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后貌倾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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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然,一听到这话,守门的侍卫迟疑了。本来按照规矩来说,他应当回答是的,但是他也不愿欺骗家主,以神仆大人的武功来说,想要不知不觉的入内,的确并非难事。
看见侍卫迟疑的表情,朝云的心一沉,但还是安慰道,“无碍,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不会强迫进去的,你们继续值岗吧,我去别处走走。”
“多谢家主。”侍卫长嘘一口气。
朝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却面色瞬间沉凝。那个所谓的神仆执掌佩兰族冗事多年,积威仍在,就算她继承主位,参与族中事物,都还会受他人左右!而表现,就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中都可见一二,佩兰,的确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而她却不知道,她离接近事情的真相,只隔了一墙之距!如果她坚持要进去,说不定,就会发现足以让自己颠覆现在生活的事实真相!
——
在禁闭室里的佩华浓,原本只是蜷缩在墙角,如今天气渐冷,她感受着遮天蔽日的浓黑,暗无天日毫无期许,却在混沌度日中,听到了让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帝朝云!她来了!那两个侍卫为什么叫她家主?难道说她已经继承了主位!
那一瞬,她心中无限浓缩着的除了恨意就是害怕,她害怕帝朝云进来了发现了她,发现了她,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如今遍身是伤血肉模糊,帝朝云想要杀了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还好,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佩华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冷汗涔涔,好不容易才能停下心中无比的恐惧。
直到感受到外边再没有来人的气息动静,她才彻底放下心来,透过紧闭室顶部那小小的一隅天地,望出去,永远只能看见那一小点的天空。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是她的?从小拥有举世无双的宠爱,无上尊贵的身份,有与纳兰天阙牵扯一生的一纸婚书,她已经有这么多了,为什么现在连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佩兰族主位都要来争夺!
而又是为什么,她有的,自己全都没有?
她的恨如同燎原之火,数度蔓延,眼眸中溢满了数不尽的恨意,连黑色的瞳仁,都好像弥漫着复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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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华浓的形象,让我想起了无数言情小说里面女配角从来都无缘无由的恨意。很狗血哇,但是却是必不可少的……
章节、第四十五章、生而只能得一女
不过天微亮,帝朝云去告知大长老二长老自己已经休息好了,希望立即就能够前往藏书处寻得有关玉骨幻莲的书页记载。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从她改变自己的体质,拥有了她想要的一切起,她就无时无刻的不再想着,能够移除如附骨之疽的冰蚕蛊,让她恢复正常,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历经了无数次的希望到失望希望到失望,到最后演变成了失望到绝望。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但到目前来说,这是最不虚无缥缈的一次,是最有希望的一次。
一路跟着大长老二长老行走,她只觉得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连手指都伴随着止不住的颤抖。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拂过她,将她的手纳入温暖掌握之中,伴随着的是他在耳边轻轻地话,如同细风,止不住的痒,也止不住的甜糯。
“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她一愣,随即心里头泛起丝丝涟漪,她嘴角扬起一丝笑,转身回来戳着他的胸膛,嘟嘴,“别打岔,昨儿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个交代呢,没有求婚就想要娶我,想要完婚?你倒是想得美!”
听完这话,纳兰天阙微微一笑,装作苦恼的样子道,“唉,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哦?”听到这话,朝云耸耸肩,“非要学着那些酸腐秀才在这儿感叹几句,后悔了?我这又是女子又是小人的,两样都占齐了的,注定难养,怎么,你还养不养?”
“养、养。”无奈的点点头,“哪儿敢不养呀!”
“哼。”帝朝云得意的转过身。
大长老二长老听着后面的打情骂俏,笑着咳嗽两声,道,“抱歉啊,本来不想打扰二位的。不过你俩再这么继续走下去就得下山了,家主,藏书阁到了。”
“哦?”朝云立刻看向眼前的这栋屋子。
一栋堆砌得严严实实的石屋,石屋外层层叠叠,连细小的缝隙都填补了,无论怎样看,就是透不进去,也透不出来一丝光,追溯到佩兰始祖时期,那时候能够造出支撑如此之久,且如此坚固严密的屋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屋子必须修筑严实,不能透风透光。”大长老解释道,“如若是透风透光,家主也知道,这里面不少的书都已有几百年历史,如果外墙修筑得稍微有漏洞,那些羊皮卷,纸书被侵蚀掉,早就不复存在了。”
“这我明白。”朝云环视了这房屋一圈,心中惊叹,却不由疑问道,“若是无光,如何入内查阅古籍?用夜明珠?”
