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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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让他们签的是类似现代的股份协议书。长卿的话,因他自身就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同时也想给他一片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天才绝不能在束缚中成长,拉他入伙算是对他的一种投资吧,而她自己也不会亏。
至于信儿的话,自古女人的地位都卑微得可怜,虽然她已经把卖身契还给了信儿,但她仍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她,那她自然不会亏待她,她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告诉她,女人若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到哪里都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当然,这些话她现在不会说给他们听,免得他们有压力,孩子嘛,快快乐乐的成长就好。
“既如此,那阿姐给这山取个名字吧?”吴长卿倒没想那么多,只知这山是陆黎诗的,他自然会认真对待。
“是呀!小姐您赶紧想想!”信儿情绪很快,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就立刻附和着。
陆黎诗来回看着那俩孩子,想了想便望向了周飏派来的那人,“你叫……司徒是吗?”
司徒闻声点点头,“是,小姐可以叫小的司徒。”
陆黎诗望着他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奇怪为何第一次见面竟有几分似曾相似的感觉,
稍稍皱眉,倒也没多想,又道:“你家主子可曾给这山取过名字?”
司徒仍旧机械化的答道:“回小姐,我家主子山挺多,每座山都是按其功用取名,而这座主要是产茶的,且以铁观音居多,故取名铁山。”
陆黎诗闻言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那要是用来养羊的,且以母羊居多,企不是叫母山?”
司徒看了陆黎诗一眼便答道:“正是,母山在东北面,若小姐想去小的自会带路。”
听到这话,陆黎诗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前的汗,“那我可以改名字吗?”
这男人真是有着超出常人想象的恶趣味啊!不行,她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山叫铁山!改名是必须的!
司徒再次面无表情的点头,“自然。”
有这话就总算放心了,然正在陆黎诗想着究竟该叫什么的名字的时候就听到陆逸卓在喊她的小名。
阿黎……黎……茶园……
心下有了主意后,陆黎诗就又望向那俩孩子,“不如叫黎园吧,黎明的黎。”
信儿想了想便一脸雀跃的说道:“小姐闺名中也有一个黎字呢,就叫黎园!”
吴长卿也笑着点头道:“黎既是寄予了朝气和希望,又能象征归属人,甚好!”
见俩孩子同意,陆黎诗又望向陆逸卓,“阿爹,这山叫黎园山可好?”
“黎,好!”陆逸卓傻笑着望着陆黎诗,他哪里会分好坏,只要他家阿黎说好就好。
再次望了望这三人的笑脸,陆黎诗便郑重宣布道:“那好,从此这山改名黎园山!”
而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她对着黎园山叉着腰笑了起来,还笑得格外的豪爽。
说实话,此刻的陆黎诗心中真有种占山为女王的快意,还想起《西游记》里的那句经典的“大王派我来巡山哟”的台词,所以就笑得更欢拖了。
再说句实话,已经恢复了女装的妙龄俏佳人这样子笑确实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会笑话她,因为大家早已习惯将她作为中心,所有的喜怒皆围绕她而转。当然,作为外人的司徒也没有笑话她。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尊重她的同伴,凡事与他们商量,哪怕是根本没办法给出意见的陆逸卓!她开心会大笑,不开心也不会拿同伴撒气,只会一个人抗,包括同伴有了危险,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将危险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后独自去面对,这样的女子……怪不得他家主子会上心了。
一个眨眼,司徒发现陆黎诗正在打量着他,于是立刻撇开了视线,且下意识掩饰住了自己的存在。而与此同时,陆黎诗勾了勾嘴角,她终于知道了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然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一个灰衣中年男子从山上跑了下来。
“原来是司徒公子来了啊!午前接到消息说铁山换了新东家,刚刚巡山的李六瞧见山下聚了人,猜想是新东家来了就立刻通知了小的。小的叫史亮,是管理铁山所有雇工的管事,敢问司徒公子,究竟哪位是新东家啊?小的在此拜礼了!”
陆黎诗安静的听着史亮说话,觉得他说话很有水平,分得清主次,而且她还发现他虽在问司徒,可他拜礼的对象却是她阿爹。
挑了挑眉,看来这人是个老鸟,眼睛很毒呢,不过老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她对付老鸟有的是办法!
