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俏丫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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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且说说,我看你有什么想法这般急切?”周夫子冷语。
“夫子,我们学琴艺,总是以您亲自弹奏为始,然后指导学生技法为内容,锦心认为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夫子如何得知在您教授完毕后,我们到底学了多少?众人皆抚琴,便有烂芋充数者也不得知,不若您让我们每人当众弹奏短曲一支,然后进行个别教导,区别对待,这样岂不更好?”我不慌不忙答道,只要说的有道理,不怕周夫子不听。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你先来弹一首如何?”仍然面无笑意的周夫子给我出了难题。
“夫子,请恕锦心愚钝,锦心就是充数的一只烂芋。”凤尾箜篌,我可不会弹。
话说完,全场的学子都大笑起来。二斋的人尤其笑的响。四斋的同学一向眼高于顶,今日当着二斋人的面,居然有人当面出丑给他们看,那还不趁机落井下石?五斋之间的明争暗斗已成习惯,看别斋的人出丑就像自己得了胜利一样快活。
很多人开始拍手叫好,二斋的学子个个仰头看着夫子和我,四斋的人则都对我怒目而视。
“你既不懂乐律,还如此当众出头,可是想领罚?”
“正是由于锦心不懂,才不想做那充数者,夫子教的认真仔细,锦心这般的乐盲怕只能辜负夫子的一片诲人之心,所以才大胆明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锦心并不认为自己不通乐律是可笑的事。”我斜眼而视,挑衅的看着大笑的那几个人。
“术业有专攻——你小小年纪谈什么专攻?可知少年时理应博学,博学后才能专攻。”周夫子摆起脸教训道。
“夫子说的是,只是各人天赋不同,锦心对音律确实愚钝的很,还请夫子日后多加教导。”
“好了,坐下吧——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会考虑的。”
众人都失望了,第一个当众打断周夫子弹琴的学生就这样轻描淡写被呵斥几句就过去了,这太出人意料了。
想那周夫子弹琴,下边的学生们喷嚏都不敢打,咳嗽也得忍着……没道理啊——
琴艺课结束,众人搬着自己的琴,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不解离去。
“夫子,等等——”我叫住了欲离去的周夫子。
“你——还有何事?”
“锦心替您拿琴!”抱起凤尾箜篌,我紧跟在周夫子后边。
“常锦心,我听祝夫子说过你了,果然有些见地,不过,记得做人不要太张扬。”周夫子背着双手在前边一步三摇。
我抱着大个头的箜篌,亦步亦趋的跟着。
好不容易回到了周夫子的住所,我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轻轻夹在琴弦中间,无声的退了出来。
一路健步如飞,如不出意外,很快,学堂便有大动作了。
话说,我给周夫子写的是一封洋洋洒洒的建议书,借今日弹琴一节,建议书院辨别人才,以培养特长生,让众学子皆能找到自己努力前进的方向。其实,我这样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看不惯那些借学堂晋身的学子们一副十足的高人一等的派头,想打压那些人的气势。什么候补知县道台的,还候补着就这么目中无人,若要果真当了官,岂不是更不得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落晚亭上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1 17:05:56 本章字数:2435
傍晚,洛水河面铺上了金灿灿的夕阳余辉,我和成碧小姐抱着书本准备到书院正对着大门的落晚亭去温书。
“听说没有,新来的常锦心和常成碧是祝夫子很欣赏的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一天的功课已经结束,学生们正三三两两的围在凉亭里温书闲聊,不知谁突然挑起了这个话题。
“半路求学,又没通过正当途径,我看必是浪得虚名。”
“是啊,听说是因为认识栗棠夫人才进来学堂的,有什么了不起。”
“那栗棠夫人我也托人打探过,原来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与栗棠夫人有染,能是什么好人啊?也就是咱们的祝夫子这样的学究才想不到这些!”
话毕,有人不屑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梁兄,你怎么看?”几个围坐的书生听周围人的议论,问为首的一人。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我们继续温书吧。”梁山荇淡淡的说道,书院生活太单调,所以,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津津乐道。
我和成碧小姐站在一根凉亭立柱的后面,这些闲言闲语一字不落的入了耳,成碧小姐此刻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也难怪她,出身在官宦之家,又是娇生惯养、奴仆婢女围着,何时听到过这样难听的诋毁之词?
