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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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真的结婚了。虽然是被逼的,但是是这场真实而热闹的婚礼假不了。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我爱的人给不的,南宫遥居然给了。还真是讽刺。南宫遥对外称他娶的人是雨霖楼的水之湄。南方首富最终娶青楼之女做南宫家的女主人,这个消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流言蜚语不绝于耳。这次的婚礼,怕是有不少人是来看热闹的吧!其实很佩服南宫遥的勇气,敢大大方方地宣称娶了个青楼女子,什么身份地位在他眼里怕都是一钱不名。
曾经,因为我身份的低贱,我的爱情被人轻视,我的儿子被人抱走,而今天,却有人宁愿我不是大清的公主,而是个青楼女子……
沉思中,肚子咕咕地响起来,这才记起自己折腾了一天还没怎么吃饭,真的是饿坏了。想要叫人给我拿点吃的进来,才想起来被灌了哑药,根本开了不口。
该死的南宫遥,自己跑去前面大吃大喝,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饿肚子。
正饿的气息奄奄,门被轻轻地敲响,湄儿端着酒菜走进来,“小姐,公子叫我给你送点饭菜来……”
我眼前一亮,一个饿虎扑食,猛地扑了上去。
左手捏着一块芙蓉糕,右手拿着筷子在碗里猛扒,湄儿被我的吃相惊得目瞪口呆,“小,小姐……你慢点吃,别噎着……”还没说完,就见我抻着脖子噎得直翻白眼,立刻倒了杯水递到我手里。我喝好几口才把嗓子眼里的饭送下去。
吃得六成饱之后,便不再那么着急,吃相也斯文了许多。看了看一边的湄儿,她正看着我发呆,我想了想,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她会意地出门,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一壶酒。
湄儿将碟碗收拾好便退了出去,我半倚半靠在窗前,对着一线残月自斟自饮,入口的酒液醇美芳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女儿红……
酒不醉人人自醉,南宫遥回来的时候,我正拥着冰凉柔软的丝被睡的正香。朦胧中有人推门进来,我抬头看去,南宫遥一身大红的喜袍坐在床边,脸上两抹晕红,眼睛亮亮的,“娘子怎么不等为夫就先睡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接着睡,然而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我光裸的脚,南宫遥将我的脚捉在手里细细把玩,啧啧赞叹,“想不到娘子不单人长得美,连脚也长得如此漂亮……”
我往后抽了一下脚,然而根本抽不出来,他的手顺着我的脚踝,小腿,一路地摸了上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坐起身来,怒瞪着他。
“暮儿娘子,刚才的饭菜里已经放了哑药的解药,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对为夫的说。”
我清了清嗓子,发现果然可以出声,冷冷地看着他,“南宫遥,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被这个问题逗笑了似的,忽然笑了起来,握着我脚踝的右手微微一扯,我便被扯倒在床上,“我想这样……”他颀长的身躯覆了上来,疯狂的吻落在了我的脸上,颈上,“我还想这样……”前襟哧拉一声被撕开,他的大掌覆上了我的雪白,不住地揉捏。
我的双手撑在他的肩上,然而这样软弱无力的推拒反而成了欲拒还迎,他一边在我身上烙下一个个炙热的吻,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不一会儿,一副精壮完美的身躯就呈现在我面前。让我恶心的事,他居然丝毫不避讳让他的昂扬出现在我面前。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他在我身上不断游移的舌尖和手掌让我觉得屈辱,一只大掌捏住了我的下巴,他重重地吻上我的唇,我不住地挣扎,然而他牢牢地按住我的头,他的舌尖在我紧闭的牙关上一遍遍地刷过,我死死地咬着牙,下唇传来一阵刺痛,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的牙齿在我的伤口处轻磕,吸吮着我的鲜血, “你若是再不张嘴,我就喝光你的血……”他真是醉了,连威胁的话都说的这么幼稚。
