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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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没人会看及这个人的内心。往往会成为最孤独的一类人。”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忽而一笑,漆黑的眼中泛起微微的波澜,“若不是今日所处地点不对,当为此话浮一大白!”
“是啊!今日地点清不对,改日我定当请南宫公子把酒言欢,以谢今日之情。”此时我对眼前的这个男子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有预感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那在下便等着了。”他亦不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竖立在二人之中的距离感陡然不见,仿若相识多年的好友。
挠挠头,“那南宫,我先走了,此地不宜久待。改日再去找你喝酒。”隔阂消失后,南宫公子亦不自觉地成了南宫。
“稍等。”他上前,修长的手指轻抬,抚上我的颈间,我低头看去,原来是扣子没有系好。被人伺候惯了,此刻让我自己穿那些繁复的衣服,还真是难为我了。抬眸对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南宫遥亦对我勾唇一笑,眼中笑意浓浓。
此刻,屋中,两个人一个弯腰俯视,一个微微仰首,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娇柔可人,一个俊脸微侧,眸光似水,一个螓首微仰,柔情款款,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尺,鼻息可闻,眼眸相对,几乎是一幅完美的才子佳人图。任谁看都会觉得是天生一对。
包括此刻不顾老鸨阻拦,破门而入的胤禟。何况此刻二人的动作就像是南宫遥在为我宽衣解带。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我们两两相望的当口,一个冷冽暴怒的声音生生劈将进来。
我回头,门口胤禟一身暗红长袍,一脸的阴沉,狭长的凤眸寒霜密布,身后那花枝招展的老鸨一脸懊恼。
“胤禟,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我跳个舞谁都看见了,目光不由得向他身后瞟去,该不会一会儿胤禛,胤祥等人通通都要出现吧?
胤禟殷红的唇紧抿,面色阴沉,眼光肃飒落在南宫遥放在我衣襟处的手上,凌厉一剜。
南宫遥悠悠然将手放下,朝胤禟抱手作了个揖,“九贝勒。”
我诧异,原来二人认识。
胤禟冷哼一声,并不应声,狭长的眸半眯,冷冷地看向一边的我,“怀暮,过来!”
自相识以来,胤禟从未舍得对我大声,如今冷脸以对,怕是已经怒到了顶点,此时与他针尖对麦芒实是不智之举,我这般聪明伶俐,自然顺从地站到了他身边。
他冷冷看了南宫遥一眼,执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痛!”刚才为了跳舞,将右手上的绷带解了下来,嫩红的伤疤没有痊愈,为了遮掩,我在手上绘上金色莲花予以遮盖,胤禟盛怒之下没有轻重,正好握在了我的伤口处。若是平日,这小小的伤痛自然不在我眼里,可如今形式不明,为了唤回胤禟的怜爱之心,一分痛硬是呼成三分。
胤禟果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几分懊恼之意,执起我的手察看,“怀暮,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一时莽撞了!”
我趁机撅嘴表达我的不满,“你干嘛对这么凶?”
胤禟见我的手无大碍,收起焦急之色,肃颜道,“你一子个子,私自来这种地方,让人知道了如何了得?何况还……”犀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南宫遥,未出口的话得意思不言而喻。看来刚才的一幕让他耿耿于怀。
“九贝勒怕是误会了,刚才在下不过是在帮怀暮姑娘整理衣衫。”南宫遥解释道。
“整理衣衫?”南宫遥的解释让胤禟脸色不但没有好转,更难看了几分,“怀暮不是风尘子,她的衣衫怎用你来整理?今后还望南宫兄自重,收敛些言行。”
南宫遥的脸色亦沉了沉,“在下自问没有言行不端之处。即便九贝勒不相信在下,莫不成也不相信怀暮姑娘不成?”
“相信不相信是本贝勒的家事,不用南宫兄置喙。”胤禟神情冷淡。
我在一边一脸歉疚的看着南宫遥,他今天帮了我不少,却受到这样的误解,心里实在是愧疚的很。
见到我一脸的愧疚,他反而安慰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用在意。眼神在我和胤禟交握的手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家事?不知九贝勒和怀暮姑娘是什么关系?”
