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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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彼岸……”
正在里间沐浴,就听见外面胤祥喊我的声音透着焦急和惊慌,就算合着门,我灵敏的鼻子还是能嗅出外面传来了一丝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
心里一惊,急忙从木桶里出来。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水滴,匆匆忙忙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软榻上,胤祥扶着胤禛坐着,胤禛的手捂在胸前,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留了下来,滴落到地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智还是很清醒。
绿萼在一边吓得小脸苍白,不知所措。
我皱了皱眉,冷声吩咐,“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找止血散,剪刀,绷带,另外还有热水。”
绿萼这才回过神来,惊惊惶惶地下去找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找来了。
我操起剪刀将胤禛胸前的衣服剪破,露出胸前的伤口来,刀伤,虽然长,但不深,没什么大碍。我松了口气,在他伤口上撒上止血散,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但是伤口毕竟太长,不能这样敞着,我又吩咐绿萼找来针,羊肠线,烈酒。绿萼虽然疑惑,但也照办了。我把针和羊肠线在烈酒里浸了浸消毒,然后穿上线,看了看胤禛,“忍着点,用不用找个东西给你咬着?”
他摇摇头,“你缝吧!”
我毫不客气拿着针一针针的缝了起来,针每一次穿过他的皮肉,我就感觉到胤祥在旁边哆嗦一下。
这人,被缝的这个还没哆嗦,你哆嗦什么。我瞅了他一眼,“胤祥,别颤了,要是万一弄得我也跟着颤起来,缝的可就不好看了。”
最后打一个结,瞅瞅自己的杰作满意道, “还成,针脚均匀,还挺好看的。”
接过绿萼递过的在开水中泡过的棉布,轻轻为他擦拭着周围的血迹,“怎么回事?”
胤禛淡淡地开口,“很俗套的刺杀,一群黑衣人。”
我皱眉,“你们身边的侍卫都是要来干什么的?”
胤祥接口道,“那些黑衣人人数太多,侍卫死了大半。”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胤禛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胤祥在一边插话,“怎么不知道?都从死了的刺客身上搜出八哥府上的腰牌了。还得怎样才算知道?”
我面色一冷。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发现了,写文不难,起名字好难啊!
这一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憋了好久也没憋出来。
最后马马虎虎起了这么个名~~~~
亲们只好将就着吧。
血滴子
胤禛沉思了一下,“不会是老八。老八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如果人真是他派来的,身上不会有腰牌。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不会犯的。”
我看了他一眼,拿过绷带给他包扎,“这么说是……”
十三接过话头,“是大哥派出的人?”他灌了口热茶,冷笑道,“派出的刺客若能成功,便少了个劲敌,若不成功,还能嫁祸于八哥。他大可以坐观两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哼哼,好计谋,好打算!”
胤禛垂下眼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也不能妄下结论,一切还是等粘杆处侍卫打探清楚再说。”
我给他包扎完,起身走到一边的水盆洗手,“阿真,上次跟你要的五十个人尽快找齐,不要再拖了。不需要身手多么好,只要能吃苦,不怕死即可。最晚后天,我要看到人。平日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你的身边需要有可靠的人护着我才放心,那帮草包侍卫实在让人不能放心。”
胤禛看了看我脸上的不悦之色,没有再推脱,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擦干了手,回到床边,深深看着他,“阿真,我知道你不想再让我为了你手染血腥。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没在乎过这些。为你做这些事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平安,不要再受伤。”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阴狠之色,“你放心,你流的每一滴血,我都会让他们以千万滴来偿还。”
一时间没人说话,屋里静了下来,蜡烛哔剥地燃烧着,火苗跳跃,三人神色各异,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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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别院
五十个人排成两列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我手里拿着马鞭,一个个地走过去,隔着面纱仔细地打量着每个人。
也许是见我一个女子,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轻慢之色,身形也松了下来。
“啪!”狠狠地一鞭子敲在眼前大汉的腿上,“站直了!”
