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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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
她张了张口,只唤了一声,忽地意识到不对,枯月大师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难道是想把第二枚印鉴交给她?收还是不收?想到那块凤佩还压在她手上,至今没敢去揭开背后的秘密,再来一块,她这双柔弱的肩膀怎么承担得起。
想到这里,她赶紧又闭上嘴,紧紧地闭着,不吭声。
“这枚印鉴,代表着宗府的私产,你要收回吗?”枯月大师缓缓问道。
华灼用力摇头,她现在终于明白,当年初登大宝的当今圣上要从荣安堂得到什么,不是别的,就是这枚印鉴,宗府的那些私产,必定很庞大,那时候圣上初登大宝,龙椅还未坐稳,肯定需要大笔的钱财来收买人心,可是他没有强而有势的母族,跟德康太妃又翻了脸,太后也不会支持,只有一个崔氏豪族在支持他,可身为豪族,崔氏是不会倾家荡产去保他的,因为那样做了,崔氏也完了,从此再也不能称为豪族,而只是一个空有荣耀没有实力的后族。
可是圣上的打算终究还是落空了,为此,还搭上了珏姑姑的一条命,虽然后来不知道圣上用什么办法最终坐稳了龙椅,可以肯定的是这枚印鉴对圣上依然有意义,毕竟那么庞大的一笔私产,搁谁身上谁不想要,只不过,重要性不像当年那么重要而已,圣上没有紧逼着荣安堂所要,大抵也是确认了荣安堂手上并没有这枚印鉴,她吃饱了撑着才会把这烫手山芋给接过来。现在再告诉圣上,你当年最想要的东西,荣安堂有,那岂不是活脱脱一个欺君之罪嘛。
“不后悔?”枯月大师又问一声。
华灼这回用力点头,道:“既然当年曾祖父把这枚印鉴交给大师保管,必然有深意,华灼身为子孙,秉承祖意,才是正理。”
“我年是已高,圆寂之期已是不远,你若不收回这枚印鉴,老和尚圆寂之时,便是把此物送回宗府之日,你可明白?”
华灼深深地一拜:“全凭大师做主。”
枯月大师这样做,等于替荣安堂化解了一场危机,就算圣上因此而生气,也不可能跟一个已经圆寂了的老和尚计较,荣安堂算是彻底被摘出去了,半点不沾干系,说不定还会提醒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上,荣安堂曾经有一位无辜的女子,因此而惨死,圣上或许会因为想起这些,而对荣安堂再生出一份愧疚之心也未可知。
“聪明的决定。”
枯月大师再次笑道,转而深深一叹,道:“若是当年你曾祖父亦能如你今日一般,懂得取舍,也许就不会早早就去了。。。。。”
语气中,充满了对故友早逝的惋惜。
华灼敛眉垂目,涉及先祖,她不好评价什么,不过心底深处对枯月大师的话颇为赞同,人之精力有限,曾祖父本被高祖皇帝委以重任,原就公务繁忙,繁忙之余,竟还一定要夺祠,不累死才怪。
转而又若有所悟,看来当年十七曾老太爷还有六老太爷、十五姑太太都是有份参与夺祠的,应该还有其他人,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唔。。。。。。也不全然是,或者只是知情也说不定,十七曾老太爷代表的是旁系,六老太爷、十五姑太太代表的是荣瑞堂,至少这说明曾祖父当年已经取得荣瑞堂和部分旁系的支持,夺祠本是有可能成功的,可惜功亏一篑,十七曾老太爷举家远避汝南,几十年不敢再回来,六老太爷活活被逼死,十五姑太太当年年纪还小,可能只是知情人,并没有参与,这才逃得一命,可是后来还是被荣瑞堂借机会赶出了家门,若不是秦老姑太爷能干,恐怕十五姑太太这辈子也别想再回荣瑞堂。
而荣安堂,也是被荣昌堂彻底打压,直到现在都没能喘口气,啊,不对,她和庄铮定亲之后,荣安堂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
心思电转间,华灼已经大致理清了当年那些事情的调理,曾祖父确实有大才干,大气魄,大抱负,可惜他始终放不下本家嫡长子这个身份,过继到荣安堂后,仍不忘夺祠正名,以至成为执念,早早累死不说,也殃及子孙。。。。。。不过也是子孙无能,不能继承其遗志,想想还是不孝的居多。
