下,也明白浅夏的真正目的,似乎是并不仅仅在于此,更像是有一个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云敬丽。不知为何,这样一想,元初竟然是隐隐地有了几分的小激动和期待了。
云敬丽果然是失望而归,不过,她仍然是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将这个拿出来在卢少华的面前邀功,不然的话,定然是会让他失望了,如此,也会连累了他对自己的宠爱了。
浅夏这边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京了。
而卢府这边,则是因为了宋佳宁的入府,更是热闹了几分。而卢少华府上主母位置的空闲,也使得靳氏和云敬丽两人,都开始虎视眈眈了。
对于卢府如何的热闹,如何的算计,浅夏是没有那个闲心思去听了。因为,她才刚刚看了一本儿云长安带给她的书,就已经是完全不能淡定了!
当她终于寻了一个机会,能与舅舅单独谈谈时,那个清风朗月一般的谪仙,则是意味深长地留给了她一句,“你是云家的福气,而云家,亦是你的责任!”
浅夏原地呆怔了半晌之后,才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册。
“你现在只需要练好你的琴就是了。其它的,以后我自会教你。”
☆、第四十一章 当年往事!
琴者,情也;琴者,禁也。这一点,浅夏懂!只是,这书中所言,果有其事吗?
“琴的韵味是虚静高雅的,要达到这样的意境,你就必须将外在环境与平和闲适的内在心境合而为一,不要轻易受外界所扰,宁神静气,却又不会太过拘谨于自己的本心,才能达到人琴合一的境界。”
云苍璃说完,抬头观月,“你何时将广陵散弹地让我满意了。我便何时为你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浅夏的心内一紧,舅舅如何得知自己有着许多的疑惑?
“舅舅,云家在京中的,只不过是微末之力吧?”
“将广陵散练好了,便开始练琵琶吧。”
话落,一言不发地便走了。徒留浅夏一人僵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
云长安自一旁的树上跃下,摇头道,“你不该问的。”
“嗯?”
“父亲不是说过了等你将广陵散练好了,便会为你解惑,可是你偏又问了一句,所以,要想解开你心底的疑惑,怕是要等你的琵琶也能练得纯熟之后了。”
“我以为舅舅说的是这书中之惑,哪里知道就是一个问题也不能问了!”浅夏有些沮丧道。
“行了,走吧。父亲虽然是不能回答你,不过,有些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开呀。”
回京的一路上,云长安便将他自己认知中的云家,无所私藏地都告诉了浅夏。而元初也在某一个夜晚,悄悄地来看了一眼熟睡的浅夏,径自离开了。
眼看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云氏带着浅夏出门的时候,意外被歹人所袭,所幸蒙一位俊秀男子相救。
浅夏虽不认得那人,可是看其一身英武之姿,再加上身边的随从也是个个儿精神矍铄,便知其身分不低。
而云氏则是除了低头道谢外,却是根本就未看清救她之人是谁。
浅夏清楚地捕捉到了那男子眼中的一抹惊艳,还有狂喜之色!没错,就是狂喜!
“你,你是筱月?”
云氏一愣,这才抬头细看来人,好一会儿,才有些惊诧道,“林世子?”
云苍璃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林少康,亦是一愣,不过,并不像是云氏这般地惊喜,只是微微颔首,对于这位林上将军,也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敬畏之意。
两路人并做了一路,浅夏虽然是不再担心安全问题了,可是对于母亲的这次遇袭,仍然是十分介怀。
等到了京城,安顿好了之后,云长安才悄悄告诉她,查到了江湖上的一个什么组织,听说是很厉害,再往后,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浅夏有些失望,喃喃道,“还以为舅舅是秘术师,定然就是有着超乎寻常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云长安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又有些气恼,“小夏,秘术师也不代表就是万能的了!你不是也看了几本儿书?当真以为秘术师就是可以无所不知了么?”
浅夏一滞,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可是心中烦闷,又不愿出言道歉,一时紧紧地咬了自己的嘴唇,低头不语。
“她说的没错!的确是不过如此!”
云淡风清的声音传来,浅夏的眼睛立时睁大,连忙起身,“舅舅。”
声音之小,宛若蚊蚋。
“浅夏,你若是觉得舅舅也不过如此,就该好生提升你自己的本事才是!这几日,你可有好好的练琴了?”
浅夏一时有些心虚,这几日因为心中记挂着上次行刺之事,心里自然是不可能平静下来,几乎是每支曲子,也不过抚了一半,便再也无法继续。
“回舅舅,小夏知错了。”
云苍璃的眉心微蹙,负手立于廊下,那白色颀长的身影,明明很是精瘦,看起来又是如诗如画般地清雅,却让浅夏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甚至是她的手心,已经不知不觉地,便出汗了。
“再歇几日,你们随我进山吧。”
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话,浅夏再抬眼时,云苍璃已是远在了数丈之外。
“这么快?”浅夏有些惆怅了起来,自己与母亲才刚刚到了京城安顿下来,这么快,就要分开了么?
