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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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忽而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容世钧蹙眉道:“何事?”
侍卫急着道:“王爷,世子爷,不好了,晋王带兵将青州城包围了!”
“你说什么?”魏王脸色一沉,他上前一把推开侍卫朝外头走去。晋王不是一直在边疆吗?什么时候来了青州?
容世钧皱眉驻足片刻,见魏王已远去,他这才抬步跟上他的步子。
…………
青州城门迅速紧闭落锁,城墙上弓箭手待命。
晋王一身密缀铜星盔甲坐在高头大马上,他的目光徐徐朝城墙上出现的人影望去。
“四叔。”他笑一笑。
魏王居高临下看着他,笑声阴沉:“禛儿不是替皇上镇守边疆?你来四叔这里四叔高兴,但你这样大张旗鼓来,不怕四叔参你一本,奏你擅离职守吗?”
晋王的话语从容:“侄儿领兵只为大梁太平,侄儿瞧着四叔封地怕是不怎么太平,特来围剿叛贼。”
“叛贼?”魏王笑起来,“本王这里怎会有叛贼,本王倒是好奇你突然来青州可有圣旨?本王看着,你倒是挺像叛贼的!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你以下犯上,怕你的叔叔们都会不怎么高兴。”
晋王。策马上前,冷声道:“以下犯上之人究竟是侄儿还是四叔,想必四叔心里最是清楚。”
魏王的眼底含怒,示意一侧的弓箭手对准晋王,道:“亏你还知道本王是你四叔,你无缘无故包围青州城已是以下犯上!怎么,你以为就凭你带来的这么多人就能搅乱青州城?”
晋王于魏王正下方停住,他的眸华沉冷,直直看着魏王道:“四叔在这里同我兜这么多圈子不就是在等援兵来吗?呵,四叔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何援兵到现在还没来?”
他的一句话,令魏王面色一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容世钧。
容世钧压低声音道:“消息已传出去,不可能没传到。”
他们的秘密军队就在城郊二十里处,照例说也该到了。
后方有马蹄声传来,却是晋王的人。
来人策马上前,才要靠近晋王说话,却听晋王道:“不必偷偷摸摸了,既然四叔来了,也便让他也一起听一听。”
侍卫应了声,扬声道:“回王爷,属下已奉命堵住山洞出口,并在洞口点火,里头之人出来一个便杀一个。”
魏王心头一跳,山洞?他还能傻到不知那山洞指的什么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晋王是怎么知道的?
底下,晋王笑声传至:“四叔将山体挖空这个想法固然不错,但也有短处。里面虽然地方开阔,但出来道路却只有一条,且不算宽敞。侄儿只需派遣十余人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控制四叔整支军队。”
魏王面色铁青,一个字再吐不出来。
晋王的笑声敛起,他直视着城楼上之人,言语森冷:“魏王私囤粮草,擅自扩军,无视王法,其罪当诛!来人,给本王拿下魏王同世子!”
…………
禾晏等人离开九华山的第五日便在路上听说晋王带兵攻进青州城了。
顾辞算是松了口气,眼下看来,他也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禾晏惊讶道:“果真是魏王做的吗?”
秦禾风一言不发,现下看来还有假吗?
谢琅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既如此,大人也不必担心再有人追杀了,前面便到益州了,我们进城休息一晚。”
这算是连日来的一大好消息了,禾晏松了口气,倚在车壁上得意地笑起来。
第一百十五章 谋嫁天下(35)
8
“笑什么?”他蹙眉看她。
她挑挑眉道:“听见没,晋王才是我们大梁的英雄呀!”
顾辞浅笑:“那我呢?”
她毫不客气道:“你就一贪官大奸臣!”
顾辞莞尔,从禾晏口中说出他是贪官奸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辞都已经听得有些习惯了,倘若哪一天她在他面前夸他是个清廉好官他怕是倒不自在铄。
他仍是笑着道:“晋王远在边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这样为他说话?”
禾晏哼一声,望着他道:“说出来你一定不信,他非但没给我好处,他还想杀我!瑚”
“你说什么?”顾辞蓦地蹙眉,“你何时见过晋王了?”
禾晏怎么会见过晋王?
于是她便将之前她替容祁写信给晋王的事说了一遍,顾辞满脸惊讶:“竟还有这等事?”