那大汉虽然立刻忍痛站直,脸上却现出不服之色。
见状,我微笑着在他跟前立住,冷声命令道,“你,出列!”
那个大汉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一步,站了出来。
“怎么?不服气?”面纱下我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是该先立个威的。“你的名字。”
“奴才是贝勒爷身边的四等侍卫乌扎库?牧彰阿。”
原来还有品级在身,怪不得这么傲气。我明知故问,“你不服我?”
“不敢不服。”他目视前方,回答的不情不愿。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要听实话。”
他倒是个直爽的人,迟疑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了心里的想法,“你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绣花带孩子,有什么本事教我们?”这话一出,就见后面不少人点头。
我冷冷一笑,“牧彰阿,你是不是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句话——人不可貌相。今儿个我就叫你们见识见识我到底有没有本事教你们。”一撩袍子,我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喝道,“牧彰阿,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
牧彰阿听言一跃而起,挥拳迎面攻来,我一个旋身轻巧避过,他发狠似的再次进攻,碗口大的拳头直捣我的胸口,我一个纵身,闪过他的攻击,捉住他的手臂,就势一带,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仰面跌到地上。余下众人见我一个瘦弱女子轻轻巧巧一只手就把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给丢了出去,不由地收了轻视之色。
“就这种功夫,以后怎么跟着四爷办事!”我扬起鞭子,一下挥上他的背部,他肌肉一紧,脸上说不出的沮丧!
“归队!”他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向队伍。再看向队伍,一个个都立的笔直,神色肃穆。
院外传来马蹄声,我给他们一个继续站好的眼神,转身出了院门,就见胤禛胤祥带了几个亲随风尘仆仆而来。到跟前时,胤禛翻身下马,站定了看我:“这些人如何,可还满意?”
我点点头,“素质都还不错,具体的还是得等真正训练起来才能看出来。不是身上还有伤吗?怎么过来了?”
“忙完了事情,就想过来瞧瞧。”说完就提步迈了进去。胤祥在后面,嘴边挂着朗朗的笑,伸手扯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你说,咱们两个谁厉害?”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等你什么时候打败我的徒弟再来跟我挑战吧!”
他疑惑道,“你的徒弟?是谁?”
我抽出手,往院里走去,懒懒地扔下两个字,“十四。”
侍卫们看到胤禛胤祥走了进来,齐齐地请了个安。胤禛淡淡地挥了挥手,“都起吧!”
说完和胤祥退到了一边,显然是来看我怎么训练人的。
我站到众人跟前,拿起放在一边的一个圆形物,有点像帽子,又不似帽子,用铁制成,旁边还有一根铁链连在上面。胤禛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胤祥却从没见过,和众人一起好奇地打量着我手中之物。
我看了众人一眼,也不做解释,叫人在院中立了个木人。然后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抓住铁链的末梢,以横向弧形投掷的方式把圆帽投了出去,圆帽发出“嗖嗖”地声响,旋转着扑向了木人,我的手往后用力一拉,铁帽子飞了回来,众人再看去,只见那木人的头被整整齐齐地切割了下来,滚到了地上。
众人眼中出现骇然之色,胤祥倒抽了一口凉气,从我手中接过铁帽查看,只见金属帽子的边缘有很多支长刀齿,看来就是这些刀齿切断了木人的头颅,“想不到这铁帽子有如此大的威力。彼岸,这么厉害的武器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微微一笑,“这个血滴子是我专门设计的。”想到在各种武侠故事中,雍正手下有一支这样的血滴子队伍,便一时兴起,设计了这个铁帽子出来。
我看着众人开口道,“从今天起,你们就会成为血滴子中的一员。这是四爷对你们的信任和器重。想来你们也知道,如今这世道凡事艰难,而你们的存在是举足轻重的。不过,从此你们就要活在黑暗里,成为一名见不得光的杀手。如今,你们谁想退出还来的及。”我扫了众人一眼,“谁想退出?”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了一阵,七嘴八舌道,四爷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些人够聪明。如果真有人要退出,下场恐怕就和那个木人一样了。
突然,我紧盯一边的花丛,里面传出微小悉索的声响,我一个纵身扑了过去,花丛中登时窜起一个黑色的身影,我拔出靴中的匕首,手腕一抖,匕首直直地没入他的后背,只听他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我走了过去,他挣扎着要站起来逃跑,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住他的小腿,脚下一使劲,便听到了骨头的脆响,接着是一声惨叫,我拖着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腿,将他拖出了花丛,扔到众人面前。对着胤禛胤祥道,“看来是跟着你们来的。”
胤祥走了过来,一把扯下他的面巾,那人痛苦扭曲的脸便露了出来。“说,是谁派你来的?”
