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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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远一路轻功,很快就在雪淞殿外落地,守卫的禁军只看得一个人影落地,纷纷拔刀相向,大声道:“什么人!”
才举刀对着来人,就看清了青远的面孔,连刀都顾不上,纷纷又跪了下去,“请皇上恕罪!”
青远哼了一声,大步进了去,在一众禁军的注视下,一把推开了柳如墨寝房的门,进了去。
柳如墨正对着一盆清水试着咒术,忽而听到外面禁军的动静,便知道有情况,遂以急急收了手,才将铜盆归了位,就听到房门“咣当”一声打开,碰撞了一声后,复又关了起来,青远赤红着眼,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这样的青远有些奇怪,柳如墨不禁皱眉,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来臣这里,所为何事?”
青远一言不发,直等到走到了柳如墨面前时,停下脚步,盯着柳如墨的眼睛这才笑出了声,“所为何事?朕自然是来召幸爱妃的!”
此话一出,柳如墨霎时变了脸色,青远还不曾对她这样说过话,可青远这时哪里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继续说着:“朕可不管你之前和青离都做了什么,现在你是朕的女人,朕要如何对你便如何对你,现在,此刻,朕要你!”
青远朝柳如墨伸过手去,柳如墨敏捷地一闪,避了开去,谁知她躲避的行为更是刺激了青远,当下掌中蓄力,竟是对着柳如墨动用了武力!
柳如墨毕竟不曾习过武,之前也都是凭着玄术保护自己,此时不能动用玄术,只能依靠自己还算灵敏的动作避闪着青远朝自己袭来的动作。
一次一次躲过,青远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袭来,渐渐的,柳如墨体力跟不上了,寝房不小,此时却被青远胡乱地挥手和碰撞打碎了不少东西,柳如墨在避开的同时还要留意青远的攻势,一个短暂的迟疑,就被青远一掌击在了肩头。L
☆、第358章 他差点儿打死了她
第358章他差点儿打死了她
整个人犹如断翼的蝶,顷刻间被青远的掌力击飞出去,后背撞在柱子上,重重地跌了下去,伏在了一地的碎渣之上。
随着柳如墨落地,血丝从她口中涌出,那些散布在地上的碎渣随着她落下时的力道深深刺进了她的皮肤肌理,鲜红的血液汩汩浸湿了她身体下的绒毯。
青远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趴伏在一片血色里的柳如墨,眼眸中的疯狂褪去,理智逐渐回笼,当他彻底清醒过来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他的心腔,“不,如墨,我……我不是……”
青远有些语无伦次地望着自己尚未反应过来收回去的手,继而奔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柳如墨扶起,内疚自责的心绪几乎要将他湮没,“如墨,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你别害怕,我去叫太医!”
他几乎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他只要一动,就会看到柳如墨身上那些伤口处,血液正不间断地往外以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涌着,他慌乱地给柳如墨点了几处穴道,可也只能延缓血液流出的速度,却并不能彻底止血,这一下青远彻底慌了神,他深知可能是那一块碎渣刺破了柳如墨的要害之处,才会使得血流不止。
“来人!快来人!”不敢动柳如墨,青远心里的焦虑越发严重,他只能大声朝着门的方向喊。
好在青远安排在柳如墨这儿的宫监宫婢不少,青远的喊声又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响亮,于是乎很快的,所有的宫监宫婢都小跑着过来了。
他们所有人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都吓了一跳。年轻的帝王一脸惊惶地怀抱着柳娘娘,而那娇美的柳娘娘却是脸色煞白地闭着眼,身上的华服已经被染上了血红,一团一团,犹如春日里盛开的簇簇艳丽牡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啊!”
在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及眼前的情况时,青远越发急躁了。对着这一群人吼道。
青远的一声低吼。立即将所有人都吓得回了神儿,扭过身脚下生风地飞快跑出了殿门。
太医来得不慢,去了三个宫监。一人拉着一个太医就奔了过来,一进了寝房,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使得三个太医都不禁拧了眉,紧接着就听到皇上的吼声:“怎么这么慢。还不快过来救她!!”