禾晏的唇角扬起道:“但我秦禾晏是谁,我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吗?”
顾辞不觉笑道:“看来晋王是把你看成红颜祸水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晋王有些小题大做。”
禾晏睨视着他。
他浅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道:“依本相看,就这长相顶多只能算祸水,红颜就算了。”
禾晏将脖子一伸,才要开口奚落他,马车却徐徐慢了下来。
顾辞转身掀起了窗帘,外头传来谢琅的声音:“大人,到益州了。”
禾晏争着朝外头看了看,益州城门口看着挺平静,守城的侍卫简单盘查便会放行。一行人进了益州城,找了家客栈落脚。
这段日子一直在赶路逃命,禾晏几乎就没像模像样地在床上睡过觉,此刻她一沾床睡意便上来了。
秦禾风来叫她吃晚饭时见她还睡着,便也没有吵她。
…………
谢琅端了药入内,顾辞正欲出去,谢琅略一怔,这才道:“大人先喝药吧。”
“什么药?”顾辞蹙眉。
谢琅关上门道:“是进补的药,属下今晚替大人打通任督二脉。”
今晚……顾辞未说话,接过谢琅手中的药仰头喝尽。
回至床边坐下,顾辞才道:“此事皇上知道吗?”
如今他们远在千里之外,容祁自然不可能知道,这句话其实是白问。
果然,谢琅摇头道:“皇上不知道,阿沅也不知道。”
顾辞轻笑道:“那你算不算背叛皇上?”
“回京之后,属下……会自行解释。”谢琅上前道,“请大人褪下外衣。”
顾辞朝他看一眼,手指利索地揭开衣扣,他需要保护禾晏和自保,的确需要恢复一身功夫。
谢琅行至顾辞背后,缓缓运气上掌,掌心贴紧顾辞后背,他提气一推,将真气送入。
…………
青州城门已在几日前攻破,魏王府被晋王的人层层包围,朝廷准许魏王在封地的驻军数量是白纸黑字的,没有魏王暗中训练的军队,要搬到魏王简直易如反掌。
此刻,魏王正被侍卫狠狠押着上前来,他被迫跪在地上,却仍是咬牙抬头看着面前的晋王:“你简直太放肆了!本王可是你的长辈!”
晋王冷着脸将容祁御赐的金牌一亮,冷声道:“皇上面前,没有长幼嫡庶,只有君臣。魏王以下犯上,先收押,择日押往京城!”
魏王的脸色大变,突然大叫道:“你……你想冤枉本王!本王看是你想博取皇上信任霸占大梁江山吧!”
晋王不觉蹙眉,冤枉?呵,人证物证俱在,他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王爷,府上女眷怎么办?”一个侍卫上前问道。
晋王沉吟片刻,才道:“暂且看管,此事等皇上定夺。”
一人匆忙自前面跑来,一见晋王便跪下道:“王爷不好了,世子爷不见了!”
“不见是什么意思?”晋王声音低沉。
侍卫低下头道:“属下们已将魏王府前后都搜索过,但是不见世子爷的踪迹,许是……逃了。”
逃?
晋王的眸子紧缩,青州城外已全是他的人,容世钧从哪里逃走的?
“御风。”晋王斜睨看向身后的侍卫。
那叫御风的侍卫快步上前,晋王严肃道:“天罗地网也得把世子给本王抓回来!”
御风低头道:“是!”
…………
禾晏睡了一觉起来望出去,天色早已漆黑,她伸了个懒腰起来,顿时觉得肚子空空。
出了房门才想下楼去找吃的,走过顾辞房间时惊讶地发现他房间还点着灯,禾晏正欲推门,里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禾晏吃了一惊忙推门闯入内。
空药碗摔碎在地上,顾辞和谢琅一起在床上,最最最重要的是……顾辞只着了一身亵。衣!
禾晏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顾辞正背对着禾晏,他一手将谢琅抵在床柱上,言语低沉道:“替我打通任督二脉,就不怕我杀了你?”
顾辞刚恢复虽功力不足,可谢琅方才也耗费了不少功力,是以此刻被顾辞制住一时间无法动弹。
他略微一愣,随即道:“大人若要杀,属下决无二言。”
“是吗?呵……”顾辞低声一笑,才要开口,忽而听得身后禾晏惊声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他们是背对着她,是以禾晏只能看见两个大男人姿势暧昧的样子,完全不知事情真相如何。
顾辞吃惊回头,见禾晏指着他,眼底全是惊悚。
禾晏甩下两个字:“变态!”