住进了云府的这段日子,浅夏没少见到林少康。
虽然他每次来的名目不同,可是其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便是与云氏一起说说话,有时会手谈几局,有时,则是只在院门口,听她抚上几首曲子,便悄然离去。
对于林少康为何会对母亲如此上心,浅夏再三追问之后,舅母才实言相告。
原来,他们当年原本也是险些就成了夫妻了,只是可惜,定国公夫人看不上商户出身的云氏,所以,便做主让林少康与另一名名门小姐订了亲事,还派人上门羞辱了云家人一番。
云筱月也是个性子傲的,当即便表示,自己死也不会嫁入定国公府的。
浅夏与云长安听罢,不免有些唏嘘,原来当年,竟然是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如今这个林少康是什么意思?想着再追回母亲吗?他不知道母亲已是和离之人,而且身边还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
程氏摇头,“他的意思我不明白,不过,他倒是将你母亲的情况打听地一清二楚。”
“他并未成亲。当年虽然是为他订下了亲事,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奉命出征,这一走,便是五年。等他凯旋而归的时候,筱月出嫁了,他自己的未婚妻却是不幸染病死了。我听说,他回京后,便是痛饮了三天,一怒之下,将自己院子里的通房丫头们,都给赶了出去。”
“呃?”
对于林少康会有通房什么的,这个浅夏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那样的出身,若是如今近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她倒是不信了!
“舅母,你的意思是说,他心中仍然是只有母亲一人么?”
“这些年,定国公夫人不知道使了多少法子,可是却始终不能让他成亲。定国公夫人甚至是使出了自尽的法子,可仍是无用!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林世子,蹉跎至今了。”程氏虽未明说,可是语气里,不难听出婉惜之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云长安有些不屑,到底是年少,未曾体会世间的种种艰难险阻,才会觉得林少康也不过如此。
浅夏没有说什么,母亲还很年轻。若是林少康诚心待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只是定国公府呢?一听便是高大上的地方,他们会接受母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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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传这一章的时候,心中很是忐忑,原本这该是两章的内容,被我强行给压缩成了一章,因为两章的内容看起来有些拖沓,可是压缩完之后,又会让人觉得太突然了一些。别的也不说了,我只是盼着今天妞儿们看了之后,尽量地少骂我两句…还有,这一章里,已经开始涉及到了云家的秘密,云苍璃的身分不简单,只不过是福是祸,要看后续了。行了,我遁了。
☆、第四十二章 去请旨吧!
浅夏所料不差,定国公府的人听到了信儿,已是人仰马翻。
林少康是府中的嫡长子,一出生没多久,便被立为了国公府的世子,定国公夫人也在他之后,再生下了两个儿子。如今,这两个儿子都已是成家立业。偏这个世子,却是一点不着急。
而林少康即便是至今不愿娶妻,可国公府也不会答应了让林少康娶一名和离过的女子为妻,这样一来,整个国公府不是成了笑话了?
浅夏这日刚刚练了半个时辰的琴,便听说是定国公夫人亲自上门了。
清秀的眉毛微微紧了一下,到底还是来了。
“云老夫人,如今虽然是云家被封为皇商,云大人也被封了个闲职。可到底还是摆脱不掉所谓商户的出身的。若是嫁给我们大哥为妾,也不算是辱没了她。若非是因为母亲担心大哥一直不肯成亲,是断不肯答应的。”
浅夏的眼神闪了闪,什么意思?这是说云家的门户太低,根本就不配不上人家国公府?还是说,母亲这和离的身分,能嫁给林少康为妾,已是着实抬举了她了?
“这位是三夫人吧?倒是为林世子考虑地周到。只是,这弟妹上赶着给大伯哥纳妾的,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程氏浅笑道。
那位美妇人的面色微僵,端着茶盏的手也是微微地顿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尴尬地笑道,“云夫人这话可是说差了,我这可是陪着母亲来的。”
“这倒是奇了,那定国公夫人来了半晌,却是一直不曾出声,也怪不得我们误会了。”程氏吃吃地笑了两声,更是引得那定国公夫人和美妇人尴尬起来了。
这分明就是在暗指定国公夫人不懂礼数,到了人家的府上,当着跟她一个辈分的老人的面儿,却是只让自己的儿媳说话,这也是太过欺负人了!
定国公夫人轻咳了一声,“三媳妇说的没错。云老夫人意下如何?”
“让定国公夫人失望了。我们云家的女儿,便是再不济,也绝不会嫁人作妾!我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何必上赶着给那些个不懂事儿的人来羞辱?”
三夫人的脸色立时难看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在暗骂她不懂规矩了!
定国公夫人的嘴唇紧抿了一下,脸色立时就冷了下来,“也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