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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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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龙椅之下到底垫了多少黎民苍生的尸首骨肉你计算过吗?苍月城中的一把火烧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西土城一役死了多少人?漓江城外又掩埋了多少两军将士的血肉之躯?的确,这些都不是他亲手所为,在他面前挡着一个沈家为他保驾护航,还有一个翻云覆雨的澜妃为他只手遮天,可哪朝哪代的江山不是由白骨对垒而成?如果你觉得朕如此不择手段捍卫夜澜的江山是错,那么试问天下的哪一个帝王没有犯过这样的错?”

风北渡的声音果敢刚烈,带着一个帝王固有的高傲与狂妄,而偏偏他又言之凿凿,让我辩无可辩。

我不甘示弱,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打了精神重新迎上他的目光,“所以在你看来骨肉相残也不是错?”

“后宫之中亦是一个战场,很多事都不是朕能左右。”风北渡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清冷自制的模样,淡然道,“你不要觉得是朕残忍,你也亲手杀过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朕教过你的。”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呵——”我冷笑一声,刻薄的挖苦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是朕自欺欺人又怎样?那么你如此的维护他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天我一再挑战他的耐性,风北渡的脾气已经隐忍到了极限,这一刻却是怒极反笑。

然后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他的面庞突然压向我的脸孔,瞳仁中深不见底的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压低了声音狡黠笑道,“你真的对他动了情?不再只是互相借力的利用而已了?”

我对韦北辰动了情了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爱上他,我只是知道,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取代了我父皇与骆无殇两个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成了我唯一想要倚靠和抓牢的男人。

风北渡的话让我无所适从,我就只是勉强的回望他,“你与他之间的事我不管,我与他之间的事也用不着你来置喙,如果今晚不用我再去见什么人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无奈之下只能仰起脸对他怒目而视。

“你这样的态度很好,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要知道同一个女人斗远比同一个男人斗要有趣的多。”风北渡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深不见底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我的手腕,将我推拒到一旁,自己淡然的转过身去重新看脚下的池水,“今晚你不要回去了,就在前面的偏殿歇一晚吧,明日五更随朕一同启程去苍月城。”

我低头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闻言不禁蹙了蹙眉,“你要我随你去苍月城?”

风北渡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没有再回头,只嘲讽道,“你若不去,朕怕有人会失望。”

他口中的人不过是骆无殇,既然是他决定的事我再争辩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就不再坚持,转身往身后的偏殿走去,可才走出去两步风北渡阴魂不散的声音就再度传来,“好好休息,北辰已经在路上了,朕相信不日之后苍月城中一定会热闹非常。”

【26】所谓骨气

当天晚上降了一场雪,雪势不大,只到四更时分就已经停了。

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身处风北渡的后宫之中我睡得一直都不是很安稳,索性也就早早的爬起来准备,五更时分准时赶往宫门与他会合。

因为是帝王出巡,风北渡这一趟走的排场很大,不仅有文武百官齐聚宫门送行,皇后更是亲自带了后宫一众嫔妃早早的等在那。

风北渡端着他帝王的架子来的稍稍晚了些,我过去的时候杜明楠已经到了,眉宇间稍稍有些纠结的冷色,带了从暗影阁中甄选出来的几十名高手化装成亲兵,护卫在风北渡的銮驾两侧候着,随时准备启程。

看到他我心里就踏实多了,从众人身后不动声色的绕到他旁边。

看到我,杜明楠紧绷的面色也才有所缓和,却仍是保持着人前的一张冷脸,目不斜视的低声的问我道,“你没事吧?”