胤禟握住我的手僵了僵,垂眸看了我一眼,“兄妹。”那一眼无奈而怅然,兄妹二字仿佛在黄连中浸过,苦苦的,涩涩的。
我内心亦是一怅。
南宫遥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作揖躬身恭谨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在下失礼。”神情依旧不卑不亢。
我闻言一笑,“莫说这些了。你我相交,又岂在于身份?”
扯一扯胤禟的袖子,“九哥,刚才南宫是想助我脱身。”
胤禟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恍惚的表情,对南宫遥拱手道,“刚才担心妹妹的安全,情急之下失礼了。还望南宫兄海涵。”
南宫遥淡笑,“不敢。在下家中亦有小妹,九贝勒对于妹妹的爱护之心,在下亦能体会。如此,误会一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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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上,胤禟沉脸不语。
我以为他还在生气,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讨好道,“胤禟,还在生气啊!今日不是我故意要来青楼的啊!是……”叽里咕噜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不厚道地将珂玥出卖了个彻底。谁叫她抛下我,自己先行开溜。
谁知胤禟依旧一言不发。我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乖,不许再生气了啊!”
意外地发现黑暗中胤禟的表情是那么失魂落魄,美丽的凤眼中满是无奈和怅惘,“怀暮,今日当那南宫遥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好是尴尬。妒夫一样的行为不合时宜,外人面前我只能是爱妹心切的兄长。早在皇阿玛认你为义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与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共结连理,可是一直就是不想承认这个现实。今日一事,让我连自逃避都不能了。”
“胤禟……”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尽是深深的失落,不知该说些什么,叹息地吻上他的眉眼,“其实你何必在意这些身份,不能共结连理也照样可以相守一生。”
他捧着我的脸,柔软芬芳的唇覆上我的,温柔地,一点一点啄吻。我回吻着,舌尖一遍遍一描绘着他凉薄的唇,吮着他的殷红的唇瓣。本来柔柔的吻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粗野起来。胤禟的手搂在我的腰上,将我揽向他,我挑开他的衣服,露出平滑的胸膛,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一只手在他胸膛抚摸,并顺着他的胳膊深入他的袖管内,抚摸他的小臂。
他退出舌尖,星眸半睁,在我耳边低声道,“怀暮,这是在马车上……”剩下的话却化成了低低的呻吟,我吸吮着他的耳垂,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到他的颈上。他的头微微后仰,修长而美丽的脖颈就像垂死的天鹅。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部,手顺着他开着的前襟探入,抚上他的脊背,低头在他诱惑的颈上用力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啊……”低低地一声,他捂着脖子低头看我。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眼睛半开半阖,迷蒙地看向他。我的身躯像蛇般扭曲着,贴近他,不停地磨蹭着。
“怀暮,你怎么了?”他推开我,察觉出不对。
我的脸上漾出赤霞的光泽,浑身有如火烧,小腹那股又酸又麻的感觉简直要把我逼疯,不由自主地又缠上了他的身躯,仿佛只有贴近他才能觉出一丝清凉。
猛然想起了雨霖楼里喝下的那杯茶水,果然……青楼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喝的……趁最后一丝理智尚存,我苦笑着解释,“胤禟,帮帮我……我好像中了**……”
第九十六章后遗症
雨霖楼
南宫遥看着相携而去的二人,神色复杂。他不是傻子,虽然胤禟声明二人是兄妹关系,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她的爱护是超越普通的兄妹之情的,一进门时那种又妒又怒的表情,仿佛是被人碰了最心爱的东西。
视线落到桌上,精致的茶壶,小而剔透的茶杯,杯中的水只剩半盏,已经凉透。颇有点人走茶凉的萧瑟感。南宫遥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起刚才她不客气地走过来,自己倒了水仰着脖子就灌,豪爽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就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也晓得一口一口地抿着喝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嘴角浮起丝笑意,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到青楼这种地方来,还穿成那样登台大跳艳舞?目光落到手中的杯子上,杯沿有一处红色的印记,是她刚才喝水的时候留下的。他盯了半晌,终于把那杯子凑近嘴边,形状完美的唇覆在那处红印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入喉,清冽中带着一丝甜香……味道……
他的脸色一变,猛地看向一边侍立的老鸨,“月娘,这茶是怎么回事?”