他们不敢再耽搁,利索地打开药箱取出需要用到的物什。围到了柳如墨身旁,先是给柳如墨口中塞了一片参片含着,然后诊脉的诊脉,配药的配药。相互配合着,青远这时已然被太医们请到了一旁,随后便是由眼力好的宫婢围着帘幔一点一点地清捡着那些扎入柳如墨皮肤的碎渣。
一群人围着柳如墨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当宫婢按照太医的指点给柳如墨的伤处敷好了药。重新为她换过一身衣裳之后,青远已然坐在地上麻了双腿。
他内心此刻仍然盘踞着柳如墨浑身是血的画面,那是他造成的,是她打伤了她,是他打碎了这些东西,也是他将她害成了这样,青远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深深的懊悔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
“皇上……皇上!”三名太医商讨好了方子给了宫婢去拿药煎药,随后来到青远面前回禀着情况。
“她。。。。。。怎么样了?”青远沙哑着嗓音,撑着膝盖坐在地上,想要起身时,才发觉腿麻得厉害,索性也就不再动弹。
“回禀皇上,娘娘身体底子不错,此次虽是伤了多处,但幸而及时控制住了伤势,眼下只需服药避免伤处恶化,引起发热便可,待伤势好转之后,再辅以补血的汤药膳食便可恢复元气!”
听到柳如墨没有危险之后,青远的心才好受了一点儿,稍稍安心了一些,“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三名太医互相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拱手禀道:“娘娘身上多处伤口,短时期内最好不要移动,以免动作使伤口再次崩裂,静养为宜,再者是内服外敷一同用药,须得有专人按时让娘娘服用!”
“好,朕知道了,你们留一个人在这儿候着,以防万一再有情况,其余两人先回太医院准备柳妃的药!”
得了青远的吩咐,太医们应了,各自去忙活分内的事情,青远动了动腿,缓缓撑地站了起来,脚下虚浮地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吓得腿都软了,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打伤柳如墨的自责与后悔。
坐在床沿儿上,青远伸出手去想要去握柳如墨的手,然而犹豫了片刻,又将手悻悻地缩了回去,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她?就是他的这双手,将她害成这番模样儿,他哪里还有脸用这双手去碰触她。
青远抑制不住地心疼蔓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只恨不得柳如墨现在能够醒过来,拿着刀狠狠刺自己几刀,至少他心里能够好过一点儿。
然而柳如墨是不会坐起来刺他几刀的。。。。。。
青远就这样心绪复杂地望着柳如墨,坐了许久,久到宫婢已经捧着煎好的药回了来,他还维持着最初的那个坐姿,一动未动。
“皇上,娘娘的药熬好了,请您移驾,让奴婢侍奉娘娘服药!”宫婢捧着药碗儿走上前来,屈膝低头请示着。
青远的目光从柳如墨脸上移开,落在药碗儿上,伸手,端过药碗儿,捏着勺子舀了一口,张口喝下,宫婢大惊失色,“皇上,您龙体金贵,怎可以身试药!”
“无需多言,今日起,给她的药都须得朕尝过之后,才能喂她服用!”青远没有理会宫婢的话,将勺子放回碗中。重新搁在了宫婢捧着的托盘里,“来,你动作慢点儿,将她的头扶着,朕来喂药!”
宫婢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敢多说。上前将托盘放下。坐在床头,动作轻缓地将柳如墨的颈后扶着,青远端了药碗儿在手。舀着药汁儿吹了吹,一点一点地给柳如墨喂了进去。
服过药之后,宫婢就被青远打发出去了,太医也因着命令就候在外面。青远痴痴望着柳如墨,就这样守着她任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天际微亮,大亮,日头升起。。。。。。
耳朵尖儿按照青远的意思,去勤政殿通报过罢朝的事情之后。就去了雪淞殿伺候,谁知他进了雪淞殿,就被药味儿给弄得一愣。心下不禁嘀咕着,柳娘娘病了?
果不其然。等他踏入殿中时,就看到一旁支着药炉,一名宫婢正拿着蒲扇,力道稳定地扇着火,而另一边儿,一名太医正从寝房中走出来。
耳朵尖儿赶忙上前,对着太医拱了拱手,“大人,这……可是柳娘娘病了?”
太医看了耳朵尖儿一眼,复又回头朝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然后对耳朵尖儿小声道:“昨夜皇上不知何故打伤了柳娘娘,还好我等来的及时,不然可就。。。。。。”
耳朵尖儿也是吃惊不已,皇上平素脾气并不差,怎么会突然间发了这么大的火,还差点儿把柳娘娘打死?