“是的。”大长老拿出两枚夜明珠,递给朝云,郑重道,“藏书阁自来很少有人能够入内,族内规定也就只有家主与嫡系长老而已,上古记载,事关重大,自然是越少有人进去越好,家主与太子殿下进去吧,我和二长老就不进去了,我们守候在门外,如果有事,赶紧通知我们!”
“好。”朝云接过夜明珠,顺手拿给纳兰天阙一枚。
大长老见着他俩准备好了,与二长老对视一眼,两手的权杖抛出,源源不断的灵力填充袭满紧闭的石门,而石门就着这灵力,从中间起缓缓裂开一道缝隙,直到灵力将它填充圆满,缝隙越来越大,然后石门完全打开。
“走。”朝云拉着纳兰天阙的手,迅速的穿过石门进入藏书阁。
进入黑暗的世界,夜明珠开始散发夺目的光芒,就着这白光,朝云环视周围一圈儿,这栋房子壁上全是整整齐齐排放陈列的书,看得帝朝云一阵眼花,不可置信,“不会吧,这么多,这要怎么找?找到猴年马月去?”
她说完了这句话,却半晌没有听到纳兰天阙的回复,不由得疑惑的转头,看见他沉默着注视着地下,似乎有些沉寂冷凝。
“你在看什么?”朝云走过去,问道。
纳兰天阙没有说话,手上的夜明珠轻轻晃了晃,立即显现出了地面上千百年来沉积的厚厚的一层尘埃,而就是在这遍地泛黑的尘埃色中,偶现的一两处脚印留下的空白,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不是我们俩的脚印!”帝朝云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他们俩才进来没走几步路,不会连自己到底踩过这地方没有都记不得,况且,这脚印略显纤细较小,一看就不是男子的脚印,与她的脚印也不大相似!
“大长老二长老曾说过,他们俩已经多年未进藏书阁。这藏书阁下的脚印略深,一看就是才来没多久,想来这脚印的尺寸,也不会是三长老一个男子的,那,不久前,来过藏书阁的,是谁?”缓缓说出一些话,纳兰天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面色瞬间沉凝,就连心情也变得微冷。
这人专挑朝云上山时刻来多年未曾有人来过的藏书阁,想做什么,恐怕是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事儿了。也就是说,这一次,他们极其有可能会无功而返!
朝云垂了垂眸子,将手中的夜明珠投射在地上,随着地上那一串显白的脚印前行,直至在一小面墙边消失,朝云深吸一口气,在那面墙上开始搜寻,翻书。
夜明珠的白光掠过,一排排的书上都积淀有薄薄的一层灰尘,而独独有一本,纤尘不染,在泛着黄色的书卷中显得格外的鲜亮明显。看见这番,朝云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颤抖着手,取下了那本书。
她已经想到了什么,她也害怕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变为真正的事实。她也害怕,害怕得她已经拿到手这本书,但竟然连翻开的勇气,都没有。
“我来吧。”一如既往的一双温暖柔和的手,缓缓地附在她的手上,抽走了她手中的书,然后在她恐惧与希望交织的注视下,打开了。
泛着黄色的书卷,让她觉得希望与绝望凝聚的一瞬间,只是天不垂怜,书页上明显可见的几页残缺,如同利刃,狠狠地袭击了她的心脏,她的瞳孔狠狠一缩,觉得天地间都是一瞬的天昏地暗。
藏书阁内陷入的如死寂一般的沉默,冷寂,萧瑟,绝望。
静得可怕的氛围。
手中的那本书坠落在地上,惊溅起尘埃无数,纳兰天阙拉过她,将她狠狠地搂入怀中,却被她一把推开。她笑笑,笑得很难看,“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说完了,她毅然转身,向门外跑去,而纳兰天阙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拐角处的身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让她学会试着去相信,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没有成功的希望,让她失去了信心,变得再次封闭,再次逃避,她甚至开始拒绝他的怀抱,一切又好像是回到了原点。
何苦来哉!这样逼她,将她这一生,逼得苦不堪言。
或许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大长老二长老从门外进来,看见纳兰天阙一人垂眸静立,问道,“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刚才家主就跑了出去,我们喊她,她也不理会?”