我听了这些话面不改色心不跳,攥着书本猛然转出柱角出现在众人的身旁。
“啊——”亭内几人突然大叫出声,手中的书纷纷掉落在地上。因为无声无息的出现,那些人又正在非议旁人,所以被我吓了一跳。
“他就是常锦心!”
这几人中有两个是二斋的学子,他们认识我,两人便低头对旁的人耳语。于是,这五六人便都齐抬头注视着我。
我笑意盈盈,与这些人打招呼。
“在下常锦心,刚才听闻大家似乎对本人非常感兴趣,特来凑个热闹,与你们一同讨论讨论。”我很礼貌的弯腰施礼,笑容无邪,两道凛冽的寒光在低头的刹那射向了刚才吐唾沫的那一位。
“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人被我眼中的冷光射中,慌忙站起来,急急离去。
“锦心初来书院,还望大家多多指教!”兀自的坐在了离去那人的座位上,我向着还没怎么回过神的各人一一巡视。
不一会,凉亭上的众人惶惶离去。
亭上,瞬间只剩下了我和成碧两个人了,这分子的逍遥快活哪里去寻。心情一兴奋,翘着腿坐在亭下的长凳上,朗声唱起自编的歌词: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敏斋学堂静悄悄……
“好歌词,好旋律……”在落晚亭下几位在温书的学子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鼓掌。
“见笑见笑,锦心献丑了。”
“怪不得祝夫子都欣赏你,锦心同学果然歌喉动听,才思敏捷,即兴而歌也能如此引人注目,难得难得。”那个被人叫作梁兄的书生似乎对我感兴趣,因为听的开心,由衷的赞道。
我听司马晦跟我提到过这个人,说他文采格外出众,父亲是朝中的一位御史大夫。可以说也是官宦之家,只因为他自己无心为官,所以才一直留在敏斋学堂读书的。他似乎很享受在学堂的生活,祝夫子也十分喜欢这个学生。
我对官宦家的子弟没什么好印象,听闻这人是官二代,也不答话,扭头转身,将梁山荇晾在那里。
暮色沉沉,刚才还朗朗读书声的亭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我和成碧还留恋着暮色不肯离去。
我诗兴大发,对着门外洛水河的一片晚霞高声诵读: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日,露似珍珠月似弓!”
谭成碧忽然拽拽我,我扭头问:“什么事?”
再一抬头,赫然看见司马晦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歌唱得不错,诗也做得好,看来你很喜欢在学堂里的生活呢!”司马晦说。
“嘿嘿,斋长来了,快请坐!”
司马晦没来之前,我傲视群雄、感觉极其的好,他这么一来,我立马就成了牵马的小厮、跑堂的小二了。我变脸的速度也出奇的快,当丫头当得比变魔术的还厉害。
“斋长能亲自莅临落晚亭指导锦心的业余创作,锦心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今日在周夫子的课上,你果然不会弹琴吗?”司马晦问我。
我点点头,肯定地回答:“真的不会。我自小就缺乏音乐细胞,唱歌跑调,乐谱不识,这一点成碧小姐可以作证!”我以为司马晦是来找我算账的,因为我当着二斋同学的面丢了四斋的脸。
“锦心不大会弹琴!”谭成碧立刻为我作证。
我松了口气,看来我在古代也不具备什么音乐细胞。
司马晦点点头,“琴艺这门课要从头学起。你是中途入学,之前的许多技法没学到,也难怪无法入门。今后,琴艺这门课我给你补!如何?”
我讶然——司马晦要教我弹琴?可是,我也没想学弹琴啊?就我这双手,手指头都短的跟小棒槌似的,哪是弹琴的料啊?!可司马晦这是诚心诚意的诲人不倦,我得表示表示,于是我痛快地点头:“好啊,跟斋长就能时时刻刻学习,再好不过了!”
