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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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心意吗?”
他这个嫂嫂一如既往叫的十分顺口,秦菁也觉得造化弄人,到头来居然还得听他叫一声嫂嫂。
“殿下有心了!”秦菁颔首也坦然受了,说着就是话锋一转,淡淡道,“你在这里等我,不会是只为了问好吧?”
“呃——”心思被人猜中,楚临掩饰性的咳嗽两声,半晌才红着脸道,“其实我就是想问您一句话来着,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还能有转机么?”
“你说呢?”秦菁反问,好整以暇的看他。
楚临干笑两声,一脸的不自在,却不接话。
秦菁唇角一勾,往旁边让开两步,瞬间冷了眸光道,“这次的话该不是楚越让你带给我的吧?”
这回心思再被料中,楚临也不尴尬了,马上笑道,“是臣弟私底下要对太子妃嫂嫂表示一下关心,毕竟上回那事儿不欢而散,怪遗憾的。”
秦菁心头一震,再看眼前这笑眯眯的少年时眼中就多了几分深意。
他这是在隐晦的提醒她,现在西楚朝中的局势——
还有人对上次和亲所出的事故耿耿于怀!
可是这个楚临这个老字号的七皇子党,说话真的靠得住吗?
“可以不可二,你也知道,本宫现在的这个身份,是没得挑了!”秦菁不懂声色的笑笑,“这一次,大约是得要七皇子殿下失望了。”
“呵呵,怎么会!”秦菁这话说的有些尖锐,楚临急忙陪笑打圆场,“五哥大喜,我们做兄弟的自然都是为他高兴的,嫂嫂您说笑了。”
“是啊,玩笑而已,殿下不必当真!”秦菁莞尔,“当日之事,七殿下虽然没有守信,但歪打正着本宫也算帮了他的大忙,不仅没让他屈就去娶翔阳侯府的千金,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应该也已经到手了,怎么算,他与本宫都不该成仇不是?”
翔阳侯和楚越之间结盟的事一直捂得很严,朝中不管是楚奕还是叶阳皇后都没能拿到把柄,所有人都只是怀疑而已,并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那个,嫂嫂我晚上多喝了两杯,没事就先回去睡了。”楚临隐隐有些发虚,直觉的判断自己不该再把这场谈话进行下去,转身要走。
“八殿下留步!”秦菁轻声一笑,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果断的出言拦下他。
楚临似是不太情愿,慢吞吞的回头,脸上仍然挂着大大咧咧的笑容,“嫂嫂,太晚了——”
“就是因为太晚了,有些话还是夜深人静时候单独说的好,若是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怕是就不怎么好听了。”秦菁不甚在意的开口,唇角笑意隐隐带了几分让人发寒的诡异,慢慢道,“你的问题问完了,难道就不想听听我还有什么话说?”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觉得女人深沉,却没有真的把她当回事。
但这一次,她却明显从头到尾透出来的都是凛冽的杀气了,半分余地都不留。
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夜色之中,楚临的脸色变了变,半晌仍是咧嘴一笑,“太晚了——”
说完不等秦菁反应,逃也似的跑了!
秦菁看着她的背影,唇边绽放的笑容慢慢沉寂下去——
此时她还在途中,却已然闻到西楚土地上之上弥漫的战火和硝烟,但却不知道对方这第一刀会是给自己的,还是直接送给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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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更一万,但是没能憋出来,于是只能九千了~ps:这章貌似过渡章,明天正式转战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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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凤《世子的侯门悍妻》
西迟湄《侯门闺秀》
爱吃肉的森森《第一女皇商》
陆天舒《十两王妃》
还有某岚的新文《摄政王妃》
卷五:江山不悔 第四章他抱你?
半月之后,送嫁的队伍抵达大秦边境最后一座城池,宛城。
日暮时分,队伍抵达驿馆。
地方官员齐聚,亲迎帝王圣驾,并于当夜在驿馆当中摆宴,为长公主践行。
这一顿饭,秦菁吃的有些食不知味,象征性的露了个面,就带着白融离席,提前回了房间。
秦宣和楚临又在席上多坐了坐,然后就各自以明日一早返程需要休息为名早早的撤了。
秦宣从席上离开,并没有直接回他自己的院子休息,而是打发了随从独自去了相邻的秦菁那里。
“皇帝舅舅!”一进门,白融就火箭炮一样砰的一下撞上来,抱住他的膝盖。
秦宣被她撞了个踉跄,急忙稳住身子弯身抱起她来,抬手去刮她的鼻子,“怎么还不睡?”