见那人神色一凛,我顿感不妙,忙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颚,一使劲,他的下巴便脱臼了。他呜呜地叫着,口水流了下来。
胤祥在他身上翻了一通,什么也没发现。冷哼一声,从他肩上拔出匕首,“既然不说,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说着挥刀便刺。
我手疾眼快,一把拦住了他。
他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这人不能留。”
我嘴角轻勾,笑得妩媚,“就这么杀了太浪费了,我的血滴子正好需要练习对象。”说着拍拍手站了起来,对着眼前众人缓缓说道,“那么,谁先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连不上网。
真是上火啊!
恶魔特训
暗红色的太阳挂在西边的天幕摇摇欲坠,有只鸟儿兀自在漫天碎裂的昏黄里飞翔,发出短促的鸣叫声。
胤禛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长长的马鬃,“你……真的不跟我回府?”
我点头,“这里离京城较远,每天来回不方便。况且过于频繁地来回于贝勒府与这里,容易引来探子跟踪,泄露秘密。这些人的训练我也得随时盯着。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这里不回去了。”顺便可以平复一下我的心情。
他看了我一眼,“那好。自己住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然后翻身上马。
想起一件事,我急忙嘱咐,“我给你的那些图纸……”他点头,“知道。那些东西打制好以后会尽快给你送来。”
胤祥看着我,“你自己在这里真的能行?”
我笑笑,“放心吧!”
一行人上了马,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然后转身回屋。
为了保密,这个别院里只有几个做饭收拾屋子的仆人,没有丫鬟。将一行人两人一屋安排好以后,我回到屋子里吃了饭,便坐在桌前写训练计划。
正写着,听见窗户外传来轻微的声响,有人轻轻把窗户打开跳了进来,蹑手蹑脚地放轻了脚步从身后逼近。我勾起一抹笑,不动声色,继续写着。
猛然间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胤祥有些失落地在我耳边说道,“怎么你都不惊讶?”
我转过身去,用毛笔在他唇上画了两撇小胡,“想故意吓我?没那么容易。你一进来我就听出了你的脚步声。”
他好脾气地任我在他脸上胡画,看到我桌上的训练计划,拿起来翻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半晌,放下纸张,搂着我叹道,“彼岸,到底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每一次自以为了解你,才发现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白天你已经让我惊讶,现在居然有更吃惊的。”
“谜一样的女人才有趣。你永远不了解我,就会永远对我保持兴趣。”我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走到水盆前洗脸,“走到半路就折回来了。四哥还是不放心你,让我回来陪你。”
我叫下人又拿了饭来,陪胤祥吃过饭。便走到床前铺被,胤祥从后面搂住我,脸贴在我后颈上。我扭了扭,没挣开,“别闹。没看我在铺被呢?”
胤祥抢着动手,“让为夫来,不劳娘子动手。”于是我自去洗刷,没想到胤祥铺完了被又从背后贴了过来。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总是跟着我?”
胤祥眼中划过羞赧之色,呐呐地开口,“彼岸,那个……自从山上回来以后我们就没有再一起睡过了……”
听了他的话,我诧异地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竟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