刚才花枝招展俗不可耐的老鸨此刻恭敬地站在一边,见他面色不善,有点慌乱,“这……”她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台上那个跳舞的女子不是水之湄,然而主子命令她准备好客房,另外再准备一套装女装,让她等在舞台后,只等那女子一下台就把她引去客房。这么多年,自家的主子她多少也了解一些,他一贯是个不会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主,如今却对这个女子这么上心。
月娘阅人无数,那女子美则美矣,只是不管是眼神还是气质,都表明了她不会是个善茬。于是为了促成主子的好事,她自作主张,在茶中加了春情萌动。这种药是青楼里惯用来调教不肯接客的女子的,只需一点,再贞洁的女子也能化为淫娃荡妇。而且这种药只对女子有用,男人喝却是不碍事的。
月娘一心想促成主子的好事,谁知后来九贝勒会硬生生地闯进来,将人带走。更没想到的是那女子居然是个公主。
月娘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出。
南宫遥黑漆的双眼紧盯月娘半晌,缓缓呼出一口气,“如今你就烧香拜佛,盼着她没事吧!若是她不肯饶人,找上门来,我也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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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寂静的街道上,马车碌碌地行驶着。其中隐隐传来压抑的低低的喘息。
“怀暮……怀暮……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到府上了……”胤禟一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一边试图抓住我撕扯他衣衫的手。
可此刻的我已经被全身的火热烧昏了头脑,哪里还听的进去。只想将眼前这碍事的衣衫全部撕去,“哧!”地一声,那光滑有力的胸膛终于如愿以偿地露了出来,我叹息一声,贴了上去。“胤禟,给我……”
“再……等等……”胤禟拼命地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那一个个吻落在颈间,胸膛,由于不满他的拖沓而加重了力度,尖尖的小牙啃噬着他的胸肌,细细碎碎的疼痛,在人忍受不住之前又会及时伸出柔软湿润的舌,安抚地舔舐,让人心中又升起酥酥麻麻的痒。牙齿所到之处伴随着舌头,舌头舔过之处又必有齿痕。这种介于疼痛与酥麻之间的感觉简直要把胤禟折磨得疯掉。此刻还把持地住,连胤禟自己都佩服自己。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帘外的车夫仿佛丝毫没有听到帘内的动静,在帘外恭敬道,“爷,到了。”
胤禟一把捞起旁边的披风,将怀里不住扭动衣衫半褪的我裹了个严严实实,我正要不满地挣扎,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道,“乖,先别动。就一会儿。不然不给你。”
我听话地止住了挣扎。于是他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一把抱起,出了马车。全然不顾自己的胸襟还大敞着,露出斑斑的吻痕来。
一路上我躲在披风里面,听见府里的下人跟胤禟请安的语气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后来我回想起这一段,无数次庆幸当晚珂玥跑回了娘家不在府中,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她笑到什么程度。但这也足够我窘迫的了,虽然知道当时被裹得严实,不可能有人看见披风里的女子就是我,但还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看见胤禟府里的下人就下意识地心虚。
一晚上,缠绕唇齿之间的尽是醉人的龙涎香的味道。
第二醒来,已是午时。
浑身就跟被卡车碾过似的,每一处骨头都已经不在原位。略略扫了一眼房间内,帘帐甚至都没来得及放下,华贵的地毯上衣服一件一件扔得到处都是,大多数已经破烂不堪,尤其是胤禟的那件暗红色长袍,破烂的尤为彻底。再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胤禟,是我中**又不是你中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这些吻痕的始作俑者还在一边沉沉的睡着,看来昨晚是累得不轻,长长的浓黑的睫毛安静地栖息在脸上,遮住了那双妩媚勾人的凤眼。睡着的人无意识地翻个身,锦被滑落了一角,露出胸膛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来光洁的胸膛上面到处是红的青的斑驳的吻痕和牙印,有的已经见血,这是……我干的么?再看看我自己身上的吻痕,猛然觉得胤禟好温柔,而我太禽兽。
轻手轻脚下床,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