“嗯!等你!”白融抿抿唇,神色十分的严肃,然后不由分说就把两只胖胖的爪子贴在他脸上,一会儿摸摸鼻子,一会儿蹭蹭眉毛,一会儿歪头向左,一会儿偏头向右,把他上上下下极为认真道研究了一遍。
秦宣被她左右摆弄着,略有些不自在的偏头让让,“找什么呢?皇帝舅舅的脸上可开不出花来。”
“看看你!”白融干巴巴道,爪子仍是上下左右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秦宣正在一阵的莫名其妙,下一刻她却脑袋用力一撞狠狠的压在他肩头。
“怎么了?”秦宣哭笑不得的扯她的衣领。
白融不说话,死死的把脸藏在他的肩窝里,八爪鱼一样使劲的扒着他不松手。
“别管她了。她自己别扭一会儿就没事了!”秦菁无奈的叹一口气,转身把秦宣让到桌旁。
秦宣抱着挂在他身上的白融挨着桌子坐下,目光瞥了眼放在手边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食盒,“这是什么?”
“哦,几样小菜,我想你在席上应该吃不饱,让晴云另外做了点,给你睡前垫垫肚子,刚想给你送过去,你来了正好。”秦菁微微一笑,先把那食盒推开放到一边,然后正色看向秦宣道,“你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过来和你说两句话,省的明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话也不方便。”秦宣的目光先是一软,然后紧跟着神色便有几分黯淡道,“皇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在这里各奔东西了。”
当初楚奕以秦菁驸马的身份出现在祈宁之后,并未在西楚军前当众露过面,西楚上下唯一见过他的就是叶阳安,还是在落月谷被炸的那天兵荒马乱的情况下。
所以后来他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回国才没有惹起任何人的怀疑。
但是大秦方面不同,自从蓝月仙和司徒南的谋逆案以后,白家的四公子锋芒毕露,被很多人所熟识。
别人姑且不论,起码秦宣身边心腹的内侍和近卫就个个都认得他。
所以这一次事关重大的迎亲大事,他借故没能抽身过来,只让楚临代为前往。
也正因如此,秦宣才不能任由自己身边的人和他照面,否则一旦有丝毫的流言蜚语传出去——
楚奕和秦菁二人在西楚的路都会走的格外辛苦。
毕竟楚奕的养父白穆林不是普通人,是贵为天下第一臣的大秦丞相。
楚奕在他的身边长大,又接触了大秦皇权最核心的隐秘,十几年养育之恩、君臣之份,随时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士拿来作为攻击他的致命武器。
“我明白!”秦菁微微牵动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好好照顾母后,至于旁的事——你自己都有数,皇姐就不多言了。”
“嗯,你放心!”秦宣点头,神色之间慢慢透出几分忧虑,“我反而更担心你们,西楚那边现在的朝局不稳,你这一去也是步步危机。尤其是明天的那段路,我不能和楚太子碰面,只能先把你们交给楚临护卫去祈宁。”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想太多了,我若是真要有事,怎么也不会等到今天。”秦菁拍拍他的手背聊作安抚,“楚临是个聪明人,没事!”
这些天一路从云都过来,秦菁都是由秦宣直接护送的。
而等明晚抵达祈宁以后,就会正式由百忙之中“赶到”那里的楚奕接手。
只有明天一天,从宛城到祈宁的那段路,他们彼此双方都插不上手。
换而言之,如果是在宛城之前出事,那么只能是大秦方面自己的责任,而如果在祈宁之后有什么闪失,这责任就会有楚奕来担。
只有宛城到祈宁之间,是楚临一人负责,一旦有什么差池,双方追究起来,他哪一方都交待不了!
