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后貌倾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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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淡淡转身,只见他身后有一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遮住了脸及身子,却只见他轻轻抬起手,帝水泱就感觉好似空气凝固,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接着她的周围便笼罩了层层叠叠的黑雾,由眼部漫至全身的疼痛让她抽搐欲裂,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的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
凄厉的声音瞬间笼罩了整个王府,直至黑雾消散,蓑衣人放下手站立,楚静一把拉住帝水泱,将她往井口一扯,摁住她的脑袋,强迫她看向水面中的自己,阴狠一笑:“你看看,你还是那个尊贵的七公主吗?你还是吗?嗯?”
帝水泱看向水面中的自己,已经变回了黑色的眸色,头发却不再乌黑或银白,而像是如老太般斑驳的雪白,她双手拉住两侧散落的白发,不可置信的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是帝朝云,我不是帝水泱,我是帝朝云,我是帝朝云……”
楚静满意一笑,松开帝水泱,轻蔑道:“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不要想着来反咬我一口,不然,我会剥夺我给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
帝水泱已经彻底呆愣,宛若疯魔。楚静给身后的蓑衣人使了个眼色,蓑衣人挥手将水银聚集,重新赋予了帝水泱银发银眸,过了好久,帝水泱才恢复神智,看向水面中已经变回银发银眸的她,猛然迸射出欢喜的神色。
楚静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勾唇冷笑:“永远记住我说的话,当我身边一条听话的狗。现在,你去北封边护营把虎符拿来。”
帝水泱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屈辱之色,却不敢发作,只能爬起,理了理自己的梳妆,徒步走回驿馆,命人抬着她去了边护营。
而就在帝水泱前往边护营途中,北封边护营却已经如沸腾的开水,人人脸上都是焦灼着急之色。
只有一人居主位,闭眸淡然安坐,气质宁静,在沸腾的人群中尤为醒目,白皙滑腻的肌肤,优美的骨线,常年的征战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张丑陋的面具遮住了容貌,却无端让人觉得定然是个绝色美人。
曾有人云,沧溟出海,蛟龙生渊。就是说的如蛟龙一跃而出,靖海一战战神之名闻名天下,被北封国君封为“靖国将军”的云沧溟。
下列的副将议论纷纷,无人敢言,直至有一人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将军,公主殿下已有三日未曾传信,是否该派人查探一番,殿下是否在宫内出了什么事情?”
云沧溟睁开眼睛,扫视了座下焦躁不安的将士一眼,继续闭眼睛:“等。”
等?等什么?
众将士摸不着头脑。
直到而后有个小将进来通报,倾城公主在外,众将士才欣喜开外,忙不迭的请人进来,还在心里暗忖将军的神通,刚才说的那个“等”字,一定是早就知道公主就要来。
帐帘掀开,帝水泱纤纤踏步而来,享受着周围将士欣羡崇拜的目光。在北封,几乎所有人都将帝朝云视作神祇,甚至可以说已经由崇拜上升为了信仰。这也正是为什么国君兴师动众派十万兵马护送,将士却毫无怨言的原因。在他们心里,北封可被誉为国宝的倾城公主同城池一样重要。
想到这里,帝水泱心中不免有些嫉恨难当,但转瞬想到从今往后这些目光都将注视到自己身上,便别样得意。
只是当她还未走到座前,云沧溟再次睁开眼睛扫视她了一眼,继而闭上眼睛,“扔出去。”
扔出去?扔谁出去?
刚刚才热络的气氛戛然而止,帝水泱愣住,全体将士愣住,不明就里集体呆愣。
云沧溟见没人动作,不耐开口:“扔出去!”