纳兰天阙垂眸,轻轻扫过地上铺陈着的那一本书。
大长老皱着眉头捡起来翻阅了,但是同样在看到那几页被撕掉的残缺之时,脸上霎时充满不可置信,“怎会如此!我当年翻阅之时,这几页明明都还在的!我还记得,这几页就是记录的玉骨幻莲的解法!”
“是谁?下此毒手!”二长老义愤填膺满面愤怒,这般蓄意针对,断了他佩兰家主的后路!
纳兰天阙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奈且悠远的叹息。
大长老最先冷静下来,仔细的观察周围,也同样发现了那不同寻常的脚印痕迹,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本来能进入阁内的人就极少,这么小的脚印,定然是女子!而且直接就找准了地方取下书来撕书,一点未曾偏离,想来一定是对这藏书阁十分了解。”
大长老说完这话,二长老即深思道,“说到这里,绫落能进入此地,且她自幼酷爱读书,对书阁如此了解倒也不出意外。”可他说完了,又否定了自己,摇摇头,“可绫落已经逝去多年了,这脚印,肯定不是她的!既然如此,那到底是谁?又能随意进出书阁,又对书阁如此熟悉?”
听到这里,纳兰天阙轻轻皱了下眉,问道,“我曾听说,佩兰族有一德高望重的神仆大人……”
“不可能!”大长老坚定地否决了,“神仆大人始终不是嫡系,且未曾接受过佩兰琴灵力洗礼,无法自己开启藏书阁大门,所以,一定不会是她的!”
听到大长老这么肯定,纳兰天阙不置可否,转身,环顾了四周一圈儿,的确再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准备转身离去。
转身之时,却意外地听到了大长老二长老惋惜的交谈。
“没有了玉骨幻莲的解法,这可如何是好?佩兰族嫡系女子本就可怜,一生就只能有一个女儿,如今家主这般年轻,与朝阳太子如此登对,却……”
纳兰天阙一瞬间捕捉到了几个敏感的字眼,转身问到,“什么一生就只能有一个女儿?”
他突然转身把大长老二长老吓了一番,没想到他们说的话被纳兰天阙听到了,颇为为难的对视一眼,沉重道,“我们可以告诉殿下您,但希望太子殿下知道了,也万分不要因此疏远嫌弃家主才是。”
“我即使是知道了云儿身负冰蚕蛊,一生无法有孕,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他念。今日无论你们告诉我什么,我都不会介怀的。”纳兰天阙郑重的回答。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我族肩负守卫佩兰之职责,自上古时期起,族内嫡系女子都只能诞下一名女婴,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例外。故我才说,嫡系女子本就极为可怜了,家主较之她们……更……”
脑海中霎时拨开云雾,纳兰天阙继续问询,“那每任家主都嫁给北封国国君,北封国的历任国君,可曾知晓?”
“这我们不知。”大长老摇摇头,“这是佩兰族不传之秘,我族自然不会舔着脸去告诉北封的国君。但这数百年来按道理来说都不会有例外,长此以往,随便怎么,也会有人发现,也会有所怀疑的吧。”
听完了大长老所说,纳兰天阙垂下眸子,心中又已明了。
佩兰族的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帝朝云在皇宫之中,曾经还有过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所说,朝云的母后一生就只能诞下一名女婴,那么那个后来冒出来的她的亲弟弟,想来,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弟弟!
那个久居皇宫深宫大院之中,却已知识渊博才女之称美名远扬的佩绫落,她到底一心在策划着什么?
假死?冒充诞下皇子?她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没死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