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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重生之至尊姊妹-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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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恪之颔首,“他到确实是那般,穿着都很单一,似乎很喜欢黄色,也不怎么带着珠饰,什么都是见着素净的来。前些日子,他一直病着,如今好了,本宫倒是想起本宫这里有那么几块上好的黄玉,让人送去了。赏了他,再让工匠们做着,平日服饰也多一样搭配着。”

谷悦落了一子,“说起来他是任将军的儿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子任将军的气息,倒是比寻常的男子还有柔弱几分,宫里的人属他最是瘦弱,让人看着都不忍心。”

胡恪之观察了一下棋局,“许是物极必反吧。淑君且说说,还有那些个美人?”

“那个乔小侍原是跟着任侍君住在白羊宫的,因他年幼,又不好独住,所以凤后给了恩泽,让他过来水瓶宫跟着我住。乔宇倒是个小孩子心性说是十四,也是满打满算的,刚过了生辰,就硬算成了十四,许是太傅平日太娇惯了他,不知道什么人心险恶,他最是天真无邪,每日不是缠着我问陛下的情况,反而是缠着小厨房的师傅要着糕点跟小吃。好端端连茶点都被当成了加餐,凤后没瞧着他自进宫来又发福了几分吗?”

胡恪之落下一子,扭过头看着卢歌,手倒是没有离开棋子,似乎是这一步走的不那么尽如人意,“看起来确实是胖了一点,但是那孩子生的娇小,许是还没有长开,由着他多吃一点才好,总要用了成人的样子,才方便侍寝。”

“只怕就算有了成人的样子,还会是这般小孩子心性呢!”谷悦笑着说道:“臣君有时候在想,那个任侍君是不是因为病中不怎么喜欢人叨扰,偏偏那个乔小侍又是个热情的主儿,把人闹得只好去双子宫避难了呢!”

三个人被这话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卢歌才接着说道:“臣君这宫中还有一位小侍,是那个吏部侍郎的儿子,这人才最是有趣呢!”

胡恪之拿着棋子的手一顿,似乎是在研究棋局,他心中清楚谷悦的棋艺绝对不止如此,不过是哄着他玩儿罢了。“你是说吏部侍郎冯源的儿子冯翔吗?这个冯小侍出身可是不低呢!任侍君的出身自然不必提,任将军是一品大员,乔小侍的身世虽好,但是太傅是没什么实权的,这个冯源我倒是听家母提过,真真的符合他的名字,在官场上左右逢源。”

谷悦打量着胡恪之,说不清楚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吏部选了人进来,只怕是陛下大有牵制住胡慈的意思,但是眼见着凤后似乎不怎么担心这个,只好追问卢歌道道:“却不知道这个冯小侍是如何的有趣?”

卢歌卖了个关子,“听说过睡美人、冰美人、病美人的,你们可曾知道这世上还有着懒美人?这个冯小侍就是这懒美人。”

“懒美人?”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卢歌对他们的反应十分满意,喝了一口茶,掉足了人的胃口,才得意的说道:“是啊,凤后可记得,这个冯小侍的打扮?”

胡恪之一凝眉,这个冯翔还真是打扮的很奇怪,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卢歌见到了胡恪之的反应,又接着说道:“臣君素来是个赶早儿不赶晚的人,所以早间来请安,就怕来迟了,一直走的比较早,平日里乔小侍穿不惯宫装,要折腾好一会儿,撇去剩下那个兵部尚书之子莫玉不提,单说这个冯小侍,臣君是万万等不起的。他是懒起床、懒洗漱、懒梳妆、懒更衣,但凡是能懒的,就懒着,凤后看着他的打扮有着不伦不类,却不知常常是宫人们刚打扮了一半,他就懒得坐着了,硬是传了轿辇,直接过来请安的,至于轿辇,想来你也是知道了,他懒得走路。”

胡恪之将信将疑的问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慵懒的人吗?”

“怎么没有,你是不知道,他住的侧殿,常常是到了未时才传午膳,就因为他懒得吃饭,若不是饿得不行,他还是愿意躺在床上,凤后看他的样子,虽说是比不得任侍君那般的清瘦,到底也是个单薄的,又哪里能想到那是懒得吃饭的结果呢!总之那人是能懒就懒,只怕是哪日陛下点了他侍寝,他也说是懒得侍寝呢!”