“你将离去,老和尚就送你一本经书吧。”
枯月大师随手从案上取下一本黄卷,放在她面前。
“闲暇时,可得消遣,烦恼时,可得清净,困惑时,可得真谛,遇难时,可得解脱。”
华灼连忙拜谢,伸手接过黄卷,却是枯月大师亲手抄写的《心经真解》。
“院中井水尚可入口,走时,送你两担。”
华灼稍有不安,道:“大师,华灼受宠若惊。”
枯月大师一笑,挥手道:“四大皆空,一切皆空,你受了,便是不受,不受便是受,何来的宠,何来的惊”
又来了,。。。。。华灼一撇嘴,道:“两担是空,四担也是空,大师,不如送我十担吧。”
“贪心。。。。。。快走快走。。。。。。。”
枯月大师抓起敲木鱼的木杵,在她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算做惩戒。
华灼微微吐舌,连忙下拜表示知错,其实她也只是开玩笑而已,认认真真地行了大礼,这才辞行。
离开佛光寺,回到太液池旧宅,门口一片清净,问了一下刘嬷嬷,乔慕贤听说主人不在,果然没有久留便回去了,不过却留下了一份上门礼,华灼看了下,都是些女人用的香粉胭脂,衣料首饰,挺贵重,也挺俗气。
“送回去。”
看到这些东西,华灼就忍不住想起上一世,乔慕贤往家中带回的一个又一个女子,身上穿用的,可不都跟这些东西是一样的品味。
回到绣阁休息了片刻,华烟也回来了,没往自己屋子里去,径直就来了华灼这里。
华灼正是回想枯月大师和她说的那些话,她不大明白枯月大师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告诉她,有那枚印鉴的事情,还没有想通,但看华烟来了,也只得打起精神先应付她。
“你说,是不是除了嫁人,再没有法子不入宫了?”
华烟的神色明显有些怏怏的,显然,往镇南王府一行,并没有取得她想要的结果,华灼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恐怕镇南王府只给出了让她尽早嫁人这一条路,但是荣昌堂不同意,华烟又怎么嫁的出去,难道还要像十五姑太太那样,也来一个私奔不成,这明显就是馊主意的,十五姑太太运气好,秦姑老太爷总算对她情深意重,否则哪里还有今日的地位,早不知死在什么地方了。
“女孩儿哪有不嫁人的。”华灼不好说什么,只得附和了一句,想了又想又道:“六姐姐也不用太着急,法子慢慢想总是有的。”
她怕华烟这急性子,万一又想不开,闹着寻死什么的。
华烟这时不知怎么变得敏感起来,竟一下子听出了她的顾忌,忽地冷笑一声道:“你也不用怕我寻死,我已想开,我若死了,岂不是让你过得舒坦,没那样的好事儿。”
华灼翻翻眼皮,这位六姐姐,又别扭上了这话得反着听,华烟的意思是我知道我在你这里寻死,你要担干系,我不是那么没脸没皮的人,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用你的,末了,还让你给我买棺材。(未完待续)
第296章 总算离京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华灼这会儿也没那个心思和她绕圈子,索性就直接问道:“六姐姐如今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总归是不会入宫去的。”华烟咬了咬牙,“最坏不过一死而已。”
怎么又说到死上去了,华灼让她弄得哭笑不得,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六姐姐打量着是吃饭喝水那般容易?”
不想入宫而已,哪似上一世,她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一咬牙自缢,华烟哪里就到那地步了。
“总之,我决心已定。”
华烟听不下这话,一拂袖,径自回屋了。
隔日,林凤忽地来了。
“昨儿六姐姐来我那里,因惊动了母亲,有些话我当时不便与六姐姐说,其实若只是不想入宫,法子有的是,六姐姐也不必与老祖宗闹翻,更不用胡乱就订了终身。”
华烟本来还不大爱理会林凤,一听这话,精神一振,立时便换上了一副笑脸,挽着林凤的胳膊,道:“真的?”
华灼也惊奇地看向林凤,不知她有什么好主意。
林凤微微笑着,道:“其实六姐姐是关心则乱,入宫,哪是那般容易的,你们听说过选秀有什么讲究么?”