顾辞见她扭头就跑,俊眉微蹙,他略一迟疑,终是松了制住谢琅的手。谢琅忙起身下床,顾辞拉过一侧的外衣披上,行至门口,忽而侧脸道:“你走吧,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顾辞的人。”
语毕,也不再停留,大步朝外走去。
谢琅动了动唇,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
禾晏直奔客栈楼下的厨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熟的,全是一堆要自己煮的东西,禾晏有些挫败,打算溜出去找吃的。
出了客栈才走了一段路,便听得顾辞的声音传来:“去哪里?”
禾晏的脚步未停,她冷嘲热讽道:“怪不得大人至今未娶,原来和谢姑娘有一腿!”
顾辞的脸有些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禾晏冷脸一甩:“你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就……”
顾辞见她瞥了一眼边上的小河,他挑眉道:“你就要跳河吗?”
“你才要跳河,我又不是你是苏小姐!”禾晏恨恨的咬牙,“你若靠近我一丈以内,你就默认跟我离开,永不回京!”
顾辞明显一愣,禾晏心中生气,猛地转身离去。
身后的步子并未跟近,禾晏略回头看了看,那抹身影果真就立于河边,没有再跟上来。
好你个顾辞!
禾晏气愤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她一心为他好,他真是瞎了狗眼了!
埋头走了好久,禾晏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前后张望了下,哪里有什么小摊?
禾晏有些想念青州的馄饨小摊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禾晏心中一喜,还以为是顾辞,她深吸了口气,理直气壮回头道:“你不是不跟……”
话才出口,禾晏便愣住了。
来人并不是顾辞,却是个并不认识的老伯。
那老伯见了禾晏脸色大变,忙上前来道:“这么晚了姑娘怎的还一人出来?快回去吧,夜里也不安全呐!”
禾晏笑了笑道:“街道上都没人,静悄悄的,有什么不安全的?难道老伯你是坏人吗?”
老伯叹息道:“姑娘真会开玩笑,难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吗?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这益州城晚上已失踪了好几个女子了!你若是无事,赶紧回去吧!”
老伯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一阵冷风吹来,禾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脊背凉飕飕的。
虽然没找到吃的,不过比起空着肚子熬到天亮,那还是小命重要。
回去的路上,禾晏走走停停,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身后被人跟踪似的。后来,禾晏干脆跑起来,越跑越快。
直到禾晏进了客栈,顾辞才徐徐从她身后的阴影处出来。
禾晏不想让他回京的心思,顾辞自然明白。但是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她既说靠近一丈以内便是默认,那他就离得她远一些悄悄跟着便是。
此刻的顾辞不解地蹙眉看着禾晏的背影,真是奇了,看她的样子怎么好像是被人追杀似的,竟跑得比兔子还快。
跟进客栈,较之外面的冰冷,里头一阵暖风扑面。
顾辞忍不住一笑。
他的房内,谢琅果然已不在。
翌日大早,他们下楼时也不见谢琅,秦禾风问了掌柜的,说是谢琅的马驹也一并消失了。
“不对吧?”掌柜的惊恐道,“没听说采。花大盗还采男人的啊!”
顾辞一听说谢琅的马驹也不在了,他心知肚明谢琅是自己走的。
禾晏正巧自楼梯上下来,听闻这句话,便阴笑道:“掌柜你有所不知,这位姓谢的少侠可是男女通吃的,说不定那采。花大盗就好这一口呢!”
顾辞心知她仍是为昨晚的事生气,本以为睡一觉会让她消气他好解释,如今看来也不见的。
秦禾风却皱眉问:“什么采。花大盗?”
小二的凑上话来道:“公子您昨儿才来自然不晓得,近段日子,每每乌云遮月的时候,城中便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姑娘失踪的案子!连太守大人都为此事苦恼呢!”
禾晏的脸色一变,她忙冲上前去道:“这是真的?”
掌柜的皱眉道:“当然是真的,我们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昨晚那大伯只说有姑娘失踪,可没提采。花大盗的事。
“小晏,怎么了?”秦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