几个人又笑作一团,连谷悦都没忍住,正笑着,凯风就进来了,问道:“这是在说谁呢?朕刚刚似乎听着说是有人懒得侍寝了。”

卢歌笑了笑,又把事情讲了一遍,凯风也被逗乐了,“赶明儿让御膳房给冯小侍做一个环形的大饼套在脖子上,朕倒是想看看这个冯小侍会不会懒得把饼转一转然后真的饿死了呢!”

几个人知道凯风是在开玩笑,也不再提这件事情。凯风又笑着说道:“朕以为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般高兴,原来是在说宫里的这些个新人,说起来朕从他们进宫就没有好好的见过他们,卢歌那里说的差不多了吧,哦对,还差一个兵部尚书莫悠的儿子莫玉,他又如何呢?”

卢歌的笑容一收,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他自然是好的,那样的出身,又有几个人能有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凯风看着卢歌自卑又伤怀的样子,猜也猜到了那人必是用了出身来做文章,如今卢歌是淑君,压过他岂止一头,偏偏他的出身又高,许是私下里冷嘲热讽的传到了卢歌的耳朵里,才会让卢歌这样吧。凯风把手搭在卢歌的肩上,“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你的好,朕宠着你,你也不用把其他人怎么说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凯风心里对这个莫小侍的印象倒是坏了几分,到底卢歌是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的人,她自己都舍不得伤害他分毫,不过是个小侍,就有这样的胆子。

凯风又对谷悦说道:“你那里住着的都是小侍,且说说他们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能怎样呢?臣君惯是个独断专行不讲理的,他们位分比我低,忍气吞声就是了。”谷悦平静的说道,话中却有着说不出的俏皮。

几个人相视一笑,也知道谷悦这是在调节气氛,都不在说那个莫玉的事情了。

胡恪之看着棋局也没什么心思再下,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扭过了身体,端坐着看着凯风,说道:“只是陛下之前总是说要让新人认一认大小,如今都一个月了,这大小也该认完了,该是找新人侍寝的时候了吧?”

凯风点点头,却没有答话,又过了一会儿,上前看了看他们的棋局,帮着胡恪之落了一子,说道:“梓潼有心了。”一语双关,不知道是说下棋的事情,还是在说侍寝的事情。“本想着过来陪陪你,早前答应了你说是带你去御花园中转一转,不过既然这里有了人了,朕等着晚些时候再来,且回去批批折子吧。”

凯风走后,卢歌才问道:“刚刚陛下的脸色似乎陡然起了变化,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原是我有孕,连记性都变差了,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惹着她了。”

谷悦也明白凤后指的是什么,又看了看卢歌费解的表情,“凤后也不必自责,横竖陛下是不会怪您的,今儿个是四月二十八,明儿个就是尊亲王跟王君的忌日了,陛下过些时候再找人侍寝也是好的。”

卢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陛下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胡恪之见着气氛有些尴尬,说道:“刚刚不见你跟陛下说起你宫中的人,他们可还乖巧吗?我瞧着那个楚流封的样子,总不是那么妥帖的,选秀的时候,他都是没怎么打扮的,太后看着都说了一个‘媚’字,如今进了宫,倒是涂脂抹粉的,越发显得妖媚了。再者刑部员外郎不过是个六品的官,实在上不了什么台面。”

“那总是陛下看中的人,臣侍又能说什么呢?太后那么说,也就想拦着,太后拦着都没拦住,我们又能怎样呢?再者说,楚良人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上了妆,越发的妩媚动人了。”

从妖媚到妩媚,看起来差别不大,都是应了太后口中的媚字,可是仔细分辨,这其中的意味就明显了,谷悦是个混出来的人,怎么说话,他自然心中有数,不想平白无故的去得罪人,只换了一个字,感情的褒贬就变了。

胡恪之细细体味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是自己说的过了,弄得像是个算话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说道:“这张脸都是老天爷给的,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脾气秉性的,你要提点一下才好,他的样子本就是找人嫉妒的,希望行事不要太过张扬,收敛一些才是好的。”

“他倒不是张扬的人,平日里只是喜欢捯饬个花花草草的,也不怎么出门,虽是跟我住在一个宫,平日里也没说过几句话。”

胡恪之听他这么说,也稍稍放了心,又说道:“剩下的那个如何了?同样是侍郎的儿子,冯翔给了小侍的位分,他那个兵部侍郎的儿子就只给了良人,心里怕是不甘吧?”