于是不等司徒道明,陆黎诗便先一步上前欠身笑道:“史先生有礼,小女子陆黎诗初来乍到,今后还有劳史先生多多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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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更新后又重修了第42章,也就是前一章,但今天更新的时候才发现审核没通过,于是再次提交申请,实际更新数字应该有2700字左右,也不知道编辑什么时候审核,所以看到字数改到了2700后,姑娘们可以重新回头看看…抱歉!
044 表妹驾到
陆黎诗一开口,史亮便猛的抬头看她,惊鸿一瞥之余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惊讶,有不敢相信,有恍然,也有轻蔑。殢殩獍晓
然到最后就恢复淡笑,并再次拜礼,“原来新东家是位巾帼娘子,失礼!”
陆黎诗自然看得懂他所有表情的含义,浅浅一笑,“史先生客气了!对了,从今日起这山改名黎园山,劳您得了空叫人做块牌立在这里可行?”
史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笑着说道:“小的知道了,待会就命人来弄。现在带您几位上山看看?”
什么黎园山,一个小娘们弄这文绉绉的名字想干啥?哼,长得再好看又有啥用,还不是给男人暖床的!
陆黎诗不知史亮在想什么,当然也不在乎,只点头道:“正有此意,请史先生带路。”
“这边请。”此刻的史亮已全然瞧不上陆黎诗了,简单的三个字就充分的表现出他的态度
一行人跟着上山,并沿着山的外围一路向后绕,起初还诧异为何要这么走,也是在走了大概半里的崎岖山路后所有人的视野就瞬时豁然开朗了起来。
因上山的路是背阳的,除了大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也是到了山的侧面才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茶园,而且每片茶园都是呈阶梯式的一层一层的开到了半山腰上。望着那翠绿翠绿的天然阶梯,还有辛勤劳作的茶农,那画面美得让人陶醉。
收了收心神,陆黎诗再次开口,“史先生,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就是这山上所有的茶园了吗?那上面是做什么的呢?”
史亮撇了陆黎诗一眼才答道:“是,这里便是所有,共计一十八倾,因这里日照时间最长,且温度适宜,所以只选了这处设茶园,这也是经过许多有经验的茶农商量得出的结果,而事实也是只有这一片产的茶叶最上乘。至于上面,因为地势较高,三伏天还好,三九天就阴冷潮湿,不适合种茶,就栽了些易生长的桑树挡风沙。”
瞧瞧,那是什么口气?嫌少?这可是十八倾!普通人家能有几亩薄田,再遇到好收成都能养活一大家子人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且眼高于顶的千金大小姐,懂什么?
然陆黎诗听到这话只将重心放在了句末,“桑树?有多少?可有养蚕?”
史亮闻言稍稍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茶园以上直至山头全是。不曾养蚕,养蚕的在另外山头,只是隔一段时间那边的人会来要一批桑叶罢了。”
陆黎诗眼睛一亮,“种了多久?可有结果?你们又将果子如何处置的?”
史亮道:“和茶园一样,种了四个年头了。桑果的话,虽鲜甜可口,但一放就出水,保存时间也不长,既囤不了也没办法卖,只是结果时山上做工的人随意吃些解渴,但也吃不了多少。大多都烂掉了。”
陆黎诗闻言在心底大呼暴遣天物,但又觉得不对,就对着吴长卿耳语道:“你对桑果可有了解?”
要知道桑葚可是好东西,史书上也曾看到过古代的皇帝也是拿桑葚当补品的,但看史亮的样子又不太像是装的,所以觉得很奇怪,然毕竟她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不敢乱说,只能悄悄问。
吴长卿想了想便同样耳语道:“桑叶是为蚕而生,蚕结茧吐丝,之后做成丝绸,可一条蚕只能结一个茧,且一年只结一次,试想一匹纯丝绸又有多金贵了,也因着它的暴利,蚕一般都是有权有势的大户找专人来养,光有钱都不行。同理,位高者怕桑农抬高收购价格,所以连带着桑树一并禁榷,普通百姓也没办法了解,更不提桑果。”
听了这话,陆黎诗顿悟。
禁榷不就是垄断么?啧啧,还真是穷人只会越来越穷,而富人就会越来越富呢,还好她眼光并没有那么狭隘,要生财的方式多的是,不必纠结与眼前。
似想到了什么,陆黎诗又对着司徒道:“对了,方才史先生说的另一座养蚕的山可是你家主子的?多大的山?”
