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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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谁是你大嫂!”苏静惠看来对这一桩婚尤为不满。
后面一个家丁上前道:“小姐,天色不早了,这怡红院的张妈妈还等着呢,要不给送去吧。”
禾晏睁大了眼睛死命地摇头,苏静惠也摇头,禾晏正松了口气,却不想她竟说:“这么早送去干什么,本小姐还没打够!”
什么?
禾晏欲哭无泪,早知道那送去好了!
少女握紧了手中短鞭一步步靠近:“要不是你爹没能力被贬值,我和姐姐也不会见不了面!”
眼看这一鞭落下,禾晏没有躲,她的脸色憋得通红,脸颊挂着眼泪却梗了脖子道:“你爹才没能力!再敢说我爹一句话试试!”
苏静惠杏目睁圆,正欲在狠狠打下去,忽而闻得身后一阵马蹄声急急传至,紧接着男子低喝:“住手!”
禾晏头一次觉得顾辞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的动作那么帅,她扭扭身子,伤处也不那么痛了:“大人快救我啊!”
苏静惠也不回头看,仍是往禾晏腿上抽去。
两个家丁上前欲拦住顾辞,却被他一把撂倒,再看,他已快步上前扼住了苏静惠握住短鞭的手。
苏静惠气急败坏地叫:“干什么?好大的胆子,你……”她回头,正巧装上顾辞清冷眉目,苏静惠蓦然一震,他是……
顾辞将她拉开,脸色低沉:“干什么?”
两个家丁爬起来打算给自家小姐出气,却不料苏静惠拦住他们,她又朝顾辞看一眼,朝禾晏撂下句“你等着”,便带人匆匆离去。
禾晏忙朝顾辞踢踢脚:“快,快放我下来!”
顾辞收回目光,行至树干旁正要解开绳索。刹那间,禾晏只觉得头顶似有什么东西“咻”的飞过,紧接着,长绳瞬间断裂,她惊叫一声急速摔下去。
顾辞吃一惊,几乎是本能跑过去。
禾晏没有落在温暖怀抱,依旧是严严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她吐着嘴里尘土,“你是不是故意不接住我的?”
顾辞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弯腰将她扶起来,收起笑冷着脸道:“接住你我有什么好处?”
禾晏哼哼,痛得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吃豆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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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给我老实点(2)
顾辞正空出手提她解绳子,乍然闻得她这样一句话不免愣住,随即浅笑出声。禾晏气得打算踢他一脚,却不想腿一抬小腿肚痛得她一抽,趾高气扬的脸色瞬间就蔫儿了,直“咝咝”地低呼。
顾辞蹙眉将她拉起来,低笑道:“少做小人之事也是积德。”
禾晏干脆耍赖又坐地上:“痛死了,我不要骑马我要坐马车!”
顾辞好笑看着她,才动了唇,余光瞥见仗余外的空地上直直插着一支飞镖,他的眸子一冷,大步走过去。
“哎……”禾晏还以为顾辞打算丢下她就这样走了,却见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
整齐的断口,果然是外力所致。
顾辞将飞镖捡起来,翻过一面,上头清清楚楚刻着一个字,他的眸子微缩,闻得后面禾晏叫他,他不动声色将飞镖收起才转身。
“怎么了?”禾晏见他一脸严肃,不免也疑惑起来。
他却又笑了,上前将马匹拉过,睨着禾晏道:“真不要坐马车?那你只好走回去了。”他说着利落翻身上马,作势便要走。
禾晏见此,只好忍痛追上前:“等等。”骑马也比走路强!
顾辞低笑,弯腰拉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上马背坐于他的身前。禾晏有些别扭,动了动身子低声道:“我坐后面。”
他不答,喝一声策马离去。
马蹄扬起尘土一片,日光如丝如缕从叶缝间洒落,华贵锦靴徐徐踏上几片落叶,云和的目光望着已行远的二人,一枚飞镖流转在他的指尖。
…………
马驹穿过闹市区,云记金铺的掌柜出来送客正巧看见顾辞和禾晏,他远远站着就冲他们笑。
禾晏勉强咧嘴,顾辞的声音却冰冷:“没事谁叫你出来乱跑!”
禾晏自知理亏,便装聋作哑。
才回秦府便见谢琅带着人赶过来,谢琅帮忙牵住马驹,不悦地盯住禾晏道:“大人也瞧见了,自个儿溜出去玩能出什么事?”