“他虽是武觉的儿子,却是侧室出的,名唤武思,冯小侍是嫡子,本就矮人一头,也不能说什么啊!再说他的性子确实好得很,手也是十分灵巧的,除了善做刺绣还会一些我们叹为观止的事情,内务府里面能工巧匠那样多,做出来的头饰却也是比不上他的。”

“哦?”胡恪之听着他这么说,又问道:“却不知道这是为何?按说内务府用的东西都是金丝银线的,以他的出身,怕是得不了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反而比内务府做的好呢?”

谷悦笑着拔下头上的一根钗子,递给胡恪之一瞧,“凤后瞧一瞧,这便是他的手笔了。这些个东西不过是寻常的木头,经他的手一雕琢,又加了下配饰,却是十分好看吧?”

卢歌听他们这么说,也是早早的站起来,探过身想赶一个热闹,胡恪之看完了,又递给了卢歌,卢歌接过来,直直赞叹道:“这世间居然能有这样的灵巧男子?这朵花雕的真是好看,上面镶着的怕是只是平常的工匠剩下来废料,居然能够做到如此精细?”说完又递给了谷悦,“改天,我也找他去求一个,这样好的东西,谁看见了都想要呢!朴素中有着华丽,配合的天衣无缝,还真是当得起你那样夸他!”

谷悦又把那个水仙花木钗别回了头上,“淑君若是肯出点血,给他些好东西,不知道他会给你做出什么呢!原也是想给宫里的各位主子都做一份的,只是他带的钱不多,没什么好的材料,位份不高,连份例银子也是少的可怜,怕你们嫌弃他做的东西拿不出手,我今儿回去就告诉他你喜欢得紧,过几天他自然给你送些好的去。”

“也不知道他的那一双巧手,日日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皮肤肌理会不会有损?前日里,我刚得了一些金盏花露,是陛下亲自赏给我的,对滋润皮肤是最好的,咱们男子的手格外关键,他纵使是喜欢这个,也需要保养才是。晚点我就让给他送去一些。”

胡恪之笑着说道:“你那里这种露那种露的还真是不少,你自己闲时无聊也提炼出不少,这金盏花露你自己试了很多次都没有炼得,难得陛下赏给了你,怎么就白白的送了人?”

“凤后岂不知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吗?我现在是短的很呢!”

☆、【41】收服任侍君

几个人聊了些别的,胡恪之又对卢歌说道:“你刚刚的话,怕是陛下走了心了,以后那个莫小侍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我何曾说过什么?竟不记得自己告了他的状!”

“你虽不曾真的说些什么,可是陛下是什么人,她最是在乎我们三个,那里会听不出来那个小侍给了你脸色看,用出身的问题刺激过你呢?她那种护犊子的个性,怕是一定会好好为难那个人了。”

卢歌啐了一口说道:“什么护犊子?我们哪里就成了犊子?”

凤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妥,便笑着说道:“也是我的不是了,没念过什么书,净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哪有?难道臣君就是那种咬文嚼字的人吗?左不过是平日里我们都混在一处,知道了彼此的心性,说话才敢这么口无遮拦的。”卢歌笑着解释道,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又神神秘秘的上前来,打发了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悄声问道:“我们打个赌可好?猜猜陛下会第一个临幸谁?”

胡恪之见他那般神秘,以为会说些什么事儿呢!却不想说的是这个,“这还用猜吗?起先那个任侍君病着,自然不能侍寝,现在好了,不说别的,从位分上来说就一定是他,这还有什么疑问?”

“这么说陛下后天就会翻他的牌子?”卢歌追问道。

他这个一问,胡恪之跟谷悦的手都是一僵,想着这个淑君该是多么粗心,这种事情居然从来都没有留意过,谷悦眼见着胡恪之不说话,只好对着卢歌说道:“去岁尊亲王出了事,陛下曾经下过旨,尊亲王忌日当天以及前后一天都不会招人侍寝,以示哀思,所以今天明天跟后天都不会有内务府的人去求着陛下翻牌子。”

卢歌退了几步,坐回了椅子上,“原来是如此啊!可见我素日里在她身上留的心还是不够的,比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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