将士在外,听军令而必受,众将士一片骇然,霎时间明白了是要把谁扔出去,全都不可置信。但元帅之命不可不受,于是有人反应过来了后,真真上前架住了帝水泱,把她活生生的给——扔了出去。
帐篷内一片寂然,众人面面相觑,再不由把目光投给云沧溟,希望主帅给个解释。
过了许久,云沧溟才睁开眼睛,吐出两个字。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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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并,这是补上的昨天的
章节、第十九章、莺莺燕燕
这边,宋娘娘已经开始面对容项的庞大后宫。一堆莺莺燕燕,有的小荷才露,清秀淡雅,有的半老徐娘,别有风韵。美,都很美。但美得太重复了往往就会造成用完就丢的现象——否则怎么解释这庞大的后宫集团。
说起来,其他的宫嫔都还好,唯一具有强大威胁的就是当今太子的养母,德妃。
太子是皇后嫡出,皇后早逝,能在外人看来无可挑剔的把别人家的孩子养大,母家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势力,足够与宋允香相媲美,德妃定然也心机颇深。只不过进宫多年一直不受宠,母家官职是大学士,如今年老色衰也就混到了德妃这位置,若不是父亲德高望重,想来这抚养未来天子的名头也不会落在她身上去。
德妃原本为太子养母,封后也应该是指日可待,虽然不受宠,但是怎能和后宫那些母家没有势力的人相提并论?怎奈何突然冒出个宋允香,一下子位及贵妃,跃于她之上,还深受国君宠爱多年。如今还怀有了龙嗣,可想而知,德妃对突如其来称霸后宫的宋允香是有多怨恨。
进了大殿,莺莺燕燕们整整齐齐的坐着,宋娘娘坐上了主位后,宫嫔也都起身来给宋娘娘见礼。
宋娘娘满面笑容的招呼她们坐下。甫一坐下,德妃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听闻妹妹前些日子险些小产,妹妹的身子可还好些了?”
宋娘娘微笑:“多谢姐姐关心,身子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德妃摸了摸手上冰冷的甲套,装作无意道:“妹妹未入宫时,便是有不少妃嫔怀了孩子都小产了,妹妹进了宫后,后宫更是再无人有孕。妹妹这一胎,来得可真是金贵。”
这话一说完,整个大殿气氛就变得陡然冷寂,不少妃嫔暗忖了德妃的话中深意,也似乎有些怀疑起来自己无身孕是否与宋贵妃有关联。
宋娘娘神色未变,颔首浅笑道:“妹妹自幼心慈,想必是上苍念我福德深厚,赐我我一子。那些心性狠毒,罪行累累的大恶之人,想必上苍是不会眷顾的。”
此话一出,德妃脸色瞬变,半晌沉着脸开口:“妹妹这么肯定你这胎是个皇子?陛下膝下无女,想来妹妹生个女儿,也定然是福泽万年,一生富贵。”
“姐姐怎么这么肯定陛下膝下无女?”宋娘娘挑眉,笑道,“前些日子二皇子殿下回朝,可把陛下高兴坏了。陛下生性潇洒不羁,想来有几个皇子公主流落在外也是正常的,您说是吗?姐姐。”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好不激烈。宋娘娘玩得开心,丝毫没给德妃面子,句句话往她的痛处戳,最后气得德妃拂袖离去,宋娘娘懒洋洋的端着茶盏品茶,凌厉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亲眼目睹了这场“单方面毒舌虐杀”惨剧的妃嫔,看的众位嫔妃战战兢兢。
品完了茶,茶盏轻放在茶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众妃嫔也随着这一声响齐齐颤栗,抬头看宋娘娘,却见宋娘娘慵懒的倚靠着,抬眸浅笑道:“本宫胎位不正,不能侍寝,这些日子,有劳诸位妹妹辛苦些伺候陛下。”
此话一出,妃嫔们瞬间狂喜。宋娘娘没办法侍寝,那不就昭示着她们的机会来了吗?一瞬间,心好似都飞出了宫苑,脑子里想的全是好好回去打扮自己,想办法与陛下“偶遇”“邂逅”一下,以期重获盛宠,哪还有什么心思请安,一个二个纷纷告了假回去打扮了。
宋娘娘送走了最后一个妃嫔,脸上瞬间洋溢起大大的笑容——若是国事拦不住容项,为了双重保证,让这么多莺莺燕燕,每个人去偶遇一下,总会有看上眼的吧。
看上眼了就自然会忘了这个“因为怀孕不能侍寝”的宋娘娘,那她的生活就稳当当的没人打扰了,啊,好幸福!
转身回了内殿,因为捉弄了人变得心情大好,只是在一瞬间,宋娘娘脑海里飘过一件事情,咦?好像有哪里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
直到醉墨给她汇报,帝水泱直接被云沧溟扔出去了之后,才听得宋娘娘内殿里一声凄厉的惨叫。
“完了完了,我忘了给小明说了。”宋娘娘在内殿里急得跳脚,可劲儿蹦跶,“就知道小明那个死心眼的会坏我事,他肯定是认出来哇……直接给扔出去了,怎么破怎么破,怎么才能让他们拿到虎符……啊啊啊啊!死小子,又坏我事!”