他的话才落,禾晏便震惊回头,她下意识地拉住顾辞的衣角:“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她瞬间想起苏静惠走时的样子,她恍然大悟,“哦,你和苏家那丫头是串通好了的!”
顾辞沉着脸,他的确是怕她有危险,却不是苏静惠。
他将她拖进去,禾晏腿上有伤,踮着脚跳着走,看她委屈的样子他也不理会,只沉声道:“我不认识她。”
禾晏此刻只顾着腿上的伤,哪里在乎他认不认识苏静惠?
将禾晏带回房推在床上,顾辞亲自查看了,也没找大夫,只说是皮外伤,擦药便好。禾晏本想反驳几句,可见他的脸上无笑,似乎气得脸都有些发白,她缩了缩脖子也就罢了。顾辞撂下这些话就回房了,直到傍晚也不见人。
后来琼儿来给禾晏送饭,见禾晏狼吞虎咽吃得香,琼儿蹙眉道:“丞相大人洗衣服干了,得小姐您送去。也不知他究竟怎么搞的,衣服像是在酒水里泡过似的!”
禾晏也不在意,只管扒饭道:“行了,搁我房里,一会儿给他送去。”
琼儿捂着嘴笑。
禾晏瞪她,她这才开口道:“奴婢看大人哪是拿小姐当丫鬟使?完全就是夫人给丈夫打点衣物,怪不得除了小姐他不要旁人出入他的房间!”
第七十八章 给我老实点(3)
禾晏差点一口饭噎住,拿筷子指着琼儿道:“你处处想着他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
没想到琼儿扭捏笑着摸摸手腕上的玉镯:“嘿嘿,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真是反了,这顾辞是想深入敌后,把她秦府上下全都收买了是吧?怪不得爷爷听到她要嫁顾辞的时候也只是笑了下!
禾晏饭没吃完便气冲冲地来找顾辞了,正巧谢琅似乎刚离去,禾晏心想也好,省得谢琅在又碍手碍脚。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顾辞见她的腿脚还有些不利索,他的长袍被她拖到了地上。将手中的笔搁下,他嗤声道:“你是打算再洗一次?”
禾晏这才意识到,她本能地拉起来将沾上的灰尘拍了拍,她才不要洗,这都是她偷偷叫琼儿洗的。将衣服往榻上一搁,她趾高气扬将手中的玉镯往桌上一拍:“谁让你贿赂我的人?”她边说着,边伸手顺了盘子里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顾辞好笑看着她道:“我只是觉得这玉镯衬琼儿的肤色就随手送了,这怎么能叫贿赂?”
禾晏梗着脖子:“是你的东西就算!你的东西就没一样是干净的,哼,贪赃枉法来的东西我秦府的人才不稀罕!”
墨黑瞳眸紧缩,顾辞的脸色沉了:“你什么意思?”
禾晏不甘示弱,叉着腰道:“我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你别以为你生得好看一些,一副清风自在的样子就能掩盖你贪官污吏的本质了!”这若从前在京城她是万万不敢这样同他说话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在青州秦府,她也不必怕他。
周遭气氛诡异,他大步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冷笑道:“对,我就是贪官污吏,你吃点心的钱还是我贪来的!”
禾晏的气焰一低,甩头便将嘴巴里没吞下的点心吐了。
顾辞的手上用力,目光瞥看她,言语越发森冷:“你头上戴的首饰也是我贪来的!”
禾晏的脸黑了,气愤地将发簪拔下丢在桌面上。
他继续细数:“你在丞相府坐的椅子睡的床,哪一样不是我贪来的?”
禾晏憋的脸颊通红,握紧双拳吼道:“那我不坐也不睡了!”
他将她拉近,居高临下睨视着她,禾晏见他气得脸色发白,口吻仍是含怒:“就连你穿的衣服都是我贪来的!”
禾晏低头一看,嗬,果真是上回他殷勤带她去买的那套!她伸手向衣扣,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随即立马神手护胸,恶狠狠骂道:“**!”
顾辞微微一愣,积蓄在胸口的怒意却因她一句“**”消失殆尽,怔忡后他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真性情的秦禾晏!
禾晏被他笑得尴尬,空出一手用力将他推开。顾辞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身后椅子被他带倒,禾晏吃了一惊,见他抬手抚上胸口似是勉强顺了口气。
她瞧着瞧着,似乎不对劲起来,他不是气得脸色发白,他是受了伤!
第七十九章 给我老实点(4)
她瞧着瞧着,似乎不对劲起来,他不是气得脸色发白,他是受了伤!