“还好!”我摇摇头,同是压低了声音回他,“这一趟的苍月城之行怕是不能好过了。”

“怎么?”杜明楠有所警觉,下意识的拿眼角的余光斜睨我一眼。

“宴无好宴。”我道,跟他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门处山呼万岁为风北渡送行的场面。

风北渡黄袍加身站在众人之前,寒风猎猎,卷着他肩上紫貂的大氅翻飞,张扬出一种邪冷又高贵的霸气。

例行公事的繁文缛节之后,他转身往这边的辇车大步而来,脸上线条冷硬,目色凛然。

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的身影,不禁嘲讽的牵了牵嘴角,嘴唇微动对杜明楠道,“他说韦北辰已经在去那儿的路上了,没准会先我们一步到。”

杜明楠口中发出一声明显的抽气声,眼见着风北渡走近,就没有再说什么。

可能还在为前夜的事情置气,太后始终没有出现,上车前风北渡又象征性的跟他的宰相交代了两句话,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往东城门进发。

风北渡此行的排场做的很大,又故意的放慢了行程招摇过市,确乎是故意要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因为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一路上的驿馆行宫都提前安排妥当,接下来的几天天气也都很好,路上没什么阻碍,可我们却是走了足足十二天才来到苍月城的边境。

苍月城派来接应的是一名年过而立的文官,样子生的清俊瘦削,张口闭口都是繁文缛节的礼仪规矩,迂腐的让人很难受用。

风北渡倒也不介意,听着他抽丝剥茧的说了很多的话,只是等他啰嗦完要请我们上路的时候一反常态,要求在边境多停一日。

“可是——可是——”那斯文人涨的满脸通红,“我家老城主一生好礼,也是一名流雅士,贵客远道而来,哪有拒之门外之理?这、这、这——这不合礼法啊。”

“尊使多虑了,”风北渡靠在身后狐皮铺就的舒适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牵了牵嘴角道,“苍月城主设宴相邀,本该是客随主便,朕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请柬发了三家,此刻北越夜帝与南野国主都还未到,我夜澜一国也不好占了这个风头不是?”

“话虽如此——”斯文人捋着发丝想了想,眉宇间纠结的甚是让人不忍,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将贵客拒之门外,始终不是待客之道,这让下官如何去向城主交代?”

“无碍!”风北渡无所谓的敲着椅背仰面朝天看着房梁上精致的雕花淡淡的呼出一口气,“尊使不必为难,毕竟此处还是我夜澜境内,尊使大可以即刻修书一封遣人传个信回去,就说是朕故土难离,想要在自家的边城再多留上一晚。”

风北渡的态度强硬不容辩驳,那斯文人吱吱呜呜的又是好一番礼教宗法的大道理摆出来,无果之后才如斗败了的公鸡般转身退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风北渡的眸光瞬时就冷了下来,唇边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侧目向我看来。

我无奈,只能主动开口问道,“既然到了这里了,主上为何还要再拖延一日?”

“呵——”风北渡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浅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明知道他是有心要为难我,我还是佯装不懂,垂下头去,“属下不知。”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想说而已。”这一次风北渡倒是没有刻意的刁难我,重新靠回椅背上,目色深远冷哼一声缓缓说道,“苍月城的请柬递出去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早前南野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可是数日前朕才刚一上路,他国中马上就加紧准备,十日前那个人就已经从大郓城出发火速赶往苍月城边境,”他说着刻意的顿了一下才道,“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在风北渡的随行队伍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我?

我心里苦涩一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风北渡,平静道,“韦北辰什么时候到?”

风北渡不为所动,仿似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静默片刻却是再次侧目向我看来,玩味道,“朕为你换个身份,如何?”

他这话问的太过突然,我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抢了你的富贵,夺了你的皇位,朕知道对那个人你心里始终存着不甘,”风北渡道,悠然的牵动嘴角意味深长的望着我,“可是以你现在这样的一个身份,他日在苍月城里见了,却是要名正言顺的被他踩在脚下。忍辱负重了这几年还是这样的结果,众目睽睽之下你甘心吗?”

他抢了我的富贵,夺了我的皇位?如今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南野王,在他面前我连站着的权利都没有。

若说甘心,我如何能够?

