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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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听言,整个人一颤,顿时变了脸色:“这个,怕是不好说。”
“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南风玄翌步步紧逼,死死的盯着南风玄泽的眼睛。
玄泽挑了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至于你怎么想,还是先见见人再说吧。”
南风玄翌心头一突,脑海中迸射出‘人皮/面具’四个字,不动声色的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书案,就在走至书案前时,猛然转过身:“她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说要你们转告我的话?”
玄泽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垂眸思考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除了让我们催你回来之外,再无别的话。就连我们将她安排在避暑山庄,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山庄内传来的消息,说她很安静,不是独自待在房间,就是在庭院里转转,再无其他动作。”
南风玄翌逼迫自己静下心神,微微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既如此,朕自有定夺,不过还是要辛苦皇嫂多陪她两日。”童桐今日之所以没有出来相迎帝后回宫,就是去了避暑山庄照顾楚琉月的饮食起居,外加观察监视。今日在宫门外,南风之所以那么紧张,也是害怕南风玄泽说错话,才会出言阻止。
“这是应当的,皇上何必一家人说两家话?那若是没问题的话,我就先退下了。有什么吩咐,随时吩咐我即可。”南风玄翌颔首,由衷的表示自己的感谢:“朕出宫的这段时间,辛苦皇兄了。”
“不妨事,细节上的问题你去问问玄霜,告辞。”南风玄泽行了礼刚准备退下,玄翌突然抬首喊道:“皇兄等一下。”
玄泽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可还有什么吩咐?”
玄翌抿了抿唇,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你不需要给予她任何的称呼,明白?”
玄泽微微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放心吧!”
看着玄泽离开,南风玄翌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薛琉月?真的会是母妃吗?这件事,舅舅又是否知道?
想到这里,抓起书案上的毛笔,刚准备书写,脑中却在一瞬间闪过千万种可能,下一秒,他抛下毛笔。转身往外走,刚打开门,文路紧紧的跟上前:“皇上,已经午时了,您用些午膳吧?奴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南风玄翌头也不回的道:“摆驾凤宁宫。”
文路一听,甩了甩拂尘,赶忙招来身旁的小路子:“还不赶紧去凤宁宫报信儿去?”
小路子一听,眼珠子机灵的一转:“是,师傅,徒弟这就去。”
文路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皇上,赶紧跟了上去,心中却在想,看来皇上对皇后娘娘,并不是一时的新鲜,两年了,还能如此珍视,足以证明了一切。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凤宁宫内外的侍卫、太监、宫女齐刷刷跪满一地,不时传来:“皇上万福金安。”的敬语,自然,潇溪也是不能例外的。
直到玄翌走到她身前,潇溪才淡笑着朝他盈盈一拜:“臣妾参加皇上。。。。”
玄翌拉起潇溪的手,神色宠溺的看着她:“傻丫头,以后这些俗礼在你这里就免了吧!”
潇溪睨了他一眼:“那怎么成?若是被你那些大臣、嫔妃看到,还不得说我不懂规矩?恃宠而骄?”
玄翌含笑看着她:“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潇溪哼了一声:“那要看待在什么地方了,在宫外自然随我折腾,可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可是牢记在心,万一哪一天你厌倦了我,随意给我安个罪名,我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与其被你或者被别人抓小辫子,还不如本宫自己把握的好。”
南风玄翌诧异的看着她:“我的溪儿,似乎长大了。”
潇溪眉眼微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环境逼着我在成长。”
南风默然,拉着她坐了下来:“怎么样?累不累?”
“还好,沐浴之后,反倒觉得清爽了许多,正准备用膳呢,小路子就过来传了话。”
“也好,趁着用膳的空当,我想问你一件事。”看南风一脸认真的样子,潇溪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些棘手,走,边吃边说。”知道这丫头一早就饿了,南风干脆拉着她直接入了席,屏退左右后,一边为她夹菜,一边问道:“溪儿,冰凝那边什么时候会忙完?”
“她们而今刚刚到苗疆,估计最快也得半个月吧?怎么了?你要找她吗?”南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潇溪,依着她鬼灵精的脑袋,应该会有应对的法子:“我这次回宫,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明明已经死去多年,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妃,当年的月妃娘娘楚琉月。”
“什么?你是说,你的母妃,她,她居然还活着?”据她所知,楚琉月是在南风玄翌十岁的时候离世的,如今算起来,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一个已经死去十五年的人,又如何能重新活过来呢?也难怪当时南风会是那样的神色,只是,这件事严格说来,应该是好事才对啊,怎么看他的样子,却满脸愁容呢?
“你不高兴吗?她是你的母妃啊,她活着,你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南风缓缓的摇摇头,眸光深邃:“若是这个人是我的母妃,自然应该高兴。可事实是,她的性格居然与之前南辕北辙,除了那张脸,我们很难相信她就是我的母妃。如今,我连去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就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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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的话,你还没去看她?”潇溪心下了然,“依我看,你还是先去看看比较好。睍莼璩晓别人看过却并不代表你看过,你是她的儿子,总能察觉出别人看不出来的地方。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性格什么的发生变化也没什么不正常,说不定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呢?你心中一切的疑惑,必须要亲自到她面前证实,如果连你也不信她,那她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风玄翌没想到潇溪会这样说,她的观点倒是和玄泽他们不同,或许男人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有很大的本质区别,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管事情的结果是什么,这一趟他必须要走一趟:“明日吧,今日天色已晚,也不适合前去打扰。”
潇溪想想也是,猛然想起童桐,随即联想到在宫门外时,兄弟俩怪异的表情,不由笑言:“这么说来的话,童桐留在避暑山庄照顾你母妃了?”
