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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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待着,让我睡上一会儿!”
说完柳如墨双眸轻合,浅浅地睡了过去,青弋将自己的脑袋从她的手掌中挣脱出来,用自己的前爪搭在她的腕间,探了片刻,发动口诀往她的身体里灌输着仙力。
柳如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像柳如雪一样,经脉脆弱到受不住修习玄术之苦,但高等玄术还是伤了她的经脉,想来是她第一次修习,又急于求进,双方力量不均冲撞了经脉,它只好用仙力试着替她引导着灵,看能否引导她的灵来替她修复受损的经脉。
仙力一点点沿着狐狸爪子流入柳如墨的体内,在她的经脉之中流淌起来,而她似乎进入了沉睡的世界,周遭原本细微的声响都瞬间化为虚无,变成了极致的静谧。
似乎是在梦里,有一汪泉水,周遭是萦绕不绝的白色雾气,淡淡的,参差不齐的石块围成的池子里。有一片含苞待放的花蕾,水面上飘着点点莲叶,细长的莲茎直直窜出水面,因着细微的风轻轻摇晃。
有一个人影,看身形步伐应是个年轻男子,在模糊的视线里渐渐走近池边,他穿着一袭宽大的袍子。隐约能够看到上面有什么印记。简单的没有花纹没有图样儿的袍子,只用一条同色的腰带松松系着,手里拎着一个竹笼。一步一步走到池边,停下,寻了一块高一点儿的石块坐下。
竹笼放在脚边,他手里不知从何时多了一竿鱼竿。鱼线握在手中,挂上鱼饵。抛入水中,柳如墨好像有意识自己在梦里,却不能理解这究竟是在谁的梦里,鱼钩抛下来的时候。刮到了一株莲茎,她却似乎感觉到手臂传来一丝疼痛,不明显。但也无法忽视。
紧接着,没等多久。池边萦绕的白雾中,瞬间出现几位衣着裸(和谐)露的女子,她们一个个衣裙轻扬,白皙的手臂上只搭着一节薄薄的轻纱,上身是类似于肚兜一样的短衫,身下长裙自肚脐以下围在腰间,走动间隐隐露出修长的腿部曲线。
她们争先恐后地撩着发丝裙摆,旖旎作态地靠近那个垂钓的男子,有两个胆子大动作快的,都已经左右各扒拉住男子的一条手臂,后来的还有匍匐在他脚边的,勾住他颈项附在他后背的。
这都是什么场景啊,柳如墨惊叹,为何像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女妖纠缠青年男子的场景?
接下来这个男子该会回应她们了吧?然后被她们缠住,吸食精气用作修炼??????
可是柳如墨等着,等着,无法回避地看着,却没有看到她猜想的那个结果,那些女子只是不停地缠着他,肆意地伸出手指,一点点在他身上轻划,可男子好像没有知觉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水面晕开点点涟漪,应是有鱼儿上钩了,那男子这才动了动,抬手一扯鱼竿,鱼线拉着水里的鱼飞出水面,直冲着男子的方向飞来,被他轻而易举地握着竹笼接进去,复又放下。
他的动作很快,那些攀附在他身上的女子因着他的动作各自四散着跌倒在他周围,柳如墨只想叹一句,这世上还真有坐怀不乱的男人,这么多衣着暴露形态美艳各异的女子都不能吸引他。
那些女子愣了片刻,就立即爬起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态,准备再次扑向男子,可画面像是瞬间定格了,柳如墨心疑,发生了什么?
画面又开始动了起来,只是那些女子都突然改变了方向,掠过那名男子,朝着他身后的方向扑去,他的后面有什么?柳如墨极力地想去看清楚,视线里却更加模糊。
渐渐的,轻雾中走出第二个男子,他穿得很齐整,一丝不苟地锦袍在身,腰带上金线绣着暗纹,还挂着一个血红色的坠子作为装饰,随着他越走越近,面容慢慢清晰起来。
是离墨!!!