“嗯!”司马晦认真地朝亭子下面招招手,有人即刻就捧着一尾古琴上来了。“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捧着古琴的人是司马晦的书童,扎着两个圆形的发髻,对我很亲切的点头一笑。
我本来满心欢喜地拉着成碧小姐来落晚亭赏日落,结果却突然被告知,以后每月的单日都要到落晚亭学琴。
真是命苦加点背。
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赖社会。
我听着司马晦的琴声,苦吧着脸低下头……不过,大约一盏茶之后,竟也被他的琴声逐渐吸引,能听出一点乐感来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打群架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1 17:05:56 本章字数:2878
这两日学堂内却一切如常,我给周夫子的建议书都送出七八天了,却根本没有丝毫的竞赛类活动开展。这个冥顽不化的周夫子,真气死个人。
我的心情一郁闷,搞的一点胃口也没有。敏斋学堂的大餐厅人很多,每到早中晚三餐时间,学子们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几十张桌子都会坐满人。
说是餐厅,其实里边设施简单的很,几排矮脚方桌,两个加餐用的石台上摆着饭食,学子们有规矩,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虽然百十号人,但就餐顺序很好,大家都没有喧哗吵闹,即使同桌进食聊天,也只是窃窃私语。
我盛的饭很少,成碧小姐端着羹汤寻找着周围的空位置,因为我俩来的有些晚,很多桌子旁的位置都被人占了。
两个人前后穿梭左右查看。忽然,看见前边有一人站起来,冲着我们招手,“常锦心,坐这边吧——”
我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个梁山荇,成碧小姐稳稳的拿住托盘,朝着梁山荇的桌子走过去,虽然有些不太情愿,我也只得跟过去。
旁桌的四个人正在吃饭,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挡在了我的前方,将去路堵死了。
“你就是常锦心啊,咱俩认识认识。”来人说着,伸出手使劲一拍锦心的肩。
那人长得十分威武,膀阔腰粗的,我被他一拍,哪里禁得住,立刻就矮下了半边身子,手里的饭盒差点就扔出去了。
“哎呦——”
我叫了一声,却同时听见拍我肩膀的那个学子也同时“哎呦”了一声半蹲下身子了。等我拿稳餐盒顺着方向一看,原来是有人及时救驾来了。
“卢部全!”欺负我的那个力壮如牛的学子叫卢部全,而站在卢部全身后、趁他不注意偷袭了他的人则正是郸城府守城将军楼显功的儿子楼成在。我再仔细看,楼成在的身后不远站着的则是谭知府的儿子谭少迁。
谭少迁正十分诧异加万分惊讶的注视着我,我顾不上他,冲着楼成在喊:“楼成在,好好教训这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楼成在听我喊出他的名字,本来不想大动干戈的他立刻来了精神,立刻揪住卢部全的脖领子一用力将他摔在地上。
卢部全的饭盒拿不稳,脱手扔了出去,无数的米粒夹杂着藕片、肉丝、青菜叶,洒落的地上到处都是,还有一些沾染到了附近桌子围坐的人身上。
“卢部全,你怎么又欺负人了?真不像话——”
这时,本来坐在较远位置的梁山荇激愤不已,绕过几张桌子跑过来声援我。
不过,此时的卢部全已经和楼成在摔在一处,两个人不停地滚来滚去,吓得很多人都远远地跳开。
“这个卢部全,老毛病总是不改——”梁山荇见此状嘟囔了一句,又扭过脸来问我:“我知道你叫常锦心,我叫梁山荇,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没事,多谢梁兄!”
这时,楼成在和卢部全已经被周围的同学拉扯开了,楼成在与谭少迁匆匆走到我面前,“你是锦心?”谭少迁问我。
我立马朝着谭少迁挤眉弄眼地提示,“此锦心非彼锦心也!”说罢,我指着已经与梁山荇等人坐到一张桌子的成碧小姐对谭少迁说:“你去那里坐,不要多嘴多舌!”
谭少迁对我的话言听计从,闻言立刻不作声了,拉着楼成在朝着成碧小姐那边坐了过去。
可这边,一向嚣张跋扈、欺负弱小的卢部全却不干。楼成在是习武的,他讨不着便宜,可眼前的梁山荇却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