“但愿吧!”秦宣长出一口气,脸上却怎么也无法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
“好了,别想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秦菁道,说着就起身过去要把白融从秦宣身上扒下来,“来,舅舅累了,我们不缠着他了。”
白融咬着嘴唇回头去看秦宣,目光清澈明亮,像是有一丝依恋,但却没有再闹。
从付厉染的不辞而别之后,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再试着去挽留任何一种形式的离别。
秦宣抬手摸摸她的头,秦菁低头看一眼怀里安静的有点反常的白家丫头,心里突然有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
不过片刻,她马上收摄心神,叫了门外的灵歌进来,“把食盒带着,给皇上送过去吧!”
“是!”灵歌进来取了食盒。
屋子里姐弟两人对望一眼,秦宣转身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秦宣早起回京,天才蒙蒙亮,整个驿馆里就已经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两方人马各自打点行装,准备就绪了在大门口作别。
很场面化的告别仪式,之后秦宣上了回京的辇车,秦菁也带着白融钻进了送嫁的马车。
两队仪仗,一队黄旗招展,一队炽烈如火。
从此天南海北,天各一方。
车驾继续上路,她的车驾刚一出了宛城,秦菁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马车四周多加了守卫,马蹄声四下里的围的密不透风,滴滴答答的响。
车厢里白融倒是不受影响,带着绒团儿蹲在一角摆弄苏沐给她新编的蛐蛐笼子。
秦菁听着外面阵仗宏伟的守卫,心里却并不轻松。
虽然前夜她对秦宣轻巧的一语带过,可自己心里却没有底——
现在楚越和叶阳皇后面对楚奕时都是如临大敌,而且那两个人又都是难得一见的狠角色,真要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深吸一口气,秦菁弯起手指在车厢壁上扣了扣。
那声音不大,却清澈干脆。
不多时,车外一骑迫近,有在外轻咳一声。
秦菁弯了弯嘴角,将窗帘掀开一角,果然看到楚临已经凑过来。
他驭马在马车和她车窗平齐的位置跟着,脸上竟然一扫往日里的嬉笑之气,表情慎之又慎的一边看她一眼,一边不住的拿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道路两边林木间的动静。
秦菁抬眼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一眼,淡淡的笑了声,“怎么了?这条路有什么不妥吗?”
他们走的是光明正大的官道,这条路本身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妥,怕只怕沿路生出什么不妥来。
“没,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楚临敷衍道,一边仍是心不在焉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秦菁目光瞥了瞥,整个马车周围从内到外围了三重守卫。
最里一面一重还是苏沐领着她的护卫,紧跟着是西楚的皇家亲卫军,再外一层就是从送嫁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士。
马挨着马,人并着人,铸成铜墙壁垒一般的架势。
秦菁自认为也算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层次的保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八殿下,你这么防备着,倒是让本宫没来由觉得紧张了。”
“你以为我不紧张吗?”楚临抹一把额上冷汗,脱口说道。
他的目光一刻都不消停的四下里观望,一边喃喃低语,“千万别出什么事,千万别出什么事!”
冬末初春的天气,他又是坐在马背上的,着实不能热到哪儿去。
但隔着车窗秦菁看的分明,楚临额上的确是在不住的冒汗。
他紧张,他甚至比她还要紧张。
秦菁看他这模样,心里又紧了紧,面上却是不禁露出笑容,调侃道,“眼下这支队伍的暗卫八殿下您要负全责,七殿下要顾及着手足之情,想必是我们多心了!”
楚临的神色微怔,随即不能苟同的摆了秦菁一眼,道:“那可不是!七哥再怎么和我兄弟情深,但他远在帝京,到底是鞭长莫及,帮不上我。这里荒郊野外的人蛇混杂,还是小心为上。”
他说的一派自然,秦菁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一抹黯色。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不过楚越手里的一枚棋子。
想用就用,想弃就弃!
如果楚越真要有什么动作,才不会管他会为此间所担待的关系,也不会因为他而有一丝的顾虑和犹豫。
所以他方才那话,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却不是他自己。
秦菁突然觉得他这一路走来也听不容易的,无奈的扯了下嘴角,终于还是没能把一个假笑的表情露出来,只就手指叩在车子内壁又敲了两下。
楚临马上警觉的回头看过来。
秦菁望定了,没有马上说话。
他略一犹豫,还是打马凑过来,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