他终于放弃我的唇,在我的颈间,胸前轻轻地啮咬,尖尖的犬齿划过我的肌肤,仿若一只黑豹,品尝着他的食物。我禁不住轻颤起来。他的□在我的私密处轻轻地蹭着,□的硬挺绕着圈儿磨蹭着我的□。我忍不住挪了挪位置,他敏捷地按住了我后退的身体,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腿,挂在他的肘弯处,然后毫不犹豫地挺身。
“啊……”我弓起身子,承受着坚硬灼热的入侵,忍受着异物入体的不适。
我睁开眼,看着他英挺俊美的脸,还有深情迷醉的眼,他正俯身看着我,低着头,脖颈白晳而优美,可以看清他皮肤下的每根血管的跳动,我猛地攀上他的肩膀,抬起身体,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脖子。
“唔……”他低呼了一声,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抚在我光裸的背部,然后缓缓摆动腰身,开始律动起来。我咬着他的脖子,一声不吭,他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他的血管在我的牙齿下突突的跳着,我仿佛能感受到属于他血液中的奔腾的力量感,恨不得一口将它咬断,让奔腾的鲜血将床铺的红染得更深。
他缓缓地摆动腰身,起伏中,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他刚硬的手臂紧紧地揽着我,似乎要将我嵌到他的身体里去。
我终于忍不住松开口,呻吟出声……
眼角瞥到他的颈间,一个红色的牙印,微微渗出鲜血,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过是留下了这样一个浅的齿痕而已。
颓丧地跌回红色的床榻,承受着汹涌的情潮阵阵拍打。“暮儿,暮儿……爱我……”沙哑而意乱情迷的声音,是南宫遥。
我别过脸去,看那一对红色的喜烛,摇曳着流下清泪……
第一百一十七章南宫家的秘密
清晨,我在凌乱的被褥中坐起身来,一边的南宫遥沉沉的睡着,丝被滑落,精壮完美的身体没有一丝的赘肉。我起身四顾,中衣在昨晚被尽数撕毁,只有一件大红的嫁衣招摇地鲜艳着,刺痛人的眼睛。我穿着大红的嫁衣,披散着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走出卧房,来到前厅,走到后院。这里是我和南宫遥的新房,一路上,皆是喜气洋洋的大红,丫鬟见我起身,纷纷想要上前服侍,被我尽数屏退。此刻这静谧美丽的后院是我一个人的,将鞋子甩开,我赤脚踩在湿润冰凉的泥土上,在花丛中毫无目的地游荡,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微风起,暗香浮动,忽闻树后吱呀作响,绕过去一看,居然是一架秋千,美丽精致,仿佛承载着少女所有的梦想。我坐在上面轻轻地摇晃着,眼前仿佛出现一个欢乐无忧的少女,坐在秋千上,高高地荡着,半空中洒下一片银铃似的笑声……是谁,曾经在这架秋千上欢笑着,憧憬着,做着少女的美梦?可惜世事无常,郎心难测,单纯的笑靥如花朵般凋零,曾经的甜蜜在漫漫长夜中无声地变质,化作了无尽的怨怼……
长廊处传来凌乱的脚步,我睁开眼,看见南宫遥身穿红色的长袍,扣子胡乱地系着,露出一抹胸线……想必是匆忙而来……他看见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进而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一丝内疚,有一瞬间,仿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似的。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站在我面前,我仰头看他,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碰触着我嘴唇上的伤口,“疼吗……对不起,昨晚喝醉了……”
我朝他嫣然一笑,“没事,反正我也咬回来,不算吃亏……”
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颈侧,那里一个深深的牙印,再高的领子也遮掩不住,不由地失笑,“也对,你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怎肯吃亏?只是这几日,我是彻底不用出门了……”
我在一边抿着嘴笑,他惊讶于我的温顺,“我以为经过昨晚你会更加恨我……”
“恨一个人太费力气……再说,我们毕竟拜了堂成了亲,怎么说还有一辈子要过……”他怔怔地看着我,我抬头任他探究的视线看入我眼底,因为我知道那里只有一片坦然澄明。
“暮儿……”
我淡笑着别开眼去,避开他灼热烫人的视线,“遥,过来推我一下可好?”