司徒答道:“是,因为只养蚕,无需过大的面积,所以山不及这里的十分之一,也就没办法种过多的桑树。”
陆黎诗闻言抽抽嘴角,这男人除了恶趣味外还浪费,不然直接将蚕养在这里不就好了?太可恨了!
咬了咬牙,就又说道:“明日去要一批蚕,一并调十个蚕农过来,该怎么算账就怎么算,你只管去和他说。”
司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陆黎诗又对着史亮道:“调过来的十人还是您来管,蚕就养在山中断即可,可明白?”
她要蚕过来并不只是为了丝绸,至于还要做什么她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
史亮闻言勾了勾嘴角,“小的明白!”
哼,一来就下命令,她随便动动嘴就行,辛苦的人又不是她!又来十个,她以为就多十张吃饭的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贪心!
陆黎诗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敬,也不在意,“那山的背面是什么?”
史亮耐着性子答道:“因着背面背阳,不宜种茶,除了喜阴的树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陆黎诗闻言皱眉,“那浇茶园的水又从何而来?莫非是从山下挑来的?”
史亮见这还算个问题,便又答道:“说到水,因这里雨季较长,而山背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天然深潭,也因雨水足,又照不到阳光,潭里就总有水,后来经过人力开了几条水渠,就是引那潭里的水来浇茶园。”
陆黎诗闻言大喜,“走,咱们去背面看看!”
乖乖,这真是个好地方,这么好的天然条件,加上后天人为的开采,就又给它增了不少值,之前只有些初步的构想,而现在就只差付诸行动了!
因为太兴奋,陆黎诗走路有些急,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堆,而就在险些要栽倒的时候,一边的司徒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就使得她的镯子露了出来,正待道谢,竟发现司徒在看到她的镯子后猛的抽回了手,还退开了一大步。
这在旁人看来很正常,是受礼的表现,然陆黎诗却不这么认为。
紧盯着司徒的脸,见他眼神中似带着畏惧,而在四目相接后又快速的闪过一丝懊恼,挑了挑眉,继而玩味笑了起来。
之前还没有把握,这下不就证据确凿了吗?呵,知道她手镯秘密的除了长卿和他师娘外就只有一个活人了,前二者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也就只剩下那个“阿全”了!
只是这两张完全不同的脸是怎么做到的?莫非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还真有趣呢!
有了这个想法,陆黎诗便打算过去和他聊聊,可刚走一步就看到从山下浩浩荡荡的上来了约莫二十来人,而为首的是一顶四人抬的且支着纱帐的轿子。
因为距离远,也看不清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但一见那架势陆黎诗就忍不住皱眉。
这可是山路,有些地方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更何况那么一顶轿子?谁那么骚包?
虽早就听到了后方的动静,但也是在陆黎诗往那边看后司徒才顺势看了过去,他的眼力自然不是陆黎诗可比,也就那么一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而下一刻便又惊又疑惑。
陆黎诗自然抓到了司徒的变化,于是走过低声问道:“来人是谁?你认识?”
司徒看了陆黎诗一眼,犹豫了片刻便同样低声答道:“来人惠妃娘娘的嫡亲外甥女,名穆珏敏,因得娘娘喜爱,自幼留在身边,也得了一个郡主的品级。”
陆黎诗闻言眉头又紧了紧。
惠妃娘娘是周飏的生母,这是后来听长卿说的,那她的外甥女不就是周飏的表妹?周飏前脚把山给了她,那表妹后脚就来了,是想干嘛?
准备再问,就见司徒快步的迎了过去,并单膝跪下道:“司徒不知是郡主驾临,不及亲迎还请郡主恕罪!”
也是司徒的这番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慌的跪了下去,见此陆黎诗即便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跪,一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