什么时候的事情?禾晏底下心思转得飞快,从云府回来后她曾在窗外见他手捂胸口的样子,琼儿说他的衣服上全是酒气,难道说他根本没有喝酒?
“你在云府受的伤?”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禾晏扭头就要走,“我去找谢姑娘!”
指尖尚未触及房门,便闻得他沉声道:“秦禾晏!”
禾晏惊诧回眸,他淡淡道了句“不必”,自顾弯腰扶起了椅子。禾晏站了片刻,脑中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谢姑娘也不知道?”
谢琅若是知道定会请大夫来,更不会让他出门去找她!
禾晏越想越是惊讶,回头行至他面前问:“你和云公子根本不是去赏画?你们谈了什么?是他有问题?你给皇上的密件里写了什么?”
那云和神神秘秘的,果真不是好东西吗?
他扶着桌沿坐下,早已忘了禾晏早前的不敬,只低声道:“云和有野心,自然是想着借赏画之名用我的身份打开他在京城的经商之道。我给皇上的信中实话实说,云和只是个生意人。”
“那他为什么打伤你?”她离得他近,灯火窜动,唇角一抹苍白是这样明显。
她的明眸跳动着光,他不确定是不是担忧,但绝非厌恶。顾辞蓦然轻笑,望着她道:“他没有打伤我。”
“你骗人!”不是云和那还有谁?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他闲适笑道:“是苏家的人。”禾晏眼底有疑惑,他认真解释,“救你的时候一时没注意才被伤到的,你确定要把这件事闹大让你爷爷知道?”
禾晏听他提起秦秉心中就怕了,从小到大她怎么胡闹都没事,前提是别叫爷爷知道。这次苏静惠找她麻烦说白了还是因为先前她女扮男装意外勾搭了苏静芸所致,所以这件事能瞒下去就得瞒下。
禾晏清了清嗓子,刻意转移了话题:“所以云和没有嫌疑,云府的事就这样了了?”
他点头:“嗯,了了。”
他说得坚定,可禾晏却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似的。她转念一想,终于想起来:“不对,从云府回来我就见你这样捂着胸口,你肯定那时候就受伤了!”
顾辞不觉蹙眉,他随即笑出声来,起身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张请柬:“你自己看看,是云府送来的请帖,请我明日去府上赴宴。若真的是他打伤了我,我怎还会答应前往?那时是你瞧错了。”
若没有这请帖禾晏一定会坚信自己没看错,可顾辞的话也不无道理,他若真的同云和有仇,干嘛还赴宴!
顾辞顺手收起了请柬,禾晏眼尖,抓住他的手道:“连我一块儿请了?”
没想到顾辞低嗤道:“你就不必去了。”
“为什么?”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呢!
顾辞的脸色低沉,若非为撇清他受伤同云和无关,他也不必拿出这请柬来澄清,他先前根本没打算赴宴。
第八十章 给我老实点(5)
若不答应又怕多生事端,顾辞最终还是应了,但要禾晏保证不准离开他的身边半步。
从顾辞房里出来,禾晏穿过长廊的时候见谢琅从外头回来,二人打了个照面,廊下灯光明亮,她清楚地瞧见谢琅一身夜露,似乎是出去过。
她还以为他是有事要同顾辞回禀,却不想见他径直回房了。
夜里禾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次顾辞为替她隐瞒都没看大夫,那她是不是得悄悄去买点药意思意思?
可又一想,买什么买,要不是顾辞,爹和大哥能远赴辽州吗?
于是再一翻身,禾晏就睡得安稳了。
屋内灯火熄灭,外头月光虽淡,却还是把窗外人影清晰倒映。
顾辞低头微微咳嗽几声,随即转身离去。
…………
翌日禾晏便发现守在她门口的侍卫们,气冲冲找顾辞理论,偏那一个轻描淡写说是为了防止她再溜出府去。
谢琅轻蔑道:“秦公子还是安分一些的好,免得兄弟们又得满城地找你。”
谢琅素来对她意见多多,看来顾辞受伤一事不告诉他是对的。
禾晏上了马车便一直盯着顾辞的脸看,他皱眉:“看什么?”
她笑道:“大人今天气色不错。”
他“唔”一声,抱着双臂开始闭目养神。
她想了想,过去挨着他坐了:“徐太守的事还查吗?”
“查。”
禾晏认真道:“那你还去赴什么宴?你应该去查徐太守,云府那边我去就行了。”禾晏想见云和则是因为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始终觉得这个云和她是认识的,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