他走过去轻轻叩响了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传出,他复又叩了两下,这才听到皇上的声音:“朕不是吩咐过了吗,除了送药看诊,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皇上,奴才是耳朵尖儿!”耳朵尖儿恭敬地隔着房门说着。
里面没有了声音,不多会儿,房门打开,青远站在门口,对耳朵尖儿道:“你无需跟在朕身旁伺候,去外殿盯着那些宫婢煎药,不许有任何差错!”
“是!”耳朵尖儿只得应下,去监督宫婢煎药了。
……
玄清子与迦叶立在云端,这些画面他们都看在眼里,玄清子心中颇为不忍,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得对迦叶道:“佛祖,玄清子不懂,若是要让离墨帝君魂魄全然归位,只需杀了花凛便是,为何还要让她这样受着折磨?”
迦叶不急不缓地回道:“若是当真如你所说这般简单,本座早就动手杀了她了,又何须这般备受周折?”
玄清子越发迷惑了,“佛祖的意思是您不能动手杀花凛?”
迦叶淡笑:“本座一直以来都是慈悲为怀,何曾杀过人?”
玄清子自知失言,慌忙低头告罪:“请佛祖恕罪,玄清子口误了!”他心里确然是这般想的,嘴上也就忍不住这样说了出来,差点儿惹着迦叶了。
迦叶倒是没有太过于关注玄清子的表情变化,说道:“要想让花凛体内属于离墨的魂魄顺利归位,必须是花凛自己活够了自杀才行,任何人为的他杀,她的魂魄都会在死去之后悉数散去,到时候想要再将属于离墨的魂魄集回,那便是极难之事,你可明白?”
玄清子忙点头应着话儿,“玄清子明白,只是还有一事心存疑惑,那便是既然须得花凛自杀才行,那又为何要让青远药性发作打伤花凛,佛祖您难道不担心青远会失手打死了花凛吗?”
迦叶似乎很是胸有成竹,浅笑着作以回应道:“有本座在,花凛她即便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性命,她也是死不了的,玄清子,你说是吗?”
玄清子俯首称是,迦叶又信手幻化出一个药瓶,伸到玄清子面前,“这里面是给青远的药,这几日找机会给他服下!”
如果说上一次迦叶让他给青远服用药时,他不知道这药是作何用的,那么此时此刻,玄清子心里恍若明镜,看来佛祖是想用药促使青远折磨花凛,使花凛最后无法忍受,自行了断,这样也算不得是他动手杀死花凛,也可以把逼死花凛的罪责由青远承担下来,到时候离墨帝君事后追究起来,也是追究不到迦叶的身上,不得不说,此刻连他都觉得,那一脸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迦叶佛祖,实际上心计远比人们所能想象到的更为可怕,竟然狠得下心对一个柔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而这个女子,还是与帝君苦恋多年的深爱之人!
柳如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在这两天里,青远下旨封锁了整个雪淞殿,因此关于柳如墨受伤的消息一丝半缕都未曾传出去,而他则片刻不离地守在床榻之侧。
连续罢朝两日,在宫里安插有自己人手的官员也都知道了皇上的行踪,罢朝不说,却留宿在柳如雪的雪淞殿里,两日不出,朝臣们私下里对于柳如雪这迷惑君心的形象越发根深蒂固,就连柳霖和柳云两人,待在明韶阁里,也都听到了一些传言。
柳云没有告诉柳霖雪淞殿里面如今住着的是柳如墨,因此柳霖对于柳如雪这样的行径气恼不已,他只得一边儿乖巧地劝慰着柳霖,一边儿心里不禁担心着,莫不是如墨姐姐出了什么事儿,若是不知情的旁人,自然会觉得是皇上贪恋芙蓉帐暖,荒废了朝政两日,可他却是深知,如墨姐姐不可能与皇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能够使得皇上封锁消息,闭门不出,罢朝两日,他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如墨姐姐出了事儿,所以皇上才担心地连早朝都顾不得了。
柳如墨昏迷中时有发热,青远在旁守着,不眠不休,然而他从未照顾过人,尤其是女人,因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