柳如墨惊讶不已,她一眼就能够分辨得出,这个男子是离墨,而非青离,同样的面容,青离的眉眼中时刻保持着惯有的笑容,但那笑容就像是一件装饰,或者说是一个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情绪,轻易看不出他的心里藏了什么样的心事,而离墨不一样,他的眼眸里是笑便是笑,是怒便是怒,所有的情绪都不像青离那样藏在笑容下面,他张扬不羁,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而且在他的脸上,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眼神里是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漫视。
离墨臂弯里搂着方才附在垂钓男子背后的那名女子,女子白皙的手臂缠着他的腰际,一对儿白兔似的胸脯压在他的手臂上,而女子缠着他的力度还在不断地收紧。
衣冠禽兽!柳如墨心里暗骂。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她骂得对,其他女子都舍弃垂钓男子,凑到了离墨身边,他却毫不避忌,也不推拒,来一个搂一个,来两个搂一双,一时间他周遭被那些个女子围得脚步都迈不开。
不知为什么,柳如墨看到这样的画面,心尖闷闷地抽痛,她想不去看,可瞬间反应过来,她是在梦里啊,在梦境中,她只能看着,没有权利选择不看,除非她有办法挣脱梦境醒过来,可显然,此刻对她还没有弄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梦里,更别提挣脱这个梦境了。
离墨搂着女子的腰收紧,上半身轻轻俯向女子,下巴几乎挨着女子的前额,这才停下来,维持着这样微乎其微的距离,薄唇翕动,似乎说了什么,女子娇嗔的笑着,细白的手指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胸脯颤了颤,看得柳如墨厌恶不已。
另一边的女子似乎不甘示弱,伸手捧了离墨的脸颊,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这一边,凑上红唇,就要吻上他的唇,柳如墨只觉得自己心头有酸意伴着火苗冒了上来,如果她是实际存在的,她一定会忍不住去拉开那个女子,狠狠地揍离墨一顿,让他这个衣冠禽兽这般糟践女人。
正愤愤不平时,女子的肩头被抵住,就见离墨推开了主动求吻的女子,又松开了搂着的女子,将身边攀附的一众女子纷纷抖落开来,越过垂钓男子走到池边蹲下,细细卷起自己右臂的衣袖,在水中探了探,没多时就握着什么东西出来,她忙盯着看,是一块雪白的藕,只有小小的一节,看上去长得纤细,不似她印象中莲藕的圆润。
随即离墨将那块藕收回胸前的衣襟里,胳膊当在垂钓男子的肩上,凑过去靠近他耳边说了什么,垂钓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亦或者是不耐烦,一把将鱼竿插在了身旁的岩石中,抖掉离墨的胳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女子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都消失了,画面中只有离墨一个人蹲在池边,唇边喊着一抹笑意,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来跟着离开。
“小姐,小姐!”耳边一声声地低唤响起,柳如墨的神智渐渐回归。
睁开双眼,眨了眨,适应着眼前的黑暗,房门的方向还有晴丫的呼唤声,她撑着身体做起来,手边触碰到一团绒绒的暖意,是月白,柳如墨轻轻揉弄了它一把,绕开它下了床,先过去桌边把烛火点上,才去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晴丫一脸急色地进了来,“小姐,皇上那边传了口谕,让你即刻前去龙傲宫,说是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柳如墨娥眉轻蹙,思索了一遍,这深更半夜会出什么大事?安城苏家庶子的事肯定不是,她白天时才下了命令,传到之后执行完毕再传信回来,一系列下来没有那么快。
“可有提到是出了什么大事?”柳如墨整理着自己的衣裙,问着晴丫。
“不知,皇上派了他身边的耳朵公公来传话,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不能外泄,需得你亲自去与皇上详谈!”晴丫把情况一字不落地说给柳如墨听。
柳如墨应了一声,出门下楼。
“小姐!”晴丫从后面追上来,叫住她,掏出一方锦帕在她唇边擦拭了一番,有些担忧地问:“小姐,你这唇角是血?”
柳如墨恍然反应过来,应该是修习玄术是吐血留下的血迹没有擦干净,“无碍,莫要大惊小怪!”