我坐在秋千上,高高地荡起来,荡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大红的衣裙在风中飞扬,犹如鸟的双翼。“小心!”南宫遥关切地出声,我扶着秋千绳站起来,低头对他笑笑,“没事。”
果然,在秋千荡上最高点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的房顶,熙攘的街道……
“遥,再一高点!”我朝着他大叫。
他用力一推,我仿佛冲上云霄,红裙飞扬,我大声地笑着,没有看见秋千下南宫遥痴迷的眼神。
南宫遥抱着我,与我一同坐在秋千上,我横坐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他搂着我,下巴顶在我的头顶,“暮儿,刚才,你在秋千架上,我突然觉得你会随时飞走……”
“怎么会……”我将他胸前本来胡乱系着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又一颗颗重新扣好。
“暮儿,我知道你本该是翱翔于九的凤凰,如今却被我困在这一方小小的牢笼,心里一定是怨我的……”
“暮儿……”他抓住我在他胸前忙碌的手指,手指尖一阵冰凉的触感,我抬头看去,南宫遥正拿着一颗戒指往我手上套,金色的戒身,上面欠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华丽而俗气的戒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我这个,于是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他见我抬头看他,一朵红云慢慢染在脸庞,泛滥开来,他的眼神有些尴尬,有些羞涩,“暮儿,我知道这个戒指很俗气,不过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我将手指在他掌心摊开,他慢慢地将戒指推到了我的食指指根,我举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后世婚礼上的钻戒,情定一生……
压住心底的异样,我倚在他的怀里笑着,“遥,你知道吗?项链与戒指起源于奴隶的脚镣和铁链项圈,是奴隶的象征。”
他吻了吻我的额角,“其实,我才是你的奴隶……”
“别下来,”他将我放在秋千上,自己下去捡我的鞋子,他蹲在地上,将我的脚抱在怀里,撩起袍脚,细细地拭净我脚底的泥土,然后替我将鞋子套上。“走吧,我们去吃早饭。”
饭桌上的南宫遥又换上了黑色隐绣暗纹的纱袍,他见我频频看他,疑惑地问道,“暮儿为何总是看我?”
我笑着看他,“认识你这么久,好像就看见你在婚礼时穿了红色……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穿黑色?”
“怎么?我穿黑色不好看吗?”南宫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不是不好看。”我抿着嘴笑,“就是想知道,你夏天穿着这么深的颜色,不热吗?莫要为了耍帅苦了自己……”
他一时没听懂“耍帅”二字的含义,下意识地答到,“倒是不热……”见我一脸坏笑,再转念一想,对那两个字的意思心里有了数,不由失笑,“好啊你,竟然调侃起我来了……”
他牵着我的手,在道道回廊间穿行,我绕的头晕,“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新婚第二日不是该给公婆奉茶吗?”
“公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我登时变了脸色。被这两个字惊得头脑一片空白,思维迟钝。半天才想起以前南宫遥似乎说过,南宫惜是他唯一的亲人,既然如此,我又哪里来的公公婆婆?
“到了。”眼前的建筑一派庄严肃穆,檀香缭绕。很显然,此处是南宫家的祠堂。我随着南宫遥跪在蒲团上,向南宫家的祖先行了礼,上了香。抬起头来,看到祠堂最中央供奉的居然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她身着明朝服饰,凤冠华服,明眸皓齿,笑意盈盈。我再无知也看的出那是明朝公主的服饰。
“那是我们南宫家的祖先,永宁公主。”回去的路上,南宫遥执着我的手解释道。
我在胤禛的书房是看过《明史》的,自然知道永宁公主是谁。永宁公主朱尧媖,明穆宗女,母不详。下嫁梁邦端,万历三十五年逝世。
明朝时,公主们的驸马往往都是由太监挑选的,太监头子“掌管司礼监”冯保收受了巨额贿赂之后,居然为花容月貌、豆蔻年华的永宁公主选了一个身患痨病的梁邦瑞为驸马。结果婚礼上,情绪激动又劳累过度的梁邦瑞就当众吐了血,一个月后即病死。永宁公主苦苦守了二十年寡后,郁郁而终。
“你们祖上原来不姓南宫,却是姓梁?”我诧异地问道。
“不是。我们祖上便姓南宫。宫中那个郁郁而终的永宁公主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朱尧媖却是和琴师南宫景浩私奔了……”
难怪画上的女子笑意盈盈,看不出半丝苦闷之色,原来是最终得到了幸福。只是,眼前的消息太震惊,这么说,南宫家身上流着朱家的血液。怪不得会和反清组织串通一气。
我悄悄握紧了手心,“那么,那个朱三太子……”
“那个朱三太子算起来还是我的舅舅。”南宫遥看了我一眼。
“那天地会和白莲教如今都是认他为主是吗?”我大胆说出心中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