南风点了点头,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墨发:“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精进了。”
潇溪横了他一眼:“在皇宫里,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又谈何生存?”
“溪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你是皇后,皇帝之下最大的掌权者,没有人会害你的,你就不能像在外面那样踏踏实实的?”看潇溪三句不离皇宫内外的区别,这样南风心里很是不安稳,虽然她知道这丫头天生不适合皇宫,可如今他们既然回来了,他就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可这丫头,却摆明了不相信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行了,你别为我担心了,又不是第一次在皇宫待,放心,我只是刚开始,往后会慢慢适应的。”你太小看女人之间的争斗了,跟你说了也是浪费唇舌,倒不如自己拿捏这中间的分寸。
听她这么说,玄翌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还有积攒不少的奏折,便起身离开了凤宁宫。
送走了他,潇溪即刻命人关闭凤宁宫的大门:“本宫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放行。”
虽然他们的皇后离开了两年,但凤宁宫上下对于皇后的性格还是多少了解一些,更何况,皇上对皇后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因此谁也不敢怠慢,各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认真看守凤宁宫大门。
瞧红鸾、青紫也是一身疲惫之色,潇溪立刻吩咐二人下去休息。奔波了一路,又忙活了一上午,按理说身体已经达到饱和状态,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想睡,却怎么也不睡不着,似乎来到这里后,她的每根细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下午玄翌对自己的坦诚相告,让她很感动。原以为他不会向她解释什么,或者说暂时不会告诉她什么,却没想到,他不但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还向自己征求意见,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她放下心房?放下戒备?
想到这里,她偷偷下了一个决定,等冰凝她们从苗疆回来,她会带她们前来跟玄翌说明一切,如果有必要,这张面具也该让它彻底消失了。
可惜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本来,这将会是一场完美的结局,却因为楚琉月的出现,将不可能的事变为了可能,更将可能的事变为了不可能,世间万事,机会,真的是转瞬即逝。如果你错过了一次,就很有可能错过一辈子。
在乾坤殿用过晚膳,又批阅一个时辰的奏折,玄翌起身去了凤宁宫。
守卫一看皇上驾到,齐齐下跪行礼,瞥到大门紧闭的凤宁宫,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休息了,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所以就。。。。”文路一听,满汉笑意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娘娘所说的任何人里面,绝对不包括您。”一边说着,一边用脚狠狠的踢了守门的一脚,这愣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那侍卫被文路这么一踢,早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身抖如筛。
玄翌唇角微勾,眉眼含笑道:“罢了,那就不去打扰了,回帝寝殿,明日再说!”
“是,皇上。”文路躬身上前,扬声喊道:“摆驾帝寝殿!”
“新来的,你可害死我们了,看头儿稍后怎么收拾你。”随着脚步声渐远,趴在地上的四名侍卫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暗自庆幸自己小命儿还在的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眼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侍卫:“下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别回答。皇上是谁?皇上是这个皇宫里最大的人物,皇后娘娘拦谁也不可能拦皇上啊,你咋就这么实诚呢?唉,亏的皇上心善,否则你脑袋早就掉了。还趴着干什么?不赶紧站立来,准备长到地上呢?”
傻大个身体晃了晃,踉跄着站了起来,面如死灰,他甚至到现在,仍不明白,明明刚刚回答的没有错,为什么大家却都在说他错?再说,那是皇上对着他问的,他能不回答吗?思来想去,怎么说似乎都是错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后宫的侍卫难当,如今看来,哪儿都不好干!
“娘娘,虽然春天了,但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咱们回屋休息吧?您如今已经有孕三个月了,万事要小心为好啊!”凉儿看着坐在窗前,托着腮望月的安妃,小声劝慰道。
怀了孕的安妃,行为举止间已不见了从前的不拘小节,反而越来越有女人味儿,性子也越来越娴静,这样大的变化,凉儿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生怕自家主子怀孕期间胡思乱想。
凉儿的想法,安妃自然一清二楚,接过凉儿递过来的茶,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也罢,坐久了,有些累了,回房吧。”
凉儿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丫鬟立刻机灵的上前关上了窗子。
扶着安妃进了内室,将她安置到床上后,才吁了一口气:“娘娘,晚上您想吃什么,奴婢安排人去做。”
“不用了。。。。”安妃的话音儿还未落,另外一个贴身丫鬟暖儿悄悄的走进来,低声回禀:“娘娘,咸福宫惠常在求见。”
“大小姐?她来做什么?”凉儿一听,柳眉登时竖了起来。
安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凉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垂下了头。安妃收回目光,声音没有温度的看了暖儿一眼:“告诉她,本宫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暖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本宫乏了,你也下去吧!”安妃脱掉外衣,捋了捋秀发,准备休息。
凉儿欲言又止,安妃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本以为这两年你该长进点儿,没想到你如今倒还不如暖儿了。庞慧是什么人,还有谁比本宫更了解她?如今天色已晚,她既然来了,怎可能善罢甘休的离开?可暖儿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你呢?嘴巴越来越不严了,这皇后回宫,预示着后宫里的水更深了,你可别以为你家主子有了身孕,就能一步登天。皇上从回宫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吧?他可曾注意到我这个有孕的人?别以为皇后年纪不大,长得不漂亮,你们就不放在眼里,记住,小看自己的对手的人,往往会死的很惨,明白?”
第一次听到安妃用这么冷硬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凉儿一脸惶恐的跪了下去:“奴婢,奴婢知错了,娘娘恕罪,以后,以后再也不敢肆意揣测主子的心思了。”
安妃缓缓的躺下身,背对着她,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即日起,本宫身