风北渡的话正戳中我的痛处,我眼中眸色不受控制的冷凝下来,只等他后面的话。

风北渡见我不置可否便当我的默认,抬手冲近身服侍他的内侍打了个招呼,那内侍会意,卑躬屈膝的转身退回内殿,不多时就从里面端着一个黄布覆盖的大托盘快步走了出来,双手呈于我面前。

风北渡也不说话,只对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自己看。

我心下狐疑的探出手去将那托盘上的黄布抖开,里面摆放的竟是一身做工细致考究的贵妃朝服。

风北渡此行只他一人,并无宫中女眷随行,看着眼前描金画凤的华贵衣袍,我心中有些了然却是不禁拧起了眉梢。

风北渡直了直身子,起身走到我面前,广袖一扬一把抓起那件朝服在我面前抖开——

明黄耀眼的颜色尽显皇家风范,襟前双凤斜飞,袖口祥云环绕,裙裾上富贵牡丹若隐若现的开,一眼看去甚是雍容大度。

“这件贵妃朝服是上个月朕命人按照你的身量特意赶制出来的,怎样?该是不比你南野的皇后朝服差吧?”他问,眉宇间净是洋洋得意的狂放之色。

夜澜皇帝的新宠贵妃?这个身份果然是偷天换日让人始料未及,我若是以这样的一个身份出现在苍月城的寿宴上,骆无殇的反应的确是让人期待,只是——

“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抓着手里的衣服,霍的抬头看向风北渡冷涩一笑,“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替我解围,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

我此时看他的眼神近乎挑衅,风北渡的目光也是忽的收冷,倾身往我耳边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朕想要你的东西你心知肚明。”

传国玉玺!南野的天下!

我倒抽一口凉气,脚下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往后退开半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心里竟是有些恐慌。

见我局促的不知言语,风北渡倒也不逼我,直起身子往旁边挪开两步,缓和了情绪道,“这不是个交换,你可以先不必理会,就只当是朕一时兴起,想要成全了你吧。”

风北渡的语气很淡,却是用了一种近乎施舍的高贵神色在给我摆这个台阶。

说什么成全,都不过是一剂诱敌深入的饵料罢了,我今日若是受了他的恩,他日里就必得回头承他这个情。

风北渡他是要试探我是吗?他以为只一个骆无殇就能让我方寸大乱,然后就会丢盔弃甲把整个南野的江山拱手相让是吗?

可是他不该忘了他曾对我说过的话,风影潼死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风影潼了。

骆无殇算什么?他什么也不是!

我想着,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反问道,“那么韦北辰呢?为了成全你这个哥哥的算计,他也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明日的苍月城中你又准备给他一个怎样的身份?”

因为他们母子的容不下,这些年韦北辰在夜澜宫中的身份其实尤为尴尬,众所周知他是夜澜国主在这世上唯一的手足兄弟,可他却只空有一个皇子的虚名,连一个正式的头衔身份都没有,他在风北渡身边,受的最多不过是一个幕僚下属的待遇。

他有风北渡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哥哥,但他能从他身上沾染的从来就不是福泽恩惠而是无尽的耻辱和压迫。

韦北辰的名字再次激起了风北渡的脾气,他的眸光霍的收冷,因为抓握广袖下的双手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朕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沉郁,却丝毫没有暴露他此时的脾气,只愣愣的看着我的脸重复道,“这是朕给你指的路,走与不走全然在你。”

原来他也不是个无坚不摧的怪物,能逼得他跟着失控真好。

“是吗?”我低头看一眼手里的衣服不禁哑然失笑,“不必了,主上的好意属下消受不起。”

风北渡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的光彩,我重新抬头冲他微笑着扬扬眉,转身的同时用力的将手里抓握的华贵衣衫抛到身后,扬起的风与厚实的布料碰撞出激烈的摩擦声。

我会这么干脆的拒绝,风北渡始料未及,一直到我走出去十步开外他势在必得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跪在仇人的脚下俯首称臣,这就是你南康长公主的所谓骨气?”

“锦衣华服怎样?声威名望怎样?你觉得我还在乎吗?”我说,挺直了脊背头也不回的大步往门口走去,“他站着,我便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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