醉墨四人在一旁,为自家主子活生生多重性格感到汗颜,也为小明主子的不知变通继续汗颜。半晌对视一眼,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帝朝云带着十万大军前来,自然是为了帮容寂夺位,如今容寂才回朝,须得现在朝堂中稳定根基,所以暂时无事。而想也知道,帝水泱想控制这十万大军,是来帮楚王篡位。朝云想着,先用这十万大军麻痹楚王楚静,宫变之日再倒打一耙也是极好的。这么看来,就必须要让帝水泱拿到虎符。
若是帝朝云手下的人,深知她的性格,不用吩咐命令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她们那位小明主子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死心眼透顶,要是没事先给他打招呼,坏事那是绝对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主子的局经常被小明主子破坏,主子经常会被气得跳脚拼命补救,小明主子经常被主子殴打。
咳咳……不要问小明这个恶趣味的称呼是怎么来的,用脚想你也应该是知道的,真的。
宋娘娘在这儿嚎了半天,太子殿下终于听不过去了,轻飘飘的飘过来,直直弹上帝朝云脑门,金口赐字——吵。
宋娘娘不吵不闹了,宋娘娘安安静静的趴下,一双媚眼水汪汪的望着太子殿下,轻轻咬着下嘴唇,摇头摆尾好不可怜,太子殿下无奈叹气:“我帮你解决。”
宋娘娘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睡觉去。
只剩太子殿下静静站着,脸上闪过的莫名的诡笑——云沧溟,小明,呵呵……
章节、第二十章、墨白玉莲
楚静因为帝水泱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直接被扔了出来,面色阴沉了一天。帝水泱受制于人,更何况又没有拿到虎符,楚欣没有发话,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难不成是真的认出来了她不是帝朝云?”楚静心底暗自腹诽,“不应该呀。”
据帝水泱说,帝朝云数年前回宫之日,北封国君派画师为最爱之女画像,画师一看见帝朝云的容貌就呆愣不能动笔,一连呆愣了十天而画纸上空白如初,最后羞愧自请离去,帝朝云倾城之貌自此得以传遍天下,而后更是来往拜访者络绎不绝。帝朝云自觉烦恼,从此以面纱覆面,只有她每年生辰之日,北封国君请碧齐老人为爱女画像之时,众人才有幸可以一窥公主倾城之貌。
在这种条件下,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观之一眼就发觉不是本人?
“听闻倾城公主与朝阳太子订婚之礼是一对墨白玉莲?”一个人影从大门中走进,依旧是斗笠蓑衣,声音并不阴冷,但带着点温凉,看不见样子,却都让帝水泱感到深深的的恐惧——她永远也忘不了那聚集在自己身边的莫名黑雾,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楚静如被点破的了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蓑衣男子继续说下去:“倾城公主出生之日与朝阳太子定下婚约,订婚之礼采用了昆山墨白玉髓精心雕刻而成的两朵玉莲,倾城公主自出生之日就将玉莲佩戴,想来那些人就是凭此分辨的吧。”
他这么一说,楚静倒也想起来了,前几次见到帝朝云时,的确额上戴有白玉莲额饰。
想到这,楚静两眼放光,看向帝水泱:“你能想得起来那朵玉莲长什么样子吗?”
帝水泱咽了口唾沫,困难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朵玉莲,是同纳兰天阙婚约的象征,那是她做梦都想要得到的,怎么可能不刻骨铭心铭记在心。只是每每看到佩戴它的是帝朝云,何其的讽刺,又是如何的让她恨之入骨。
楚静两眼更加明亮:“你把它画下来,我让人做出来。”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蓑衣男子摇摇头,声音依旧温凉:“你想想,那日倾城公主被劫持,她额上是否佩戴了白玉莲?”
楚静闻言仔细回想,最后肯定的摇摇头。
“公主被劫持,必然会抵抗,说不定钗环及白玉莲都在拉扯中掉落,你可去冷宫附近找找,那地方鲜有人去,说不定还能在附近找到。”蓑衣男子徐徐说完,楚静只觉得如混沌天地中拨开的闪射出的光芒,高兴之余立马派人去冷宫寻找。
蓑衣男子转身离去,也没给任何人行礼,傲气至极,但是楚静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有些隐隐的忌惮。
楚静因为拨得云开见月明,喜形于色,没法看见蓑衣男子转身离去后眸中弥漫的寒芒,还有唇边勾起的丝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