华灼一怔,连忙摇头。她又没想过进宫,怎么会关心这事儿。
华烟就更不用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豪族女儿进宫,还有讲究的,当然,她也没关心过这事儿,豪族女儿不愁嫁,谁没点心气儿,不是迫不得已,哪个愿意做小,哪怕给皇帝做小也一样,看看宫里,除了崔皇后,还有哪个妃子是出自五大豪族的,就算是崔皇后,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正室。当年华珏之所以进宫,那也是被荣昌堂算计的,荣安堂哪怕是没落了,也没考虑过送女儿入宫博宠,哪像老祖宗和她的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了求荣华富贵,竟然忍心送她入宫。
“第一,必得是在室女,年十三至十七。”林凤竖起手指,一一地数开,“其二,身家清白,三代之内,不得有贱籍;其三,品貌端正,身体康健;其四,命格福瑞,无妄灾之相;其五,无孝在身,未曾许亲。”
华烟的脸色又绿了,这五条她样样都占,正符合入宫的标准。
“第一、二、四、五,都是无可更改的,只有第三条,六姐姐还有一线之机,却只看六姐姐肯不肯狠下心了。”林凤淡淡笑道。
华烟一惊而起,怒道:“你、你……莫非要我毁容?”
女为悦己者容,她怎么可能狠得下这个心,若真如此,还不如进宫了。
林凤呛了一下,半晌无语,华灼不由得噗哧一笑,道:“六姐姐,你想哪儿去了,凤表姐的意思,是你可以生病呀。”
其实她心里倒是忽地想到,若要毁容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华宜人不在,不然配出当日使她手指肿起的药来,只需要在华烟脸上稍稍抹一点,可不就是活脱脱的毁容。
华烟白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是神仙,想病就病,想好就好?”装病是没用的,御医一搭脉就能诊出来,到时候反而落个欺君之罪,她再蠢也知道装病还不如毁容。
华灼也不生气,只是看向林凤,林凤既然出了这个主意,想必胸中早有成竹。
林凤见她望着自己,不由得又笑起来,也不卖关子,道:“六姐姐有没有病,六姐姐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就是老祖宗说了,也一样不算,能说得算的……”
华灼眼睛一亮,脱口道:“御医!”
华烟终于反应过来,惊道:“镇南王府能买通御医?”
林凤终于笑出了声,忽地意识到这样有些不雅,忙又用手捂住了唇,忍笑道:“六姐姐,你决意不入宫是对的。”
这样单纯,入宫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当年的那位荣安堂的女儿好多少。
于是华灼担起了解释的责任,她道:“六姐姐,镇南王府哪里能影响到太医院,我想凤表姐的意思,是说动太后,给太医院一点暗示。”
先帝在世时,太后固然不受宠,可是地位却是稳固无比,如今贵为太后,圣上敬她多过敬德康太妃,依旧是后宫中最尊崇的人,她想插手选秀的事,还是很容易的。
华烟终于明白过来,垂着眼帘想了很久,才道:“我要怎么配合?”
林凤柔声道:“六姐姐应该先回家,不要再做触怒老祖宗的事情,再与舅母好好谈一谈,若能使得德康太妃袖手旁观,自然就万事大吉,六姐姐也能心想事成。”
太后能干预太医院,德康太妃自然也能,为防万一,事先摆平德康太妃最好,否则镇南王府还要另外多付出一些代价,只为了不让华烟入宫,这似乎有些不值。所以如果能让华烟说动惠氏,再由惠氏说动德康太妃,那就省力多了。说到底,林凤不怕有华烟这个对手,但也不想姐妹相残,能避免还是尽力避免。
华烟一时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她刚跟老祖宗闹翻,这没两天就回去了,很丢脸不是。
林凤也不强迫她,只道:“六姐姐不妨再考虑几日。”
说着,她也不久留,便告辞而去,华灼送她出门,临上车前,忽地回首一笑,道:“八妹妹给我传了消息,我帮你摆脱六姐姐,可算扯平了。其实我倒庆幸,八妹妹没有入宫之心。”
华灼怔了一下,与她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林凤这话,是认为她是个可以较量的对手呢,不过,她可从来没把林凤当对手看待过,从一开始,她们要走的路就不同,眼下还有交集,以后只会越行越远。
华烟考虑了两天,终于采纳了林凤的建议,回了荣昌堂。
她一走,华灼算是彻底解脱了,收拾收拾,顺便叮嘱方大掌柜好好招待徐长卿,一些琐事都处理完毕,也准备回家了,怕又出什么岔子,她学着方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