拍了拍晴丫的手背作以宽慰,柳如墨继而下了楼,走了出去。
耳朵尖儿按着青远的吩咐候在明韶阁外,一见柳如墨出来,忙招呼着她往龙傲宫的方向走,边走边给她解释:“国师大人,皇上原本也不愿扰您清梦,实在是出了要命的大事……………”
“究竟是什么事?”柳如墨打断他的啰啰嗦嗦,问着。L
☆、第192章 安知煜遇险
第192章安知煜遇险
“呃……”耳朵尖儿被堵得噎了一下,忙低眉顺眼地回答道:“皇上没有细说,只是皇上是在看过一封信后才急命奴才来找您,奴才隐约看到那封信的背后有辰国印记的蜡封……………”
耳朵尖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也只是大致地瞥了一眼,并不确信,其次是他不能把话说的太过肯定,因着这些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若是国师大人到了皇上那里,发现情况不是他说的这么一回事,那么他再解释是自己的猜测,可就有欺骗误导之嫌了。
柳如墨在听到耳朵尖儿提起辰国印记的蜡封时,脚下的步子慢了一拍,随即跟上,头脑迅速地思索着,首先是想到了青离给她看过的密函,既然是辰国皇帝给安知煜的,那么用上蜡封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密函这东西,青离能够得到她并不觉得稀奇,可青远手底下暂时还没有青离那样的人手,他应该拿不到密函的,不然辰国的密函人人都能拿到,看到,那还称得上是密函吗?
排除了密函的可能性,柳如墨细想着,难道是安知煜写了什么东西给青远,涉及到她,所以让青远如此急切地找她相商?
这些猜测在见到青远时,当即有了答案。
柳如墨在见到青远时,他朝着耳朵尖儿打了个手势,耳朵尖儿立即会意地遣走了殿中所有的侍奉奴才,并且自己断后,关上了殿门,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商量事情。
“看看这个!”青远二话不说就拾起御案上拆了封的信给她递了过去,“这是安知煜派人拼死送来的信!”
拼死送来的?
这话从何说起?柳如墨心下疑惑。迅速接过信看了一遍,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这是安知煜写给辰国皇帝的文书,上面详述了他敬奉给青远龙凤锦鲤的事,以及柳如墨以青国之名回赠两尾锦鲤的情况,上面写着锦鲤已经派人先行送回辰国。
“皇上,出的事与信中所述有关联?”柳如墨合上信后。淡淡开口。
青远也是一脸沉重之色。“派来送信的护卫将信送到宫门口时,骑着的马匹当即力竭而亡,那护卫被摔下了马。仍是坚持着面见了朕,说出了现在的情况,你回赠给辰国的锦鲤在运送回国的路上遇劫失踪,安知煜问询带人追踪过去。遇到了埋伏,情急之下派人送来了这封信。如今生死未卜。”
两条锦鲤而已,再贵重难道还比安知煜的人命值钱不成?柳如墨对青远所说的消息并不尽信,安知煜绝不可能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他是辰国安家的现任家主。身负的责任和权力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他会为了两条鱼罔顾性命地追踪劫匪?说出来她都不信。
像是看出来柳如墨的不信,青远又给她一个折子。示意她看,柳如墨抬了眼皮儿睨了青远一眼。又低头打开折子看着,上面详细记述了安知煜的追踪路线,以及遇到埋伏的地点,最后一行写着:“行迹诡谲,无法探得”。
“皇上,这是何人调查的结果?”柳如墨扬了扬手中的折子。
青远正要开口说是耳朵尖儿,脑海中瞬间想起青帝叮嘱过他的话,耳朵尖儿的存在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尤其是柳如墨,于是转了话道:“是父皇留给朕的贴身影卫,一接到安知煜的人报信,朕就派了他们去查,结果便是折子上所写,安知煜遭遇埋伏,敌手太过狡诈,安知煜下落不明!”
“如此便难办了!”柳如墨垂眸轻声道,“安知煜作为辰国朝贺使臣,在青国境内,回国途中遭遇不测,生死未卜,难保辰国不会借此机会讨伐我们,皇上,当务之急,一边抽调人手沿行宫出发,朝着安知煜途经官道追查他的踪迹,一边通知兵部吏部,着手准备粮草和通知军营上下,做好备战准备,安知煜若能安全脱险,那最好不过,若是不能,最好封锁他的死讯,严密防守,以免辰国突袭!”
安知煜在青国失踪不见,青国作为东道主,却让友好邻国使臣在自己境内出现这样的事,总之是说不过去的,安知煜在辰国的地位让她担忧,一旦安知煜当真出了什么事,辰国不会善罢甘休,加之辰国对青国,对柳氏一族已经起意,万一借着安知煜的出事趁机漫天要价,青远怕是不得不做出退让了。
“你是说也与辰国开战?”青远愕然道。
“并非开战,而是做好迎战准备,皇上,臣对辰国之事了解并不多,但也清楚,安知煜在辰国的地位就如同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